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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阵
鸳鸯阵

 清·古棠天放道人

 第一回 抛情友入佳境

 第二回 赴厢屋两处情浓

 第三回 两处姻缘一处

 第回四 俏书生初探闺房

 第五回 两黄花一处凋谢

 第六回 强合悄佳人

 第七回 两人舱中绸缪花

 第八回 女去父归西

 第九回 一鼎终归情浓

 第十回 男女爱亲娘窥

 第十一回 贤媪割爱偿宿缘

 第十二回 房幽无限

 第一回 抛情友入佳境

 诗曰:

 好事多磨最可怜,春风飘泊几经年。

 我问且有生香地,世上偏留薄命天。

 假到尽头还自,疑从险处更多嫁。

 毫端尚有馀思在,他新声待续传。

 词曰:

 天与良缘成美眷,颠倒漂零,讨的青风便。

 铁瓦盟言终不变,黄尘草经磨练。

 金草销给红粉面。百万男儿,拜个多娇倚。

 亲拥貔貅经百战,虎头幻出佳人面。

 这两首诗词,是道那全部小说的关键。大率婚姻一节,迟速险易,莫不有数。若月犊果栽,红丝曾系,便流离险阻,颠倒错,迟之岁月,隔之天涯,甚而身陷龙潭虎,势分国寇仇,也毕竟宛宛转转,自然归到个聚头的去处。

 苟非天作之合,纵使男女爱,意密情坚,才貌门楣,各投所好,或千方百计,挥金购求,甚有父母之命即专,媒灼之言更合,欢迎喜喜,道是百年姻眷,谁知百辆门,恰好三星退舍,究竟事终伏变,对面天涯。

 所以,人谋愈巧而愈拙,乐境愈遭而愈非。足见适物所施,往往出人意表。甚有一种极恬淡极平易的人,其平所为,皆分中事,并无一点妄为之心,与智巧之习,即以当声货利之间,富贵显荣之遇,一毫无动于衷。

 所以,在下今造这部小说,原不专为取悦世人耳目,特与聪明人谈名理,与愚昧人说因果。富幻于侠,化为贞,命名观者耳回一绝。然不必尽实,亦不必尽虚,虚而胜实,则于荒唐;实而胜虚,则失于粘滞。何也?

 若据世直书,未免招后人怨尤,犯时事忌讳。惟是易其姓名,混其出处,虽行事伊然在且,似与昔人风马无关,是转将实境仍归向泡形之中。不留些事挂碍,使相皆空,但见天花坠耳。待我如今慢慢道出,且来做个引喻罢了。

 这节事不出前朝往代,却在康熙九年戊戌之岁。荆州吴清县,离城数里,有个乡镇,叫做沙村。居民虽不算稠密,却原有数百馀家。这村中有个轻薄少 年,唤做胡二。父母单挣这个种儿,家内尽是温。但这胡二,生乖滑,不肯务本去学那躬耕力稍的事,一味习于游,博酒呼卢,与十来个恶少,酗赌成群,窥探人家闺阁,犯人家妇女,惹事招非,久为乡人所厌恶。年已十八、九岁,父母见他不肯学好,也不曾打点与他成亲。他虽没有老婆,若论女,倒也尝过百十多次。

 邻居有一女儿,叫做玉儿,年方十五,生来却有七、八分姿,倒也不像个乡间生长的,反是轻薄戏谑,装腔做样,见了人家俏丽后生,便眉来眼去,调引勾挑。这胡二自小便与玉儿混得烂,见她虽举止轻佻,却也是个黄花女子,便有心娶她做个老婆,好长久受用。几次在母亲面前恳说,他父母知玉儿情,如何肯娶与独生儿子?执意不肯遂了儿子心愿。

 父母不允,儿子纵有天大能耐,亦不成。但胡二终究死不下心,虽与村外数十个相好厮混,眼光却老向邻里觑着。偏偏玉儿亦有心嫁与胡二,一为他那张风俏面所勾,其次却也倾恋胡家财资丰厚,又是独生儿子,倘做了过门媳妇,即便十年不下田,便也不愁吃穿。只因为这两处,故每逢胡二途经门首,总要抛送媚眼,百般相勾。

 且说胡家二老见儿子贪恋女,不成气候,甚觉家门不幸,只因年高,却顾他不过来,正是儿大不由人。但凭他在外村撒野,就当眼不见为净;倘觑见儿子与邻家小妖眉来眼去,便叱斥有加,百般不允。

 胡二心头煞急!这一,父母打早去了一远房伯叔家;却是赶着侄儿娶之大喜婚宴。人说:不怕,切莫妄相勾!胡二单留在家守门,难免心猿意马,便又思量起邻村几个相好来。只因家财颇丰,须得时时提防窃贼窥探,既父母不在,断然不可妄自外出!

 捱到黄昏,不见父母归来。胡二便想:怕是逢人喜宴,多吃了几杯,恐回不来了。正思量间,果然有一赶喜宴的朋友捎过话来,说:“胡老许是喝得多了,自家挪不动,还叫你母亲守着,特令我捎过话儿,今夜便不回返,着令你将门儿守紧,断不可疏忽大意。”

 胡二口中曙晴,连声称“是”待送走了朋友,心中却暗想道:“便是天赐良机!今夜方可勾了邻家妙人儿,待与她破了瓜儿,隔了三、五月,方向母亲提及,再枉说早与她下了种,不怕做爷娘的不应。”

 恁般一想,心头甚!当下闭了各道屋门,俱都挂了大铁锁。遂缘院墙跟爬至玉儿屋侧,抬首张望,却见不远处正有一人朝这边打量。仔细一瞧,那人正是玉儿!

 你道为何竟有这般巧事儿?只因适才那个传话的朋友亦与玉儿相,打从屋前过时,玉儿便唤住问个究竟,早明白原委,便思量胡家公子定然前来会面,不意早早的候着了。当下,便朝胡二唱了个诺。

 胡二不敢应声,见这家子门闭灯熄,单留得玉儿所居厢房半掩屋门,遂壮了胆,顺墙爬将过去。玉儿那边早早的将门儿大开,放胡二溜进厢房。

 当下二人见面,便相拥相抱。半晌,玉儿挣出身来,将厢门栓牢了,方道:“遭天杀的!恁般狠心!妾身天天倚门期盼,只是不见,却去了何处撒野?”胡二嘻笑不语,上前将玉儿抱至榻沿,就云雨。

 玉儿双手将儿紧扯住,惊道:“胡二哥,便是戏耍,却不必干那事儿!只怕破了身子,大了肚皮,如何见人?羞杀人也!”

 胡二乃掳擒女的高手,苦苦盼得良机,如何肯罢手?当下便道:“亲亲玉儿!胡二哥便是真心与你!止与你有了帐中之,料想爹娘亦不便相阻,不若今依了我,三、五后便向爹娘恳亲!何如?”

 玉儿俏脸晕红,手儿却死死不放。半晌道:“往日见你与别家女子勾搭,早已怨恨在心,今如何肯信你?”

 胡二听罢,当下便指天发誓道:“倘是谎言,我便遭天打五雷轰!”一头说,一头竟将只手儿探进玉儿小衣,直摸到玉儿间那光光滑滑的上!

 玉儿两腿一缩,手却放了。胡二趁势一把将其儿扯下,将那件话儿突出来。玉儿忙探手去遮,胡二抢先一步,早将一只手儿履在上面,嘻笑道:“妹妹放手,且让哥哥摩抚一番!”

 玉儿嗔道:“便只是相摩,断不可妄为!”

 胡二应声连连,却将一指儿挖进小牝户。内里紧紧窄窄,进了半指,只闻得玉儿“嗳唷”一声,便不得尽。胡二心中暗喜,思量道:“果真是个黄花女子!”便将手儿缩回,复缘小腹而上,去摩那双。刚刚触及,便觉那儿坚趐润,狠捻一把,嘻道:“亲亲玉儿,果然可爱,样样新鲜!”言罢,将玉儿上下衣什剥得干净,揽进怀中,一连来了几口。

 玉儿年纪尚轻,哪曾经男子这般摩抚?当下浑身趐软,只得任随胡二上下抚。胡二兴动,紧抚小手牝户,吐过舌儿,玉儿张开樱桃小口,着力承接。二人舌绞一处。胡二复将两指儿并了,齐齐挖进香牝,玉儿亦不再叫痛,反将儿左右摆动,如此一磨一,双指尽没入。

 胡二怜其年幼,将指儿轻轻提起,再度缓缓进,一来一往,不出十馀回合,早有津津细缘指而出。胡二喜极,道:“亲亲玉儿,这香牝缘何浅浅的?倘将自家尘柄将进去,止进了头,便抵着花心哩!”

