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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霸妃身(39)
 殿内,项芸与楚若正坐在桌前。残璨睵伤

 项芸转过头去,看向楚若感慨地说道:“七妹,你说的那个问题本宫也发现了,以前肌肤吹弹可破,但是现在几乎依赖上了胭脂水粉,不涂抹的话,总觉得脸上躁躁的,这是什么情况?”

 “你其实也是知道的,皇宫里靠的便是陛下的宠爱,本宫若是不修边幅,只怕会被陛下嫌弃的。再加上每年都有不少年轻貌美的女子充入后宫,本宫的身份地位着实堪忧啊。”

 楚若淡然浅笑,温声说道:“大姐,其实能够抓住一个男人的心,比让他喜欢你的容貌更为胜算大些。再美丽的容颜也终究会老去,唯有他有一颗只为你而跳动的心,那才会真的呵护你,钟爱你。”

 “后宫里怎么会有真情在呢?即便本宫有,可陛下也不会把情爱全部都寄托在一个人身上的。”项芸苦笑一声,俨然已经把楚若当成知己良友了瑾。

 她甚至忘记了要给这个所谓的七妹一个下马威,更忘记了母亲之前代的话,全然把楚若当成嫡亲的姐妹来对待了。

 楚若闻言,掩笑道:“大姐,你现在也很美,二十来岁其实也是一个很好的年华,不必感慨自己容颜老去。大姐,你若是相信我,我可以帮助你恢复青春貌美的肌肤,怎么样?”

 “真的?那敢情好,本宫心里定会记着你的好,会让母亲给你找一门好亲事的。恰”

 项芸以为楚若最希望得到的便是一门好亲事,毕竟庶女没有其他所求,只求能够有个不嫌弃自己是庶女的好相公便是。

 但是她还真的看错了楚若,楚若把一切情爱都抛到一边去了,想让她抛却情爱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子,那简直就是等同于痴人说梦。

 “大姐,千万不要说什么亲事不亲事,我才十五岁,四姐她们都还没有亲事,我也不着急的。”

 “再说了,四姨娘刚刚看到回家的我,心里高兴极了,不会舍得让我早嫁的。相信大姐一定能够体会我的心情,咱们虽然都是同一个母亲,可我的生母还是四姨娘。”楚若推心置腹地说道。

 要说什么话都防着三分,项芸肯定不会全部相信,凡事说几句真心话,项芸会一头雾水。

 楚若善于揣度人心,现在算是把项芸给摸透了。

 “这话…也的确如此。”项芸感慨地说道,心下却冷笑。

 项纯,不就是一个十分简单的女人吗?有几分小才智,但还是什么都敢说。

 她心里也彻底放心了,觉得母亲的叮嘱都是多余的。找个机会跟母亲说上一说便是,何必跟一个淑女斤斤计较的…

 才这么一会儿工夫,外面忽然有太监高声叫唱道:“陛下驾到!”

 楚若蹙眉垂下头,她这会儿不想见到欧月。该怎么办?

 “大姐,既然陛下来了,那我先退下吧。”楚若连忙站起身来,片刻也不愿意停留。

 项芸倒也不是有心留楚若,只是陛下之前知道她七妹进宫,若是现在不出来见,未免有失分寸。

 她牵着楚若的手,随着楚若一起站了起来,温声说道:“不碍事,你只低着头跟陛下行礼过后,我便悄悄地让你到偏殿休息。”

 “嗯。”楚若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做了。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前生那悲惨的死状欧月应该是没看见,但是楚若一直无法忘记。

 她心里恨欧月,他当时若是不急切地拖住自己的‮腿双‬,她何必受那样的屈辱?

 还好现在的脸长得跟以前不一样,否则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应对了。

 楚若的眼里爆发出来的恨意很明显,欧月和贞太后一干人勾结,等于是在自掘坟墓。

 她楚若不是善心的人,得罪过自己的人,迟早都会受到应有的报应…

 欧月是得了项芸怀有身孕的消息便赶过来的,大热天里,他走得有些急。

 毕竟自己现在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可是后宫妃嫔却没有一个诞下子嗣的。

 他当初不认为自己需要一个儿子来继承皇位,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欧月越来越觉得自己是时候留下一个骨比较好。

 在这个弱强食的社会里,身为皇帝没有子嗣是万万不行的。

 欧月心中焦急,只是从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明昭国的太后早就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这一天,只是最近身体不太安好,所以传懿旨,任何人都不得打扰她的休息。

 “芸儿,孤一听闻喜讯便赶了过来,你叫孤该如何赏赐于你呢?”

