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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夜已深,撒拉弗集团的大楼的员工几乎全下班了,但苏黎为了处理那些有求于撒拉弗的信件,已连续加班一星期。

 等到她想起来实在该休息时,壁上的钟已指向‮夜午‬十一点半。

 “老天,这么晚了。”她边说边站起来,发现全身酸痛不已,下意识地又瞄了一眼那扇仍然深锁的门扉,不开始怀疑,撤拉弗根本没来上班,又或者,撒拉弗只是个代号,并不是真有其人。

 打了个哈欠,她按下电梯,走了进去,准备回家。

 这时,撒拉弗正好搭乘他的私人电梯,准备回到办公室。

 他可以看见苏黎的电梯往下降,由于他的电梯是经过特殊设计,因此外人无法看见他,但他却可以清楚的看见其它电梯中的人们。

 他看见苏黎疲惫的靠在墙上的模样,担心她撑不住,于是连忙随她的电梯一起往下降。

 当苏黎走出电梯、大门,直至进了黑暗之中,撒拉弗才悄悄地从他的私人电梯走出来。

 他打算在暗中保护苏黎,脚步才跟上她,到了几乎没几个人的停车坪时,却意外听见苏黎的惊喊声:

 “你们想干什么?”

 一群黝黑且壮硕的大汉围在苏黎的小车四周,并动手砸她的汽车,不时说着污秽yin的话,其中有一个男人还打算扑倒她,她侧过身子,利落地避过划力的攻击,其它歹徒见状,立即支持同伙。

 “看不出妳这娘们还会两招,不过今晚妳是逃不出咱们兄弟的手掌心。”那群人就像饿狼般近她。

 她一步步往后退,想求救却喊不出声来,顿时感到好绝望。开始恨起老天爷的不公平、纽约市夜晚的污秽。

 “我有。”她假装掏皮包。

 一群人听了佞地笑了起来,而且一同拉下自己裆的拉炼“我们也有『』”

 “你们这些无的鼠辈!”

 她又惊又骇地大骂的同时,其中一人已扑向她。

 意外的是,那人还没动到苏黎,就发出惨叫声,然后扑倒在她面前,昏了过去。

 其它同伙不知发生什么事,慌乱地探着四周大叫:“是什么人?给你祖宗滚出来!”

 苏黎机警地快速往后退,那群人又追了上去,但奇怪的是,每一个打算扑倒她的人,总在惨叫声后跪倒在她的面前。

 最后一个未倒下的大汉,惊骇地连忙拉上拉炼,还不忘故作镇走地放话:“你给我滚出来,别再装神弄鬼,否则我也会以牙还牙!”

 “只怕你没这个机会。”那声音低沉得令对方骨悚然。

 大汉心一横,决心豁出去,上前绑架苏黎,但他的手还未碰到她,就听见自己痛彻心肺的惨叫声,旋即看见鲜血四溢的手指头掉在地上。

 苏黎见状,一阵晕眩,撒拉弗马上搂住她“闭上眼,跟我走。”

 温柔安抚的声音就像四月和煦的阳光,瞬间驱散苏黎的恐惧。她就这么跟着他,没有任何怀疑。

 “妳可以张开眼睛了。”

 她缓缓睁开双瞳,对上的竟是那张让她魂牵梦萦的脸孔“是你?!”

 “下次不要这么晚回家.”他刻意低声音说道。

 “你为什么总在我有危险的时候出现?”她问着埋在心中已久的问题“你是撤拉弗?”

 他没有答腔。

 “告诉我,你是谁?我只是想知道安爵与撒拉弗是不是同一人。为什么我总有种感觉,安爵就是撒拉弗,撤拉弗就是安爵?”

 “我是撒拉弗或是安爵重要吗?”他问道。

 “当然重要!因为对我而一言,安爵是个真实的人,而撒拉弗…却是个遥不可及的虚幻天使。”

 望着她渴望知道答案的眼神,他却无法回答,只能说:“时间到了,妳就会知道。”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某种推词,发出她的恼怒“什么叫时间到了?圣经里记载说:神说,时候到了,人子就会再降临,天使也在弛认为适当的时候到才现身。父母总是说,等妳长大了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为什么你们都要这么说?为什么我要一直活在未知、无知中?为什么…”她的嘶喊有着压抑的哽咽。

 “苏黎…”他好心疼,打算安抚她,谁知手才扬起,却被她拍掉。

 “你知道我叫苏黎,我却不知道你的真实身分。你到底是凡人安爵,还是下凡来帮助世人的天使撒拉弗?

 是会陪我走过哀伤的安爵,还是有非凡本事却不沾世间尘俗的天使撒拉弗?

 我想你可能还知道我几岁、住哪里、丧父以及我所有的事,可是我却连你的电话都不知道。你怕什么?怕我你?”