 玉儿道:“便是天造地设!奴奴如何知晓?”

 胡二道:“止怕恁般紧窄,我这大话儿如何放得进去?”

 玉儿听罢,情兴稍动,竟探出一只纤纤玉手,朝胡二间话儿摸去。刚刚隔衫触及,登觉那话儿圆有加,旋即缩将回来,战栗道:“胡二哥!恁般话儿,小女子如何承受得起,只怕今夜妹妹便将命丧黄泉矣!”

 胡二道:“此话怎讲?许是魂飞九天,而非命丧黄泉!只怕今夜受用了,定思量!”玉儿不语,将胡二儿解开,却如何也扯不下。正在疑惑,忽见尘柄高高耸立,将中衣撑起,如何卸它得下?还是胡二探手帮衬,方将尘柄降伏,玉儿本将小衣卸下!那件长长大大的话儿登时跳将出来!

 玉儿手捻尘柄,竟然围它不过!当下哀告道:“亲亲胡二哥!妹妹许是承受不得!骇煞人也!”胡二不语,忽的捉住玉儿另只纤手,将其两手合捻尘柄,方才围将过来。玉儿双手摩抚不已,却又嘻笑道:“真是一件活宝!”

 胡二道:“初时亦如此!倘放入亲亲中,爆开来,却又将增大一围有馀!”言罢,令其双膝跪于两侧,又探手将摩抚,早己答答一片!

 玉儿觉牝中有水儿溢出,当下惊问道:“小女子不曾多饮得水,缘何这般急?”

 胡二道:“妹妹有所不知,这便是我帮衬出的水儿!但凡女子媾之前,定有些许水儿出!”

 玉儿听得兴动,将手儿扶直尘柄,照准,缓缓覆将下来。胡二知其情兴大发,早将尘柄高高起,怎奈儿忒窄,虽着力相抵,只是不得进入半寸!

 胡二心急,翻身而起,将玉儿横覆榻上。玉儿会意,双股大开,扯过凤枕,衬于肥之下,将个小小牝户高高耸起!胡二手扪趐,又吐过丁香,与玉儿轻轻咂一回,又缘玉儿颈儿狂亲一回!

 玉儿当不得,哀叫道:“哥哥!小女子下身那处火热无比,速速将尘柄进!”胡二道:“这便来也!”一头说,一头将双膝跪于玉股间,伏身而下,手握尘柄,直抵香牝,如此研擦一回,只是不入。玉儿焦躁,将肥左摇右摆,上下力贯,胡二却有意挑逗,止将头放入,并不多进一寸!玉儿不知何故,早已肢摇体颤,香汗淋漓,探手一摸,香牝了一片,水缘股而下,将绣枕打得半!遂探手捻住尘柄,狠力下扯,胡二有意为难,只是不从,将尘柄高高昂起。

 玉儿当不过,里似有千万只蚁儿拱拱钻钻一般,奇无比,当下嗔道:“亲亲哥哥,小女子受不得了!速速入来!”胡二不依,手扪趐摩不止。

 玉儿又道:“亲亲!速些!倘晚了,小女子便没魂了!”

 胡二依然如故。玉儿忍不得,骂道:“遭天杀的!速速狠老娘!痛杀一回!”

 胡二反将其口儿凑过,与玉儿做那吕字,令他作声不得,玉儿一双秀腿舞,摇,扭。可怜玉儿初涉鱼水之,竟遇这般光景,实是熬不过。

 看倌有所不知,那胡二出外撒野,每每得手,便仗着自家长长大大话儿,百般挑逗,令那些妇人罢不能,渴念不已。待到她亦情难抑之时,方才将尘柄缓缓的进,又令女子如入仙境一般,自然美快无比。真可谓求美快,需用慢功。

 此时,玉儿己咻咻动,花心娇娇浮起,单等尘柄将进去!胡二知火候已至,遂挖一回香牝,抹些水于头之上,遂手握尘柄,照准牝户,泰山顶般凌空而下!只闻得玉儿“嗳唷”一声,登时瘫软,无了声息!

 胡二大惊失!将玉儿香口捧过,布气一阵,玉儿方才醒转过来,泣道:“胡二哥,这般干法,小女子如何消受得起?”

 胡二将尘柄紧紧相抵,虽不得尽,却亦似入得仙一般,美快无比!当下身儿不动,儿不摇,与玉儿咂舌尖,咂得唧唧有声。

 少顷,玉儿摆那肢,道:“亲亲,再进一些,便抵着花心了!”胡二领命,将玉儿秀腿高高推起,扛于肩上,发力一,果然抵着一似骨非骨,似的东西。当下大喜,耸身大,玉儿乐于承受,将儿高高耸起,口中伊呀有声!

 约莫一千馀,二人已觉美快无比!胡二道:“亲亲,后便与你常干,何如?”

 玉儿道:“又是你家父母看管甚紧,缘何得空?”

 胡二道:“亲亲莫愁。我家后屋有一块壁板,却是活动的。昨打开看过,不意那处正对着你家,且有几株树儿相遮。倘你家爹娘入寝,夜夜便可从那处绕将进来,将壁板轻叩三声,我自然替你开启了放你进屋!”

 玉儿道:“又是夜深人静,小女子生胆小,如何敢走那后院?”

 胡二道:“白里方可将路径看个仔细,夜里路,没甚可怕!”

 玉儿又道:“倘叩板声惊醒你家爹娘,循声而起,岂不将小女子逮个正着?亦或当作窃贼,便不好看哩!”

 胡二道:“这事怎的恁般的想?父母间劳作,夜里睡得甚酣,断然惊不醒的。到了初更,只管前来!”玉儿闻听,遂放下心来。忽的觉出牝中尘柄陡然,将得紧紧满满,动甚觉难过,遂哀告道:“亲亲哥哥,且稍停一停!有些痛!”

 胡二道:“得狠了,便不觉疼痛!”遂发力大!玉儿目闭肢摇,似风中柳曳,口中伊伊呀呀叫,无比快!

 胡二更似得胜将军,将其金莲高高架起,双手力捧蜂,下下直捣花心!乒乒乓乓一阵响,霎时一千馀。玉儿急耸儿,紧紧凑,急急叫道:“亲亲!狠一回!”胡二领命,遂将玉儿翻转过来,跃身下,紧搂肥,从后耸身大弄,唧唧声响,不绝于耳!

 玉儿兴益炽,花心紧收,早有水迸而出,送之间滴滴而下,煞是有趣!胡二只觉牝户浅小无比,虽发力甚猛,终不得全柄没尽,尚留得二寸在外!哪像别家女子,齐卵儿凑进尚不得尽,颇费气力!

 玉儿头伏凤枕,手扪趐儿一耸一顶,竭力那乌将军挑刺!口中更多辞秽语,少顷,胡二紧抵花心,只是不动,玉儿极,花心直被尘柄抵进小腹,上边似虫儿叮咬,百般难受,挣脱出身,却被胡二死死箍牢。心头焦躁,大叫道:“亲亲,速着力送!”胡二只是不依,抵得更紧,玉儿又道:“亲亲胡二哥,快放了去,小女子便魂煞了!”

 胡二窃喜,暗想道:“将她活,勾了魂儿,后便不怕他不自家寻上门来!”只这般想,尘柄抵得更坚,又暗使手段,尘柄愈加劲倔,将个花房得几决裂!玉儿不敌,连声叫“娘!”少顷,又将耸,一时间,厢屋里声大作,一声高似一声!

