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好粗鲁(67)
项蓝有心要把刚才见到的事情说出来,但是又想到吴巧薇是出了名的嘴快,便避重就轻的说道:“没有,我只是在想,七妹几天后要是进宫,你想见她就难了。麺魗芈伤皇宫是不允许你这样没品级的女子随便入内的。”
“别看不起人好不好?我要是想进去,自然能够轻轻松松地进去好不好?”吴巧薇没好气地嗔道。
她摸了摸鼻子,又反驳了一句“人家纯儿会自己出来找我好不好?你说的真是废话,根本就不必这么担心。”
吴巧薇揶揄地说道,还伸出手捏了捏项蓝的鼻子。
项蓝郁闷地拍了拍她的手,趁人不注意,把嘴凑到她的脸颊上,蜻蜓点水式的一吻过后“这样总行了吧?可别再在大街上闹了。轹”
吴巧薇的脸色顿时有些通红,虽然已经跟项蓝有过肌肤之亲,但他们也只是有过那么少数的几次而已,一只手就能数的清楚。
而且每次都是吴巧薇霸王硬上弓,项蓝羞涩地比一个女人还要腼腆,从来不曾主动先吻她。
但是话说回来,最后总是他像只猛兽似的把她浑身都给弄得像是散架了一样赭。
“行了,暂时先饶了你。”吴巧薇乖巧地说道,难得表现得极为淑女。
“对了风氏父子已经走了吧?我昨天听小风若说的,可能晚上就离开。”吴巧薇忽然问道。
项蓝有些舍不得,淡淡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是啊,怎么拦也拦不住,只好任凭他们离开了。”
“不过那小家伙说还会回来的,只是要等到三月中旬过后。我
喜欢那小家伙的,等我们成婚以后,也要生这样一个聪明伶俐的儿子,好不好?”吴巧薇悄悄睨了项蓝一眼,笑着说道。
“…”项蓝嘴角一
,还没成婚呢,就先惦记上儿子了,这是什么意思?
。。。。。。
项青的院落内,宋双最近都在为未来的孩子绣衣服,她最近被项青宠得胖了一圈,浑身都有些懒懒的。
就在这时,丫鬟前来禀报:“启禀二少
,吴小姐来了,还有咱们家的七小姐。”
“快些请她们进来。”宋双心中一喜,连忙起身上前去
接。
楚若在把莫无影安顿好以后,就洗了个澡,把身上的血渍都洗了去,舒舒服服地睡了个觉。吴巧薇来的时候,她还有些不想醒呢。
但是见吴巧薇兴致那么浓,便快速起身,与她一同前来了。
宋双也有些闷,拉着她们坐在暖暖的炭盆周围,含笑说道:“巧薇,再等上一个多月你也嫁进来了,就不用这样来回跑,每天跟我一起说笑多好。”
“唔,我也很期待呢。但是项蓝一想起要成婚了就害怕,他总是不大爱理会我呢。”吴巧薇笑着说道。
她看向一旁地楚若,好奇地问道“纯儿,大白天的你怎么还披散着头发睡觉呢?是不是从早上就没有醒?昨晚你的生辰,可过得还高兴吧?”
楚若无奈地轻叹“谁让我是一个很忙碌的人呢,精神不济,就有些累,所以洗了个澡就睡下了,午膳都忘记吃了。不过好在我最近都在控制体内的油量,没有吃也不饿。”
说着,她看向桌上摆着的豆沙馅糕点,不
馋了“可是一看到三嫂屋里的豆沙糕,我肚子里的馋虫就开始出来作祟了。三嫂,容我吃上一口吧,你们可都别笑话我哦。”
“可怜见的,我都心疼了,快些吃吧。”宋双怜惜地把放着糕点的盘子向前推了推,笑着说道“多吃一些,不够的话,我吩咐小厨房再做出一些给你。”
“唔,够了,够了,我只要吃这些就够了。”楚若含笑说道,一口一口地吃着糕点。她对生活质量要求并不高,足够温
就可以,挣太多的银子也可以攒下来用作其他的用途。
楚若私下的小金库已经将大部分交给了玄铁门,由他们去发展忠于职守的门徒,然后再开一些小生意,用来做平时最基本的花销。
自己可以少吃少喝些,但绝对不会委屈她的手下。这也是楚若迅速令玄铁门的人都信服的原因之一,门主一切都为了手下,他们自然心甘情愿为门主牺牲。
刚刚吃了几口,楚若心中猛地一惊,慌张地问道:“二嫂,这糕点你吃了多少?”
“刚才没有什么胃口,只吃了一口就吐了,怎么了?”宋双不解地看向楚若,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这样问。
楚若眯起眼睛,连忙为宋双检查身体。
她体内有些红花残余,但因为服用量小,身体应该只是稍微有些虚弱而已。
可是…楚若立即变了脸色,紧紧地盯着那一盘子糕点,朝门口冷声呵斥道:“是谁为你们少
准备的糕点?站出来!”
