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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二 书生倒底是谁?
 楚一白听到红衣的话后答道:“此人不但是有品阶的奴才,还是皇帝身边的人——副总管李得利,现在是个从五品的官儿。”内廷太监总管为正四品,李得利的品阶已经不低了。

 红衣听得心中一突:“这怎么可能?会不会是看错了人?啊,楚先生,对不起,我没有其它的意思。皇上身旁的人应该没有问题才对,都是皇上精心挑选过的吧?”

 楚一白摇头道:“无妨,无妨,郡主不必在意。在下刚刚听闻这个消息时也是有些不信,因此还被打了。唉——”楚一白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李得利算不得是皇上的人,他原来在陈太妃那里当差,熬到前年才做了一个副总管。倒底如何会到了皇上这边当差,我还没有查到,不过我想应该与陈太妃有关吧?陈太妃可是二王爷的姨母,他的生母去世后,陈家把陈太妃送入了宫中,二王爷也一向同陈太妃很亲近。虽然李得利在皇上身边当差,却说不上是皇上的近侍,皇上一应近身的事情都由内廷总管来安儿打理。李得利不过是打理皇上的一些杂务,好像他与来安儿两个人素来不和。原来来喜儿任总管的时候,好像同他还过得去。”

 楚一白顿了一下后又道:“李得利不知道皇上有暗卫的事情,现在的暗卫应该由来安儿接手打理才对。”

 红衣沉了一下:“李得利的事情我们可以问问来总管,至于他为什么接近皇上,这倒是很好理解——那些人怎么也会在皇上身边安一些他们的人,李得利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楚一白看向红衣道:“嗯,这是当然。不过在下今前来就是想问问,此事郡主想如何处置?”

 红衣看了一眼楚一白,这件事并不仅仅关系着她姐姐的性命,还关系着朝中的局势,而且还与那些人有着丝丝缕缕的关联,楚一白决不可能是来问自己如何处置李得利。他应该是来同自己商议他已经定好的计策才对。

 红衣抿了一口茶说道:“楚先生可是成计在了?楚先生应该不会不设一计便来到我的府上吧?”楚一白有丝尴尬:“在下是有一些想法,不过还要郡主告诉在下,那药是不是真得无毒,继续吃下去会有什么后果。如果真得无毒,在下倒真有一计可与郡主相商。”

 红衣听到楚一白的话后,也大略可以猜到他的计策:“不能说是绝对无毒。长期服用对人是有极大伤害地——无此药再也无法入眠,而且还会吃得越来越多。当然还有其它的伤害,总之,是药三分毒。我所说得无毒是指它不是毒药罢了。”楚一白沉默了,没有再说话。他原来听到红衣说无毒,便想着以此来设计,可是眼下却不可行了,要另行设计才可以。楚一白一向为人谨慎,所以他才会在施行计策之前。再确认一下那药会不会有毒——害了贵妃他们楚家就等着陪葬好了。

 楚一白思索良久后说道:“郡主,以李代桃僵之计应对可好?因为我们的安排还需要时间,现在不能引起那些人的紧张——他们如果马上或是提前起事。那我们的伤亡会大很多。”

 红衣看向楚一白:“李代桃僵?你是说要把——”

 楚一白道:“是地。眼下只有如此才能即保得贵妃安全。又能换来充兄地时间。”

 红衣明白姐姐是不会有危险了。她没有什么要反对地理由。那些人一不除。她地家人一不会得到安宁。所以她在此事上倒是极为支持楚一白地行动。与清风山庄那个时候相比。现在红衣做事要主动地多。

 红衣展眉:“此事我不反对。不过楚先生还要禀于皇上知晓。并取得皇上同意才可以吧?不然这不大不小也是一条罪名啊。”

 楚一白抱拳:“在下谢谢郡主成全。皇上那里倒不成问题。大将军我想他也会同意。在下一直担心郡主会不会反对。必竟让贵妃在这个时候受委屈。对她地身子复原还是不太好。而且计策还要郡主配合才可以。虽然郡主还要常常进宫。但郡主姐妹却不能相见了。”

 红衣知道姐姐可以得救后。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不少。她一笑说道:“我想。就算我们姐妹能够相见。也不能说话了是也不是?”

