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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疏离只怕难别离


 出了火影办公室,我和鼬谁也没说话。我注意到,我们两个独处的时候,这种沉默的时间总是要比对话的时候长。并非是无话可说,而是我们可以只凭对方的一个动作,甚至是眼神,就知道对方所想的是什么。即使分别了五年,这种默契也没有随之减少一分一毫。

 是的,我们之间的默契是与生俱来的,既不会随着时间的长短而变化,也不会根据距离的远近被压缩,这大概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但亦或者,是最悲哀的事。正因如此,我们对揣摩对方的心理太过自信,因而才会一次又一次错过在旁人眼中显而易见的机会。

 越是沉默,就越需要有人打破,仔细想了想,这种情况下,似乎每次先开口的都是我。嘛,既然每次都是我,那么以后都这样下去就好。谁让我是先喜欢上的那一个呢。

 “呐,哥哥。”我开口叫他,用余光偷偷瞄他英俊的侧脸。

 “嗯?”他偏头,神情安静而美好。

 “没什么…”

 好吧,我承认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昨晚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着实让我不知所措,心里那种潜藏已久而我却一直也不想承认的情愫瞬间膨至顶点,如海啸般将我淹没。甚至我还鬼使神差的跑去告白!看今天的样子果然是把他吓到了,我实在是太不淡定了…

 “疼么?”

 鼬注视着旁边少年颈间略带血迹的绷带,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痛苦。

 “哎?”我摸着脖子,轻轻地笑了。“没关系的,一点也不疼。”

 “…对不起,小悠。”

 “没关系的…哥哥的话,是什么都可以被原谅的。”

 鼬垂下目光,不忍再看少年那无的笑容。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已经有人占据了他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了,大概以后这种笑容也会只属于那个人。即使在自己做出了那样的事,即使知道自己对他抱有超越兄弟的感情,他还是原谅自己了。

 他只是把自己,当哥哥而已。

 然而我们不知道,我们每次看似在为对方着想,其实不过是我们的自以为是。

 一想到鼬要去晓,我要和斑走,不知道又是几个五年才会见面,我正在内心感叹舍不得的时候,突然想起,斑在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加入晓组织了,难道说这次他就是带我去晓?

 Yes!这样的话,我就能和鼬继续在一起了!

 不对,我不应该高兴的,鉴于我们这一帮穿越者的到来,宇智波家造反没有了,灭族剧情没有了,但说不定佐助一时想不开再来个兄弟之战…这不光鼬受不了,我也受不了啊。这种时候如果有叔叔这个智囊在就好了,不过话说叔叔跑到哪里去了?(儿子啊,你现在才想起来你还有个叔叔啊?)

 “哥哥,我们来演戏吧?”

 “什么?”

 鼬的大脑有些跟不上少年的跳跃思维,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句没头没尾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两个突然都消失的话,会引人怀疑的。”

 “…”“我们需要一个理由,并且是木叶和老爸老妈,尤其是佐助能接受的,让我们理所当然走掉的理由。”

 我停顿了一下,认真的看着他。“而且,我觉得这一周之内你还是疏远一下佐助吧,不然那小子一定会受打击的。”

 鼬没有说话,很明显,我和他想的一样。

 “不如就说我们厌倦了腐朽堕落的一族,不想被无聊的规矩所束缚,为了我们的野心,所以要离家出走,这个理由怎么样?”

 好吧,我承认我这是生搬硬套AB剧情,不过也就只有这个借口能糊弄过去,富岳和美琴是肯定瞒不住的,还是找个时间跟他们摊牌比较好。

 略微思索了一下,鼬赞同的点点头,等待着少年的下文。

 “所以,我们来演戏吧。”

 我微微眯起眼睛,笑得有些恶。“这一周内表现的亲密一点,之后就远走高飞,去私奔。”

 不出所料,鼬果真被我这番话给都笑了,他的嘴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里面一满了足以让我沉沦的温柔与宠溺,抬手在我额上留下指尖安心的温度。

 %…%…%…%…%…

 “我回来了~~~~”

 推开家门,我习惯性的喊了一声,美琴从厨房里探出头,温柔的笑道:

 “回来,鼬,小悠。今天回来得真早啊。”

 “今天没什么事,就和哥哥一起回来了。”掉外套,我直接扑倒在沙发上。“肚子饿了,老妈。”

 “等爸爸回来就可以吃晚饭了哦,桌子上有苹果,先吃一个吧。”

 美琴指了指果盘里又大又红的苹果,厨房里响起整齐的切菜声。与此同时,楼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冲鼬眨了一下眼睛,鼬会意的点点头。

 果不其然,佐助从楼上一路小跑而下,来到鼬面前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回来,哥哥。”

 不过佐助等到的不是像往常一样轻轻的一戳以及那句温柔的“我回来了”,他等到的是鼬目不斜视从他身边走过,拿起一个苹果,了趴在沙发上少年的长发,将苹果递与他,满目宠溺。