这时,一个二等丫头走了进来,恭敬地褔身说道:“启禀七小姐,是奴婢小兰。”
“你叫什么名字?”楚若站起身来,走向那个叫小兰的丫鬟,她沉声问道“糕点里的红花是谁搁进去的?”
“啊?什么是红花?奴婢不晓得,请七小姐明示。”小兰讶异地抬起头来,满脸错愕地问道。
宋双也察觉到事情的严重
,连忙起身刚要说话,却忽然察觉下身有些濡
的疼痛感,顿时惊慌地捂着肚子,失声笑道:“纯儿!纯儿,我肚子有些痛!”
楚若闻言,连忙回过身来走向宋双,只见她的腿双间已经
出血来,连忙扶着她向
间走去,对身后扬声喊道:“白蕊,快些去我房间里取药箱过来!”
“是,奴婢遵命。”白蕊恭声答道,快速走出院落。
那个叫小兰的丫鬟见到这个阵仗,吓得浑身都凉了,脸色一阵苍白。她瘫坐在地上,无助地哭泣着说道:“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二少
,奴婢是冤枉的!”
“住嘴!”吴巧薇走上前,扬起手就掌掴下去“纯儿说你有问题,那你就是有问题的!你还敢狡辩!”
楚若蹙眉看向宋双的贴身丫鬟,冷声说道:“你们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赶紧找个腿脚快的去寻母亲过来,就说二少
的胎象有变!”
“是,奴婢遵命。”其中一个丫鬟褔身答道,快速走了出去。
“巧薇,把那个小兰拦住,等母亲来了再审讯!白
,去通知管家,把其他在厨房里的人也都要快速抓起来,把他们都带到二少爷的花厅中去。”
“是。”
白
离开以后,楚若才拉下
帐,安抚着宋双“二嫂,你不要担心,你的身体我最了解,会帮你解决好的。”
“纯儿,纯儿,我的孩子真的没事吗?我身下是不是
血了?”宋双痛苦地抚着腹部,呜咽着说道“不!孩子甚至都还没有成型,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纯儿,你一定要帮帮我!我求你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别着急。放轻松一些,孩子应该没事,只是有些先兆
产的状况,我可以处理。”楚若心中还是有些余悸,若不是她及时发现问题,恐怕再过几天,宋双腹中的胎儿就这样没了。
白蕊赶过来后,把医药箱交给了楚若。楚若从医药箱中取出一个白色的药丸,递到宋双的口中:“三嫂,你把这个服下,这是保胎丸。”
“嗯!”宋双努力保持冷静,但是她眼中充满焦急,紧紧地盯着楚若。
而此时此刻,郭沁香正无力地躺在男子的怀里,闷气早就被
爱的愉快
代替,只剩下一些
绵的娇嗔。
“说,你到底叫什么名…”
“大夫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郭妈妈在外面拍着门,焦急地说道。
郭沁香蹙眉看过去,起身穿着衣服,慵懒地问道:“何事打扰本夫人?”
“二少
见红了,听说是中了红花之毒。”郭妈妈不敢有误,急忙回答道。
“什么?!”郭沁香也不
慌了,她快速扫了
上的男子一眼,低声呵斥道“还不快走!”
男子从容优雅地起身,穿上衣服后,一言不发地从密室离开了。
“知道了,我这就去。你先去准备一些补品,一会儿一起带过去。”郭沁香慌乱地梳理着头发,幸好今天的姿势并没有把发髻弄坏,否则她真的来不及整理了。
不多时,郭沁香便带着一众人赶到了宋双的房间内。
一进入房间里,便能够闻到有股血腥味在弥漫。
郭沁香紧绷着脸走向内室,见到楚若的身影时,蹙眉说道:“七姑娘,当初你是如何向我保证的?青儿的孩子若是有事,你该如何向我
代?”
楚若闻言,抬眸淡淡地扫了郭沁香一眼,鼻端
感地闻到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这种味道她那天晚上跟郭沁香摊牌时,在郭沁香的房间内闻到过。
“母亲,二嫂的只是有滑胎的迹象,但我已经帮她稳住了。若是再多吃上几天,只怕就算是神仙在,也无力回天了。”楚若淡淡地说道。
郭沁香心中紧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她绕过屏风走向
前,
起
帐一看,宋双已经虚弱地睡过去,小脚踏上都是血水。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谁能告诉我?”郭沁香沉声问道,目光却是打量着楚若。
楚若微微褔身,淡定从容地说道:“启禀母亲,是糕点里掺杂了红花,我凑巧吃到时察觉出来的。二嫂房中的人,除了陪嫁过来的两个大丫鬟之外,剩下的人都是母亲一手安排的,至于谁有什么底细,母亲应该更清楚。”
“小厨房的人和涉嫌下红花物药的小兰也已经被抓住了,母亲是掌管这些琐事的,不妨去审问一下她们,或许就可以查证到了。”
郭沁香深深地望了楚若一眼,她不待见宋双,但宋双却是儿子最心爱的女人,肚子里怀的又是她的孙子,如何不担心?