 她突然苦笑道:“我猜对了吧?因为有钱人都怕麻烦事。看看你的外套和皮鞋,你也是他们中的一分子,我高攀不起,谢谢你再次出手相救,但记住下次离我远一点。我要的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让我可以真实的拥有他.我不要耶诞的奇迹,也不要天使的守护,只要一个活在当下的真实男人,有一双可以依靠的双臂。”

 话一说完,她飞也似地离开他。

 这些告白与警告像是警钟,重重地敲在撒拉弗的脑门,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隐藏”,对一个需要爱的女人有多大的压力。

 他看着她逃离自己:心开始滴血。

 他,撤拉弗,多年来一直以自己的名字作为代号,天使的代号,总是处在虚与实之间。

 他这么做,其实有一个特殊的因素,就是在他二十一岁时,有一个貌如天使的女子打动他,可惜她是因他的财富而处心积虑想嫁他。

 她一心想离贫困的日子,所以花尽一切的金钱与人脉,打听他出没的地点、喜好,并试图使自己在每件事看上去就像一个富家女,一步步地接近他,以便有朝一飞上枝头做凤凰。

 当然她失败了,因为仿冒品就是仿冒品。

 从此,他对女人,尤其是美丽且想办法接近他的女人敬而远之,并以代号或是信箱的方式与外界沟通。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九年后他不断梦见一个令他心怜的女孩,他想求证这个女孩是否存在,如果真有此人,那么希望她看上的不是他的财富与权力。

 只是没料到,先投入的不是她,反倒是自己。

 缘分就像丝线的两端,有人先拾起红线的一端,有人却迟迟没有抓住另一端,即使抓住,也因怀疑它的真实而时收时放,就像他与苏黎的关系。尽管如此,他仍然为她每一次的啜泣与呼求感到莫名地心疼,怎么也无法漠视。

 “苏黎。”他朝着她的背影吶喊,只想留下她。

 可是她却充耳不闻,越跑越远。

 总是随侍在侧的单同走近撤拉弗“要不要我去追她?”

 他摇头,却在同时惊闻她的惨叫声:“啊——”

 他的心陡地坠入深渊,不假思索地往前冲“苏黎!”

 “撒拉弗,救我。”她因意外踩空,掉入半结冰的河里。

 撒拉弗立刻拿下围巾丢向她“抓牢。”

 她抓住一端,他马上收手用力拉。

 她的因浸在冰水中不断地打颤“好冷,好冷…”她的双眼几乎要闭上。

 单同也褪下他的伸缩皮带,其实那是个多功能套绳。他用力一抛,准确系住苏黎的上半身。

 两人合力将她拉上来后,撒拉弗立刻抱起她,边跑向他们座车,边对单同喊道:“快把车子开过来!”

 “好冷,好冷…我想睡…”她语意不清地说着。

 “不可以睡!”他大声家道。

 她仍闭着双瞳,好开心地笑道:“生命在于神,取回也在于弛。我累了,要睡了。这种死法最好,可以见到我爹地…”

 话落,她不再笑,因为她已陷入昏

 苏黎的身体其实一直没有痊愈,再加上一个星期的睡眠不足、食不下咽,刚才又遭歹徒的惊吓,这一刻她根本无力与病魔对抗。

 “苏黎!”他大声吶喊“妳醒醒!我既是安爵,也是撒拉弗,妳要找的人也好,天使也罢,我就是他!”

 她仍然没有睁开瞳眸,倒是不远的阴暗处有一个纤瘦的身影,妒恨地看着他们。

 车子来了,这次他们却不是驶去天使医院,而是为撒拉弗妹妹特别盖的别墅“伊甸园”,泰格医师及所有专科医师已在那里候着。

 在行驶中,撒拉弗开始唱恩雅的Ama“antine(永恒之约)。

 他要和她走一个永恒之约,即使是死亡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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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五天,苏黎的体温一直是高高低低,真正清醒的时间并不多,看得撒拉弗好心疼,一刻也舍不得离开她,因为他希望在苏黎清醒的第一时间,看到的就是他,真实的他。

 苏黎仍然高烧,口中不断呓语:“爹地,这世界真的有神吗?”

 撒拉弗立刻抓住她颤抖的手“有,我相信弛是存在的。”

 她好像听到了,嘴角微微上弯,继续昏睡。

 女侍玛吉这时拿冰枕来,撒拉弗细心地为苏黎更换,看得玛吉有些吃味,久久不肯离去。

 撒拉弗头也没回地对她说:“妳先下去。”

 “少爷,你已经好几天没休息了,我…我可以照顾苏小姐。”玛吉对撒拉弗有种近乎疯狂的恋,这点他是完全没感觉。

 “玛吉,谢谢妳。妳去休息吧。”他并没有采纳她的意见。

 玛吉终于忍不住地回了句:“少爷,你真的可以将这种小事交给我。我领有护士执照,你大可放心,不要再这么折腾自己。”

 他突然转过身子,睇着玛吉那张娇媚的脸,剎那间,某个女人的身影和她重迭。

 她有点像一个女人,一个他一直不愿提及的女人——玛格丽。

 一会儿,他立刻否定这个突上心头的想法,玛格丽并没有姊妹。但他还是再看了玛吉一眼,探问:“妳来这里工作有多久了?”

