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136澄小姐的任性和时过境
三年前的那一天。
成江55年10月18
。
伯曼国,南部的图瓦市。
东郊,依山傍水富丽堂皇的白色宫殿里。
墙壁是白色的,屋顶和楼梯的扶手是白色的。
人们穿着的素装也是白色的。
红地毯是红的。血也是红的。
倒在地上,楼梯上,草坪上的尸体的颜色也是红色的。
我的手也是红色的…
相信连弥漫在房间内的刺鼻的血腥味,也应该是红色的吧!
三无少女就是地狱一般的存在,所到之处只是会带来不幸。
刚刚失去亲人的澄小姐有些悲伤,但是没有流泪,只是站在无头尸体的边上默默地感叹。
如果哭泣能改变一切,世界就没有罪恶。
听过白雪公主的故事的我,从小就知道的。
澄小姐也应该知道…
澄小姐的面前躺着一具尸体。
那具澄小姐一直注视的尸体。
那具被切下了头的无头尸体。
那具无头尸体的头,澄小姐哥哥的头,现在就拎在我的手中…
拎着刚刚切下来的人头是什么感觉?
重重的吗?
不,大概只有一个西瓜那么重。
沉重的只是上面背负的生命…
眼前,宫殿里血腥的场面,有我的份也有澄小姐的份。
澄小姐哥哥的死。
是我干的。
【侯门深似海,皇家无真情。】
在权力和财富的面前,亲情是那么地脆弱。
现在的我,右手握着澄小姐哥哥那顶刚刚被我切下,还滴着血的人头。左手握着我最常用的扶桑料理刀…
刚才的我,就是用这把刀,不顾澄小姐哥哥的哀嚎和悲鸣…用刀子割下了澄小姐哥哥的人头。
这个过程很漫长也很短暂。
在切割的过程中,澄小姐哥哥的被刀子割到脖子之前的时候的嘶喊很是凄厉,但是我已经不在乎了。
热乎乎地鲜血
到了我的手上和脸上,我也不在乎了。
现在的我,只是在专心地结束他的生命。
最后,那个人的头终于被我割了下来…
那人头的表情是安详还是狰狞,对我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已经死了,不会再次伤害我们了。
人类想要生存,就要互相伤害。
如果我不切下那个人的头,我的结局会比那些文艺作品中女奴和娼
还要悲惨。
我知道的。
因为我不相信这个黑暗而真实的世界。
看着眼前血腥的场面。
墙壁上的弹孔,支离破碎的尸体,被打烂的玻璃,院子里面燃烧的汽车…
还有自己
带上面挎着的那支柯尔特1911手
。
就是在刚才,
上的手
就打死了两个人。
这次的【真人cs】玩的不是玩具,是真铁…
这里没有穿着橙
背心的裁判和【战场服务人员】。
只有疲惫的胜利者和失败者的尸体
闻着令人呕吐的血腥气息和燃烧后的焦糊味。
感到这里仿佛的确是我该来的地方。
我发现了我仿佛更接近残酷世界的真实了…
恐惧吗?
不,只是对迷茫的未知世界感到好奇和期盼。
结束深远的回忆,回到现在的时间。
就在几天前,澄小姐的家。那座曾经被我们二人血洗过的宫殿。
穿着女仆装的我径直走入了澄小姐的办公室。
澄小姐的办公室里。
没有装点学识用的书架,也没有什么植物。办公室犹如澄小姐在天北的卧室那样地简单。只有一个老板桌,一张秘书的小木桌。两把椅子和两台电脑。一台笔记本式的,一台台式的。
其实我知道,这些就是最有效率的办公设施了。
查询电脑里面的数据化资料远远比传统平面媒介的物理资料要快捷。
这是文明发展的趋势。
此时,坐在老板桌后面澄小姐在电脑前忙碌着今
的报表和需要签发的文件,我走进了办公室站在澄小姐的桌前。
看来这个国度,传统的平面物理媒介还是有必要存在的…
澄小姐的秘书——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明显是书呆子的瘦弱男人。看见我来了,像看见鬼一样地溜出了办公室。
这个不能怪他,他已经是澄小姐今年换掉的第3个秘书了。前两个秘书都是因为对我不礼貌而人间蒸发了…
这个大家都知道。
富丽堂皇宫殿的背后就是尸骨累累的魔窟。
“我要去天北。”
我径直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正在批阅文件的澄小姐听到我要去天北的要求之后,惊讶地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呐,雾岛。为什么去天北市?难道你不知道你去那里对你的一家没有什么好处吗?”