 胡二怕惊醒家人,遂将尘柄急将出来,玉儿娇一回,口中叫道:“内里火热无比!速速再与老娘痛杀一回!”胡二领命,重振旗鼓,一尽底,发力大干,玉儿登觉美快无比!高声叫道:“亲亲!狠一些!好意思来了!”胡二正大送,忽听见对面有人问:“玉儿,缘何夜半叫个不止?”二人俱惊得目张口开!正是:

 粉趣双又宛递抉,花为馀枕帐苏。

 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回 赴厢屋两处情浓

 诗曰:

 待月西厢下,风户半开;

 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上回言及胡二与玉儿正大丢之时,忽然闻得对面母亲屋中传来一声喝问!二人惧惊!玉儿旋即定了定神,作梦中惊醒之状道:“娘勿担心!女儿适才便在梦中!”

 其实母亲尤氏与玉儿爹共居一室。起首便是玉儿他爹闻得女儿屋中有甚异响,便将脚下夫人唤醒,令其仔细辨听一回。幸而正当那时,胡二正紧抵玉儿花心,不曾有甚大动静,尤氏亦不曾闻得甚响,怨了一句正睡去,却忽的闻得女儿大叫,嚷喊甚来了!当下大惊失,惟恐女儿夜半出事,便急急相问。至女儿回答原在是梦中,方才放下心来,疑惑女儿怎的做这般恶梦?哪知女儿正活,经这一唬,那好意思又去了。

 胡二虽是采花高手,但暗入闺屋,恁般胆大,如入无人之境,终是心虚。当下尘柄便从香牝中抖落出来,软儿郎当!似一只斗败的公!玉儿轻声道:“胡二哥!且轻缓送,待母亲睡,方可大干一回!”

 胡二道:“经这一嘘,我这活宝死了!如何得进去!”

 玉儿道:“这且莫急!”言罢,将胡二扯上,令其仰卧,将腿儿并了,自身将玉腿一扑,坐将下去!

 由此研研擦擦,尘柄正经于儿中间,经水儿浸涌,倒真活了过来,玉儿大喜!遂伏身下去,凑过樱桃小口。将半软半硬的尘柄含于口中,吐了舌儿,缘头卷了一回!登时,尘柄突的立将而起,直将小口得满满实实。

 玉儿兴发,将尘柄吐将出来又急捻在手,导引入得之中!那话儿如鱼得水,贯彻花房,直觅花心!玉儿极,上下力桩,一起一伏,水儿缘尘柄徐徐而,胡二卵儿处登时泛溢一片。玉儿狠力桩套,手扪趐,口中叫道:“真真个有趣!不意间话儿,竟恁般受用!今销魂一夜,明即便魂归西去,亦不枉为人一世!”

 胡二道:“说的极是!倘父母允我娶了你过门,白黑夜,两下干,岂不乐乎?”

 玉儿道:“这且不说!只要哥哥属意于妹妹,虽无名无分,也心甘情愿!”言至酣处,二人俱都情大举!玉儿口中伊呀有声,渐渐力不能支,腾身起坐,比先时慢了桩套的度数。直呼花房灼,熬得难过。

 胡二亦不能尽兴,遂直起身来,紧搂玉儿蜂,高高提起,又狠狠桩下!玉儿登觉美快无比,手扶胡二双肩,起跃下落,将尘柄百般挫顿,自家亦甚是受用!

 约莫五百馀提,玉儿道:“这般桩套,总不能尽兴,哥哥且仍覆于肚儿之上,与妹妹狠捣一回!”言罢,倒先回身一仰,倒于榻上,将玉股掰开,儿高高耸起!

 胡二喜极,覆身上去,先将头凑于牝缘,自儿上下摩一回。早有一股丽水溢将出来,玉儿紧勾胡二颈儿,低低叫道:“亲哥哥!快将下去!”胡二闻听,手握尘柄,照准间着力,只闻得“叱”的一声脆响,水直而出!头直抵花心!只可惜牝儿浅浅,尚不得尽

 胡二上下力捣!玉儿叫道:“狠些!内里美快无比!”胡儿遂发力大干!乌将军横冲直闯,威猛无比!正是:

 女貌郎才两相宜,从天分下好佳期;

 拨雨云其乐事,月咏风是良媒;

 襄王已悟阳台梦,巫女徒劳洛水悲;

 锦帐一宵意满,不须钻隙相窥。

 约莫又是五百馀,玉儿正当美快之际,娇叫一声道:“妹妹丢了!”胡二知其正当要紧之时,遂拼足馀力,狠捣花心,止三五捣,玉儿便目闭肢摇,遍体战栗不止,摆,情大开!早有一股烫热的出!尘柄不经灼烫,登时缩将回来。

 胡二手抚香牝,阵阵津津美自指出,一时竟不得而止!原来玉儿乃初经人事,经胡二大,又经母亲惊扰,情一开,自然收束不住!当下四肢俱废,口中叫道:“哥哥!妹妹死了!”

 不意胡二却未曾,见玉儿,抹一把于自家头之上,叫道:“娘儿,且容哥哥再干一回!”言罢跨身上去,照准便刺!霎时板叱叱响。

 胡二有意与他一个下马威,自然勇战不歇!尘柄路,穿梭织布一般!胡二渐近佳境,玉儿亦兴复作,二人酣战三百回合,声震得屋瓦响!

 猛地里对面母亲屋中喝问道:“玉儿,恁般巨响?”

 二人正得兴起,哪里听得!玉儿口中伊呀叫,尤氏又问道:“玉儿,为何叫声不绝叫?”玉儿登时止住,不意出了一身冷汗!特被儿掩住口,嗡声答道:“娘,女儿夜梦哭泣,亦不知为何?”

 尤氏听了,心中犯疑,当下翻身下,点亮油灯:“我儿莫怕,娘便来陪你则个!”

 玉儿听了,心中老大着忙,将胡二掀将下去。急急寻衣穿上,打开厢屋,令胡二速速离去!胡二听命,赤条条,跌撞而行!可适才正当畅,头目森然,一时竟辨不得;幸而尤氏远远照了油灯,胡二觑见前方有一柴堆,遂悄然闪身其后!

 胡二刚藏定,尤氏举了油灯,已进了女儿厢屋。玉儿知胡二衣什未穿,恐娘觑见,遂趁其不备,吹灭了油灯。尤氏问何故,玉儿答道:“女儿正渴睡,便灭了灯!”

 尤氏道:“爱女缘何大吵大闹?”

 玉儿道:“适才正当梦中,便被娘唤因醒,实不知梦中情形!”

 尤氏叹口气道:“止这一独生女儿,夜里恶梦频生,怎生得过!还是娘与你夜夜同睡罢!”玉儿心中叫苦不迭,怎好言明?又如何拒他得过!

 当下,尤氏宽衣上榻,忽的一惊,道:“玉儿,这榻上怎的恁般热?还沾沾滑滑的!”玉儿情知不妙,忽的生出一计,道:“女儿为恶梦所侵,夜夜遗于榻上,因此而!”

 尤氏叹道:“既然夜间遗,怎不闻女儿早说?”

 玉儿道:“女儿恐娘知了担心,因此闭口不说。娘且自回屋中,单留女儿独卧,并不碍事,且娘常患风之疾,如此榻,如何敢卧?”

 一提风之疾,尤氏登时警醒!此疾着实令他日子难过。逢了雨天,便骨节酸痛,夜不能寐,心中早俱怕。当下午离塌,道:“娘且去了,女儿自当经意,静心安眠!”言罢,又叹一声,玉儿谢过母亲,见母亲捻了油灯出去,心中窃喜不已。

 且说胡二,藏于柴堆之后,见尤氏进了玉儿厢屋,正思且打道回府,怎耐昏天黑地,行不上半步,又复回来。正撞上尤氏挑灯出来,当下大惊,复藏于柴堆之中。见尤氏渐渐远去,心中甚喜!闪身回至玉儿厢屋,一把将玉儿搂过,连亲了几口,嘻笑道:“真是天赐良机!哥哥火焚身,险将那柴堆一并燃了,如何撇得下妹妹?”言毕扯住便要云雨。

 玉儿恐母亲再闻得,必然生疑又来探视!当下将胡二手儿扯住,道:“哥哥切莫心急!只怕娘疑心甚重!今察觉了,往后便不得尽兴!”

 胡二止住,问道:“依妹妹所言,如何是好?”玉儿思忖半晌,方道:“你家父母俱不在家,不若往哥哥屋中会,尚可您意尽心!”