 “十年整。”她道。

 “你看过我带女人回到伊甸园吗?”他问。

 “没有,少爷。”

 “这就表示上的苏黎对我意义非凡,我只想亲自为她做些事。”他回答得非常坚决。

 “你——哦,我明白了,少爷。”她几乎失态地怒吼出声,但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满腹的恼怒了回去。她从不曾看他这么疼爱过一个女人,就连那个玛格丽也没有,更遑论她了。

 她怒红了眼,却巧妙地掩饰“那需要我时,请随时通知我。”

 话落,她匆匆退下,回到厨房,用力将用过的冰枕丢入水槽,还疯狂地将那块冰枕剪成块状。

 看着那些有毒的体渗出时,她突然恻恻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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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累坏了的撒拉弗,就靠在苏黎的畔打盹。

 施打多抗生素的苏黎,终于在夜深入静时缓缓张开瞳眸,微暗的光线让她分不清自己身在何方,全身骨头犹如被撞击般地疼痛,要命的是,她想确走躺在头的男子是否就是安爵,偏偏发不出声音,只能竭尽所能地试着拾起手,轻轻抚着他的头发。

 顿时他清醒,旋即抓住她的手,动作快得就像一个敏捷的运动员“妳醒了。”

 她发不出声音,只好点头。

 “感谢神。”他说。

 她睇着他俊逸的脸上已蓄满了新长的胡渣,猜测他一定陪自己很久了,暖就这么毫无预警地进心窝。

 他们彼此仅有几次会,但为什么她对他会产生如此大的感动?就像一眼就可以从茫茫人海中认出某个人般,她跟他之间好像有种特殊的情感与缘分。

 他见她没有出声,又问了句:“妳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指了指自己的喉头。

 “来人。”他嚷道。

 她下他的手,安抚他的焦虑。

 “妳…”他不解。

 她比了个写字的动作,他旋即意会地递上纸笔。

 谢谢你,我想是你救了我。她写道。

 别客气。他不说话,也跟着用笔交谈。

 你到底是谁?安爵还是撒拄弗?我觉得自己认识你好久好久。

 我是撒拉弗。他不再躲藏自己曾经掩饰的真相。

 你就是我的老板?真有其人,而非一个幻象或是代号?她又问。

 是的。他认真回应她的疑惑。

 那你也是在夜店救过我后又消失的蒙面人?她决心打破砂锅问到底。

 是。

 她瞠大了眼,赶紧写下几个字——为什么这么做?

 钢笔悬在空中,看见她急知道答案的神情,他只好写下——说来话长,有机会我再解释给妳听。

 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那枝钢笔再度悬在空中。

 未施脂粉的脸,就这么一瞬也不瞬地睇着撒拉弗,最后她按下他执笔的手,强迫他写字。

 他却反转过手,抚着她苍白的柔荑,足温柔地说:“没有原因。”

 没有原因?她又看向他。

 是的。他看着她的目光认真而严肃。

 那你就是傻瓜。我既穷又病,且无双亲庇佑,就读的学校与科系也是最不赚钱的科别,连昔日一度引以为傲的肌肤也因为刀伤而毁于一旦。如今,已无一处值得炫耀与自豪了。这样的人,何德何能让你亲自来照顾我、对我好?

 他拿回了笔,快速写着——若说妳是我的梦中人,妳相信吗?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也觉得自己和他的际遇总是在如梦似真的境中。

 她写下——我愿相信。神曾说:人因信而蒙福。我愿意相信自己是你的梦中人,如此,我可以托你的梦境而坚强地走过人生的低与死荫谷。

 傻女孩,不要多想。放心,让我照顾妳。他边写边看着她,双眼尽是真诚的保证。

 不要给我太多,不要太多。安爵,哦,该改口叫你撒拉弗。有句话叫“满则溢”,我不希望你给我的关注太满而溢散出去。她又写道。

 妳真是个知足又懂得感恩的好女孩。

 不,我不是。我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女子,因为害怕神所赐予的恩典太快被取走,就如我爹地遽然离我而去一样,我受不了第二次这样的打击。如果真会如此,我宁愿未曾领受过你给我的一切。

