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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张秘的隐疾
 茶馆老板是个年近五十的光头男。

 他穿唐装,脚踏内联升软底布鞋,手里玩两颗提溜圆的大核桃。

 老板看到张秘,眼睛一亮,马上过来接。

 张秘挥手示意他不必动。

 光头男犹豫一下,还是踱回位置上。

 进包房,张秘跟服务员要了壶普洱。

 茶送到,他沏开,给我倒了一杯。

 喝茶谈事。

 张秘告诉我,任玲父母工作忙,那边他还没有沟通。

 今天约我来,只是随便聊几句。

 我知道,张秘绝不是什么随便聊。这应该是一种了解,试探的手段,是属于官方的所谓工作方法。

 我光脚不怕穿鞋的,百无忌。

 海阔天空地跟张秘聊了起来。

 期间,从中医传统大保健到罗斯威尔外星人,再到古今历史,帝王将相,诸候争霸、八字摸骨、麻衣相术、紫薇斗数、风水堪舆、最后又从秦始皇派人去东海找药,把话题又勾回到中医大保健上。

 张秘感慨:“小兄弟!真没想到,你懂的可真多啊。”

 我微笑:“杂!都是谈资,不,也俗人。”

 事实上,做为一个生长在现代社会的有为青年,以我个人经历,根本不可能了解这么多的知识。

 究其根本,还得感谢一个人,他就是季家老太爷,我的爷爷。

 爷爷是个传奇,认识的朋友既有和尚、老道、风水大师、算命骗子,也有医道世家、以及曾经的土匪军阀。

 打小时候起,爷爷就是我的故事百科书,什么传说典故,真史野史,神秘事件,等等一切,都是老太爷讲给我玩儿的东西。

 我也没拿这当回事儿。

 今天搬出来,纯粹是跟张秘打发时间。

 因为,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话题,跟这位神秘政府官员打交道了。

 话题拐到中医上,张秘说了,他身上有一疾,不好说,不知我能否帮他看看。

 我心一惊。

 难不成,这高官是个萎哥?亦或他外肾有什么问题?

 实际,我太不纯洁,我又想多了。

 张秘说完,伸手放头上,端端正正地就把一头乌黑的中分假发给拿下来了。

 坦出的真实头部,是个什么样的状态呢?

 打个比喻,它就像真实的鄂尔多斯大草原。

 头发连不成片,一块一块的,大部份都掉光了。

 我起身,到近处,仔细一看,确诊是‘斑秃’。

 这个病,真心不太好治。

 张秘也说了,他这病估摸有六七年了,期间吃药,打针,中医,西医,国内,国外,新老旧药,全都用了一个遍。

 结果,好过一阵子,却又犯了。

 他问我有什么办法能帮他去了儿不?

 我问他试过针灸吗?

 张秘回答试过,但没明显效果。

 我又问:“阴沉木药针试过吗?”

 张秘表示,他儿就没听说过。

 我笑了,没说话,示意张秘把手腕给我,先搭脉,找下脏腑气血的虚实。

 诊脉间隙,我又看了舌苔、眼底。问了二便,饮食喜好,起居作息。

 五分钟过去,我基本掌握张秘身体的状况了。

 他这是累的。

 身体透支太多,后天失养,脾胃又失调。

 但因先天本元还算旺盛,所以虚,火大,尤其他肝脾两失和,肝脾两脏,一主藏血,二主统血。

 而发为血之余,这便是他斑秃的根本。

 我辨完症,又在包里取出一个皮卷,当张秘面打开。

 皮卷是牛皮做的,里面密密麻麻地排了近百接近发丝细的黑色木针。

 我对张秘说:“这就是阴沉木针,用的是地底深埋的阴沉木儿,以家传的秘法制成,坚韧,锋利,不易折。”

 我拿出一针,当他面,用手指朝两端一较力,针弯曲成接近90度的样子。

 我再松手,嗡的一声轻响,针又恢复了原样。

 张秘看的眼睛都直了。

 我笑说:“阴沉木针,单用功效一般。需要对症,把它制成药针配合使用,才能治你的病,这样吧,你的症状已在我心里,我手头恰好也有这几样药,回家先帮你治成药针,然后,再用季家手法,给你针灸治疗。”

 张秘一口答应。

 我们商量了治疗时间,每个星期的傍晚,就在这间茶馆的这个包房,我给他针灸治病。

 张秘很高兴,他忽然又问:“既然你家传的东西这么好,为什么不去大医院,那样岂不是可以给更多人服务了吗?”