 胡二喜极,道:“说得是!说得是!今夜与你将路儿认了,后方可依路而来。”

 当下,二人相拥相抱,悄悄出了厢门,向胡二院中走去。一路石坎上下,瞌瞌碰碰,哪里顾得!至后院板壁处,胡二轻卸壁板,道:“后便在此轻叩三声!切记!”

 二人闪身进了胡二卧房,家中无人,心中坦坦。胡二先将油灯点着,又轻挑灯,先将玉儿看一回,道:“着实标致,比先时又添三分颜色!”将玉儿抱上榻沿,高掀罗帐,先将玉儿上下衣物卸个干净。低头觑那件光光肥肥的妙物儿,冠微吐,看得心动,忍不住,去那上面狠狠亲了一回。

 玉儿钻眯,将玉股掰开,低首觑自家咻咻动的牝户,甚觉可爱!只是初经乌将军横冲直闯,早已落红无数,猩红可怜!口中道:“可惜!可惜!这般美话儿,令哥哥受用了,却不令你那长长大大的话儿大一回!此刻方可进!”言罢,探手解了胡二儿,那话儿早己昂然而立!

 玉儿先将尘柄掳扬一回,那话儿立时怒发冲冠,青筋暴凸!头宛若鸭蛋,卜卜直跳,煞是骇人!

 胡二意神飞,道:“此时便与妹妹大干一回!”言罢,不由分说覆上身去,玉儿纤手导引尘柄进。胡二稍稍着力,那话儿便紧紧抵住花心了。玉儿忍不住,将玉股摇,引得胡二兴发,尽没脑。

 玉儿紧紧抱定,肥凑,胡二故意紧抵花心不动,玉儿道:“短命贼!为何又作弄人?”

 胡二依旧不动,玉儿哀求道:“哥哥速些罢,妹妹里面杀也!”

 胡二道:“我知你又动不得了,故惹起兴动!”言毕遂尽顶入送一气。

 玉儿纤手将胡二颈儿搂定,双脚倒控胡二际,凑不歇,口中伊呀有声。约莫一千馀,牝中水牵牵涟涟,唧唧的响个不已。胡二道:“我能干否?”

 玉儿道:“自出了娘肚皮,从未历此妙境!”

 胡二道:“你贪我能干,我贪你貌,夜夜不得停歇,妹妹只管前来相会受用便是!”二人意兴狂逞,一送一,煞是有趣!

 及至要紧之时,玉儿探手将油灯移近,细观尘柄出入之势,只见水四溢,莲瓣翻吐自如。不能尽述,曾有一诗为证:

 女爱两,夜夜阳台乐事频;

 却笑院深深几许,不教关住合园

 约莫三千馀,玉儿登觉遍体爽快,口内气嘘嘘,叫快不绝。胡二亦觉情无比,捧了粉颊,低声唤道:“亲亲心肝,我己魂灵飘散,再一会,定要死了。”

 玉儿道:“不妨,郎若死去,我有妙法,可救你转来。”胡二遂轻轻款款,送五百馀下,不觉玉儿香汗如雨,直泻矣。

 胡二那话儿,经水洗灌,好不酸有趣,一口气狠百十回,尘柄一抖,大喧而出!玉儿手捧头,捞了满满把,凑上嗅嗅,嘻笑道:“有趣!有趣!”正是:

 元夜再逢缘不浅,鸳梦重整趣无边。

 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回 两处姻缘一处

 诗曰:

 经纬秋蹄金井栏,微霜凄凄逢寒;

 孤灯不明思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话说胡二既与玉儿私定终生,便夜夜斯混,如胶似膝。胡二本巴望玉儿能与他怀上一胎半骨,然而媾两月有馀,玉儿只道毫无动静。胡二听罢,难免哀声叹气,道:“意与你喜结良缘,偏天意绝我。”

 止恁般想,便不得安宁。这一到城惶庙去求神卜问,卜得一签,卜曰:前生罪孽,今相报,绝躲他不过!胡二心头甚急!赶回家去,将两月来与邻里玉儿同榻共眠这事和盘托出!又将今去城蝗庙卜问情形告知。母亲听了,大吃一惊,喝叱道:“你爹娘决计不允你与那货往来,为何偏偏不听?”胡二道:“孩儿不是。只是事已至此,还请父母应允了罢!”

 娘一时拿不定主意,却将事儿与丈夫说了。胡二爹一听,登时火冒三丈,道:“我道后院为何壁板松动,却原是邻家那个娘儿进进出出,辱了我家门风!”胡二道出娶玉儿过门,瞧恁般情形,如何敢说?早已唬得跌脚回去。

 且说玉儿复往胡二后屋,再叩那壁板,毫无动静,心下疑惑,壮了胆子,便将壁板擂得巨响。胡二见躲不过,自身到得前来,冲玉儿道:“妹妹轻些!这板门己被老爹钉得严严实实,待夜半哥哥前来与你相会罢!”

 玉儿领了这句话,悻悻回到厢屋。何曾料得这话儿原是那胡二诓他。至一更,不见胡二叩门,玉儿起身,遂将厢门大开,独坐于门首,痴痴呆望。坐至三更,依旧不见胡二影儿。

 玉儿思量了一回,心头将那厮骂了一回,往夜皆有男子相伴枕边,独今夜孑然一身,好不难过!直至东方发白,晓鸣唱,方才罢了,回榻上睡了。

 话分两头,且说这一,胡二自母舅家回来,离家约半里之地,忽见一家门首,正有一端异女子倚门而望。当下二人眼光儿一相,那女子竟走了回去,将门儿紧紧关上。胡二暗想道:恁般近,怎的不曾觑见过?又想道:这女子倒有几分颜色,许是父母不允出闺阁半步,方不曾见得,倘回头与父母说了,托个媒人儿,说成这门亲事,倒也是件好事!

 原来,这一家主乃姓郑,叫郑义,从前本是读书人家,只因不肯与当政宦官合,作出的文章,也每每讽刺有加,遂数十年不得中。这郑义因此心灰意冷,丢了书本,靠着祖上的三亩薄田度。那一年,经友邻多方撺缀,娶朱氏,生得一女,取名。不过三年,又添了一个儿子,唤作梦铃。

 且说这朱氏,却是个娘子。初时与郑义结亲,倒还略守妇节,如今添了一双儿女,反倒常与野汉子勾搭。郑义看在眼里,也懒怠去理他,任他胡为。只恐母不正,带坏了儿女,遂对、梦铃管教有加。这一,胡二自郑家门首经过,觑见的那个闺女便是。时值郑义带了儿子出外求访名师,有心将儿子训教成才,只可惜邻近没有坐馆的先生,遂去了外地。而朱氏没了丈夫碍眼,亦不知去了何处,单留女儿看家。

 再说本是不曾出过闺屋的,如今见父母兄弟俱都出了门,便打开闺门,朝外觑一回,却不意令胡二觑见,似定了睛一般相他不动,当下便羞红了脸,退了回去,将闺门拴牢。

 且说胡二回到家,便将路上光景告与母亲,有心与那家女儿做个良缘。其母亦觉相合,便先去将郑家打听清楚了,只道朱氏是个货,那女儿却深受父亲训戒,料想是个十分正经的人儿。当下大喜,遂寻了一个媒婆,吩咐往郑家去替儿子说亲。那媒婆姓王,却也相隔两家不远,何曾不闻得胡二的名声?那郑家女儿却又是极正经的,这般的亲事,本是不说的好,但这王媒婆早先得了胡二许的重金,如何不肯?

 当下,王婆至郑家。郑义父子外出未归,且是朱氏他进了上房。刚坐定,朱氏便吩咐女儿倒茶来。应了一声,捧了茶壶,款款而至。王婆抬首看时,只见这闺女果真生得好儿分姿,有词为证:

 头挽乌云巧髻,身穿缟素裳。

 金莲三寸步轻扬,袅娜肢难状。

 玉指纤纤,笋朱,点点含香,

 示曾窗下试新妆,好似嫦娥模样。

 《西江月》

 直至飘然离去,王婆依旧呆呆而相。觑那光景,倒像结亲的是他而非胡二。当下,朱氏问道:“王屈身前来拜访,想必有甚事儿相告?”

