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双儿反水
双儿却没有留在自己的院子里,她一个人走出了院子,就这么信步走着。她的心里满是惶恐:郡主就要受害了,她现在的一切就是害了郡主才得到的。这种想法让她怎么也没有办法享受得到的一切。
双儿走着走着,泪就
了下来,她走进了池水边的亭子里坐了下来,再也忍不住的
泣起来。她要是说出来吧,那么她就会害了宝儿和安儿,不说的话,郡主就要被害了。她怎么想也想不出办法解决。
云娘经过时就看到双儿正扑在亭子的栏杆上痛哭呢,她想了想走了过去道:“姨娘怎么了?跟我说说吧。”
双儿一看来人是云娘就立刻把擦擦泪水道:“没什么,没什么。”
云娘道:“我也不是想管闲事的,只是看姨娘哭得太过厉害才过来问问的。必竟我比姨娘长了几岁,有什么事情跟我说一说也许会有办法也说不定啊。”
双儿一听泪水就又下来了,却怎么也不说,只说是没有事没有事。
云娘也不好强迫她,只好站起来说道:“既然这样我就回去了,老太太还在等着呢。不过有些事儿还是说出来的好,说出来心里也就不那么难受了。”
双儿道:“我不是心里难过才哭的,只是一些事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云娘叹了口气道:“能早解决还是早解决的好,不好迟了就晚了留下一辈子的遗憾。”
双儿摸了摸肚子一咬牙就把事情说了出来,把云娘的三魂惊飞了二魂半。
云娘带着双儿到了梅院求见郡主。红衣听到很奇怪,想了想道:“你们准备好,看着双儿点,但不要打草惊蛇知道吗?”云娘来做什么红衣是不知道,但双儿来可能就与那三个布娃娃有关了。
布儿等人应了后就安排好了小丫头们各就各位以便于监视双儿的行动。红衣就道了声“请”让云娘和双儿进来了。
“给郡主请安。”云娘看上去脸色有些发白的样子,好似刚刚被什么惊到了。红衣看到云娘这个样子更是心里疑惑,不会老太太也牵涉到这次的事儿中了吧?不是啊,老太太那样一个老人
了,只会坐山观虎斗,才不会也搅合进来呢。
红衣平静一笑:“免了这些俗礼吧。云娘坐吧,双姨娘也坐吧。云娘今儿怎么有时间到我这儿来坐坐呢?是不是老太太那儿有什么事儿?”红衣只要不当贵祺地面儿。很少自称为本宫的,她还是习惯不了。
云娘连忙道:“不是老太太有事儿,只是奴婢今儿得闲,想着许久不曾来给郡主请安了就过来了。”云娘并没有极好的借口,可是也没有办法只能急急赶过来,怕时间再晚一时半会儿的来不及了。虽然知道这样说郡主可能会有疑虑。可是也真得顾不上了了。
红衣淡淡笑着看了一眼云娘道:“云娘有心了。不过怎么今儿会得闲了呢?三个新姨娘可曾去了老太太那儿?双姨娘又为什么和云娘一起来了呢?”
