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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突袭
 “燕王,请三思啊!”耶律休哥苦苦劝说,明天就是受降的日子,休哥左思右想始终觉得不稳妥,万一被李继隆所乘…一大早休哥就来到韩匡嗣的营帐,说什么也要韩匡嗣改变主意。

 “等你当了都统再说吧!”韩匡嗣一肚子火气,他一早起来的好心情就这样被耶律休哥给弄没了。本来李继隆投降,韩匡嗣左思右想,应该是三个指头拿田螺——十拿九稳。可是这个休哥偏偏危言耸听,一会儿说李继隆是诈降,一会儿又说宋军可能有其他阴谋诡计?能有什么阴谋诡计?韩匡嗣自觉一切尽在掌握中,要不是看在休哥是北院大王的份上,韩匡嗣都想叫人把休哥打出去。

 “燕王…”

 韩匡嗣脸色一板:“北院大王,若是每个来投降的我们都不接纳,岂不是凉了人心?将来宋人知道无法投降大辽,只能与我们拼命死战。到那时,北院大王又将何为?”

 耶律休哥知道无法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北院大王,燕王如何看法?”休哥走了出来就被耶律抹只拉住。

 耶律休哥叹了口气:“燕王不肯听我劝告,一意孤行。若是如此,我军危矣!”

 耶律抹只也叹了口气,他官职更低,就连休哥说的话韩匡嗣都听不进去,那他就更别提了。何况韩匡嗣在耶律贤面前极为得宠,这次韩匡嗣见幽州之战,就连他儿子都立下大功。他自己却从来没有领军打仗过,所以一个劲的向耶律贤请命,要领军出征。耶律贤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料想上次就连赵光义都在幽州阵亡,也不免小觑了宋军。明知道韩匡嗣没有打过仗,却不顾萧燕燕的反对,坚决命他都统各路兵马讨伐镇州。

 休哥想了想:“你随我来,去找南院大王!”

 耶律沙今天心情很不错,韩匡嗣昨天晚上在他面前说得言之凿凿,两人越分析越觉得李继隆投降是真。既然是真的,那就不需要担心了。耶律沙一早起来就吃了一支羊腿,胃口大好。本来今应该去巡查右翼的,耶律沙也懒得去了,还有什么好查的?那边对着李继隆,明天李继隆就来投降了,还需要防备吗?

 主将都如此懈怠,何况下边的人呢?

 西线守军这些日子也都烦了,宋军只不过是不痛不的没事就和辽军接触一下,但是始终没有爆发成规模的战役。辽军早已放松了警惕,这几天,宋军更是连接触也不接触了。辽军也乐得清闲,谁都只有一条命,难道非要刀头见血才行么?

 况且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一丝寒风都没有,那些辽军刷了马,也懒得将马鞍装上去,前些天,天气,马鞍摸起来都有些漉漉的,正好太阳这么好,赶紧晒一晒,天知道下一次遇到这样的好天气是什么时候。

 暖洋洋的太阳晒得契丹士兵都有些懒洋洋的,一个个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忽然有人感觉到了不妥,这大地好像隐约有些震动,跟着,不止他一个人感觉到了,更多契丹士卒也发觉有些不对劲。

 耶律沙连铠甲都没披挂,就从营帐里跑了出来,举目向远处望去。

 忽然远处有契丹兵吹响号角,一个接一个声音嘶喊着:“敌袭!敌袭!”

 这里地势平坦,上万宋军骑兵,穿着明亮的铠甲,在阳光下刺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万余宋军就像一股钢铁的洪动在幽燕大地上。

 就在契丹人还在高呼敌袭,还在拼命的找自己的武器,还在疯狂的把马鞍往马匹身上套的时候…宋军的先锋已经冲入了契丹人的右翼,他们一个个就像下山的猛虎,要把在幽州失利的辱全部都爆发出来。这一支军队就像一把出了鞘的尖刀,狠狠的杀入辽军的大营。犹如乘风破的快船,犹如势不可挡的洪水,把混乱的契丹人分割开来。

 “杀!”“杀!”养蓄锐已久的宋军要为大宋军的威名佐证,要为死难在幽州的同袍复仇,要为宾天的赵光义雪。万余人爆发了不可抵挡的力量,就像火山发时愤怒的熔岩,将死亡带到辽营的每一个角落。

 许多契丹士兵只能骑着没有上鞍的马匆忙来战,却被全副武装的宋军一刀劈落在马下。弓箭手找不到自己的箭壶,骑兵找不到自己的马刀,耶律沙的前营在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打击下,迅速崩溃了!

