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想不明白
钱地主听了这句他也烦透了,这刘师爷翻来覆去的就问这么几句话:“能说什么,不过就是说些好听的,巴结着人家呗!”
刘师爷听了更是着恼,合着这头猪去了后就吃了顿酒什么也不知道:“你在好好想一想,有没有说其它的?”
钱地主这次真烦了,饭已经摆上了有一会儿了,红烧
的味儿是一个劲儿的往他鼻子里钻,可是他却饿着肚子被这个刘师爷纠
个没完:“刘师爷,就说了些闲话,再有就我求他们帮忙问清郡主什么时候买田,再也没有其它的。我说刘师爷,我们不能一边儿说一边儿吃嘛,我这都饿坏了!”
刘师爷真想使劲拍几下钱地主的脑袋,看能不能把他拍得聪明些:“行,行,我们边吃边谈。”
钱地主一听两步就走到了桌子边坐了下来:“来,来,先吃先吃。”
刘师爷看着这个钱地主,真想把他掐死算了。不过他能这样容忍这个钱地主,最大的原因也在于这是一头猪,这也让他在这两年多里在这个地方得了不少的银子。如果真是个聪明省事的,他还真就是没有油水可捞了。所以他在清风山庄那里还是很维护这个钱地主的。
刘师爷
气然后呼气,再
气然后再呼气,这才走了过去坐下:“东家,您想想他们可曾问过你什么?他们可对什么非常感兴趣的样子?”
钱地主一连吃下了两块红烧
心里舒坦了不少:“嗯,我想想、我想想,哦,对了,对了,想起来了。那个宋总管问过我为什么等钱用。”
刘师爷这心里就是一惊,这头猪不是什么都说了吧,他急得上倾了身子:“你、你怎么说的?”
钱地主瞪了他一眼:“坐回去,坐回去!你这样一个不小心把衣服掉在菜里还让不让我用饭了?!真是!我怎么说的?你真以为你东家我傻啊。我当然什么也没有告诉他们了。”
刘师爷的心又回到了原位:“那东家是怎么说的?”
钱地主撇撇嘴:“我只说是私事。”
刘师爷有些感兴趣了:“他们没有再追问?他们没有表现出感兴趣的样子?”
钱地主听了不满道:“没有追问。人家为什么要对这个感兴趣?真是!”刘师爷有些疑惑了,他想了想又问道:“什么时候问的你?”
钱地主不耐道:“我和宋总管说田地的事儿时,求他帮忙催催郡主赶快定个日子把田地买了,宋总管就问了一句。我说是私事后,他就没有再问。”
刘师爷又琢磨了琢磨:“那就是吃酒以前了?那吃酒地时候你们没有再说这个事儿?”
钱地主想了想:“没有。应该没有。”
刘师爷急了:“没有就是没有,怎么说是应该没有呢?你是不是吃酒吃的醉糊涂了,不记得你说过什么了?!”
钱地主眼睛瞪了起来:“你才吃酒吃糊涂了呢!我一直清醒的很!我当然记得我说过什么,我没有说过就是没有说过。和你说话客气一点,你就认为是毛病,你这人真是有病!”
钱地主看刘师爷着急的样子,知道要是说吃酒吃糊涂了不记得说过什么了,一定会被骂个狗血淋头的,所以他是打定了主意就是不承认了!
刘师爷想起看到钱地主下轿时虽然摇摇晃晃地。可是的确是清醒的,也就相信了钱地主的话。
可是他怎么想怎么不放心,郡主那边根本不需要请这头猪过去商议的,只要使个人来知会他一声就可以了。虽然知会过后,这样猪一定会去大山居的,可是却与被请去的不同啊。
刘师爷想来想去不放心,就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你再想想,他们真得没有问过你什么?尤其是那个什么来总管?”
钱地主气得一摔筷子:“你还让不让人用饭啊?颠过来倒过去就这么两句话!没有!没有!我要说多少遍你才能记住。真是!”刘师爷的气也按捺不住了:“东家你还急了,你说你去了几次了?你得了什么消息回来?”