 王婆道:“正是!西村胡家公子那相中了你家闺女,他娘便着令我前来说亲。只为这事儿,我倒也思量了几夜,觉到两小人倒也般配,因此不辞劳苦,前来相告。不知爱女是否己择良婿?”

 朱氏听说是胡家公子说亲,早已满心欢喜,忙答道:“尚年幼,不宜许配人家。只是胡家若有心要我家女,倒也乐意做成亲家!”

 王婆道:“依你之言,倒是应了,只是你家丈夫不在,亦不知他意下如何?我且如何回复胡家是好?”

 朱氏道:“儿便是他爷管教长大,女儿且是娘拉扯成人。如今逢了女儿终身大事,娘说了便算数。不由得他人嘴。你且放心回复胡家,另即可商议娶之事。”

 王婆听了,心头暗想道:“好一个见财眼开的妇人!如今见胡家财资丰厚,温不愁,不问其人如何,倒先应了,惟恐别家闺女抢了去!”遂答道:“我依言回报胡家便是,不将送来聘礼,还望早作准备!”言罢,王婆自告辞而去。

 朱氏与女儿说个详细,刚至女儿门首,忽闻得内里嘤嘤哭泣有声。朱氏破门而进,见斜卧榻,以巾掩面,不知何故?遂问道:“爱女缘何哭泣不止?”不答,反而愈加悲恸。

 朱氏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既有贤郎上门提亲,本是如意的事儿,却恁般哭泣,许是不忍撇娘而去!”

 听罢,方止住哭,拾汗巾将泪儿拭干,道:“娘有所不知,那胡家公子乃是个吃喝玩乐的孽种,娘一时糊涂,怎的将女儿许与胡家?再说恁般大事,却不与爹爹商量,也不是正理!女儿因此而伤心!”

 朱氏道:“死丫头!怎不见胡家只一苗子,又良田数顷!倘成了亲,少不得与你买一两个丫头使唤,便做了太太,尽享清福,有何不妥?”

 听罢,悲从中来,道:“胡二生乖倪,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怕女儿随了他去,亦无甚清福可享!”

 朱氏听罢,登时斥道:“蹄子!怎的恁般不知好歹?老娘既说了,不依亦得依!倘再多嘴,打你个漏风掌!”

 经此一唬,亦不敢多嘴,忍不住,泪儿长串落将下来,又将巾儿捂了口,不敢出声!朱氏狠相了女儿一回,方恨恨的出了厢门。

 不一,郑义领了儿子梦铃,匆匆返家。身后跟着一个后生,却是郑义请来坐馆的。那人见了朱氏,先自唱了一个肥诺。朱氏问道:“先生何许人也?姓甚名谁?”

 那人道:“小的姓高名中生,本县鼓楼村人,前几于一富人家坐馆,因学生病故,遂辞馆回家,不意恰逢郑老爷为少爷寻师,便跟了来!”那梦铃早与中生混得,扯了先生的手,就要进堂。朱氏见状,对郑义道:“且去将先生安置妥贴,回共自有话与你说来。”

 郑义遂领了中生,理书屋,摆桌椅,梦铃帮先生忙前忙后,却也像个读书成气之人。郑义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且说见来了生人,不便相见,早早的躲了。闻其声音,分外悦耳,忍不住,便移身凑近窥视,却见那后生出落哟:

 红齿白,生成眼秀眉清,

 风不在着衣新,俊俏行中首领,

 下笔千言立就,挥毫四座皆惊。

 万选好名声,人人肃起敬。

 看罢,想想前母亲将自己许与胡家,登觉怀中抱冰一般,悲从中来,料想遇个郎君,即便穷困差逆,倘有满腹的诗文,也便得过,缘何偏偏许个公子?自叹命苦,却亦无可奈何。

 且说朱氏将丈夫唤到近前,左右俱都打发下去,方向他说道:“那一王媒婆来至我家,意将女儿许与胡家公子,依我的意思,这是个绝好的事儿!”

 郑义一听,骇了一跳!道:“怎的能将女儿许与胡二?便是个眼瞎的人,也做不出这等事儿!速速与我回绝了这门亲事,断不可将女儿送于火坑!”

 朱氏辩道:“胡家有钱有势,胡二且不曾缺胳膊少腿儿,缘何倒不允了!”

 郑义道:“你却不知听胡少爷的为人?单见他几两银子,便心动了!殊不知女儿终身事大,再说那王媒婆,定然得了胡二的好处,方才牵出这没门没路的姻缘事,万万使不得!”

 朱氏道:“事已至此,只怕回绝己晚了半步,不若成全了他罢!”

 郑义道:“此话怎讲?”

 朱氏道:“那我已自作主张,允了这门亲事,不胡二的聘礼就要到了!”

 郑义急道:“坏了!坏了!女儿便这般被糟蹋了!这可如何是好?倘回绝了,只怕胡二告到官府,问起罪来,我这小小人家如何吃罪得起?”

 只因朱氏一时见钱眼开,为了几两碎银子,却将女儿终身误了!一家人哀声叹气,只有那朱氏不作声。这且不提,回头单说胡二得了媒婆的信儿,天喜地,当夜便喝得酩酊大醉。至三更时分,酒力又发,竟撞向邻家去寻玉儿。

 事也凑巧,玉儿这几见胡二不与自家做耍,几次夜半去那壁板,轻轻的叩,只是不见开启,遂暗恨在心!恰有一远房叔叔来替儿子向爹提亲,那个后生乃是个开布店的,为人本分、老实,当下,爹爹便应允玉儿亦见过表兄,心头倒有八九分欢喜,这一夜,直思量早过门,图个鱼水和谐,因此却亦不得安眠!

 当下,胡二探身至玉儿厢屋前,将门儿轻叩三声!玉儿惊醒,便知是胡二到来,索蒙了被儿,不理。胡二却又一连叩了十馀下!玉儿心头焦躁忍不住,却亦爬起,替他开了门儿。

 胡二走进厢屋,便将玉儿搂抱,一连亲了两三 道:“好妹妹!想煞我也!”玉儿嗅得他满口酒气,早有些厌,怎奈他下面那话儿硬揪揪竖起,将个小腹凹处抵得紧紧的,意开身去,却反倒搂了他的颈儿,吐过丁香,舌来往绸缪了一回。

 胡二将玉儿置于绣榻之上,一头解衣,一头道:“亲亲,速与哥哥褪衣,令哥哥亲一回!”玉儿乃是久旷的人,当下便当不得,情咻咻动,早渴盼男子话儿进。不及探手卸去小农,胡二早扑将过来,三五下便将衣什扯个干净,朝儿连亲了儿口,嘻笑道:“多不曾,有些味儿!”

 玉儿兴动,探手捻那尘柄。怎耐胡二口儿凑紧,身儿却在榻下,如何捻他得住?胡二吐过丁香,竟探香牝,只觉内里干涩有加,竟不见一滴水儿!遂将玉股掰开,去那宽宽肥肥的情中大咂一回。

 玉儿当不过,肢摇曳,摆,忽然牝中一阵温热,一股丽水将出来。胡二道:“妹妹中水儿多了,倘将哥哥活活溺死,便该你偿命了!”

 玉儿道:“溺死你个狠心贼!”

 胡二喜极,扯过汗巾将水儿拭净。玉儿将金莲架于胡二肩上,动叫道:“哥哥!快快进!定如热水浸着的虫窝一般有趣!”

 胡二跃身上,坚举尘柄,照准便刺。只闻得唧的一声脆响,尘柄尽而没,胡二翻上旋下,将户四面绻转,玉儿将身儿摇,叫道:“亲亲乖,便是不动,多放里几时,妹妹遍体融了!”

 胡二尘柄拱上钻下,伸伸缩缩,如鱼嚼水!玉儿将儿高高掀起,叫连连!胡二上面把个舌尖儿轻轻拨弄玉儿舌儿,玉儿熬不过,大叫道:“亲亲!杀了!狠捣一回!”

 胡二恐玉儿高叫声惊醒了尤氏,忙将身儿上移,将玉儿小口覆得严实,下处那话儿狂送。胡二道:“心肝,与你云雨,真乃人间仙境!”言罢,轻轻提。玉儿娇声迭迭,牝中百般难忍,花心卜卜的跳!胡二又紧紧送,下下直击花心,玉儿连声叫快!