 少年并没有接过去,反而就着鼬的手姿势把苹果咬下一个圆形的缺口。两人眼中似乎只有对方,完全忽略了佐助的存在。

 看到这种状态,我们的佐助童鞋立刻就怒了。好你个宇智波鼬,有了新(…)就忘了旧爱(…),你这喜新厌旧的本终于暴了!看起来你移情别恋(…)的效率比你掷手里剑的准头还高嘛…好吧,不得不承认,我们佐三少的少爷脾气一上来那是谁也阻止不了的!当然,前提是那个能阻止的人不是始作俑者…

 晚饭的时候,宇智波家的餐桌上始终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就连富岳的家主气场全开也没能敌得过自家大小儿子的超低气压,两人谁也不开口,谁也不看谁,整个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不知内幕的美琴战战兢兢的吃着饭,时不时向一脸严肃的富岳投去求救般柔弱的目光。而富岳也只能在桌子底下握住美琴美琴的手,两人都是一手心冷汗。

 相对富岳和美琴来说,我就显得轻松多了——该吃什么吃什么,时不时和鼬来个眉目传情,给他夹个菜什么的,然后听着佐助的磨牙声,这顿饭吃得倒也惬意。

 “啊…阿拉,小佐你多吃点哦…”美琴实在看不下去自家三个儿子这样心怀鬼胎(…)各有所思的样子,于是便出来打圆场。

 “哥哥也要多吃点。”我坏心眼的前来掺一脚,往鼬的碗里夹了一个昆布饭团。“你都瘦了。”

 “你也是。”鼬同样给我夹了一筷子卷心菜,冲我温柔一笑。

 很显然,我们之间的夹菜行为已经让佐助无法容忍了,他“啪”的一声将筷子按在桌上,满脸阴沉,顶着一张宇智波家典型的面瘫脸,声音压抑。“我吃了。”

 当他用余光瞄到鼬根本连看都没看他的时候,火气更盛了。

 佐助用力的将椅子推到一边,带着一身强烈的愤慨与压抑的不快往楼上走,跺的地板“咚咚咚”直响。上楼梯的时候更是可怕,手握着扶手发出“吱嘎吱嘎”的可怕声音,然后又是一阵“咚咚咚”之后,佐助关上房门时“哐”的一声巨响,震得宇智波大宅抖了三抖。

 “啧啧啧,竟然发这么大火…”

 我转着手里的筷子不感叹道。

 安抚的拍了拍美琴的手,富岳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我也吃了。”鼬放下筷子,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

 他起身回到了楼上,修长劲瘦的背影显得十分单薄。棱角分明的侧脸,紧抿的线透出几分刚毅,漆黑沉静的黑眸里是掩饰很深的歉疚与哀伤。

 我跟上楼,不出所料,鼬敛声屏息,伫立在佐助房门边上,里面不时会传出摔枕头、砸被子、撕纸、扔笔的声音,由此可见佐助是多么生气。而鼬显然也好不到哪里去,门框上留下指甲深陷的痕迹。

 是夜。

 当我有些渴了,准备到厨房拿杯果汁时,发现佐助正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直直的望向鼬的房间。

 “佐助,你在干什么?”

 “…出来透透气。”佐助先是受到惊吓的一抖,然后一脸阴沉地转过来看着我。

 “小孩子说谎可不好啊。”我他的头发。“在生哥哥的气么?”

 “切,切…谁要和那种家伙生气…”

 被猜中了心事,佐助结巴着反驳道。

 “不可以生哥哥的气啊,佐助…哥哥他是爱你的…”

 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子,我难得心平气和的和他说话。

 我知道,要让佐助接受我们两个走掉并且没人保护他要学会坚强这个事实,要让他有变强、靠自己的愿望,就必须让他受到伤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也就只有在离别之夜给他一击才能达到这种效果。作为双胞胎,相信鼬他也一定想到了。所以,我不能让佐助恨他,我不能让他受这份折磨,我不能让他抢先,我要守着他。这个坏人,我来当。

 “所以,无论他做了什么,你都要原谅他…要恨的话,就恨我吧。”

 “…你在说什么啊…”佐助被我的话说得有些发懵,漆黑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

 我蹲□把他抱进怀里,鼻腔里满是他孩子气的清香味道。

 “对不起,佐助…我有一副冷漠的硬心肠,我什么都不能给你,去还要把你弄得伤痕累累…以后我会把你变得冷漠,变得自私,把你变成另一个硬心肠的我…所以现在你就恨我,诅咒我,然后自己把伤口复原,再去爱别人吧…求你了佐助,你能逃的话,就快逃吧…”

 佐助感觉到颈间一片热,心底有种不知名的情愫开始生发芽。他轻轻地环住那瘦弱的身躯,眼里是浓郁到自己都没见过的温柔,指间的黑发触感如同上好的绸缎,他仿佛握住了一生的幸福。

 “真是拿你没办法…悠…”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我们没有法令纹的小悠童鞋。

 话说此图的画师叫名古屋子,妖个人很喜欢她的画风。不过也就只有子画的鼬哥不带法令纹…无奈妖就是画画白痴,没办法自己画出想象中的悠君,亲们就将就看吧。

 望天的悠。

 战斗中的悠。

 躲在门后边偷看完站在房门口的鼬的小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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