钱地主气得一拍桌子:“上次我带回来地还少?这也就是我,换成你什么也得不到。一个师爷你以为人家会待见你吗?哼!”刘师爷气的直
,他还真拿这个猪头钱地主没有办法,只能
了一会儿道:“东家。我这也是为你好。庄主既然对郡主的情况感兴趣,就是可能有什么生意要同郡主做,如果东家你好好出力,庄主到时能不分一杯羹给你?”
钱地主听了这才重新拿起了筷子:“嗯。这个话说得在理。”
刘师爷就趁机就追问了一句:“那个来总管在酒席上什么也没有问我吗?”
钱地主一听又放下了筷子:“刘师爷,你要是不放心下次可以同我一起去好不好?”
刘师爷看钱地主这个样子反倒是完全放下了心来:这头猪看来是没有说出什么去,对方看来也的确是没有问什么,照这样看来只是为了买田了。可是——,这么小小的事儿为什么要巴巴请了钱地主到山庄里去呢?
刘师爷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他的主子也不会想明白。
宋家娘子刚进了屋里给红衣请完了安,正想回红衣事情的时候,双姨娘带着两个小
娃来了:“听说今儿府里有几个
娘来?”
红衣点点头:“是的,一会儿就到。来。让我抱抱我地小宝贝儿。”
宋家娘子也上前抱了一个起来:“我的天啊。我越瞧这两个小主子越喜欢。”这不过是给红衣面子,红衣待这两个孩子如嫡子一样。山庄里的人都不知道这两个孩子根本就没有得到李氏宗族的承认。都以为是双姨娘的亲生孩儿呢。
双姨娘笑道:“我还没有谢谢前儿宋娘子送来地孩子衣服呢,直是合体又舒服,比我做得可强了百倍!”
宋家娘子一面逗着怀里的鹂儿一面对双姨娘笑道:“姨娘不嫌我地手
就行,也不过就是我的一点子心意。还怕姨娘看不上眼呢。我这个乡下地婆娘也只有这么点能拿出手的东西,虽然赶不上姨娘的手艺,不过实在是没有其它地可以表示我的孝心了!”
红衣笑道:“打住,打住。双儿你可千万不要惹了宋娘子的话头儿,要不然我们这屋里的人今儿就可以做那锯了嘴的葫芦了——只听她一个人说就够了!”
绸儿上前抱住宋娘子:“宋姐姐这嘴儿是怎么长的。我们一直是奇怪地。哪天有空儿了一定要好好瞧上一瞧。”
宋娘子打了绸儿一下:“你这个小丫头最是泼辣地,小心
后遇到个不喜说话的相公,闷死你!”
这句话笑得屋里人直不起
,绸儿不干了追着宋娘子要扯她地嘴,在宋娘子的连连告饶下绸儿才做罢了,已是又笑倒了一屋子的人。
宋娘子这才把一新布包裹着的东西递了上去,对红衣道:“这几件里衣是我亲手织的布,亲手做的,没有让人动过一下。也已经桨洗过了。请郡主放
红衣摸着那棉布做的里衣:“这布费了宋娘子不少心思吧,这么细密柔软。实在是太好了,只是以后不许再做了,这实在是太累人了。几个孩子的也就罢了,我这么大一个人了,穿什么不行?”