 约莫一千馀,玉儿渐近佳境。牝中水儿奔涌而出。口中道:“心肝,倘有一碗水儿,妹妹便合着你下肚去!”

 胡二接口道:“那哥哥便从你这情中拱将出来!”

 玉儿道:“只怕生你不出!”

 胡二道:“这个不怕,有乌将军冲锋陷阵,不怕你那情摧颓!”

 玉儿道:“休得戏言!妹妹便要丢了,亲亲!速速着力些则个!”

 胡二领命,将玉儿金莲重架于肩上,重重狠,玉儿四肢软弱,昏死过去。胡二以口布气,玉儿徐徐醒来,笑道:“死了,倒做个风之鬼!”

 胡二道:“倘真人死了,真生得过?”

 玉儿道:“妹妹被你死,便化着冤鬼,夜夜与你云雨,令你竭髓枯,死于妹妹情之上。到了曹地府,正好配着一双!”

 胡二道:“好个狠心的娘子!”言罢,作三快一慢之法,耸身大弄,则至首,送则尽,又是一千馀,玉儿叫道:“亲亲,妹妹丢了!”

 胡二闻听,忽紧抵花心不放!忽的花心大开,一股滚烫的将出来。胡二被击得头猛抖,一屈一张,而去。玉儿连忙将尘柄扯出,一口含住!正当大之时,霎时玉儿满口儿,缘喉而下!

 胡二骇道:“那水儿便是情所受,妹妹缘何反用口接了?”玉儿被儿噎住,哪里说得出话。半晌方将尘柄吐出道:“情所受,恐辨不出滋味!口儿了,后供你人将定来,便多一分兴致,缘何使不得?”

 当下,二人点亮油灯,涤柄拭牡。正是:

 了香汗衫,解去罗裙带,

 檀口找香腮,擂动云雨情。

 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回 俏书生初探闺房

 诗曰:

 为尔消魂说相思,直至天明方休战,

 搂紧肢如风摆,津津有味俏含情。

 且说那自许与胡家,便终闭门不出,以泪洗面。爹爹看在眼里,甚觉不安,却亦无可奈何!朱氏亦不加劝解,反而骂道:“蠢丫头,将你许个富贵人家,却不心满意足,反而胡闹;倘嫁一个穷汉子,反倒遂了你的心愿?岂不是不识好歹!”

 听了,泣道:“孩儿死也不从!”朱氏大怒,道:“片胡家聘礼将至,敢言半个不字,便将你卖于娼家!”

 道:“即便沦为娼妇,与落于胡家却亦是一般!”

 朱氏怒道:“还敢顶嘴!”正争执间,忽然梦铃前来告知道:“胡家少爷到!”

 朱氏巾歇了口气,换了一副笑脸,回首一看,果然胡二前来。王媒婆在前,手持一本大红帖儿,料想便是聘书,朱氏上前一步,双手接着,道:“二位且堂上坐!”

 胡二一头走,一头东张西望。却恁的不见了那所见的人儿?心下疑惑,正发问,朱氏倒先开了口,道:“闺女前去了他外祖母家,先说今晨归来,恐路上耽搁了,原谅则个!”

 胡二心头虽有几分不悦,却亦无奈。茶也不喝,便立起躬谢,撇下一句道:“两月后的八月初八,乃是良辰吉,届时娶!”言罢,将一个沉甸甸的包儿递与朱氏,道:“这便是聘礼,白银三百两!”

 朱氏双手接过,心中大喜!王婆一旁道:“这便是大礼了!”朱氏道:“是!是!女有此福分,实属前世所修礼重了!”胡二心中怏怏,此时竟一言不发,独坐半晌,方立起身道:“娶日子既然订了,小婿便告辞!”朱氏再三挽留,胡二只是不肯,悻悻而去。

 朱氏看胡二走得远了,方道:“王婆婆有所不知,恁般亲事,女尚不哩!只恐娶之出甚子!”

 王婆道:“与胡家连姻,许是你祖上有光了!怎的还想!那胡公子财大势大,邻里哪个比得他?一迸门便做少,丫头尽使不完,岂不是一件好事儿?”

 朱氏道:“何尝不是!便是我那女子鼠目寸光,不识好歹!”

 正说话间,梦铃牵了先生从门首经过。王婆见忽的走出一个俏书生,心中疑卖,当下便问道:“这公子乃是何人?”

 朱氏道:“小儿的先生,昨方才请进!”王婆又道:“打从何处来?”朱氏道:“委实不知,许是远地方罢。”

 王婆长叹一声,道:“恁般俊俏书生,需得看管得紧些。”

 朱氏道:“此话怎讲?”

 王婆道:“你家闺女不曾出过门儿,倘见了这先生,只怕不会有甚好事儿!”

 朱氏道:“罢了!罢了!自家的闺女,当娘的还不知么?便无需看管,亦不会出甚子!”

 当下,王婆告辞。朱氏亦未把王婆所言不当一回事儿。殊不知,见母亲将自家不当个亲生女儿,许与那般人家,早心存他念,与娘争到底。却见爹爹引回这么一个坐馆的年轻后生,料想得读书人家,定然有一个好生,倘托与终生,此生幸矣。

 正恁般想,却不知先生见了他可会属意?想了几,夜竟不得安眠,反来复去,通宵达旦,心难抓,百般难捱!及至六月,算计娶亲的日子一天天近了,倘不早作打算,许是不及了!正是:

 薄命似惊花,因风便作家。

 才悲沾浅草,又复寄枯槎。

 这一见兄弟去邻里玩耍,单留先生一人在书房,恰巧爹娘又俱不在家。便轻妆淡抹,壮了胆儿,有心见上先生一回。轻移莲步,至书房侧,探首窥视,果见先生一表人才。先生正读得专心,哪曾料到主人家的闺女儿偷相得不转眼珠。进了郑家多,亦不曾遇着过

 当下,移步至门首,将门儿轻叩几声。不意先生看得专心,竟读出了声,一字一顿,哪曾听得叩门之声?

 复叩,心头如鼓敲,见先生专心模样,实不心忍打扰!犹豫片刻,竟打原路退回闺房!及至厢屋,忍不住,泪儿一串串落将下来!哀叹道:“许是命该绝我前程!鼓了胆儿叩门,却偏逢先生高声诵读,如何听得见?”思前想后,甚觉悲戚。

 又忍不住揭开绣帘,朝书房窥视。却见梦铃归来,撞进书房,扯住先生便要出去!先生唬道:“不好好读书,走个甚?还不速速背书给先生听!”梦铃道:“先生有所不知,邻里一兄弟甩一石子,竟打下了一只叫天子,还不快随学生去看?”先生道:“小孩家的事儿,却也来唤我,便不听你的!”梦铃请先生不动,竟自去了。

 觑到此时,竟忍不住笑出声来。先生听见笑声,抬首一觑,忙将绣帘放下,却已被先生望见了,道:“何人在笑?”见躲不过,竟自出了闺房,含笑道:“适才便是小女子出了声,惊扰先生了!”

 先生道:“敢问小姐是何人?怎的藏于像主屋中?”笑道:“先生有所不知,小女便是梦铃之姐儿,,乞多多指教!”

 先生听说是家主之女,吃惊非小!处馆几,怎的就不曾见过?再细觑这女子,却也面貌齐整,眉目传情,怎见得?有一诗为证:

 容唯云绝代,娇姿也可倾城。

 不带污人脂粉,偏饶媚容神情。

 脸琢无暇美玉,声传出谷新莺。

 虽是村异弱质,妖饶绝胜双成。

 当下,向前道了一个万福,走至先生身边,将适才叩门不闻之事道出,却又羞于启口,一时俏脸粉红,结舌绊口,道不出来,先生见这般模样,心头己明白了八、九分,道:“与小姐初次谋面,却亦一见如故,且书房里就坐!”道:“贫寒之家,往后便认作妹妹,切勿枉称小姐!”

 先生道:“妹妹所言极是。”二人遂进了书房,抬首一翻,却见正壁多了四句诗,诗云:

 相忆情何已,今生岂易逢;

 宁知三五夜,复听佩从容。

 读罢,双颊绯红。再觑先生时,却见他相视而笑!低首道:“先生果然非凡!这四句诗,料不得定是为心上所作?”

