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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尔虞我诈
 究竟有什么方法可身?凌空念头飞转,现在最要紧的是从这儿走出去,要不然天知道时间长了花解语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而花解语唯一的弱点,便是对自己的爱意,那是唯一可利用的地方。

 若换了是其它正道人物,即使知道了这可供运用的策略,也于去实行,又或放不下道德的观念。但凌空哪里有这种顾虑,黑猫白猫能抓老鼠就是好猫,在这种生死存亡之际,为了自己的生命,无论用任何手段,也绝无丝毫不妥。

 花解语又走了回来,拿起他脸上的热巾,敷上另一条,接着又细心地他揩试着身体。

 凌空更是浑身舒泰,在花解语的“独门”手法下,几乎要呻出来。

 他心中升起一个疑问,为何想自己皮肤的感觉像是比平常敏锐了千百倍?花解语每一下揩抹,都有使自己舒服得死去、想长住在这温柔乡的感觉。

 炉火煮沸了水的声音由房间一角传过来。

 花解语润的小嘴在他的口重重一吻,才站起身来,走了开去。

 韩柏一阵冲动,就想睁开眼来,看看花解语那婀娜动人的背影。

 我的天呀!

 怎会是这样的?这魔头又不知在我身上施了什么手段。

 水落铜盆的响声传来。凌空心中出奇地宁静,很多乎时听觉疏忽了的细微声音也清晰起来,只是耳朵听来的景,便已促使他心满意足。

 凌空心中一动,借着花解语将她的精神集中往另外事物的时刻,连忙运功行气。岂知一点劲道也提不起来。

 凌空暗叹一声,恐怕一取不出玉枕那针来,就一不能恢复正常。

 花解语回到芳,坐在缘处,再为他换上敷脸的另一条热巾,但这次却只覆盖着他的鼻口部分,让他出眼额来。

 凌空连眼珠也不敢转动,怕被对方发觉眼皮下的活动,心中想道:刚才那块巾仍是热腾腾的,为何她却这么快更换,难道她弄的手脚便是在这热巾上?

 想到这伫,鼻子立时“工作”起来。

 这块好似是全无异味的热巾中,传来一丝细微得几不可察的香气,若非他已有猜测,是不会特别留意的,还以为是花解语醉人的体香。

 柔软的纤手,在他的皮肤爱怜地抚摸游动,由口直落至大腿,那种使人血脉奔腾的感觉,比之刚才以热巾试抹,又更强烈百倍。

 凌空心神沉静,像对抗这种销骨嗜魂的感觉,然而这种感觉实在太过强烈,凌空的意志力也并不是非常的坚定,毕竟他一路都是顺风顺水,没有经过什么太大的磨难,虽然成长了天人合一的境界,已经是天下间有数的大高手,但若论意志力实在说不上多么的坚定,这也算是起点太高的一种缺陷吧。

 “啊…”凌空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猛睁开眼,坐起了身。只见花解语眉若山,眼似秋水,正脉脉含情地看着他。凌空看看自己完全的身体,正奇怪自己怎么还有活动的能力时,花解语微笑道:“凌郎你不要运气了,那只是徒费心机。“

 凌空虽是赤条条全无掩遮,却丝毫也没有羞不自然的感觉,强自忍着花解语没有丝毫在他身上停止活动意思的惑之手,皱眉道:“我只听过有人去抢老婆,却从未听过有人会去抢老公,抢回来后还弄昏了他来摸个够,这成什么体统。”

 两人对望片刻,花解语“噗哧”一笑,轻轻道:“谁叫你的样貌身体都长得比其它男人好看得多,有很多人穿起衣服时样子蛮不错的,一掉衣服便丑不忍睹了。”

 凌空见她说话时半带娇羞,小腹一热,伸手在她滑的脸蛋捏了一记,佯怒道:“娘子你这样说,不怕我恼了不理你吗?”

 花解语想不到醒来的凌空不但没有然大怒,又或急于身,反而若无其事地和自己尽情耍笑,动手动脚,心中戒念大减,花枝颤般娇笑道:“由今天起,以后我便只是你一个人的,好吗?”

