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李帐房说计
长随听到白衣人的问话有几分尴尬的答道:“回主子的话,此人的来历及出身我们还都不知道,只知道此人姓萧名云飞。也并不是小人等无能,只因为我们刚刚一查这位萧侍卫长的时候就被宫里的暗探们给制止了,此事当时已经报给主上了,主子当时说了句不必查了,此事就一直搁了下来。所以。”
白衣人听了长随的话后仔细想了想道:“没有什么印象,也许当时此人没有引起我的注意吧?这样看来这位郡主的侍卫长还真是有些来头的,想来与宫里的暗卫有些关联吧,不然你们也不会被暗探们所阻止。”
白衣人顿了顿:“此人不要再追
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如果真有什么事情需要知道他的出身来历时,你们不妨直接去找他更好些。没有我的话万万不可暗中查记此人了,要不然的话会犯了皇上的忌讳的,可记下了?”
长随听了躬身答应了下来。
白衣人沉思了一会儿才道:“那个钱地主家看来要热闹些了,如果郡主在这个时候买他的田地,想必是会让那些人再次紧张起来,倒是方便了我们行事。嗯,也许我也该过去看看了。”
李帐房说完了再次见到蒋松的情形后问道:“夫人,为何上次只是让小人写了几句话在纸上递进来,又让喜儿传了几句话给我,却不让小人亲自来回夫人呢?小人倒也不是为别的,只是这样传话必竟不太方便,回事儿也回得不如当面来得清楚。小人这几
一直在猜夫人是否是遇到了麻烦所以才让小人这样做的?”
明秀轻轻一叹:“是有一点麻烦,我这里来了一个叫兰儿的丫头。你以后要小心些应对她。她是老太太亲自指来帮我料理帐目的。今儿我是让她到老太太那里送这个月已经核对完了帐册去了,她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才让你来地。”
李帐房看了看明秀神色小心的说道:“夫人,这必竟不是长久之计。如果小人总不能来见您,只靠纸条传递的话,不只是有些危险而且好多事情也说不清楚啊。就如同上次。当时的情形还是要小人重新说一遍给夫人听才清楚的,写在纸上地必竟不全面。”
明秀皱眉:“危险?嗯,说的是,还真是你提醒了我。这样太容易让老太太拿住把柄了,还是你亲自来较为妥当些,只是这个兰儿有些不太好办。”
李帐房轻轻说了一句:“夫人这是受制于人啊,您有什么事儿都不好办啊。”
明秀叹道:“你说的是实情。不过并不是谁掌管府中事务的缘故。是谁掌管倒也无所谓。问题只是我能用的人太少了。这偌大的侯爷府里并无我的几个人啊,必竟我进李家地门时间太短啊。只要时间再长一些,夫人我就不会再受制于人了。”
李帐房听了沉默了一会儿道:“夫人,有几个铺子地掌柜和小人说想见见您。给您说一说今年的收益。”
明秀听了此话看了李帐房一眼:“你有心了,我记下了,你这样很好。好的,我会安排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一等吧。”
李帐房又沉默了一会儿:“等到何时呢?夫人一
不出来掌理府中事务。就有很多事儿不能办地,有很多人是不会听我们的。”
明秀也沉默了:她也有她的难处啊,如果她能握住贵祺的心那还说什么呢?可是必竟还是握不住不是?
李帐房看明秀不说话,他想了又想说道:“夫人,小人有话想说,只是怕冒犯了夫人。”
明秀看了他一眼:“说吧,我一直视你作心腹之人的,有什么话儿不能说地?说吧。”
李帐房道:“夫人,您想掌管府中。首先要有老爷的支持才行。要得老爷的支持。就要得老爷的宠爱。得老爷的宠爱就要得老爷的
心。小人认为,得老爷的
心有两个办法。哪一个都可以得到老爷的
心。一个是夫人有了老爷的孩子,现在老爷虽有儿女却是无膝下之
;第二个就是解老爷地心头之忧,不过这倒是极难地。”
李帐房所说的这些大部分明秀都是知道地,也是想过的,不过孩子可不是她想要就有的啊。明秀听到解老爷的心头之忧时神色动了动:“解老爷的心头之忧?老爷现在为了能得差事儿
到王公大臣处走动我是知道的,不过也不见老爷所求的那些人那里有什么动静。此事如果能助老爷一臂的确可以得老爷的
心,可是就像你所说这是极难的,我们是不可能办得到的。所以这个办法有等于无啊。”
李帐房看了看明秀:“夫人,此事说难那是极难的,可是要说易也是极易的。”
明秀看向李帐房:“此话是何意?”