 先生道:“许是梦中所及,绝非真心实意!”道:“小弟与你管教,却与他这般诗句,怕是不妥!”

 先生听罢,呵呵一笑,道:“此乃我舒情畅义,信笔涂鸦怎能将诗教与弟子?坐馆人家,便得悉心教书,才是正理。妹既悟得诗义,想必精通诗文,何不亦一首?”

 道:“先生相邀,相辞不敬,只好献丑,贻笑大方矣!”

 当下,展开白纸,掇管疾书而出。诗云:

 着意浓于体,美满应无价;

 相逢喜杀侬,长在花灯下。

 先生看罢,连声叫绝!道:“爹爹识得女儿手迹,此书切不可上壁,还需观后弃了去!”先生道:“便是着令我贴身为宝历不忍废弃了去!”言罢,复读一遍,折叠有三,藏于书中。

 见此光景,说声“不妥”正夺回,忽闻得梦铃脚步声至。二人俱惊,道:“兄弟觑见,恐面上不好看,妹妹且自去了!”先生加挽留,却已打开房门,闪身而出。

 抬脚间,却有一东西掉将下来,先生拾起一看,乃是一方汗巾儿。凑鼻一嗅,馀香馥馥!当即一笑,藏于袖中。梦铃已至书房门首。先生道:“速速坐下读书,再不许四处走!”梦铃依言,随在先生之后,教一句念一句。先生眼儿觑着书本,心神却早飘向对面闺屋之中。正是:

 今余把银缸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回 两黄花一处凋谢

 诗曰:

 大地山河总是空,何须怅惜海棠红;

 一诗聊当浮屠偈,超出轮回界中。

 话说中生与两下情意绵绵,一个是才情逸发的俏书生,一个是心贞似铁的烈女。两下相投,情不能,发之于中,自然生出一段事来。

 且说当午后,便向先生讨还那汗巾子。那汗巾儿,本是他有意落下的,且作个问路之石,不想先生藏怀不,只道不曾拾得。暗想道:分明遗在他的门首,却道不曾拾得!真也假也?

 心中疑惑,又去向兄弟打听!梦铃亦道不曾觑见。料想作弟的定不会与他说谎,定是先生拾得无疑了。心中窃喜,又去向先生讨还,问得急了,先生便道:“夜间来讨罢!”言罢,背身而去。

 领了这句话,自然满心欢喜!午后,便藏于闺屋,只不首。闲得无事,捧出针线,绣一朵花儿。往日三五针便成,今却几番挑线不着,银针儿几回刺破兰花指,亦不觉痛,反觉心头

 捱至夜间,爹娘俱回,因一路倦乏,便早早的歇了,至一更,心难束,轻揭绣帘,却见书房灯熄,不觉心头一惊,藉了月,仔细一觑,那门儿乃是半掩着的!遂转忧为喜,四顾无人,便壮了胆儿,蹑手蹑足,移至书房前!

 自小末离闺阁,爹娘管教甚严,此时去与男子偷偷相会,早已心中如火!待罢了,怎耐发,如何熬得住?再思婚期将近,倘与了胡家公子,经生便休矣!

 只这般想,探手便将门栓叩!那先生早已候着,闻得叩门声,道:“何人?”亦不答话,探身进去,反手将门闩了,道:“冤家!且还妹妹汗巾儿!”一头说,一头朝前逅逦而走。且说那书房本是分为二处,前面作读书习字之用,后面则是先生卧榻!

 不见回音,便往后屋摸去,却不想身后一人扑将过来,将他搂了个满怀,着实唬了他一大跳,回首嗔道:“堂堂一读书人,怎在背后偷香窃玉?”

 先生道:“是妹妹自己送上门来,小生坐怀不么?”

 假意挣脱,道:“妹妹是为讨汗巾而来!”先生道:“早不来,晚不来,为何偏偏夜半而来?”道:“先生所教,妹妹不敢不依!”中生情兴大动!将抱起,道:“来的不早不晚!”大步流星,径至卧榻。中生将这妙人置于绣被之上,把手去那趐摩抚一番,就要解其衣登时探手止住,道:“先生这又是作甚?”

 中生老着脸道:“金风玉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言罢着力扯其带,把手急阻,却奈何不得,儿早被扯掉一半!

 中生把手探向牝户,把出两只纤手儿遮了,道:“这又是做甚?”中生急道:“妹妹真实不知么?”不及答话,早将其手儿开,将小小牝户摸个正着。觉内中一道,水的分外有趣!探进一指,温热无比。再深些,玉腿紧夹,道:“有些痛!”中生将手回,抚其莲瓣,只见茎毫稀许,揪了一把,便将儿后缩,口中叫痛!中生嘻笑道:“女子间之物,真是有趣!”

 闻听此言不觉兴大举!将掀!早有一股渭涓细自牝间涌出,中生探指一挖,内里更是牵牵连连,绵绵涎涎,口中呜哑有声,叫道:“哥哥还不覆在妹妹肚儿之上!”中生领命,褪了自家衣什,将那坚硬如铁的尘柄抖将出来。探手捻住,哀叫道:“哥哥这物儿缘何这般坚硬,铁杵一般!妹妹如何消受得起?”

 中生道:“倘进牝中,条而长大,不及,亦令你销魂一回!”

 将尘柄掳了一回,果然得大。不觉道:“果是如此!能伸能缩!妹妹怎生消受?”中生团坐榻中,将搂紧,将其玉腿掰开,令其跨于间。尘柄直抵进去,忙探手扯住,道:“妹妹今夜定先弄些好意思出来,方得进!”中生将颈儿箍过,吐过丁香,亲了几口,又缘腮亲下,直至趐,探手去那趐儿‮摩抚‬一番,复度过舌尖,轻一回!

 当不过,伊伊呀呀,叫个不止!中生道:“妹妹缘何叫?”道:“内里酸,亲哥哥,快想个法儿替妹妹杀!”

 申生道:“你既不急,哥哥亦不急,且容哥哥摩抚一回再罢!”言罢,又去那儿间埋首食。当不过,身儿后仰,中生顺势将其推倒,覆身上去,缘而下,直至双股之间,早将玉股大开,将那个红彤彤、紧揪揪,千人爱,万人张!中生忙吐过舌尖,得唧唧的响,道:“内里极!再进一些!”中生遂将整舌儿吐过,复帮衬一指,直捣花房!登觉美快,口中渐生辞。金莲高高竖起,摆!

 中生喜极!忽忆起意儿中所言女子花心,遂双手齐发,将剥开,把舌探入,果然有一似骨非骨,似的物儿!轻噬双齿,咂有声!那冠物儿一件一缩,煞是有趣!如此拨弄一番,早已周身瘫软,瑟瑟而抖!水泛溢,榻上洇一片!正是:

 蜂忙蝶两情痴,啮指相窥总不如;

 如使假虞随灭虎,岂非愈出愈为奇。

 花心被采,自然不住!叫道:“小女今年未满十六,不曾经历人事,难道我这娇娇一点花心,也要被你这游蜂采去不成?”

 中生道:“你乃黄花女子,我乃一个黄花小官。今黄花对黄花,两处合一处,快活一回!”言罢,又亲一个口,又去扪那雪白儿,呀呀叫。稍歇,便道:“要便罢,别再迟延。”中生笑道:“恐妹妹嫌我怜香惜玉!”言毕,就将推倒,覆身上去,早将玉腿掰开,手捻尘柄,那话儿愈加坚硬,硬橛橛如酒杯,约八寸有馀。

 握尘柄在手,心儿颤颤,道:“妹妹怕当不起!”中生道:“许是无大碍!待你花心极,方与你进!”道:“我亦无奈何了!今遭先生手中,还望怜香借玉,要紧时候,却也不必放手,倘妹喊痛了,便罢手稍歇!”中生领命,便将尘柄送至那肥肥的牝户间,稍一着力,已进寸馀!叫道:“啊呀!极!再进一些!”中生耸身一,只闻得又一声啊呀,尘柄已进了一半,复着力,竟不得进。

 探出纤纤手儿,摩弄两卵儿,道:“哥哥稍停,内里有些痛!待妹妹稍息片刻!”中生遂将尘柄出,挖进一指。道:“煞是有趣!先时紧紧窄窄,如今阔绰了些,真是件妙物儿,能张能缩!”道:“哥哥,你那话儿,一进内里,缘何似一条火般,得紧紧满满,美快无比!”中生道:“此物正为你那所生,一物对一物,恰好合印!”