 我微笑:“其实这个跟八字命理、麻衣相术一个道理,谁都知道,那东西的确准,灵。但谁又能明目张胆地把八字命理,麻衣相术推广到大学课堂上供人学习呢?”

 张秘止不住点头。

 我又说了:“砖家们,到那个时候,基本都会跳出来,指着我们的鼻子,有板有眼地怒吼––你这不科学!”

 张秘这时讲了一句很哲学的话:“说到科学,其实科学家们无论怎么探索,最终都会发现,科学只是众神赐给人类的一个小玩具。”

 我竖大拇指:“张秘高啊,我就总结不出你这样的话。”

 张秘哈哈笑:“我这是闲扯,闲扯,哪里是什么高人。”

 这道茶喝的很愉快。

 壶里的普洱,都泡的没茶了,我和张秘仍旧喝的不亦乐乎。

 最后,张秘一看手机,都快五点了。

 他这才想起还有一大堆事儿要处理呢。

 起身要走时,张秘说实在不好意思了,原本今晚打算请我吃饭的,但没想到,这一聊,就聊到这个点儿了,很多事儿等着他处理,就改天吧。

 我笑说,来方长,大家有得是机会接触。

 下楼前,张秘没叫服务员结帐,而是直接把钱茶盘底下。

 到楼下,张秘跟老板点头,对方又要起身来送,张秘挥手示意他别动。转身跟我并行,离开茶楼。

 我开车,期间张秘打了个电话。半小时后,我把张秘送到一个政府的招待所门前,张秘示意我可以走了。

 我起身,从倒后镜见张秘又上了辆停在附近的奥迪。车开动,加速直奔马路绝尘而去。

 我感慨:“真他大爷地神秘莫测!”

 我琢磨着正想把车送回bq,手机忽然响了。

 看号码,女王大人驾到!

 接通,女王直接说:“哪儿呢?”

 “不知道。”

 “让人卖了?”

 “别扯,有话快讲。”

 “陪我相亲去。”

 “什么?相亲?”我小惊一下。

 女王又说:“你要不想让我马上嫁人,一小时后就xx大厦楼底下见。”

 我不想女王嫁人,打心眼儿里不想。

 踩油门,加速,上马路,我再次人车合一,火速奔往目标地点。

 我没用半小时就到了。

 给女王电话,又等十几分钟,我才看到一身穿黑色ol套装的丽人,踩着高跟鞋,素面朝天地走了过来。

 “咦…”女王隔车窗上下打量我。

 “你小子得瑟了,老实招吧,搁哪儿偷的?趁早还回去,别让警察叔叔把你抓了。”

 我黑脸下车:“见面就没好话是不?车是人公司领导借我的,还偷的,你可真能扯。说吧,什么情况,谁你相亲。”

 女王大人长舒口气,背靠车门上说:“憋屈啊!x他大爷地,是我们副院长给介绍的,这个已经是本月第四个了,真心没办法推了。”

 原来,她们副院长是个女的,为人热心,看女王大人一直单着,就不停地给她介绍对象。

 前几个,女王以各种理由给回绝了。

 这个,副院长把对方说的比西门庆还好,女王实在推不掉,就想到了我,让我以表哥身份,陪她相亲,顺便想办法把那男的给震一震。

 这招儿,我和女王在大学时经常用,并且成功助她摆无数高富帅的狂猛追求。

 所以,没啥说地!上车!走起!会一会重生在世的西门大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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