 我的关怀与爱求远用不完,除非…

 她立刻回笔,她不要看见“死”那个字。

 他缓缓将她搂进自己的膛,温柔地抚着她的发丝,轻声哼着lessthanapea“l,并将歌词改写——

 “黑夜走了,这是属于我们的小小世界,

 我们彼此呼唤,任它飘向远方,

 星海与雪花之间,我们的存在显得微弱而渺小,

 但我们努力呼唤,任它飘向彼此。

 我们倾心呼唤,任它飘向你我。”

 她在他的怀里,聆听那如仙乐般的音符跃动,还有他燃烧鼓动的心跳声.这一刻她觉得好不真实,又如此地幸福…

 她的头开始又沉重,体温再度上升。

 她轻轻在他的口写下——Wate“showsthehiddenhea“t一(水影心事)。

 她藉此隐喻落水后的昏,反而让她找到真相与真实的男人。

 缓缓合上眼,苏黎继续微弱地写着——我很高兴靠在这厚实而且有体温的膛里,我累丁…钢笔陡地掉了下来,她再度陷入昏

 撒拉弗感到异常不安,他的医学常识警告他——她有危险。

 撒拉弗立刻呼叫泰格:“请马上来伊甸园一趟,苏黎不对!”

 黑夜的雪地似乎更惨白,彷佛映照出苏黎脆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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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格医师及其它专科医师会诊后,他们发现一种名为一TypeⅡNoon(NonInsulin-DependentDiabetes一中文译为:糖病,伴有昏者)”的病。

 泰格面色凝重地看着撤拉弗“苏小姐会一直昏睡、高烧,最大因素来自她罹患『diabeteswithcoma』,因为高血糖利,又不能喝足够的水来补充,导致高渗透发本病的主因,通常是急感染,尤其是肺炎或是革兰氏菌败血症,不巧的是,她因落水而感染肺炎,所以发了病况。”

 “她有昏的糖病?”他再问。

 “是的。”

 “我真不该任她掉水、加班的。”他自责道。

 泰格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太自责,我们先将她送回医院,那里的设施比较好,我们会尽力医治她。”

 “全听你的。”

 就在他们全部退出房间时,泰格又折回撒拉弗的身边“撒拉弗,我有些话想对你说,不知是否会浅言深。”

 “我们已认识十二年了。”亦即对方可以畅所言。

 “你——已敞开心怀接受这个女孩了吗?”泰格知道撒拉弗九年前的往事。

 撒拉弗不语。

 “这是你的选择,只是我要提醒你一个关键且现实的问题——她也是个『灰姑娘』,而且是个罹患慢病的灰姑娘。你好好想想,我先告退。”

 撒拉弗怱然用力敲打着病旁的桌几,力道之大,竟然将它打了个凹

 “谁说有慢病的灰姑娘,就不能得到天使的眷顾与热爱?”

 “谁?谁在说话?”苏黎的声音十分微弱,双瞳仍紧闭。

 “是我。”他立刻握住她的手。

 她费力地睁开双瞳,但眼睛是睁开了,眼前却一片漆黑,她泫然泣地问道:“我为什么看不清楚你?为什么?你…你是撒拉弗吗?”

 登时,他的心彷佛被人以利刃刺穿,痛苦难当。她的糖病竟然伴随视网膜病变?!

 神啊,您太残忍了!薄扁在他的眼眶中不断地打转,他再次用力捶着桌几。

 “你是撒拉弗吗?”她又问,苦楚的笑容中还夹着安抚“我从没见过盛怒的炽天使。你怎么了?”

 他无法应对,因为他不要她听出他泣泪的声音。

 她抚着他的手“你看过乔治桑的著作吗?我很喜欢他的一段话——外界的人常常认为我们这些有病痛的人,一定不断沉浸在悲伤中,并在自艾自邻中独饮泪水。但他们错了,正好相反.

 我们在这里百无忌。在这里,生命与死亡会,痛苦与喜悦拥有平等的地位,还有希望。

 有时候还有一种超脱万物的感觉,感觉有一个只有我们看得见的真理。”

 他惊诧地看着她,泣声几乎

 “这一天终于来了。”她微微苦笑“我母亲去世之前,就是不断地昏睡,然后在她最后清醒的那一刻,将我叫到她前对我说:『妈咪必须暂时与妳分别,先回天家,但我会恳求炽天使撒拉弗来照顾妳、陪伴妳。』瞧,你现在不就在我身边?撒拉弗,我找你找了好久好久,直到昏睡多时才真正认出你。”

 “别说了,我不准妳回去,不准!”他使劲地抱住她,泪水终于滴在她肩头。

 “我现在感觉好幸福,这是从未有过的幸福感。撒拉弗,我的守护天使。”话落,她的手松了,人再度陷入昏。“苏黎?苏黎!”他惊恐地大叫,不断地呼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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