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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好,太好了,”当今皇上看着子夜呈上的十颗夜明珠,笑得合不拢嘴。“寒姑娘——”

 “皇兄,”蝶舞嘴道“叫子夜得了,何必那么生疏呢?”

 “你可真会打岔,连朕在说话,你都敢打断。”话意虽含责备,脸上却完全不见怒容。

 “蝶舞,别没规矩,教子夜笑话。”皇太后也笑意盈盈。

 “都快成自己人了,还讲那么多规矩做啥?您何不累,我都累了,”蝶舞还是那副蛮不在乎的样子“你说对不对?子夜。”

 她依然什么都没说,只点了一下头。

 “您们看、您们看,子夜她都同意我的看法了。”蝶舞开心不已,手舞足蹈。

 皇太后摇头叹息。“都快为人母亲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子夜,你可别笑话她。”

 “公主天真烂漫,是难得的质素,我羡慕都来不及,怎么会笑话?”

 皇太后与皇上频点头,但蝶舞却觉得不对。

 不对、不对、不对。

 寒子夜冷若冰霜,行事奇诡,近乎孤僻,全是她从晴光、鲁荻那里,或自己亲身体验所得,怎么可能突然变得如此平易近人?

 尤其是她居然同意皇兄提议的婚事,更加奇怪,简直就是奇怪得不得了,只除了一项,就是她说——

 “子夜。”皇太后轻喊。

 “子夜在。”

 “来,”皇太后慈蔼的说“过来我这边。”

 子夜依言做了,于是皇太后拉住她的手左看右看,可以说是愈看愈满意。“子夜,成亲的事,由我一手包办,真的好吗?”

 她点了点头。

 “真的可以不等你娘、你兄嫂和华山的亲朋好友来?”

 “不是。”子夜简短的说。

 “不是?”

 “不是‘不等’,而是‘不必’,没必要要他们大老远的赶来,我嫂子的肚子虽没公主的大,但舟车劳顿对孕妇而言,总是能免则免的酷刑,是不是?所以烦请皇太后帮我主婚即可,相信娘也会同意。”

 “那成亲之后,朕马上要京畿大将军陪你回华山,好不好?”

 “好。”她仍是平静的应道。

 皇太后满意的笑了,仍拉住子夜的手下放,简直就把她当成另一个女儿看待,甚至觉得她比蝶舞还要乖巧,跟如霜以前描述的全部不同。

 和母亲想着同一件事的蝶舞脑中灵光乍现,对了,就是这个。不同,不一样,子夜变得跟过去完全不一样,对于被安排的婚事,她理应大力反抗,不该表现得如此温驯,这太不像自己所认识的寒子夜了。

 “皇上。”皇太后叫道。

 “母后。”

 “虽然一切都安排妥当,但我还是要怪你。”

 “怪朕?”

 “是啊,把成亲这种大事的时间安排得如此紧迫,难道不该说说你!”

 皇上听了,立刻有成竹的笑容。“母后早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只等他们两人一起回京,为何不能即刻成亲?更何况这原本就是您和霜姨的心愿,不是吗?”

 原来一切真是安排好的!子夜表面上不动声,私底下五内如焚,心中只有个念头:大将军,所谓的房花烛夜,便是你人头落地时!

 从子夜这边大概问不出端倪来了,蝶舞当机立断,决定问明白的新郎去。

 “蝶舞,你可来了!”映红一看到,马上松了口大气。

 “怎么啦?过去见到我都没这么开心,新郎倌呢?”

 “跟柳青出去看下一趟镖去了。”

 “你八成是在开我玩笑!”蝶舞瞪大工眼睛说。

 “是开玩笑就好了。”

 “他疯了呀?明便要娶——”

 “子夜,我知道,没有疯,所以请你别口无遮拦。”一个声音了进来。

 蝶舞与映红一起转过身去。“鲁荻!”

 “是我,是你们的帮主鲁荻,不认识了吗?干嘛一副吃惊的样子。”说着便来到两人面前坐下。

 “你知道自己明要成亲?”蝶舞劈头就问。

 “知道,而且还是皇上赐的婚,不是吗?”

 “是。但皇兄原本安排的对象,并不是——”

 “我,”他接下去。“我也知道,不过那人一点儿也配不上子夜,提都不必提。”

 蝶舞不说话了,只盯住他看了又看,果然要不了多久,鲁获就哇啦啦的叫起来。“你…你…你…一直、一直盯住我…看做什么?”

 “老毛病不改。””什么?”

 “说你啦,”蝶舞挥一挥手指说“一心虚,马上口吃。”

 “我!”鲁荻连脸都得微红。“我才不心虚。”

 “此地无银三百两。”

 “红姐。”他突然叫映红。

 “帮主?”

 “送客。”

 蝶舞和其他人一样,同时皱眉,然后她马上“炸”起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的前帮主呀,不是赶你,而是请你放心,我跟子夜情投意合,不输你跟司徒大哥,也不逊于晴光跟月——啊,他以后就是我舅子了耶,不错、不错。”

 “拜托,”蝶舞差点想敲他的头,把他给敲清醒。“不要突然出陶醉的表情,有点恶心耶,还是先把话说清,不要吊我胃口。”

 “真的要我说?”他看看四周。

 “敢不说清楚,明天你就休想娶子夜。”

 “什么?哪有这样威胁人的?”

