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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 问诊
 明秀换上了原来的衣服,又对着镜子自己重新梳理了头发就躺在了上了。她的心开始嘭嘭跳了起来,她开始感觉到害怕了:越是害怕越是盼着喜儿能早些回来;越是担心喜儿会被人撞见,越这样想就感觉时间过得越慢。明秀闭着眼睛越想越着急,越想越害怕,脸色就变得有些发青了。

 左等也不见人,右等还是不见人,明秀实在是有些躺不住了,她自上爬了起来:不行,我要去看看才好,不要是喜儿被人看到了吧?那个笨丫头不要给我说了什么不该说得话才好!刚刚就忘了嘱咐她几句什么不该说了!

 明秀穿好鞋子正要向外走呢,门就被一下子、大力的推开了,喜儿脸色苍白的闯了进来,又转身飞快的把门关上了。倒把明秀吓得差点惊叫出来,明秀定神看清楚了上前一把拉过来喜儿,低声问道:“可曾被人看到?”

 喜儿想起明秀撞双姨娘的狠劲儿来,吓得就一哆嗦,连连摇头道:“不曾,不曾。一路上无人。”

 明秀拍了拍自己的:“也对,也对,今里待客,园子里应该无人才对。”

 明秀又重新躺了下来,对喜儿低低的厉声道:“今天晚上的事儿不许与人说起,做梦也不许说!你就当没有发生过好了!记住,你一直服侍我在房里休息,我的头疼,你一直再给我抚头,记住了吗?!”

 喜儿吓得连忙答道:“记住了,记住了!我一直伺服姑娘在这屋子里休息,没有出去过。”

 明秀闭上了眼睛,现在她唯一担心的就是:当时没有什么侍卫看到吧?

 她也是心急忍不得了,如果今不能下手,明更不会有机会了,那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双姨娘生下孩子来了!

 她也是想过的:反正今梅院的人都忙得不可开。那些侍卫们不可能还会盯着这边的。搏一搏了,就是看到了也没有凭证,到时候来个抵死不认也拿我没有办法不是?她这时想到了萧云飞,不自打了个冷颤,然后她又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只要不招惹郡主,郡主不会为了一个姨娘出头的。

 而这个时候双姨娘地事儿终于被人送到了平安别院,贵祺的酒与兴致都被来送信儿的人给搅了。来得是个婆子,她看上去还有些哆嗦:“禀老爷,双姨娘、双姨娘失足落水了!”

 贵祺一听就有些着急。但并不是不能控制,必竟只是一个姨娘罢了:“你说谁失足落水里了?”

 婆子被贵祺一喝有些紧张了:“回、回老爷的话,是、是双姨娘。”

 贵祺一下子站了起来,必竟双儿肚子里是他李氏的后人。贵祺不能不去看一看情况地,他对着范姨太太躬了躬身子:“岳母大人恕罪,小婿有事儿要前去处理一下,去去便回。让秀儿多歇会儿,一会儿我便回来接她。”

 范姨太太当然听到了婆子的话,虽然今是女儿回门的日子,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她只好点点头道:“去吧,天黑要小心脚下。”

 贵祺答应着随婆子就出了屋子,在婆子的带领下直奔小湖边的亭子而去。双姨娘掉下去以后就开始呼救并挣扎。被过往地仆从们发现救了上来。不过因为落水时间太长了些而昏了过去。

 贵祺赶到时,双姨娘已经被送到梅院去了。贵祺只好又奔回平安别院坐了车子去梅院。

 红衣早已在双姨娘的房间里了,大夫还没有到。双姨娘的衣物已经换过了,面色苍白的躺在上。

 红衣正在问谁跟了双姨娘出去,房里地小丫头们都道:“姨娘不让我们跟着,把我们赶了回来。”

 红衣有些怒气,轻轻喝道:“不让你们跟你们就不跟了?她是一个有身子的人了,怎么可以让她独自一人?”

 屋子里的一个小丫头硬着头皮出来跪在地上回道:“回郡主的话,我们不敢怠慢了姨娘的。只是近来姨娘常常这样一个人呆着,就是不让我们跟。我们远远跟了姨娘发现了也是不高兴。我们怎么哄。怎么说,姨娘总是这样,我们也没有法子啊。还请郡主明鉴恕罪。”

 贵祺被人带到了双姨娘的房里,他上前看了看双姨娘皱着眉头道:“孩子怎么样了?可是没了?”