但是反观面前的七姑娘,郭沁香首先怀疑的人便是她。可是这也说不通,郭沁香几乎很快就把楚若的嫌疑给摒弃掉了。
“好,我这就去审问。既然儿媳没事,那就万幸了!这个院落里的事情,我会再加派人手过来,定不会再让有心之人有机可乘!”说完,郭沁香凌厉地目光扫过周围众人,转身走向外间。
刚刚要去柴房,管家却跌跌撞撞地奔了过来,歉疚地说道:“大夫人,大事不好了。方才嫌疑最大的那个叫小兰的二等丫鬟,已经咬舌自尽了!”
“没用的东西!”郭沁香怒斥一声,快步走向柴房。
楚若也是一惊,走上前蹙眉问道:“不是让你们严加看管的吗?怎么还能让她咬舌自尽呢?”
“回禀七小姐,那小兰是自己把口里
上的布用舌头给顶了出来,然后咬舌自尽的。”管家尴尬地垂下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是小人办事不利,一会儿就去刑房自领惩罚。”
“这话与母亲去说,我这里是做不了主的。”楚若淡淡地说完,又回到了宋双的面前守着。
郭沁香到柴房的时候,刚好看到面目狰狞的小兰。她面带愧
,双眼睁得如铜铃般大。她抬眸看向被捆在一起的几个女厨娘,蹙眉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地她怎么自杀了?事情的经过也都跟我禀报一下。”
“大夫人,冤枉啊,奴婢们都是兢兢业业地在做饭,并不曾参与过给二少
做糕点的事宜啊!”
“求大夫人饶命,奴婢与那畏罪自杀的小兰并没有说过几句话,奴婢是冤枉的!”
“奴婢昨天请假一天,今天晌午才回来的。而二少
的糕点是在中午前做好的,跟奴婢没有关系啊!”
众人都说得有道理,纷纷觉得自己是冤枉的。
郭沁香冷哼一声,走上前冷冽地说道:“既然都觉得自己是冤枉的,那就全部都张嘴一百下,看看谁还嘴硬,不肯透
事情的线索!”
“是。”郭妈妈领命,带着一众丫鬟上前,对那些人们左右开弓,狠狠地打了起来。
郭妈妈一向都是训练丫鬟的高手,在惩治犯错丫鬟的事情上,她驾驭得游刃有余。扬起手狠狠地冲着其中一个厨娘脸上刮去,手心内却还暗藏着一颗细小的针,登时
进了厨娘的肌肤内。
“啊——”那个厨娘吃痛地低呼一声,恳求地说道。
“郭妈妈,奴婢真的是冤枉的,求您跟大夫人说说好话,饶过奴婢吧!”
“饶过你?那谁来饶过我们未来的小公子?那可是项家下一代的嫡子嫡孙,你们几个人就想合谋害死小公子,真是胆大妄为了!”郭妈妈冷哼一声,又是一阵掌掴,顿时,哀嚎声一片,好不凄惨。
终于,有人再也忍受不住了,无助地哭泣着说:“奴婢亲眼看见大厨娘总是教唆小兰做糕点,大厨娘还总是偷偷地溜出去,似乎在找什么人呢!”
大厨娘指的是几个厨娘之中,为首的那一个。
她原本就长得一脸憨厚老实的模样,没人会怀疑到她身上。
再加上那些人们都自动自发的听从她的命令,更没人敢说出来了。
郭妈妈看向面前的大厨娘,她揶揄地说道:“就属你说冤枉说得最多,还敢这样跟我辩白呢!”
“瞧瞧,她们之间已经有说实话的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大厨娘闻言,心中一凛,眯起眼睛看向刚才告密的那个人,沉声怒道:“你做什么要血口
人冤枉我?给我闭嘴!”
“我没有冤枉你,不只我看见了,我们几个人里也有其他人看到了。”那人胆怯地说完,目光扫向身旁的另一位目击证人。
那个人心中有些害怕,惶恐地垂下头,无奈地说道:“这真的不关我的事,我并不晓得真的会发生什么,以为大厨娘只是叮嘱小兰多做一些好吃的糕点呢。”
“你们都撒谎!都在撒谎!”大厨娘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谁在冤枉自己。
而红宁却敏锐的发现所在墙角里的那个小厨娘浑身在颤抖着,她蹙眉看向那人,冷哼着说道:“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