李帐房站起躬了躬身子:“夫人,小人说话莽撞之处夫人还请海涵,小人一心只为夫人谋划,绝无他意,还请夫人明鉴。”
明秀道:“有话直说无妨。”
明秀眼下只有这么一个得力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几句话她就会怪罪于李帐房呢。李帐房当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才敢如此胆大的。
李帐房低下了身子:“解铃还须系铃人。”
明秀略一思索,抬头盯了李帐房一眼:“你是指郡主?李帐房的身子又低了几寸:“夫人,小人放肆了。老爷有今
之忧都是因待郡主情份全无所致,老爷所为虽然不能说的上是大错,但是太后与皇上心里必定是不高兴的,还有。”
明秀紧紧皱起了眉头:“这个我是知道的,你不用详说此中缘故。”必竟这里面还牵扯到了她,并且还是她极不愿意回想的外书房之事,所以她开口阻止了李帐房往下的话。
李帐房的身子又低了几分:“所以老爷的心头之忧只有郡主能解。说难是因为想让郡主管此事怕是不易,说容易是因为只要郡主一句话,老爷就可像以前一样做回他富贵双全的侯爷。”
明秀听了没有说话,这个事儿确也像李帐房说的,不过就是平郡主的一句话而已。
李帐房又躬了躬身子:“夫人可以代老爷去求郡主呵,只要郡主答应了,老爷自然会记得夫人的好处。”
明秀十分不愿意去见红衣,更何况还是去求她:“我去怕是不行的。”
李帐房轻声道:“夫人,您这样想就是错的。只有你才能去的。”
明秀看了李帐房一眼,确定他不是在暗讽他才问道:“为何?”
李帐房道:“小人得罪了。郡主有今
虽有夫人之份,却并非夫人之因,几乎可以说全部都是香姨娘之过。再有——,就是,老太太了。老太太未来之前这府中可只有郡主一人,侯爷并无其它的
妾。所以小人认为,在郡主那里,只有夫人还可以说上一两句话,其它人嘛。”
明秀听了之后皱了皱眉头:“我再想一想吧。”她是极不愿去见红衣的,红衣手里有着她的短处不说,还有就是红衣本人就给了她极大的压力。那个平平淡淡的女子她看不透,不怒不喜的面容却让她每每想起都会心中惊惧,再有就是红衣出府时说过的话她也记得清清楚楚。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想去见红衣的。
李帐房只是要把这些话说与明秀听而已,做与不做就是明秀的事儿了,他不过是借机让明秀知道他是尽心尽力的在为她做事,并且也是个极有头脑的、可以倚重的人就可以了。他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他要成为明秀的左右手,他要成为这侯爷府里下一任的总管。
李帐房话已说到了就不再说这个事儿,他转移了话题:“夫人,我又和蒋松见了两三面,每次蒋松都是说的差不多的话,就是再三相求于我在夫人面前多说几句好话。我看,此事可以给他个准话儿了吧?彭大进的粮已经卖了三成了,小人认为不可以再拖下去了,不然香姨娘那边得到的好处就太多了。”
明秀点点头:“是的,那你再见蒋松时就说我已经答应了。你就好好和他谈谈进粮的事吧。”
李帐房一听只有粮就有些着急了,这秀夫人这样做不是要把已经快要进了口袋的银子又推出了门外吗?最最主要的是那快要进口袋的银子里有好多是会进他的口袋的,他能不急吗?
李帐房开口:“夫人,药材及盐的利钱更大一些,小人认为不能就这样放过。”
明秀皱起了眉头:“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我们现在没有铺子可以做这些生意啊。要是开新铺子的话,我也没有那么多的银钱。府里的银子都在老太太那里掌管着,这你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