眼前,站在我面前的,穿着灰色仿军装式夏装的澄小姐表情像猫一样,用她黄
的眼珠带着玩味的表情看着我。
眼前的她仿佛能看见我的真心,嗯,能看见的。
和明白人办事很轻松,因为也许是【近亲】的缘故,我们之间几乎没有秘密。
我知道澄小姐问话的含义。
三年前我到来的时候,澄小姐的一家还是那么的祥和…
父亲,两个母亲和一个哥哥和几个姐妹。
现在。偌大的海家只剩下澄小姐一人…
我和澄小姐这样的女人,注定都只能作为带来厄运的恶魔而存在。
其实我早就知道的。莉莉丝是恶魔之母。
被爸爸教导成三无少女的我,身上同样带着一丝魔
。
眼前的澄小姐,是一个有时连我都感到恐惧的存在。
不,应该称呼眼前的澄小姐为【香和小姐】,她的真正的名字是海香和。伯曼国南部大财阀家族海家的家主。伯曼国内战的发动者之一。
“我去天北,是因为三年前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我静静地说出了出行的原因。
面对着我的执着,眼前的【澄小姐】。不,是【香和】小姐沉思片刻之后,就用惊人的举动回应了我的要求。
“呐,雾岛。我也和你一起去天北吧?”
刚才还很严肃沉闷的澄小姐一下子兴奋起来,
出了高中生去
游一样的兴奋表情!
看清眼前天真快乐的笑容,真的不能把她和那个被当地民众视为【东南伯曼的幕后总统】的强权存在联系起来…
“如果澄小姐和我一起去天北,我们就要为将来的
亡海外的生活做好提前打算了。”
听到我的话之后,刚才还兴致
的香和小姐一下子就颓废了,就像放学后约好和同学一起玩,却因为得意忘形而闯祸挨留的中学生一样…
“唉,算了。反正雾岛几天之后就会回来的!要不是家里这些破破烂烂的事情,我那时候还真是想呆在天北不回来了…”
眼前,香和小姐毫无风度地坐在办公桌上发着牢
,双手在恨恨地捏着手中的原子笔。
牢
过后,眼前的香和小姐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
“呐,雾岛。如果【澄小姐】去天北,相信没有人会说什么吧?”
望着她那像男孩子一样开心的笑容,我
惑了。
澄小姐?
哪个【澄小姐】?
难道她说的是我?
现在的我,和三年前不一样了。
想起刚才澄小姐的坏笑。
现在的我终于明白了澄小姐那一脸天真笑容的真意。
舞台上的每个人有应该有自己的角色。
现在,胡真名的角色已经有人扮演了。
我只能去扮演【澄小姐】这个角色了。
如果不这样,未来会变得更加的无法预测。
因为【二重存在】的两个人相遇,一定会带来悲剧。结果就是存在力较弱的一个个体会消失…
现在,澄小姐的寝室里。
只有澄小姐和我两个人。
在落地的更衣镜前面,
出一脸恶作剧笑容澄小姐从后面拦
抱住了瘦瘦的我。她的头埋到了我的颈后。
我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的表情还是像过去一样的冷冰冰和硬邦邦…
就像服装店里面的塑料模特。
经过几年的生活。
我的外表有什么改变了吗?
