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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三十 再见梦中老人
 来到此地已经月余,山中无岁月,而且每都有许多事情要忙,红衣等人反而没有感觉时间过得极快。

 红衣等人初来乍到,房舍的搭建,、屋内的收,着着实实让众人忙得不得闲。不过倒是极快活的,众人每都是笑着醒来,又笑着睡去。

 红衣连都感觉自己胖了一些:“布儿,你说我是不是胖了?”

 布儿摇头:“我的小姐,你哪里有胖?您要真得胖了一分,我们都要去酬神的。”

 红衣拍了布儿一下:“瞧你说得,什么时候这张嘴像绸儿似的那么利了?”

 双儿一旁正给杰儿二人喂早饭,听到红衣的话笑道:“可能要成亲了,所以乐得忘乎所以了吧?”

 “开饭了没有?”靖安人没有进门,他的笑声就传了进来,身后跟着他原来王府的总管。

 红衣笑道:“可以了,只等我父亲与楚伯父过来就可以开饭了。王兄已经饿了?那你先用一些垫垫底儿吧。”

 红衣的嫂嫂们笑道:“靖安,说起来你也是做过王爷的人,不能每次一开饭你总个到吧?好似没有用过饭似的。”

 靖安笑道:“饭是用过,不过没有嫂夫人做得好吃啊。我们原来王府的饭菜,啧啧,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总管一旁小声道:“我感觉那包子还是极不错地。”

 楚一白父子到了。也是极远就听到人说:“开饭了。开饭了。饿死了。饿死一同来了。众人入座。满满当当坐了两桌子地人。大家开始说说笑笑地用起了早饭。

 这一终于把最后一间房舍也搭建完了他们没有用外人。全部都是自己与跟来地侍卫仆从们一齐动手完成地。

 红衣看着眼前地一大片房舍:虽然看上去十分陋。但是却很结实也很实用。她心里一片澄明:这样地生活才叫做生活吧?

 红衣没有想到今世地自己居然真得能自富贵之中跳出来。这在她千百世来还是次。以往不管她怎么努力。她也只能在繁华中挣扎不得解。至于楚一白与靖安。还有萧云飞地感情。红衣也感觉到了:那还真真不是兄妹或是主仆之情。

 他们能以性命来相护自己。让红衣感动之余。也终于让她知道、并相信了世上有真情。只是她总是所遇非人罢未嫁时啊。不论是楚一白。还是靖安。都是一时之选。但是今时今地自己。唉!红衣轻轻一叹。还是莫要误人一生地好。

 就算是萧云飞又如何?现在地身份差异已经不存在了。所以他也是一个大好男儿。自己岂能因一己之私而误人呢?

 红衣也不是不想追求幸福,只是她要如何嫁人?自己的两个孩子到时怎么办?就算楚一白或靖安再喜爱他们,再疼爱他们的。可是他们毕竟不是他们的亲骨,不能算作是他们的子嗣啊。

 再生养孩子吗?红衣轻轻叹了一口气:再生养孩子怕是会让两个感地孩子多心吧?红衣实实在在是不想伤到孩子一分,而且她也不想再生养了。可是,不生养岂不是害人家断了香火?所以,不论是楚一白的明示,还是靖安总管的代为表白,红衣现在都没有想要接受的意思。

 好在萧云飞只是默默守护,相比而言,反而是他给红衣的压力最小。

 红衣的哥哥们也终于赶了回来,他们自然也是无官一身轻了。红衣十分好奇楚家父子如何让皇上和太后放过了自己等人。尤其是自己。但是楚家父子却总是一笑带过就是不说。

 当晚大家聚一堂,大将军道:“我们终于团聚了!来,痛痛快快吃一大杯酒。今天晚上我们不醉不归,尽情闹他一场。”

 众人也因红衣的哥哥们到处放下了心头最后一块石头。当然是人人高兴,当晚都吃得酩酊大醉。

 红衣也吃了一些酒。回去睡下的时候头还晕晕的。刚刚睡着,她便又开始了在长廊中漫步。长廊地尽头便是那座她已经来两次的亭子,亭子中端坐的还是那位老人。

 老人抬头看着红衣笑容满面:“你这次来得倒不晚啊,快快过来坐下吧。”

 红衣过去同老人见了礼,然后在老人对面的石凳上坐下:“老人家好。”

 老人笑着点头:“我还好,只是等你等得太心急了些。”

 红衣疑惑的看向老人:“老人家,您此话是什么意

 老人没有答红衣的话,却问红衣道:“上次让你选镜中一人你没有选,现在可有答案给我?”

