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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一章事关生死的选择题
 我记得,我明明把锁魂钉放在了背包里的,我包还拉着链子,我…

 鼠爷对我笑了笑:“黑暗中,我溜到你身后,将你的包翻了个底朝天,然后看有没有东西可以救范先生。最后,我就拿到了锁魂钉。”

 “范先生身上中的一种不知名的毒素,全身细胞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损失水份,如果不以锁魂钉封了范先生的生魂,他极有可能,水而死。”

 我心中一动,又问:“那老黄叔呢?”

 突然,范大仙儿稍微抬了下头,闭了眼,用古怪音调说:“老黄身处一个奇妙的地方,暂不至死,但若找不到相应解救的‮物药‬,他这辈子就离不开那座山了。”

 我顿了下又问:“范大哥,你们进来是找什么东西呀。”

 “鱼…鱼…活鱼…”吐出最后一个鱼字,范近南身体忽然一歪,就势倒在了地上。

 鼠爷见状,叹了口气:“地魂损的太多,哎,这一路,多亏他,先是我交给你子弹,然后他又找到那个女娃子,让她离鲁大原,以便,最后做下这个局,把这几人,一起制住!如今,他透支过多,又不敢松开生魂,所以,只能让他先睡过去了。”

 (在这里,解释一下,生魂被封,类似一种梦游的状态。另外生魂主的是人机体的新陈代谢,封住的话,有个时间效应,古人说是三个时辰,也就是六小时,过了六小时,再不解开,这副身,就开始烂了!)

 我见范近南倒在了地上,就问鼠爷:“我范大哥,已经被封了多久了?”

 鼠爷沉忖:“大概一个多时辰。”

 我喃喃:“那就只有一个多时辰了。”

 鼠爷点了点头。

 我又问:“鼠爷,你知道范大哥他们是因为什么中毒的吗?”

 鼠爷沉忖:“我听他说过,不能喝水,水里有毒。”

 不能喝水…?

 找的又是鱼?

 我有些不得其解。

 鼠爷这时弯,把老范儿在地上安顿好。

 四周火光已经渐了许多,即将熄灭,他又吩咐三姑娘看好老范儿,然后跟我说:“季家小哥,有没胆量,跟我去那小山里,走上一遭。”

 我说:“有!”

 这时,女王冲上来:“老季,我也要去。”

 我一扭头:“你凑什么热闹?”

 女王咬牙:“你信不信,你不让我去,我现在立马死你面前!”

 这世上,没人能阻止女王的决定。

 我服软了。

 “好吧,注意安全。”

 鼠爷会心一笑,转身,在三姑娘包里,拿出两个头灯,带着电池盒。让我们戴上。

 我和女王准备安毕,人手一柄钉镐,跟在鼠爷身上,嗖嗖直奔那座山跑去。

 这时,身后的火已经完全熄了。

 四周又重归黑暗。

 跑了将近三十余米,我们到了山脚下开始攀登。

 我和女王将头灯打开。

 灯光仅能照亮身体两米外的地方,我们盯着鼠爷背影,先是钻进一个,然后…

 我呆住了。

 这里面,就跟一个布满了纵横错的管道一般,到处都是岔口,到处都是通道,并且,人置身其中,还能感觉有一丝温热的风吹过。

 另外,我发现,通道的岩壁,全是半透明的晶体结构。

 难道,这山里头,全都是水晶?

 我存了疑惑,用钉镐轻轻敲了一下,没想到,就是这么一敲,我面前的晶壁居然碎了一大块。

 我感到奇怪,就用手捡起,放到头灯下看了看,我学王铁的样子,用舌头了一下。

 咸的!

 这货不是水晶,这居然是盐,是罗布泊含量最为丰富的钾盐。而我们,正置身在一个地底的大盐山内部!

 另外,还有一点,这里边有风。

 风的产生来自冷热气流的相

 所以,我断定,这个大盐山的下边,没准正处在一个活跃的地质火山带上。

 我们可似假想,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这个地底,有一个很大,很深的盐湖。但随着地质活动加剧,再加上火山运动,盐湖的水份被蒸发,堆积在在湖心的钾盐,又历经地质变换和暗河冲涮,最终形成了今天这副样子。

 我和女王跟在鼠爷身后,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

 我忽然明白,老范和老黄叔为什么会误饮这里的水了。

 渴呀!

 不知怎地,人处于这里,感觉渴的特别快。身体的水份,好像一下子就被干了似的。

 我初步分析,有可能是空气中浮飘了许多的盐质颗粒,然后我们进入到这里来,入到微粒,血中的盐份增加,人就感觉渴的厉害了。

 鼠爷又跑了两步,然后说:“不行,口渴的要命。”

 女王这时不动声,从包里拿出三瓶矿泉水:“就剩下这么多了,大家一人一瓶,慢慢喝吧。”

 鼠爷接过,拧开盖子,轻抿一小口,然后又趴在地上,仔细地闻了闻。

 闻过后,他闭眼,伸手,试探风向。

 停了大约两分钟,鼠爷说:“来,走这条路。”

 我们又爬进左侧的一条通道,然后匍匐,往前走。

 根据前进的坡度,我分析,我们现在可能在沿着纵横盐山内部的通道,在往下走,最终的目的地,应该是在盐山的部!