 红衣轻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她对于贵祺来了先问孩子感到有丝不满,冷淡的答道:“不知道。”

 贵祺看了看红衣,非常不满的道:“不知道?郡主,这双儿是住在梅院里的。现下出了这么大地事儿。您只一句不知道就打发为臣了么?”

 红衣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双姨娘忍耐道:“双姨娘只是经过了一些水抢救,虽然醒了一下子。不过又昏了过去至今未醒,至于其它的要等大夫来了才知道了。”

 贵祺有心要问问红衣是怎么照顾双姨娘的,可是他看了看在窗子外面立着的萧云飞又咽下了到口的话。

 两个主子都不说话,屋子里当然就没有人敢说话了。

 大夫终于到了,布儿引了他到双姨娘的房里。大夫请完脉,看了看双姨娘的面色,又问了问一些情况就随布儿又回到了外厅上。

 贵祺和红衣都来到了外厅上。大夫看了看,给红衣行了礼:“见过郡主。”又对着贵祺行了一礼道:“见过侯爷。”

 红衣摆了摆手请他坐了问道:“姨娘情况如何?没什么事儿吧?”

 大夫叹了口气道:“病人到没什么了,只是气虚昏而已。只是病人是有了身孕的吧?现下恐怕已经保不住了。我把她的脉,是很虚地。照脉像来看病人日常忧思,刚刚我也问过了情况,病人常常心情不畅不思饮食,这当是心思忧虑、茶饭不思所致。病人的身子一虚使得胎位不稳,落水时间又太长了些,现下已经没有办法了,还请郡主恕小人无能之罪。”

 红衣轻轻了一口凉气:孩子没了?!这对于双儿来说就太、太残忍了些吧!这个孩子对于双儿来说就是将来的全部啊。

 贵祺却有些恼意了:就说这红衣不安好心吧,非要把双儿留在梅院,这下子胎儿不保了吧?日常忧思,茶饭不思?想来是她不曾好好待过这双儿了!不知道她是怎么对待的双儿居然能让双儿忧虑到茶饭不思的地步?还是根本不给她饭吃呢?想到这里贵祺忍不住瞪了红衣一眼。

 红衣没有注意到贵祺的神色,她也是一个母亲当然能体会到双儿的心情。红衣稳了稳心神对大夫恳切的说道:“请大夫想个法子保住孩子吧,烦劳大夫了!”

 大夫无奈地道:“回郡主地话,不是小人不为,而小人真的无法可施啊!就算是杏林第一高手现在也没有办法地,郡主!现在已经是保不住了!还请郡主恕罪!”

 红衣长长叹了一口气道:“那就请大夫按脉开个方子吧,有劳大夫了。”

 大夫拱手道:“这是应该的。还请郡主放心,病人除了身子虚弱外并无大碍,吃几付药调理一下就会好的。”

 红衣点点头:“谢谢大夫了。只是这人要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

 大夫道:“如果郡主允许,老夫可给病人下上一针当会立醒。”

 红衣听了问道:“对病人无害么?”

 大夫笑道:“医者父母心,小人怎会提出与人有害的方法?郡主放心,并无害处。”

 红衣方点头同意了,贵祺一言不发的坐着,只是脸色越发沉郁了起来。

 大夫开完了方子,也下过了针,双姨娘也真得醒了过来。红衣一面让布儿送了大夫出去,一面让纱儿端来了燕窝粥。

 红衣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只道:“喝些粥吧,刚熬好的,我让人特意煮得稀稀的。”

 双姨娘除了感觉乏力外还没有感觉到什么,轻轻道了谢就着纱儿的手喝了小半碗粥。

 贵祺有些急燥的看着等着,终于等到双姨娘摇头不喝了,他上前问道:“你怎会掉到了园中的小湖里?”

 双娘姨看到贵祺并无什么亲近的感觉反而有些惧意,听了贵祺的问话回想了一下轻声答道:“妾正行到湖边时被人一下子撞到了上就掉了下去。”

 红衣也听得也是一惊:有人要害双姨娘?寻就是冲着她腹中胎儿来的了,那下手之人就不难猜了,不过二人之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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