第十三章自我封印
就如此完了吗?怀沙心中不甘,难道还要再来一次,时间已经不再允许他想那么多。生或者死,就在一瞬间。
嘭的一声,怀沙再一次自爆似的鼓动自己的身体内的斗气,却没有将身上的那虚幻之网震掉,那网反而勒得更加紧。
龙族的大爪已经临近,怀沙不顾一切的向地上死命的撞去,如果让那大爪抓住,那时他将豪无反抗之力,必死无疑。
尽管褐发人化成的虚幻之网阻挡怀沙下坠,可是怀沙还是达到了他的目的,躲开了那致命的一爪,于此同时,另一条龙的大爪也来临了,速度比刚才那一抓还要快上许多。
不能如此下去,怀沙忍不住再一次自爆似的鼓动体内的斗气,那庞大的斗气不断的相互撞击,产生巨大的冲击波,而趁这个机会,怀沙的长剑再一次融入他的身体,那比自爆似的摧残自己还要痛苦百倍的剧痛,让怀沙忍不住满地打滚,那是一种源于身体和灵魂深处的撕裂一般的痛苦。
尽管很痛,可是他必须忍住,只有忍住了,他就可以不必入魔,可以正常的操控自己的身体,他将踏上剑修的最后一步,一旦成功,那么破开虚空将不再是神话,上天入地将不再是虚幻,可此刻他只能苦饮那非人一般的折磨。
忍,死死的忍住,发
,不断的发
。褐发人尽管有着虚幻之珠的保护,也无法承受那亘古的狂暴,可是他也必须死死
住怀沙,只有他现在才能控制住怀沙,这样才有杀掉怀沙的机会,一旦他松开,将功亏一溃,后果将会很难预料,今后的路将更加复杂。
狂暴而凌烈的气息,自怀沙身上不断如箭一般的
出,他身上不断冒出蓝色的火焰,而不是先前红色的火焰,怀沙知道他快要成功,那种熟悉而陌生的感觉不断的在他身体里
淌。
两头龙此刻也知道怀沙重又要进入先前屠龙的那种状态了,一种从心底的恐惧悠然蔓延至他们的全身,这时候他们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不再逞强,连朋友的仇也不报了,影谷的那人更加不会去管,乘着怀沙还没有完成最后的转变,两头龙化作两道流星,向远处逃走。
褐发人也知道他的时间快到了,而怀沙又快要进入那种屠龙状态,此刻两头龙又逃走了,他也不得不逃,乘着怀沙还在转变的时候,他还有最后的一点逃命希望。
他知道,这一次天似乎已经变了,影谷将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很有可能会被怀沙或者龙族灭掉,可是他又能够怎么办?影谷是绝对不能回去的,此刻他唯有找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去修身养
,今
之伤绝不是十天半个月能够疗养好的。褐发人无奈的走了,走得很落寞,如夕阳下山一般,辉煌不再,在黑夜中何去何从。
那如针刺一般的痛苦,不断的在怀沙身上蔓延,即便是灵魂之中也是如此,一柄剑要融合在他的身体里,那是何等的辛苦,就如孕妇产子一般。想那些剑修们,在这一步大多需要消耗许多的天地财宝,加上长辈的帮扶,可是成功率依然不高,十之有五就算是最好的。一旦跨过这道门槛,那么天地之间便可任其驰骋,那无上剑道便可期。
今
怀沙竟然以斗气修剑道,那种痛苦将是何等的痛苦,如非他的精神力强大,恐怕此刻他依旧要走火入魔,那样他将再次错过成为一名真正剑修的机会。
尽管太阳在天上照耀大地,可是寒风依旧,寒冷肆掠,丈长的冰凌挂在一些石崖之上,映着太阳的光芒十分耀眼。远处的魔兽不敢靠近怀沙这超级怪物,他们只能静静的看着。
就在怀沙感觉到自己快要成功的时候,天地之间突然变
了,原本晴天万里,瞬间便乌云蔽空,方圆百里瞬间进入了黑夜。一股自天而降的威压,让那一片天地的所有生灵都低下了头颅,唯有怀沙傲然于其中。
难道是天劫?应该不是,这里不能修真,怎么会有天劫呢?可是为什么又出现这种情景呢,和天劫出现时是一模一样的,真是怪也哉。
便在怀沙为他身体和长剑终于融合感到兴奋时,他感受到了一股不祥的气息,那气息来自天际,一种无法抗拒的气势,让怀沙想到那次他被带上天界的天劫,不错这就是天劫。
一道惊雷从天而降,怀沙知道此刻不应该让自己的剑出去
接天雷,因为自己的剑才刚刚出生,如果和这天雷相碰很可能就会被毁掉。
期待,紧张,怀沙面对天劫竟然一时间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回归之路难道就在这里么?远方的人儿我们就要相见了,你还在哪儿思念我吧!
多少年的期盼,今
就要实现了!可是就在这最后的时候,却出现了天劫,命运便是如此的弄人,是生还是死,半点难由人。
怀沙知道天劫的威力,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相抗,可是他也无法躲避,唯有再此牺牲自己五十年的生命,完成自我封印,将自己完全的封印,那样他便不惧怕这天劫,可是再次苏醒的时间恐怕就不是他所能够确定了。
看了一下遥远的天空,再看一下无法看见的承庆城,答应过的事,牵挂的人,这一切现在都可以解
了,今后如何谁又能确定。
完成了最后的封印,从表面上看怀沙已经没有一丝生机,像是一个活死人一般,静静的立在那寒风之中,小山之巅。那道天雷依旧没有放过怀沙,狠狠的砸在怀沙的头上,可是这天雷却没有给怀沙一点伤害,只是
起的黑尘将怀沙染成了火烧过的木头桩子一般。
天上的乌云散开了,又还这片晴天,魔兽岭除了打斗的痕迹,一切都又恢复了先前的景象,唯有小山之上的那一
突兀的黑木头桩子,让所有的魔兽知道了刚才的那一雷的威力,整个小山除了那个黑木头,其余皆成为焦黑色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