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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春色旖旎


 裴蓠被她揽住,两团绵软抵在他后背。那隐约的温度透过淡薄的衣衫,让他全身都有些发烫。加上这会儿喝过酒,脑子里晕乎,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裘晚棠看他并没有挣扎,只是靠着她一边的侧脸红人,那雪齿咬了,媚的双瞳似是含了清波,漾遗光。

 裘晚棠微微一怔,暗道莫不是真喝醉了罢。这模样,还真是——让她有些饿了。

 裘晚棠对裴蓠,向来是想到什么便做什么的,如今动了些念头,就蓄意凑近他耳畔,吐着如兰暖息道:

 “夫君,你莫不是想逃罢?”

 说完,她就吐了小舌,绕着那剔透的耳垂轻轻一

 裴蓠身子一颤,忽的反手扯了她的手腕,把她在身下。裘晚棠惊异之后,瞧着裴蓠粉红的面色,笑意越发魅惑:

 “夫君,我都这般主动了,你怎的不来表示一二呢?”

 裴蓠怕伤着裘晚棠,力道把握的很轻。而裘晚棠也是习过武的,这回儿看裴蓠只捉这她,却没有丝毫动静,便使坏伸了纤长细滑的小腿勾了他,惹得他手劲一松,就趁机把手了出来。反身跪坐在他身上。

 裴蓠腮边的颜色浓郁了少许,只得咬着牙关道:

 “你这女子,还不下去。”

 裘晚棠趴在他膛上,若有若无的拨着他窄一侧,轻轻笑道:

 “君不来就我,我便来就君。夫君,我先前可是很乖顺的。”

 她笑弯了华的凤眸,手上微微一挑,就挑开了他的衣襟。出肌理分明的白皙膛,肤质如绸缎温滑,叫人不忍释手。

 裴蓠的发在动作间落了下来,散在肩上,衬得那美人面孔越发的蛊惑妖娆。他正想抓住裘晚棠作的素手,裘晚棠却稍稍避过,俯身吻上他眼角如墨染的泪痣。

 裴蓠的手一滞,定在了原地。

 “呆子,今天定是难受了罢。”

 裘晚棠点着他的鼻尖笑道:

 “嘴上说的那样不在乎,总把话憋在心里,你也不怕闷出病来。”

 裴蓠抿了抿,正想反驳。裘晚棠料到不使用非常手段他定是不会说实话的,就挑了黛眉,往下啄吻了一口他优美的脖颈。

 果不其然,裴蓠的身子又酥麻了下去。

 裘晚棠窃笑着想道,这夫君的感体质,真是为她提供了方便。

 裴蓠虽动了情,面上依旧是不肯饶人的,只哼道:

 “那些个长舌的如何值得我生气。”

 的确,今亲之时,那些百姓的话正如一刺,扎进了他心里。他单说无妨,然而到底是在意的。再加之今天应酬宾客之时,那些夸赞的,明讽暗嘲的,都揪做一团,惹得他心里烦闷。他自是不愿意放弃裘晚棠,只是面对她时,总有些担忧。

 担忧她终有一被其他人说动,离他而去。

 裘晚棠看裴蓠紧蹙的眉,心间疼惜,却也知只是安慰他定是没有效果的,现下,倒有个更好的法子。

 裘晚棠细细想了一边看过的内容,就移开,转而落在他精致的锁骨上。辗转反侧。

 裴蓠低一声,顾不得身子酥软,就要来拉她:

 “这事,这事,怎能让你做。”

 裘晚棠闻言,不由勾笑道:

 “若换了你来,只怕又要逃了罢。”

 她语罢,就吻上了他的

 裴蓠的口中还带着些许淡淡酒意,裘晚棠勾住他的脖颈,先是舐,接着便探了小舌进去,悱恻绵。

 只是到最后,已不知谁先主动,褪了衣裳。只肌肤相贴,说不出的熨烫之感。裴蓠揽着她楚楚可握的肢,因情到深处,眼里独她一人。墨发玉颜,如同画中的妖一般,引的人心旌动摇。

 他的眼蒙了一片雾霭,微微上挑的眼尾含着千种风情。裘晚棠半坐在他身上,□的圆润肩头仿佛镀上了一层柔光,山峦雪白起伏,红梅微颤。这极尽妩媚的姿态,只在他面前次第绽放。

 灼烫抵着柔细芳草,沁了点点朝

 “你这女子,不管在甚么时候都最磨人。”

 裴蓠忍着那一阵一阵的快,咬了红道。

 “没办法,往后受苦的可是我。”

 裘晚棠攀着他,因染了情/而略略离沙哑的嗓音挠的人心

 裴蓠最终还是下了她,道:

 “该是让你受受苦。”

 然而,那动作却又温柔至极。

 一声痛呼,雪白的元帕上染了朱红。裘晚棠咬了一口裴蓠的肩,嗔道:

 “没轻没重。”

 裴蓠此刻憋的辛苦,听她如是说,便咬牙道:

 “你当我经验丰富不成?”

