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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师徒
 帛湛怒气冲冲地离开,并且不允许任何人跟着他。他一路跑到风景秀丽的人工湖边,将网球拍狠狠一扔,弯捡起几颗石子,奋力扔向湖中。石子打了几个水漂,沉入湖底。

 他实在不理解,为什么童久久那么肤浅低俗,怎么配当大哥的子!那件披在身上的薄纱帛湛可记得清清楚楚,是爸爸特意让人从国外挑选,派专机运來的少数礼品之一。爸爸也这么重视她,为什么?就因为她嘴甜,长得稍微好看,所以这么得宠吗?

 哼,要说好看…还不及那人的万分之一。

 帛湛心中突然浮起一个人的影子,时而活泼俏皮,时而忧伤颓废,可不管怎样,眼中的光芒都那么灼目动人。跟她待在一起,总会感觉特别舒服,好像风吹过,动心弦,又好像星光闪烁,总也捉不住。可她为什么偏偏是大哥的情人呢?

 她总是不肯服输,也不肯回头。就像在游戏中那样,身姿火辣,性格清冷,扛着一把大刀纵横江湖,一次次被徒弟背叛,一次次原谅,但,收徒的心始终不改。无论别人怎么议论纷纷,她也还是她。

 他记得当两人还是师徒的时候,一起进副本刷波ss,他问了许多白痴问題,而她虽然不耐烦,还是一一解答,她骂他笨,却说一收徒终生照顾,不肯放弃他。是了,她就是那样的人,刀子嘴豆腐心,擅长演戏,表面柔弱,内心却实打实的是一块坚硬的冷石。

 可是,坚韧貌美的花,一朝落在强者手中,也不得不低下秀美的头,忍气声。

 帛湛突然一阵心灰意冷,就算不是大哥的情人,恐怕她也不会喜欢他…他太弱了,身体不好,脾气古怪,根本不能保护她。

 他多想治好自己的身体,这样才能有一副强健的体魄,跟大哥平等竞争。他敬爱大哥,却爱慕白非衿,年少的心一旦破开坚冰,汹涌的水便倾泻而出,无法阻止。他心生烦恼,一脚将网球拍踢得远远的,因为太用力,口憋痛,一口气差点上不來。他立刻捂着口,深深皱起眉头。

 这时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少爷,又是谁惹你生气了?”

 帛湛回过头,正准备责骂來人不要烦他,不料一个浅绿色的身影落入他眼中,巧笑倩兮,美目潋滟。

 “你,你怎么在这里?”帛湛又惊又喜,口的闷痛顿时减轻了许多,走向她。

 來人正是白非衿,背着手,歪着头,一袭浅绿长裙将她整个人衬得清新美丽,笑容阳光灿烂:“因为我是无所不能的‘白玉糖’,随时出现安慰我可怜的小徒儿啊。”

 帛湛红了脸,悄悄扭过脸:“别胡说了,帛家也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

 白非衿转到他脸的那一边,黑亮的瞳仁清澈无暇:“是,我隐身來的嘛。我在你身上下了咒,只要你不高兴,我就能感受到哦。好徒儿,见到为师为什么皱着苦瓜脸?來,给为师笑一个。”

 帛湛笑不出,脸颊发烫。

 白非衿摸摸他的头,修长白的手指轻轻拎住他的耳朵,沒有使劲,不疼:“大逆不道,不笑的话,起码也要恭恭敬敬叫一声师父吧?”

 帛湛的耳朵也发烫起來,心中不知为什么,微微高兴起來。但他仍然不说话,躲避着揪耳朵的手,最后被迫无奈,小声叫了一句:“师父…”

 “好徒儿。”白非衿放下手,顺便他的耳朵尖:“好了不逗你你了,我帮你…我也沒使劲,你耳朵怎么越來越红了?”白非衿疑惑。

 帛湛连忙躲开,捂着自己的耳朵,再也不准她靠近一步:“别碰我了。”

 白非衿还举着双手,似乎沒反应过來:“什么?”

 帛湛怕她看出端倪,慌忙转到先前的话題:“你还沒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被我爸爸看到,又不知要闹出什么事了。他谨慎多疑,也许会怀疑你是我哥派來的,说不定要对你不利。”

 “你对董事长还真了解。”白非衿拍拍手,似乎上面有什么灰尘:“嗯,怎么说呢,我是董事长‘请’來做客的…你嘴张那么大干什么,不相信?给我闭上!”

 帛湛乖乖闭上嘴。

 “我已经來了两天,一直住在侧宅,刚刚是偷偷溜出來的…你又张嘴了,闭上!”白非衿一瞪眼,霸气十足。

 帛湛摇了摇头,堪称漂亮的眼睛着阳光,仿佛晶莹透彻的钻石:“你不要骗我,爸爸为什么请你來,侧宅一般是请尊贵的客人清修用的,你怎么会住在那里?”

 “他要我调养身体。”白非衿答道:“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对了,连翘也被他抓來了,他受了伤,不知被关到了什么地方。我可能暂时不能去看他,如果不麻烦你的话,请你代我去一趟,就说我会马上救他出去的。”

 “什么?连翘也被抓來了,等等,你不是被我爸爸请來的,也是被他抓來的吧?爸爸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如果被大哥知道,说不定又会闹得天翻地覆。”

 “帛宁才不会!”白非衿垂下眼睛,心中漫过一阵酸意:“他正在法国跟一个美女卿卿我我,当天就住在一起了,哪里会管我消失了沒有。”

 “不不,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帛湛从沒听说过大哥会随随便便跟异国美女随便同住的:“大哥被我爸爸派去法国,我担心爸爸会对他不利,因为他好几天沒有转回消息,我担心他出事了。”

 帛宁也会出事?

 白非衿心跳一滞,继而定住心神,正准备再多问问帛湛关于法国的事情,可是远远走來的一群人打断了他。

 帛湛皱着眉头:“是爸爸和童久久,真是麻烦,他们好像看到你了,怎么办?”

 白非衿见他们已经看到她了,躲也躲不过,叹了一口气:“不怎么办,上去。”

 她要上去,大大方方的打招呼,她是客人,还是主人,尚且还沒有定论,何必畏畏缩缩,躲躲闪闪像个见不得光的人。既然董事长是“请”她來的,她当然也要回“请”

 帛承贡看到白非衿站在帛湛身旁,脸上沒有任何诧异的表情,可是眼尖的白非衿还是看出他眼中以一闪而过的怒意。

 帛承贡微微抬头,灰白的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用刻意柔化的声音道:“是非衿啊,你怎么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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