 又行进了十五分钟,我,鼠爷和女王,把瓶子里的水,全消灭了。

 可是,口渴的仍旧十分厉害。

 眼前的通道空间稍显宽阔,女王忽然拉了下我手臂问:“老季,你看,这里面,好像是有水?”

 水…

 我一听水字,两眼就开始冒绿光。

 我顺女王手指方向望去,果然,在一大块的结晶盐体的内部,好像蕴含了不少的态水。

 这水能喝吗?

 老范不是说,不能喝水吗?

 可转眼,身体又发出强烈喝水的念头,这股子念头,就仿佛一个挥之不去的信号般,不停地在脑海回闪。

 就喝一口,一小口就行,就一小口吧!

 十秒后,我、鼠爷、女王三人呆呆地站在结晶盐壁前,我们使劲拿舌头添了个嘴,然后,我啥也不顾地,轮起钉镐就给盐壁敲开了。

 一股子清澈的水汩汩淌而出。

 我咬了牙,看着水,我拿了矿泉水瓶,我正要接…

 突然,我听到女王吼了一嗓子:“老季!你干什么!”

 我和鼠爷,都被这一声断喝吓到了。

 下一秒,我们咬了牙,拧头,使劲地往里走!

 我感谢女王,如果不是她,我可能已经中招了。

 至于,鼠爷,他虽然没说什么,但我从他的目光中,能读出对女王的谢意。

 出奇的是。

 我们过这最难熬的一段路后,四周的地质竟也发生了奇妙的改变。

 大块的结晶盐,已经不见了,取代的是一层层的层积岩。这里,应该是远古的湖底淤泥。

 累积下来,耗尽水份,堆砌成了岩石状。

 同样,这种地质结构,也表明我们,来到了这个湖的湖底深处。

 鼠爷这时站在一个岔口,他使劲动下鼻子说:“好浓的水汽啊。这里…小范说过老黄应该是去了这个地方。”

 说罢,他拧头,我们跟着,一同钻进了一个黑黑的

 前进了大约五十余米后,空间顿时变的开阔。

 接着,在下一秒,我看到有一个人,正安静地躺在地面上。而就在他的身边,居然有一汪面积达十余平米的小水潭。

 我走近,低头看躺着的那个人,心情极其的复杂。

 是的,他就是那年冬天,我跟他隔窗相望的那个拥有鹰一样双眼的中年人。

 当时,我以无畏的**丝气质倍感自豪。

 而他,只是轻轻地摇了下头…

 他就是一度被我当成大先生的,老黄叔!

 找到老黄叔,我们舒了口气,下一秒,我把手,搭在老黄叔的脉门上。

 还好,生命体征,居然正常,只是,人显的昏不醒。

 我又使劲嗅了下,空气中的水汽浓度非常大,再用头灯观望,我发现,这个空间的四壁,居然长满了深褐色的不知名苔藓。

 鼠爷见老黄叔性命无忧,他就一阵忙活,然后在不远处堆放的两个大包里,找了一个手持的国外探照灯,摁了下,没亮,接着又在包内翻出一块备用的电池,安上,探照灯亮了。

 随着空间亮度增强。

 我忽然看到水面一动,水底下好像是有什么东西。

 我跟鼠爷拿过探照,往水里面一照。

 好嘛!水不是很深,在大概半米深的水里,有一群通体白色,没有眼珠子的小鱼,正在徐徐地游动着。

 另外,我还在水中,发现了几大块,结成晶状的钾盐。

 这就形成矛盾了,盐遇水,应该融化,可它为什么不化?

 难道说是这里的水,有问题吗?

 思忖些许,我突然大悟。

 这里的水,鱼,苔藓,三样东西中,鱼肯定就是老范和老黄叔要采集的标本。

 另外,我感觉,除了老黄叔和老范身上毒素的解药,也存在这三样物质当中。

 水被否定了。

 解药,难道是苔藓和鱼?

 可按理说,老黄叔和老范,应该知道去试这两样东西呀,可他们身上的毒,却没有解,这又是为什么呢?

 苔藓,鱼,水,解药…

 难道说,解药不在这里?

 可若那样,老范岂不是要死定了?

 我们究竟该利用这里的东西,试一试,还是该,听之任之呢?

 我、女王、鼠爷,都陷入到了沉思中…

 这是一道,事关生死的选择题,能否找出正确答案,就看我们每个人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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