 欧月快步走了进来,见项芸将要行礼,连忙扶住她的胳膊,蹙眉嗔道“以后你再见到孤时,不许行这般大礼。孤传令下去,不让别人吵到你,见到孤和太后时,也可以不行礼。”

 “陛下,那可不行,臣妾不能做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项芸掩轻笑,依偎在欧月宽阔的怀抱里。

 随即,她凑近欧月宽阔的耳边,对他低声说道“太后娘娘是长辈,臣妾行礼是理所应当的。”

 “陛下是国君,臣妾是您的妃嫔,也应当行礼。否则,臣妾还有什么颜面掌管六宫大权?毕竟这个权利应该是属于皇后的,臣妾已经逾越了身份。”

 言下之意是皇后之位是不是该给她项芸了?

 项芸的意思,已经被楚若给猜透了。楚若相信欧月也一定明白,而且非常懂。

 她一直保持着褔身的状态,目光不着痕迹地瞥了欧月一眼,果然见他面色微微僵硬,随即出些许不耐烦的神情。

 欧月轻咳一声,朗声说道:“芸儿此言差矣,孤对你宠爱有加,在你怀有龙裔的这段时间里,多体恤照顾还是可以的。”

 “至于母后那里,你每晨昏定省的事情可以免,正好母后这些时都懒怠见众位妃嫔,也不用去了。若是在别处见到母后,虚礼行一行便是。”

 他张口不谈关于皇后的事情,自然不会对这件事情做什么解释。

 普天之下,能够配得上自己国君身份的子,欧月只认为有一个人可以。那个人聪明,睿智,果断,临危不…楚若。

 这两个字已经纠结欧月太久了,他知道她已经身亡,就连身体也残缺不全了。

 但是欧月也知道,楚若保持了身体的干净,没有被人所玷污。

 那样一个奇女子,为什么就不能让自己早些遇到呢?

 欧月玩世不恭的态度一向都给六宫妃子留下的是多情又薄情的印象,但是又有谁知道,他心底最深处住着一个女神,是别人无论如何也无法比拟的?

 项芸心中一紧,陛下居然又逃避这个问题。

 看来只有她剩下皇子后,陛下才会心甘情愿的把皇后之位给自己吧?代掌六宫大权算什么?

 她想要做直接掌管六宫大权的皇后,比现在这个位置要好上许多。

 一个贵妃虽然荣耀无限,但是若按照寻常世家来论,她连个平都算不上。

 项芸心里很在乎这种嫡庶观点,也对正室和妾室有很大的抵触。

 若她是皇后,孩子便是嫡子嫡女,身份荣耀无比;若她是贵妃,儿女地身份地位再怎么显赫,终究还是逃不开庶子庶女的枷锁。

 “这位便是你的七妹吗?”

 这时,欧月忽然注意到身旁不远处那个褔身下拜的白衣女子,好奇地问道。

 项芸轻点了下头,含笑看向楚若,对她柔声说道:“纯儿,你见过陛下之后,便退下去休息吧。待醒来之后,本宫命人送你回府。”

 “是。”楚若恭敬地答道,掩住心中的恨意,尽量平静地说道“臣女项纯见过陛下,陛下吉祥。”

 话刚出口,楚若眼圈便忍不住红了起来,最后连个字也有些酸涩之意。

 她才不要给仇人卑躬屈膝,她现在真恨不得一刀把欧月给咔嚓了。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楚若连忙敛住心神,紧紧地低垂着头不再说话。

 只等着欧月一句“平身”后,便快速退离这里。

 然而,欧月却明显注意到楚若后面说话的态度不对劲。

 他挑眉看向楚若,淡淡地说道:“既然是小姨子到来,那孤也不妨见见真容吧。抬起头来让孤瞧瞧,与孤的芸儿是否有什么差别?”

 项芸面色有些苍白,这个项纯比自己想象的要貌美的多,再加上项纯比自己年轻,陛下又这么风多情…

 她心中一横,若是七妹敢跟自己抢男人,她定不会轻饶!

 楚若闻言,心里也是有些小***动,她沉了一瞬,抬起头来淡然面对欧月。

 只是在双眸触及欧月深邃的双眼时,眼里一瞬间迸发出来的恨意,就犹如一把利刃,狠狠地向欧月的瞳孔处狂而去。

 欧月一见到楚若出水芙蓉的容貌,便浑身一阵清,只觉得这样的女子真是世间罕见。

 但是,他很快便看到了楚若眼中的满不在意,和那么一点点的恨意?

 为什么会有恨意?欧月眨了眨眼睛,却发现楚若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水波,只是淡淡地样子,看不出任何情愫。

 这样的项纯,让欧月忍不住想起了楚若,那个让他第一瞬间便记在心里后来一直铭记于心的倔强女人。

 这个世上,唯有楚若敢拒绝自己的宠爱,哪怕他明明白白的表示愿意给她皇后之位…

 项芸见他们彼此对望,心里更是担忧。

 她想了想,连忙走上前推了推楚若,打趣地说道:“快点儿去休息吧,刚才还跟本宫说困得眼皮直打架了,这会儿可是又醒盹儿了?”