云娘欠身道:“回郡主的话,奴婢也是路上遇到双姨娘的就一起过来了。”
双儿却站了起来说道:“回郡主的话,妾是不见了一只耳环,倒处都找过了就是找不到。因为是母亲地遗物。所以才大着胆子来求郡主,能不能让妾到卧房里去找找,妾早上正是在卧房里伺候的。”
红衣看了看双儿点了点头神色不动的说道:“小事而已,有什么求不求的。你自去找找吧,必竟是你母亲的东西,怎么也是个念想。(君&子&堂&首&发)不过以后要把东西放好才对,如果我这儿今
来个人找东西,明儿来个人找东西还真是不成体统了。”
双儿脸色更是白了一分,她福了一福谢过了红衣。就起身向卧房去了,只是走得有些急似的。
云娘坐在那儿和红衣有一搭无一搭地说着话,也是心神不属的样子。不时向着卧房看去。红衣看到眼里,就猜想到这两个人八成是为了那三个布娃娃来的。
红衣也不说破,还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云娘闲说着话,等着看双儿出来后,她们俩个会怎么做。
不一会儿双儿就来了,只是步子就些踉跄,面色惨白地吓人。云娘一看到双儿这个样子,不自觉的就站了起来。红衣示意屋里的人都不要动。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这两个人。
双儿此时也顾不得了。上前抱着云娘就瘫倒在了地上,喃喃的道:“不见了。不见了,一个都没有找到。”
云娘脸上立时就出了一层细汗,那是被吓的,那看了看双儿双抬头看了看平静的红衣,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郡主救命啊-
双儿也反应了过来,反身也跪了下来哭喊道:“郡主饶命啊——”
红衣只是看了看她们,平稳的语声与刚刚没有半丝不同:“布儿你们几个还不扶起来双姨娘与云娘。”
然后对着在地上不肯起来的两个人平静地说道:“有什么事儿你们说了我才能知道啊,就这样让我救命饶命的,我也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呢。”
云娘看了看哭倒在地的双儿,只好由她来说了。云娘就把从双儿那儿知道地事情源源本本的说了一遍,她有此心慌意
了,不时偷偷看看红衣的神色。红衣认真的听着,就好像她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情有一样。一边听着一边端着茶盏偶尔喝上一口两口的,时尔还点点头向云娘表示她听清楚了。
云娘说完后又磕了几个头道:“郡主救命啊——”
双儿哭道:“郡主饶奴婢一命吧,奴婢来生做牛做马来报答郡主啊。”
红衣没有答她们的话,只是对缎儿说道:“把那个拿过来吧。”
等缎儿取了三个布娃娃来后,红衣指着布娃娃道:“双儿你是来找这个的吧?”
双儿哭着道:“是的,郡主怒罪啊。”一边说一边连连叩头。
红衣问她:“你为什么又要取回去呢?”
双儿道:“是奴婢一时糊涂了才做了这样伤天害理地事儿,其实奴婢从做了以后就寝食不安,可是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
红衣又平静地追问了一句:“只是一时糊涂?”
双儿哭道:“我也是听香姨娘的话误会了郡主,再说那个时候,香姨娘一直说地只是请郡主出府另住,并没有说要害郡主的性命,可是后来我听她说这三个布娃娃可以让郡主去坐大牢时就非常后悔了。郡主啊,饶了奴婢吧,如果只有奴婢一个人,奴婢不敢向救郡主慈悲的,可是奴婢现在有了身孕,不忍心让孩子跟着也去了。红衣想了想,叹了口气道:“那时你是不是也因为孩子才答应了香姨娘的?”
双儿叩了几个头道:“回郡主的话,是的。那个时候,她们说了一句将来就算是有了孩儿也是个婢仆的儿子让人瞧不起,奴婢才起了要做姨娘的心思的。奴婢可以发誓在这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要做姨娘的,从来没有的。只是后来,为了孩子才起了妄念的。”
红衣平淡的道:“我已经都知道了。你们想让我如何做呢?”
“啊?”云娘也愣住了,这是什么话呢?
红衣还是平平淡淡的又接着说:“我知道这是香姨娘想要害我,也知道了这事情有谁参与,你们是让我就这样放过了此事吗?”
云娘无论如何也说不话来,她能这样要求吗?
红衣依然是平平淡淡的口气:“双儿我可饶了你这一次,但只此一次而已。如果以后不管你因为什么又想要害我或者是我重视的人,那么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你也不会饶了你的孩子。至于这件事儿,云娘可有什么可以教我呢?”
云娘喃喃的着说不出来话来,她虽然害怕因香姨娘的错面落得这侯爷府满门抄斩,可是她却并没有想到红衣会问她该怎么办?
红衣看云娘也说不出什么来就淡淡的说道:“云娘你把这事儿源源本本的在明天告诉老太太,记住了吗,是明天。”看到云娘点头了红衣才对双儿道:“你以后就搬到我这梅院来住吧,只要你以后无二心,你的孩子就是这侯爷府的孩子,听清楚了吗?”
云娘两个人都连连点头答应了,并再三的叩头谢过了红衣。云娘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郡主是不是也该给香姨娘一点警告了,要不然这也闹的太无法无天了。”
红衣笑了一笑:“云娘有什么法子吗?”
云娘一咬牙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把那个上面的生辰换成宝儿三个的再物归原主就是了。”云娘不是为了讨好红衣,她是为了一府人包括她自己在内找一条活路,如果这个香姨娘不知道安份,早晚会让大家一同陪葬的。
红衣平平静静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云娘的意见:“只是谁去会比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