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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五万和五百的差距
 沉重脚步跨响铁甲战衣铿锵,令人那么不安;无数营包被匆匆拔起,挤成能放上车马行李;戗钩大刀弓箭装备上身,年轻士兵们忙着要出发。

 采蘩和语姑娘去清点物资,看到她们营前已空出了一大片地,泥疙瘩翻得到处是,刚扎营时明丽景只剩满目疮夷。

 照报信人所说,到巴陵时船队经过急江段,四皇子船舱漏水,不得不搁浅滩修补,其他船江面等。入夜后,突然从岸边林子里潜出三四百人,将船上大多数人杀死,同时又绑走了四皇子和静公主。

 这一切发生得太,等头船领队向琚带人赶到,那些人已失去踪影。向琚不得不停留当地,查出附近山区有匪出没之后,就顺着这线找到了人。山匪说近有几百人从北齐来投靠,昨夜却突然集体不见。隔,向琚再探出百里之外码头有三艘商船,觉得可疑,追过去却又晚了一步,商船已往汉江上游入北周。

 向琚紧追不舍同时,派人回程州通知马将军。汉水经南陈和北周,周齐边境止。他料想劫持四皇子齐人会由这条水路一直到底,再转陆路入齐。因此他请马将军率部汉水必经南陈华郡堵截,并分兵三路,以汉水为轴包抄搜索,防止对方中途转向,势必要将四皇子陈境内救下。否则出了境,不管是北周还是北齐,陈军都难深入。

 华郡离程州不远,急行军两就到。马将军领兵三万匆匆拔营,留下一万多人保护行军速度慢物资和大半粮车。

 “齐人为何要劫持四皇子?”语姑娘想不通“周攻齐,齐人正需要友军,他们劫持皇子,不怕皇上大怒之下与周一起攻打他们吗?”

 营门前步兵们跑起来了。采蘩看着,漫不经心答道“正是需要友军,陈帝迟迟不回应。所以想借四皇子要挟。父子情重,若四皇子被齐扣为人质,南陈对抗北周可能恐怕就很大了。”只是想不到齐人竟连萧静都劫。如此,即便萧静本来有谋算,眼下也成了自身难保。

 “我若是皇上,就跟北周求助。汉水周境有八百里长,如果周军肯帮忙。齐人跑不掉。北周不会想我南陈因四皇子而去帮齐人,所以必定力。”语姑娘略加思索便得出一法。

 采蘩却道“四皇子若落周人手里,虽然比落齐人手里好些,但对南陈可能结果一样,都得出兵助一方。”

 “周不似齐阴险,且周军不用南陈之力就可拿下北齐,何必分南陈一份功?”语姑娘却有自己相当见解。

 采蘩淡笑。“不愧是将军之女,你该跟马将军说。他可派人向北周求助。”她看纸可以清楚到纹路,但对国与国之间关系看得糊里糊涂。

 语姑娘垂眸。“马将军怎会听我一个女子话?”

 “不听是他们损失。”采蘩无所谓清冷表情“做好我们自己事便罢。”

 马龙大步走来“这都兵荒马了,你俩倒是悠闲。四皇子若有什么事,咱们可都得倒霉。万一皇上就跟当初处理劫银案一样,我和我爹脑袋估计不保。”

 语姑娘面色惨白,低头说声有活要干,疾步走远了。

 采蘩挑眉“我以为你们马家忠君,看来也不然。”

 马龙讶咦道。“此话怎讲?”

 “既然忠君,就该相信皇帝才是。四皇子被劫,你和你爹都不旁边,怎么也不能怪到马家身上。倒是向琚——”采蘩声调平淡“可问失职。”

 马龙没有幸灾乐祸“四皇子到底年纪不大。为了一个萧静,神魂颠倒。”

 “这跟静公主有什么关系?”采蘩奇怪了。

 “你不知道。传信那人是四皇子船上幸免者,他说四皇子本想换船,但公主看岸上开满野芍药,就想摘了送给她母后。萧静不走,四皇子当然也就打消了换船主意,结果夜里便出事了。你说是不是红颜祸水?”马龙透完,又让采蘩保密“我爹说事情若是真,传出去有损四皇子英明,所以对外只道修船时被劫,不说细节。”

 采蘩心里咯噔一下“也就是说,是萧静让四皇子留了船上。”

 “差不多。”马龙忧心忡忡“不知道爹能不能把四皇子救回来?这事让二皇子知道话,肯定暗自高兴。前去保护皇上四皇子不但自己被抓,还成为累赘负担,就算被救回来,恐怕会影响皇上对他能力考量。要知道,二皇子是不赞成四皇子去送萧静。”