 几乎所有的契丹士卒都在拼命的奔逃,他们不知道要跑向哪里,他们只想躲开这一股夺命的洪,哭声,喊声,临死前的惨叫声处处响起。大宋的军仿佛一个个都成了死神,挥舞着手中的兵刃,毫不留情的收割着他们遇到的每一个契丹人的生命!

 “李大人果然神机妙算!”赵延进看着李继隆的眼神里满是钦佩之情。

 李继隆摇了摇头:“这计策不是我想出来的,而是谢慕华大人的计谋。他传书给我,说韩匡嗣为人自高自大,又刚愎自用。偏偏韩家是汉人出身,在辽国宗室里始终被当做外人。虽然官封燕王,却隐约有点遗憾。他劝我用诈降之计,就算别人不信,韩匡嗣也必然是信的。他的心里早已把中原看做蛮夷,而把自己当做彻底的契丹人。这样的人,自然以为我的投降是真的。只要他们放松警惕,就是授首之时!”

 赵延进笑着点了点头:“我在幽州也曾和谢慕华大人有一面之缘,谢大人才华出众,常有惊人之举,是难得的人才。有这样的才子从大秦回来大宋,是我大宋的福气。如今皇上重用与他,谢大人自然为国为民尽心尽力!”

 李继隆长长的了口气:“我部骑兵已将敌营突破,接下来就要看赵将军的了!”

 赵延进令旗一展:“进军!”

 在徐河的宋军步军列成整整齐齐的方阵开始向辽军近。赵延进也是难得的将才,他把部属分为左中右三部,前边是清一的步军,阵容严谨,手持长、麻扎刀之类的长武器,用于对付辽人的冲锋,右侧是赵延进所部的骑兵,而左翼是在步兵掩护下的弓箭手。数万步军踏着整齐的步伐,伴随着身后的战鼓,义无反顾的朝辽军冲去。

 “这可如何是好?”

 韩匡嗣慌了手脚,带着兵马赶到耶律沙的前营,已经溃不成军。耶律沙的部下四处逃生,将韩匡嗣的兵马队伍冲。宋军骑兵化整为零,一路路追杀四散而逃的辽军。

 耶律沙直退到韩匡嗣的面前,他身上中了一箭,见这败势已经不可挽回,急忙大叫道:“燕王,咱们退吧!”

 韩匡嗣就像呆住了似的,用马鞭指着正前方:“你看!”

 正南方,沙尘蔽,齐刷刷的步伐声,震在天空中的鼓声,替如雷。一看望不到头的宋军步军朝前营近。韩匡嗣在辽国长大,一辈子没有上过战场,以为骑兵就是天下最厉害的兵马,没想到宋军的步军声势如此浩大,顿时慌了手脚,一时间不知道何去何从,竟然愣住了!

 “走啊!”耶律沙咬着牙把在肩头的箭支拔了出来,他到底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提了把马刀在手,指挥队伍后撤。

 宋军已经冲进了辽营,一面面飘扬的旌旗就像是一朵朵鲜花怒放在燕赵大地上,在这片走出过无数慷慨豪侠之士的土地上再度书写壮丽。

 “李汉琼!”

 李继隆冷眼看着战场,如今的仗已经完全落入了宋军的掌握中,以庞大的步军方阵摧毁辽国人的斗志,以养蓄锐的骑兵不停追击。穷寇莫追这四个字现在已经用不上了,如果是谢慕华在此的话,说不定还要说上一句“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呢

 李汉琼也是大宋有名的勇将,见各部都投入战斗,早就心难耐。一听监军叫他的名字,顿时来了精神,提起大刀答道:“末将在!”

 “你带领本部军马从东南方杀入,记住一定要得契丹鞑子从西线撤退。始终咬着韩匡嗣不放就行,也莫要得太紧。这些辽军并非泛泛之辈,若是得太紧,他们拼死一战,就算我军得胜,伤亡也必定惨重!”李继隆仔细吩咐道。

 李汉琼哈哈一笑,大步走了出去。他向来是以勇武著称,攻打太原的时候,李汉琼头部,手臂两处中箭,也死战不退,依然率先攻上太原城。这样的勇将,在辽军溃败的时候出动,虽然有些大材小用,可用的恰到好处,必定可以把辽人追的不过气来。

 刘廷翰一直不言不语,静静的看着李继隆发号施令。

 李继隆回头一看刘廷翰,便笑道:“李某越俎代庖了。”

 刘廷翰展颜一笑:“李将军千万别这么说,刘廷翰不过是观察使而已,说起用兵哪里及得上李将军如此高明。皇上虽然命我总领三军,可是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斤两,李大人带领大军打出这么漂亮的一战。在下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李继隆将手中令旗递给刘廷翰:“还请大人痛打落水狗!”

 两人一起放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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