 红衣脸色微红:“老人家,不论是哪个人都是不可能同我过一生的。我与他们,有得有份而无缘,有的便是有缘而无份,不提也罢。”

 老人依然还在笑,他知道红衣心结已经要打开了,最终的明悟已经不远了:“痴儿,莫要想太多,问你的心,你要选哪个。”

 红衣地面前又出现了那面镜子,镜中依然还是四个人。红衣看着四个人有些呆呆愣愣的,大石上的惊险一幕一幕在眼前晃过:这些人似乎待自己都不错呢,就连贵祺似乎也是付出了真心,对她也是有极厚地感情。

 红衣抬起头来看向老人:“老人家,您说为什么我生生世世都会遇人不淑呢?是不是、是不是错的人那个人反而是我?”

 老人微一沉道:“现在告诉你一些也无妨了。你每世总会重生于富贵之中,是为了历练那些大家族中地纠葛,这个嘛,你可以看作是上天的意思;至于你所说地每世都会遇人不淑,你又怎么能断定那些人都是无心无肺,从而心中无你呢?”

 红衣吃惊的道:“我、我被人死,被火烧死,被小妾害死…等等,不一而足,怎么能说他们心中有我?有我岂能让我受苦?”

 老人一叹:“人之中不可能只善不恶,也不可能只恶不善。善多于恶地为好人,恶多于善的为坏人,但并不是恶人就没有了善念。你所认为的坏人,也是一样的。”

 红衣有些不相信的看着老人,她的经历不是一次,也不是两次,而是千百次了,让她如何相信她曾经的那些丈夫,其实心中还是有她的呢?

 老人一叹,然后道:“你心海中怨念最深的便是火烧死的那一世吧?来,你来看。”说完老人一拂袖,镜中云雾一阵翻腾,靖安四个人的影像不见了,取而代之是另外一个男人,他是红衣多世以前的丈夫。

 他在红衣的卧室内对着她那一世的肖像正自流泪,红衣仔细看时才发现,他已经哭得双目出血!

 红衣震惊至极:在那一世,就是她的婆母叫了她那一世的娘亲,两个人密议后,同她的丈夫也就是镜中的这个男人说了,他们亲自把她送到了族中,以妖孽的罪名把把活活烧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伤心?而且伤心到如此地步呢。这个男人似乎失明了吧?已经不出泪来,只能出血来了

 红衣居然听到了那个男人在说话,他喃喃的不停的诉说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就算你是妖,就算你是怪,可是我应该深知你绝不会害人,我为什么鬼了心窍!你在天上看着吧,看我们这些害死你的、没有良心的人,最后会得到什么报应,我一定不会好死的,我如果有了好下场,如何对得起你冤死的魂魄!我现在只求老天垂怜,让我入十八层地狱去受苦,以来偿还我欠你的…”

 红衣与镜中的男人相识是在她的世重生,因为不小心因为红衣当时没有穿越的经验,说话做事儿总与那个时候的人有些不同,开始的时候不同之处要多一些,后来虽然已经极少,也并不是一点儿破绽也无。并且,她还以她所知所识,她也让自己的夫婿不但在族中立住了脚,而且家族都积累下了万千的财富;这样她的所作所为都会让人感觉到匪夷所思,这样便应了那句事有反常必为妖的话

 红衣那一世的与众不同不见容于婆婆老人家总是固执的,老人家认为这样一个干涉家中外务的媳妇就是不守妇道,而且还居然能弄出那么多新巧的玩意,还提倡什么平等,不让下人们对她下跪等等;这些在老人家的眼中都是不能容忍的,都是在做怪。

 婆母忍了很多年,终于再也忍不下去了:她有了心仪的儿媳妇!然婆母就着那一世的红衣,答应丈夫纳妾娶,红衣那时可是自二十二世纪刚刚穿越的世,她哪里会容得下其他妾!最后当然是无论如何红衣都没有答应,虽然她也用了心力没有同婆母撕破了脸,但是她的婆母已经再也无法容忍她了。

 婆母最终就以红衣的不同之处发难,说她是妖怪才会知道一些稀奇的东西,然后又同红衣的母亲互相印证了一番,更加是认定此红衣非原来的那个本尊!红衣那世的母亲也认为,女儿的身子里住着一个妖怪!

 后来便发生了火药味烧至此那样的惨剧,让红衣生生世世都记在心间不敢忘记:那火舌食身体的滋味儿可不是人想领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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