宋娘子道:“听布儿几个说郡主连
里精神不好,我想可能是天气闷热晚上睡不好地缘故。绸缎的衣服贴身穿不舒服,外面买来的棉布又实在是
了些。想必是身上衣服不舒服让郡主睡得不安稳,小妇人也就能做些这个,其它的也做不了,只希望郡主能
好眠。”
宋娘子也是为帮扶自家的男人,再者也地确是对这个主子郡主心存感激。所以听说了红衣的情况后就赶工仔仔细细的做了这些里衣。
红衣听得感动:“多谢宋娘子了,我已经好多了,不用再为我担心了。”即便就算是有巴结她的意思在,可是这东西做得实在是太仔细了。这份心意还是很让红衣感动地。正说着话的时候,有婆子来报
娘们到了,宋娘子也就趁机告退了:她还有许多的事儿要忙呢,该尽的孝心尽到了正该是走的时候呢。
三个
娘随着人牙子进来了,一个一个的看过去模样还算周正。红衣一一问了姓名年龄及家里的情况后,对人牙子点了点头表示还算满意,然后就又对
娘说道:“我们这府里有两个孩子,原来只有一个
娘所以
水不够两个孩子吃的。我看你们三个都还可以,只是必竟请的是
娘。所以一会儿看看你们哪个能得了孩子们地缘吧。得了孩子缘儿地就留下好了。”
双姨娘的目光在三个
娘身上打了个转,对其中一个用了脂粉、精心修饰过地不满意。她伏在郡主耳边:“那个精心装扮过的怕是不妥,这样的人儿心必不会在孩子身上。”
红衣也早就发现了,只是没有点破,听了双姨娘的话她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这个原本就是一定不会留的了。
孩子抱了上来,
娘一个一个过来试着抱孩子,那个精心修饰过的当然不得孩子的缘儿——那脂粉味太大了!
其中有一个白净的
娘抱两个孩子的时候,两个孩子都没有哭,也都吃过了她的
,不让他们吃了,他们还不愿意哭着闹着非要再吃不可。双姨娘笑了心里想就是这个吧,她看向了红衣,红衣却轻轻对她摇了摇头。红衣对这个非常投孩子缘的
娘笑道:“你去那屋里吧,让嬷嬷给验验身子,如果没有什么事儿就留下吧。”
那
娘有些惊慌起来:“小、小妇人从未听说过请
娘还要验身的。”
红衣还是一样淡笑的样子:“别家我不管,可是在我郡主府就是这样。花嬷嬷,麻烦你了。”
花嬷嬷应着走到了
娘的身边:“跟我这边来吧。”
那
娘面色变了几变,终于跪了下去:“请郡主恕罪!”
红衣还是不变的神情:“哦?这是为何?”
娘连连叩头,红衣心底叹了一口气淡淡的道:“罢了。这也就是在我这里,要是遇到这个强硬的,你就吃罪不起!好自为之吧。”
就这样,另外一个就留了下来。这个
娘夫家姓冯,便唤她做冯妈妈。冯妈妈得了这个差事儿喜出望外,对着红衣拜了三拜。
红衣淡淡的道:“在我这里做事儿,只要守足了规矩就是了。如果你犯了规矩,我是不会姑息的。孩子交给你,你就要上心、仔细,只要照顾的孩子好了,我必会亏待了你,孩子们大了也不忘你这份恩情,你可记下了?”
那
娘看这位郡主娘娘不急不怒的处理了那白净
娘的事儿,心里莫名就感觉一种紧张,心知这位主子不是好哄的。她听到红衣的问话连忙答道:“记下了,郡主。”
红衣淡淡的道:“这位姨娘以后就是你的主子。”
娘对着双姨娘又拜了一拜,双姨娘却避开了。她可从不当她是主子的,她自比布儿几人的。
红衣吩咐小丫头带冯妈妈去见内宅的两位总管,让总管给她安排房子等事情,明儿她就开始上工了。
冯妈妈却犹豫了一下,上前跪倒说道:“郡主,奴婢求郡主恩准今儿回家一趟,家里、家里有些事儿还要安排一下。”
红衣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嗯,可以。不过要到你见过总管,分完了房子领了衣服后再回去。”
冯妈妈答应着谢过了红衣,又福了一福随小丫们下去了。
花嬷嬷看着她的背影道:“我总觉的此人的眼神
瞄,不是很安稳的人。”
红衣瞧了一眼孩子道:“我也看到了,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孩子现在又大了一些,虽然有牛
可是必竟不如有个
娘的好啊。先这样吧,再慢慢物
——这三个已经是这两个来月里最强的了吧?没有办法的事儿。”
双姨娘对刚刚那个跪地求饶的
娘的事情不明白:“那个
娘为什么要求饶?还有好好的为什么郡主要验她的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