 楚一白咳了一声:“郡主所言极是。只是请郡主以大局为重。”

 红衣一笑:“只要你能救得我姐姐的性命,我忍上一些日子不与姐姐见面倒算不得什么。我在这里还要谢谢楚先生,多谢楚先生救了贵妃娘娘一命。”

 楚一白道:“不敢当郡主言谢,还是在下要多谢郡主顾全大局才是。”

 楚一白说完了正事后便告辞而去,他现在要做事情很多的,忙到深夜时分也不一定能睡下。

 楚一白出了郡主府后不久,就被在路旁等候的靖安郡王拉到了一家酒楼上:“我知道你忙,可是再忙也要吃饭不是?而且。我还有一件趣事儿要告诉你。你如果不听可是会悔青了肠子地,我决不是对你玩笑。”

 楚一白看靖安郡王真有其事的样子。再加上靖安一直没有放开他,他也只能坐下:“到底是什么趣事儿?要说就快说,我可不能久坐的。”

 靖安一笑放开了楚一白:“只怕一会儿我拿鞭子赶你,你都不会走。你先不要急,我们一面吃一面等,你只要注意着对面地茶楼就好,那里可是随时都有好戏可看。”

 楚一白不明白靖安葫芦里卖得什么药,看他说得煞有介事,以郡王的为人应该不是说笑。楚一白只好召来小二开始点菜,既然走不了,怎么也要狠狠吃靖安一顿才可以。

 楚一白再三询问靖安,可是靖安只是笑,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告诉楚一白有什么事儿。楚一白听到靖安刚刚提到对面的茶楼,既然问不出来也就不再问靖安,只是时常向茶楼那边看上几眼。

 酒菜上来后,楚一白与靖安边吃边闲聊,两人都不时得扫向茶楼的门前。楚一白看靖安如此紧张那茶楼,更加相信靖安所说的话,越发注意起那茶楼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啊,在楚一白和靖安添了三次酒以后,茶楼出来的人让楚一白的眼睛眯了起来——是二王爷与一个书生。楚一白虽然瞧着那书生似乎有些熟悉,但却一时没有想起来在哪里见过此人。

 楚一白眯着眼睛看到二王爷携着那书生的手一起上了车子,靖安问他:“你是不是看那个书生有些面?”

 楚一白点头:“是有些面,不过我还没有想起在哪里见过此人。这人你可是相识?不然你不会硬拉我坐了这么久。”

 靖安笑道:“我已经看到过此人同二王爷在一起两三次了。那是在几前吧,我们自寺中上香回来的第四,我在车子上看到此人同二王爷一起走出了酒楼,当时我也感觉到此人有些面,可是却一时想不起来便放下了此事没有多想。”

 楚一白听到寺中上香这句话时,一下子想起了此人是谁:就是那个在寺院中了路地书生。楚一白的眼睛闪过一丝寒光:看来此人与那些人不了干系,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似的。

 楚一白口说出书生的身份时,靖安大笑:“好,不愧是楚一白啊。我却是第二次见到他以后才想起来的。那次去六王爷家赴宴,又看到了他同二王爷一起。我听他人说,这书生是二王爷家新请的先生,只是看二王爷待那个书生极为客气,我便多加了几分注意。后来回到府中,才一下子想起了此人就是寺中偶遇的那个书生,便怀疑此人当时不是偶然与我们在寺中相遇,应该是为打探我们几人,他特意到寺中去的。”

 靖安王爷吃了一杯酒又接着说了下去:“我便吩咐人留意这书生的行踪,只是不必跟踪他以免打草惊蛇,坏了你地大事。就在今我知道了二王爷携他去了对面的茶楼,我便急急去找你,不想你已经去郡主府了,我才在刚刚那个地方等你。怎么样,你还要不要走了?”

 楚一白沉了起来:“这书生当在寺中虽然只说了两三句话,但却并不是没有可疑之处。寺中有许多的僧人,迷路了只要随便找一个僧人问一下,僧人便会带他回到原地,他根本不必来问我们的。他这样做只是为了看看我们几人?还是示敌以弱,让我们认为他是一个极不聪慧之人呢?”

 靖安摇头:“不清楚,当不过寥寥数语,我们怎么可能猜得到他的心思?”

 楚一白皱眉头道:“书生如果是那些人的一员,他为什么要做如此危险的事情?他这样接近我们,实在是不智之举啊,令人费解。”

 靖安点头同意楚一白的话,楚一白叹息道:“此人是谁我们一无所知,却与二王爷相甚厚的样子,虽然此人所行之事非常愚笨,但我总感觉此人极为危险,我们还是要多加小心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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