冷冰冰和硬邦邦的表情是保护自己的面具。
我不想揭下它。
即使下地狱的时候也不想。
感到如果揭下面具,我的灵魂就不复存在。
我可以舍弃自己的生命和社会身份,但是唯独舍弃不下的就是我的面具。
也许,冷冰冰和硬邦邦的面具才是我的真实吧。
三年来,还是改变了许多。
当年的我,在澄小姐的怀里,是一个比她矮上半头的娇小存在。
那时的澄小姐总喜欢想中学生作弄女孩子一样捉弄我…
现在的我,身高已经由160cm长到了168cm,不再是标准三无少女那样的娇小的身姿,而是几乎和中
帅气的169cm身高的澄小姐一样高了。
并且由于心情的关系,也留了和澄小姐一样的垂肩短发。而不是当年雾岛真名那样的短碎发了。
我还是改变了。
过去的平淡生活,再也回不去了。
不变的只有那张有七八分像雾岛真名的苍白消瘦的脸,与三年前比起来,更增加了一丝憔悴。
瓜子脸的女孩子一旦过分瘦下来就会显老的…
带有一丝憔悴的我的确不像十六七岁,倒是像二十出头。
嗯?
是不是身份证上面的年龄的诅咒?还是过分劳累的后遗症?
也许两样都有。
身后,像男孩子一样淘气的澄小姐此时正在我的背后**着我的
部。
她这么做让我的身体升起了原始的快
。
一下子,我的身体就发生了自然的颤抖,几乎站立不住瘫软在澄小姐的怀中。
但是身后的当事人却是丝毫没有自觉地继续着她的恶作剧。
“呐,雾岛。你的
部不合格!太小了!这一点一点都不像我!”
唉…就让她玩吧…玩够了自然就会住手了。
平时总是板着脸的澄小姐是很累的。
我知道的。
“不行!如果【澄香】去天北,必须要做到完美。一会我去叫人定制一副特制的文
!雾岛要戴上它,不能破坏【澄香】小姐的形象!”
啊?你自己的
部貌似也不算太大呀,顶多是b罩杯?
看着我沉默的样子,玩心大起的澄小姐开始从壁橱的衣柜翻出她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摊在
上让我挑。
澄小姐的衣服几乎都是各式各样的军装…
嗯…这个…
我早就该知道,澄小姐也是萌制服的…
被兴致
的澄小姐强迫着把各式各样的军装穿了个遍,最后澄小姐竟然失望地发现:【她根本没有应付9月末天北的寒冷天气的衣服。】
因为伯曼国是亚热带国家的缘故。军队根本就不发冬装。因为不需要!
这也是为什么几年前在天北她经常带我去踏雪的原因吧!
但是澄小姐还是有办法。
一个电话之后,仆人们拿来了澄小姐过去在天北穿过的衣服。
就是那一套穿着墨绿色
领短大衣和高
登山鞋…
既然最重要的衣服搞定了,其他的就好说了。
在卧室里,澄小姐打电话叫来那个见了我就战战兢兢的秘书,秘书进屋之后。澄小姐就马上开始了发号施令:
“去办一张雾岛的国民军上尉女军官的军官证和护照,贴上雾岛的照片。然后到天朝领事馆去办签证,如果有什么麻烦就来找我。”
说完这些,澄小姐优雅地挥手示意眼前那个可怜的秘书离开。
秘书远去之后,澄小姐继续着她的话题。
“呐,雾岛,到了那里,眼镜就不要戴了。还有,这个是我的冬装制服(处于亚热带地区的伯曼国的冬装制服相当于天朝军队的
秋装)。穿上它。一会儿再领一副上尉军衔。外面套上我在天北的那些衣服就行了。记住,不要换别的什么衣服哟!这些都是我为你挑好了的。”
像小孩一样的澄小姐摆弄玩她的衣服之后,就兴致
地为我准备其他的东西了…
澄小姐难得这么高兴,就陪她一下吧!
记得过两天我们还有一批工业产品的采购项目,就在明天就在天北搞吧!正好一起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