 楚若闻言,淡然浅笑,褔身说道:“还没有醒盹儿,臣女告退。”说完之后,便不带一丝留恋地离开了这里。

 欧月被楚若淡然的笑容而恋,连忙向那边看过去,却发现伊人已经走了出去。

 “陛下,您说咱们的孩子是男是女呢?”项芸心中大觉不妙。

 陛下这样势在必得的眼神太过明显,她根本就拦不住,便只能转移他的注意力,转嫁到孩子的身上。

 “唔,你说好便是好的,孤没有什么意见。男女都是孤的骨,若是能够一举得男,更是喜上加喜了。”欧月含笑说道,低下头轻轻亲吻了一下项芸的额头。

 随即,他揽着她坐向软榻,低声问道“怪不得你这几天精神总是很短,原来是怀有身孕了。这次无论如何都要给孤生一个健康平安的孩子,可好?”

 “陛下说什么便是什么了,臣妾一颗心思都在陛下这里,哪里会有别的异议?”项芸幸福地微笑,把头歪在欧月的肩膀上。

 随即,她凑近他耳边轻声说道“陛下现在整天都为国事分忧,臣妾一介女,不能干预朝政,真的为陛下担心死了。”

 “你有这份心思,孤已经很欣慰了,何必再说些让孤更感动的话?”

 欧月款款温情地看向项芸,含笑说道“芸儿,孤发现你的七妹纯儿倒是个性情不错的女子,若是她能够进宫与你为伴,该有多好?”

 “进宫与臣妾为伴?”项芸心中大骇,陛下的话太过明显了,让她几乎都忍不住要浑身颤抖了。

 她拿着绢帕掩轻笑,故作不知地说道“既然如此,那臣妾便时常召七妹进宫来玩耍,直至她出嫁为止。”

 欧月蹙眉,出嫁?

 他忽然很不希望看到那个项纯嫁给别的男人,一种从心底油然而生的占有便窜上了脑海中。

 对于项芸的故作不知,欧月也不去点破,只是半真半假的说道:“哦?可是已许了人家?孤听闻是这两才回府的吧,项丞相昨还跟孤提起过这件事情,孤也为你们感到高兴呢。”

 项芸知道不能说假话,便顺着欧月的话往下说道:“应该是还没有定亲的,但是母亲一直在为纯儿寻觅良缘,想来纯儿天生丽质,很快便能找到合适的婆家了。”

 “唔…原来如此。孤还想着要让你的七妹与你一样,做孤的妃子,届时你们姐妹两相互照应,也能彼此有个伴。”

 欧月不经意地说道,睨向项芸,挑眉打趣道“她是庶出女儿,即便再怎么好,也不会高过你去。在孤的心里,芸儿是最出类拔萃的女子呢。”项芸微微一愣,对啊,刚才自己在纠结个什么劲儿?

 虽然她不喜欢项家的姐妹成为自己丈夫的女人,但是每年陛下都会选许多女子冲入后宫,又怎么会停止得了女子入宫的机会呢?

 若是自己的身边有个称心如意又肯定不会倒戈相向的姐妹,那在皇宫里就如鱼得水了…

 不过,项芸心底还是十分抵触这件事情。

 她讪讪地笑了笑,柔声说道:“这话也不能跟臣妾说,臣妾已经是项家嫁出去的女儿了,不能替妹妹做主的。陛下若是果真有这个心思,还不如直接问一问纯儿去呢。”

 本也是无心的话,没想到欧月竟然当真了。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暧昧不已地说道:“孤好像听到附近弥漫着一股酸味,想必是谁家的醋坛子被打翻了。”

 “陛下…”项芸脸红心跳的垂下头,轻轻捶了捶欧月的膛,没好气地嗔道。

 “哈哈哈——”欧朗一笑,收紧了她的小蛮,紧紧地拥在怀中。

 他们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欧月吩咐宫人准备的赏赐也都送了过来。

 他站起身来对项芸说道:“好了,赏赐也赏了,孤也陪你了,孤还有事要忙,送你回寝殿后,孤便离去了。晚上过来陪你,孤与你多说说话,这些日子真的苦了你了。”

 项芸温婉地点了点头,幸福地说道:“陛下心里能够有臣妾,臣妾便也心满意足了。”

 欧月揽着项芸向内殿走去,心里却还在想着刚才离去的那个叫项纯的女子。

 要亲自问一问她吗?唔…看起来很有意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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