 只话刚出口,就被裘晚棠堵了

 肢款摆之间,发丝,十指紧扣。这一夜被翻红,□无边。

 翌

 裘晚棠醒来的比裴蓠早一些,彼时她被裴蓠揽在怀中,正对着她的睡颜精致姣媚,尖俏的下颌莹白如雪,鼻梁秀美高。眉目含娆,不点而朱。人说男子薄便是薄情,裴蓠的却如红果般满,上珠有些明显,却是吸引人去吻的。

 裘晚棠低低一笑,不想他睡的如此舒适,就掐了他的鼻尖,叫他无法呼吸。

 裴蓠很快便醒了过来,朦胧间看着裘晚棠带笑望着他,这才有些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昨他们已成亲了。

 回忆到了房夜,裴蓠的脸色立即红了个通透。

 裘晚棠看他这副神情,知他是想起来了,就托着腮笑道:

 “夫君,我还酸背痛着呢。”

 若说对昨夜的房花烛有何感想,裘晚棠只想说一句,那便是——幸亏她习武了。

 真个是体力充沛的,按理说女子初次,身子总该有些孱弱。裘晚棠却只在刚开始时痛了一回,之后,看着裴蓠那难忍人的模样,就又忍不住回应他了。

 所以到后来,二人一直痴到天际泛白,才迟迟睡下。

 现在裘晚棠倒是有一些肢酸软,精神就还好一些。因着二人后来去沐浴过,身子也算清,只是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似乎在沐浴时又——

 裘晚棠不扶额,重活了一世,怎么就饥渴成这样。

 裴蓠看起来毫无疲惫之感,但听了裘晚棠的话,忽然就有些想躲进被子里去了。

 昨晚,昨晚他怎的失控成那样。

 于是裘晚棠就看着自家夫君红着脸,越钻越低,越钻越低…

 裘晚棠瞧他这般情态,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成那吐丝的蚕了不成?”

 裘晚棠去把他的脸捧出来,轻拧着两边的颊

 “小娘子,让爷好好瞧瞧你那小模样。”

 裘晚棠故作纨绔的调笑道。裴蓠被她捏着说不出话,只得含糊道:

 “奴着奴子,晃还。(你这女子,放开。)”

 裘晚棠的笑容愈加悦,只道:

 “夫君乖,要叫我娘子,可好?”

 裴蓠的脸如飞霞蔓延,红至了脖颈。

 总之,这个清晨,裘晚棠还是逗弄的很开心的。

 裘晚棠与裴蓠闹了一会儿,门外墨酝墨渊便敲了敲门道:

 “二少,二郎主,时辰不早了。”

 裘晚棠看了眼天色,就松开面色粉润的裴蓠,扬声道:

 “进罢。”

 墨酝墨渊应了声是,就捧着梳洗用具,开了门进来。因着裴蓠以往不喜丫鬟伺候,是以他这里除了使用的婆子丫鬟,平起居都由小厮照顾。只如今裘晚棠进了门,再叫小厮来就不合适了,是以墨酝墨渊便得暂时担了这事。

 裘晚棠先换好了一件桃花云雾烟罗衫,并一条金丝白纹昙花雨丝锦裙。头发挽做了苏髻。端的是容照人,恰似明珠美玉。

 新婚第二,怎么也不能穿的素净。是以裘晚棠把正想取了一件月白色锦衣的裴蓠横了一眼,另选了给他。

 裴蓠挑了挑眉,轻哼一声,却是慢慢穿上了。

 墨酝墨渊见此情景,不由相视一笑。

 堪堪梳洗好了,便有两个年长的嬷嬷说着吉祥话进门来。裘晚棠吩咐墨渊给了她们两个荷包,其中一个拿手捏了捏,笑容就大了几分。

 裘晚棠知她们是来收元帕子的,便不阻拦,只随意说了几句。那其中较稳重的嬷嬷进了屏风后,扫了眼凌乱的铺,把那元帕出来,看上面的红渍,就满意一笑,把元帕放进檀木盒子里,走了出来。

 “二少,二郎主,老太君唤着你们后得了空就常去瞅瞅呢。好让她沾沾福气。”

 这话点明了她是老太君身边的人,眼下看着,老太君倒像是喜欢他们的。只是裘晚棠想起那老太君硬是要抱养了裴珩,心里就多了几分古怪。

 是以她面上也不显山水,只笑道:

 “可别叫老太君烦了我们去的太多就好。”

 那嬷嬷行了礼,又说笑了几句,就随着另个嬷嬷一起走了。裘晚棠瞧着她们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裴蓠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问道:

 “你想些甚么呢?”

 裘晚棠抬头斜了他一眼,打趣道:

 “不正是夫君你嘛。”

 裴蓠才平静的面色,这会儿又泛了红晕。

 他就知道,她一不逗弄他几句,就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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