 萧静与神秘人会面,萧静对不嫁四皇子笃定,萧静要上岸摘花,如果这三者有直接关联,那一切就是有人利用萧静要铲除四皇子阴谋。这个人除了二皇子,难做他人想。但是,动手是齐人,连萧静也劫走了。二皇子和齐人勾结?会吗?有些地方采蘩想不通。

 “我们还程州等吗?”她问。

 “不等还能如何?大将军,将军全都不,就剩我和秋路几个小将。等吧,三四总有消息回来。”有人不远处喊马龙,马龙赶紧过去。

 谁知不用三四,第二天一早,来自南淮传令官到了,奉皇帝旨意来探看大军行进状况。这时四皇子被劫持事再也不住,秋路就告诉了传令官。

 传令官是南淮大营副将,听完大惊“出了这等大事,你们却还等程州?应该立刻去南淮禀报皇上才是。两位小将军,你们赶紧跟我走吧。二皇子早送信给皇上,以为你们两前就会到,却连个报信人都没有,故而派我来看。如今周齐南淮两边集结大军,你们再拖延,若皇上也出了事,谁来负责?”

 “可我们只有一万人了,还有无法行粮车物资。”马龙道。

 “一万人紧急军情中也能带给决胜战斗力。粮草和其他物资不急,可暂且放程州府库之中,唯有诏书所用青纸。”传令官转向左拐,问道“听说你们带了两车?”

 左拐答是。

 “这样吧,万余兵士由两位小将跟我带领急奔南淮。给左大人五百骑兵运送两车青纸,不必同我们一般急行,但必须随我们路线走,以确保前方无危。”传令官如此决定。

 此时,传令官就是大将领,所有人都服从。

 到了正午,粮草物资放入府库,秋路随传令官领军上官道。马龙对五百骑兵们叮嘱过后,来跟左拐辞行。

 “左大人不必心慌赶路,传令官说了,三四内到南淮即可。”他笑嘿嘿得瞧过采蘩和语姑娘“只要记得路线不错,有我们开道,定然一路畅通无阻。若有什么事,会给你们送信,所以管放心。”

 左拐点头“麻烦马小将军了。”

 眼见这队人马走远,于良感叹一句“原来咱们是由五万人围着,如今就只有五百骑兵,相差得也太多了吧。”

 语姑娘却看地图“左大人,为何要半途从官道转走山道?”对全南陈地图烂于心,这是她兴趣所至。

 “传令官说那是一条捷径。”左拐跳上马车“虽说我们不必急行,但青纸也是皇上急需之物,我们量少休息多赶路,不要落下太远。”

 采蘩于良皆道是。

 上车后,语姑娘却半晌不语,只盯看着地图。

 “怎么了?”采蘩问她。

 “那条虽是捷径,但离北齐只有一山之隔。山势虽险,却也不至于是天险,而且那一带以前常受齐军侵扰。我不懂为何要走这样一条路。”语姑娘不知不觉中发挥长才。

 “可能因为齐军如今顾不过来吧。不是有这么一说嘛?危险地方就是安全地方。”采蘩倒没往别处多想,拿出她竹帘来练手功。

 语姑娘听她说得有理,笑自己多心,遂将地图收起来,也做自己喜欢事——看书。

 连着两平安无事。这天从官道下来,傍晚时分走到山间一处小小村落。左拐跟村人打听到,昨此时秋路马龙他们从村口经过,但没有停留。知道和前面队伍差一路程,比预计走得顺利,于是他决定村中休息一晚。

 这个村子叫文北村,不大,也就四五十户人家,靠山吃山,多为猎户。村长十分好客,将左拐师徒邀到家中招待野味,还拿出自家酿甜米酒。

 “你们来得巧,今晚是我们一年一度围猎庆,等会儿就能听到漫山遍野吆喝,可别觉得吵啊。”村长肤黝黑,显得白须银花闪闪,笑了一口白牙。

 “围猎庆是要围捕山上动物吗?可是天这么黑。”于良啃着一块骨头,满手油。

 “很多动物就要天黑才出来活动。”村长笑着说道。

 “村长,您这米酒里放了桂花吗?好香啊。”原来语姑娘喝酒话会多。

 村长给语姑娘再倒满碗“喜欢喝就多喝点儿。”

 “我没看到这山里有桂花树。”四个人中,采蘩居然成了斯文秀气。之前小口喝酒小口吃,这时已经停筷。

 村长啊了一声,笑脸有点僵“我去年到山那边去采。”

 山那边是北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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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有两个朋友来家住,所以一天都收拾和买东西准备。

 对不住,晚了,请亲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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