 凌空嘻嘻一笑道:“这当然是好,来,叫声好夫君我听听!”这着奇兵听得连花解语这情场老将也呆了一呆,垂头乖乖叫道:“好夫君!”尽管凌空现如今视她为最危险的敌人,这温声软语也使他心头热,凑过嘴去,在她脸蛋上吻上一大口,乘机落站起身来,使花解语那令他意的手离开了身体。

 花解语坐在缘,并没有阻止他。凌空移到窗旁,透过竹帘,往外望去。一看之下,几乎惊叫起来,原来隔了一条街外的竟是韩府大宅,刹那间,他甚至知道自己身处这小楼究竟是何模样,因为当他和庞斑大战,就是在这栋小楼和韩府之间的大街上。难道花解语带自己来这里真的是为了给庞斑报仇?以他现在的情况,花解语只要把他从这小楼上推下去,他就得筋断骨折,很可能有性命之忧了。

 他默察体内状况,虽凝聚不起内力,但手脚的活动和力道却与常人无异,不由暗赞花解语手法的妙。后面传来花解语站起来的声音。凌空道:“娘子。我口渴了。”他当然不是口渴,而是怕了花解语的手。

 花解语道:“我烹壶茶来让你解渴吧。”迳自推门往外去了。凌空一呆,她这样留自己在这儿,难道不怕自己大喊救命?看来花解语是在试探自己。

 唉,现在应怎么办?

 她若要杀自己,真是易如反掌,任何人也来不及阻止的。

 想到这这,灵光一现,若自己真的往外大喊大叫,花解语会自么做?是否会立刻杀了他?若是如此,为何她又给自己这样的机会?忽然间,他把握到了花解语的心态。

 花解语正陷于解不开的矛盾之中。

 她既疯狂地爱上了他,但又因为庞斑失踪的缘故迁怒于他。为此要她就这样宰了凌空,她绝对舍不得,可是当凌空将她到不能不下手的死角时,她便会在无可选择下杀了凌空,而她方可将自己从情局之中解困身,回复她冷血无情的一贯风格。

 凌空侧头往窗旁几上装满水的铜盆望去,运足眼力,但水质一点异样也没有,也没有粉末状的东西留在水里,心中嘀咕间,看到盆旁一个小碗,浮着几片星状的红色小叶。

 凌空俯身用力一嗅,一丝微微的香气传入鼻内,和热巾的香气果是相同。

 至此他再无怀疑,这种红叶可使人的触觉加强,若是男女爱时,发挥出的功用,必能使人沉溺难返,比之什么药也要厉害,不由又想起花解语的手,一颗心跳了起来,小腹发热。

 凌空咬了一下舌尖,清醒了一点,推门就那样赤条条走出厅堂去。

 花解语刚捧起盛着一壶香茶和两个小杯的托盘,见到他出来,笑盈盈放在桌上,媚眼横了他一记,道:“夫君请用茶:”就像个贤良淑德的好子。凌空皱眉道:“你这样留我在房里,不怕我会逃走,又或大叫大嚷么?”

 花解语故作惊奇道:“你为何要逃走?”

 凌空来到桌前坐下,捧起花解语斟给他的茶,倒进口里,哈哈大笑道:“你制着我的道,显是图谋不轨,又或是想谋杀亲夫,我惊惶起来,逃走又有啥稀奇?”

 花解语见他昂然无惧的情态,眼中掠过意的神色,叹道:“真是冤孽之至,我花解语一生冷酷无情,谁知道最终竟然落入情网怎么也解不开,唉!”

 一直只想着如何斗争、如何身的凌空,听到花解语这一番多情的自白,心头不由一阵激动。此时见到这外貌与年纪绝不相称的美丽娇娘对自己情深款款,心头一热道:“娘子,你杀了我吧。一来你可以解开心结,二来我也厌倦了。唉,这么辛苦何苦来由?可笑我刚才还想尽力法逃走,知道吗,我刚才早已醒了。还在装睡来骗你呢。”他忽地豁了出去,只觉心头大快,因为心中那异常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样说绝对有益无害。

 花解语全身剧震,凄叫道:“凌郎,你这回真是要害死我,让我更为难了。你当我真不知你早已醒来吗?我的姹女心功令我能对你的生理状况产生微妙的反应,我只是诈作不知,看看你怎样骗我,骗到我受不了时,我便可迫自己硬着心肠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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