 见他紧张,蝶舞反而环起手来,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你清楚我的脾气,对不对?况且这里又没有别人,就我跟柳大哥夫,你害什么羞?”

 “简单的说,就是我们相爱,所以明之后,子夜就是蜻帮的帮主夫人了,你什么都用不着担心,好不好?”

 这事映红也是首度听闻,生乐观的她,马上对丈夫说:“看来我们先回来是对的。”

 柳青颔首,蝶舞却还要追究柢。“短短的时间,怎么可能——”

 “你自己还不是。”不待她讲完,鲁荻便抢白。

 “什么?”

 “难道不是?你自己和司徒也没相处多久,便轰轰烈烈的爱上,不是吗?”“是,但是——”

 “好啦,”他伸个大懒。“明天是我的大日子,得养蓄锐一番,不然累倒了怎么办?先进去了,其他的事,有劳各位。”

 呆呆的目送他转进内室,蝶舞立刻扭头问柳青夫妇。“你们有没有办法为我解惑?”

 “恐怕很难,上回回来找你跟司徒爷时,你们不是说皇太后代皇上,已帮寒子夜找了个将军吗?”

 “对,济南大将军,朱海天,人颇精明能干,跟子夜…虽然不晓得会不会投缘,但各方面应该都相配。”

 “那为什么现在会换成是鲁荻娶她?”

 “因为他监守自盗,原来夜明珠就是他盗走的,找什么山三霸去绑架子夜,也不是遵照皇兄安排个小意外的指示,如他跟那三个胡涂贼说的,说什么之后要亲自去救,好与她培养感情,而不是真的想对她不利。”

 “皇上看人的眼光——”想到蝶舞的身份,柳青赶紧噤声。

 蝶舞先是斜他一眼,再笑道“他看人的眼光本来就不是次次皆准,皇帝毕竟也是人嘛,不过封鲁荻为京畿大将军,总算是眼光独具。”

 映红到这时才意识到蝶舞的心情。“公主,你在担什么心?夜明珠追回,寒子夜一样嫁给将军,不是皆大欢喜吗?”

 “看起来似乎是如此,但是…”蝶舞沉“详细过程,又有谁知道?”

 经她一提,柳青夫妇也陷入沉思当中:对噢,后来究竟如何?寒子夜的视力何时全部恢复?还有,这也是令他们最百恩不解的一点,为什么鲁荻的武功会在一夕之间,突飞猛进?下南海之前与之后,他的功力仿佛增强了——不,是仿佛增强了两、二倍。为什么?后来他和寒子夜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

 回到自己房内的鲁荻脸上浮现笑容,眼中却满含期待,恨不得今即是明,可以快将子夜拥人怀内,就像那夜一样。

 啊!那一夜,回想起置身海边岩的那一夜,鲁荻顿感回肠气起来。

 起先他只觉得冷,全身发冷,然后就渐渐温暖起来,不是热,而是暖,教人舒服的温暖,还外带一份…柔软。

 对,柔软,就好像置身在云端或海水中,不过,当然是温热,而非冰冷的海水。软绵绵的白云裹着他,滑溜溜的海水托着他,这辈子,他还没有这么轻松、畅意过。

 “浮姻,好一点没有?还觉得冷不?”

 “子夜?”原先迷糊糊,甚至有些浑浑噩噩的,但等到她的名字随着身影跃大脑中,同时经过消化后,鲁荻便整个清醒过来。

 “子夜!”

 “你醒了?”惊喜加的双音。

 “子夜,你——”感觉异样,想要一探究竟,却被她所阻止。

 “不!”

 “子夜,”其实不必真的看,光靠“接触”,也可以明白。“你把自己怎么了?”两人赤身**的拥抱在一起,怎么会这样?“你的衣裳呢?快找出来穿上。”

 她反手扣住他,不让他离开。“别走!”

 “我不走,”只好安抚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是——”鲁获想说自己只是要帮她把衣服找出来披上。

 但是却被她一口打断。“来不及了。”

 “你说什么?我…我对你做了什么?天啊!我真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救你是因为我喜欢你,我疼借你,我…我爱你!绝对不是因为天啊,我…我怎么会——”

 这次没有办法再说话,不是因为她嘴,而是因为被她的双封个正着。

 鲁荻原本想要自制的,但她火热的双和柔软的身子呀!教他如何再压抑下去?

 “再说一遍。”在舌的间,子夜要求。

 “嗯?”他却已经快要意

 “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爱你,子夜,打从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上你,我已经爱你好长一段时间,只是你不知道,而我…我竟然也不清楚…”

 她偎得他更紧了,紧到两人之问己几乎没有空隙。“我们并没有…所以你毋需负责。”

 鲁荻听到这话,先是松了口气,继而生起气来。“我今年二十八,就快三十了,一个快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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