 二人调笑之馀兴又浓!道:“内里又似蚁子爬,趐难当!哥哥速速的!”中生遂令覆面而卧,两膝着榻,腿儿扑开,将肥高高耸起,中生跪于身后,手扶尘柄,唧的一声进牝里!

 儿如扇儿般的猛摆,那尘柄竟直进了大半,止馀一寸在外!中生道:“妹妹,可曾抵着花心?”

 道:“尚差些,且待妹妹大掰股儿再力!”言罢,其玉股大开,暴突,莲瓣翻启,丽水四溢。中生双手扶其,向后猛拽,只闻得唧的一声,尘柄尽没脑直抵花心!颓然倾榻,眼白翻!中生轻击其,不见其应,遂将尘柄出,将翻转过来,以口布气,方徐徐而醒,手抚户,哀告道:“妹妹只当丧身于金之下!今醒来,便是二世!”

 中生怜其年幼,自去牝户‮摩抚‬一回,只觉滑滑腻腻,摊手一觑,腥红数点,心中狂喜,知妹妹元红已破,遂道:“妹妹半生所守,今夜奉于哥哥,定当珍之借之!视你如珍珠宝贝!”纤指探入牝间,道:“可怜这儿,虽遭重创,却又难过!”中生知其谙了滋味,复将尘柄缓缓进去!

 中生兴发如火,着力送,弄得一片声响,口儿时闭时开,儿不住耸起相凑。中生笑道:“妹妹这东西里面怎样?”道:“里面火热,只是哥哥利器太坚,罢又不忍割舍!“

 中生听说,然,遂掰开其双股,一气提了数百。牝中水唧唧骤响有声,帐俱已摇动。中生双手扳其,接连撞顶,也将尖高高掀凑。二人姿意狂,约半更天气,下身早已被尽。中生忙出住白里拾得的那张汗巾儿,将水儿拭干,又进牝中乒乒乓乓的一阵大干,足有八百馀下!爽快之时,伊伊呀呀叫喧天。

 二人人得兴起,中生遂跃身下,将金莲高架肩上,手扶尘柄,照准花房,但闻的唧的一声,悠然而抵花心!哪曾受过这等狠干,当下大叫道:“冤家,你那宝贝又长大,又坚久,狠一回,妹妹消受!”

 中生略歇,复着大力提!尘柄舞得风声水响。心如炽,魂魄尽散,大叫一声道:“妹妹丢也!”中生旋即止住,头紧抵花心不放!只觉花心忽的绽放,一洒而出!中生趁势狠干!却似死去一般,口冰舌冷,四肢似瘫!中生掰开双股,大肆出入!又干一千馀度,尘柄一抖,滚滚而出!

 中生拾过汗巾,揩了一回,霎时,尘柄又昂然而立,遂急将扳起,凑近牝户,顶进去狂一气,不觉又是一番鏖战!得醒转过来,极力帮衬,低首观其出入之势,叫道:“有趣!似火捅进捅出!利无比!”及至佳处,便伊伊呀呀的叫,忽的花心紧收,又至,便将儿耸高,紧搂中生,道:“哥哥!狠一些!将花心捣碎才好!”中生使些手段,尘柄拱上钻下,不一时,二人火炽情涌,对丢一处!此时已是月坠钗横,金唱彻,正是:

 百大游丝急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花。

 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回 强合悄佳人

 词曰:

 一片闲情,零零碎碎,偶尔把耳收拾。

 真个才郎如许,佳人如许,何必丹青点

 都遣是一幅锦,却非关苏惠织。

 百嚼胡言,七横八竖,笑煞那寻常笔墨。

 请看别离如此,相逢如此,多少神情两历。

 我曾向寂静处,演完时浮大自。

 《右调。双蛛蝶》

 且说中生白坐馆,教梦铃读书习字,夜里便与郑家闺女斯混。只因身心疲倦,白里便头晕目眩,只盼着去那榻酣眠,怎奈梦铃生得愚拙,领悟极缓,教了月馀,尚背不出三言两句!

 这一,郑义与朱氏商量,自请进中生处馆,已赔了许多饭食钱,倘儿子再无长进,便只好将先生辞了去。背里闻听,大吃一惊!这便是万万割舍不得的一块心上寻了爹娘挽留先生,倘父母不允,反会招来一顿毒骂!思前想后,忆起爹娘视兄弟若掌中珠子,倘若令弟去求情,爹娘断然没一个不允之理!

 计议一妥,便扯梦铃至一侧道:“爹娘辞了先生,曾听见否?”梦铃道:“不曾听得!”道:“人道你憨头憨脑,果然没便处!爹娘打发先生而去,便没你的好果子吃。那时你不坐于馆中,终生便不得读书的份,似穷苦人家的孩子,下田,晒雨淋,愿否?”

 梦铃闻听,将头儿摇得拨榔鼓一般,道:“委实不愿。还是读书的好!”趁机道:“这便是了!你且去向爹娘哭诉,就道后用心攻读,绝不负望。那样一来,辞先生的事儿,爹自然免了!”

 梦铃听了在理,旋即便去向爹娘哭诉了。郑义听罢,只得打消初念,将先生留下,遂了儿子的心愿。朱氏见儿子能说出恁般话来,实在难得,满心欢喜,亦不再提辞馆的事。心头暗暗欢喜。这一,觑个空当将>前后事儿与中生提起,中生听罢,呵呵笑道:“好一个有心计的妙人儿!便娶了你,今生无憾!”

 且说中生初时与苟合,亦是那女子自送上门来,动了心。及至后夜夜,登尝女子裙带之下,乐趣无限。再觑这俏心肝,倒有好几分颜色,且才思敏捷,讨为贤,实为心头夙愿!

 恁般想来,心头便暗暗打定主意,要与他吃个定心丸。先将他的魂儿勾了,不怕他后不随!亦或与他筹些银两,拐至他乡,抛却四书五经,做些小本生意,也无不可。

 话分两头,且说一,胡二打从郑家门首经过,忽见自井中汲水,甚是吃力,连忙上前,两手齐发,帮衬他将水桶提将起来,厌恶,怒道:“宁可三不进一滴水亦不用你助!”胡二老着脸儿一笑道:“既结了亲,为了义,缘何如此薄情?”道:“谁人与你有情有义?许是自作多情!”

 胡二讨个没趣,心中怒恼。身却挨上前来,与他绸缪一回,一把挡开,道:“娘觑见了,便将你倒投井中,做个溺死鬼!”

 胡二道:“小生投井,亦将你这未过门的媳妇扯下,做个戏水鸳鸯!”不再理会这厮,自顾放下另一只空桶,躬身去汲。胡二探手相帮,却低首自领襟处把眼光相住不动,隐约见那一双白闪闪的儿,左摇右摆,煞是有趣!胡二看得兴动,探手摸了一把!经这一唬,两手一放,一只桶儿竟直直落将下去!登时大怒,挥担朝胡二头上劈来,反被胡二一把扯住,顺势一拉,将他搂于怀中!

 双颊晕红,本教训这个刁少爷,却不妨反被轻薄!挣脱走去,却反被胡二死死抱住,道:“不便将过门,先与你耍一回,却又何妨?”骂道:“好个胆大的贼子!青天白,竟恁般动手动脚,倘外人觑见,岂不坏了小女子的名声?”

 恰巧这一,郑家二老俱都远出了,先生亦领了梦铃出了村子拜访昔时同窗,单留得一人在家。胡二抬首观望,郑家屋门俱闭,遂胆包天,将搂紧,凑过口儿,求道:“便与郎君耍一回,免得后成了亲与你为难!”

 双手护前,死命不从。胡二使出蛮力,将扯倒在地,一手径探玉股之间花房!大骇!自将身子与了中生,怎任他人指?当下将双股死死梳拢,双手舞!胡二兴大作,娇小身儿,如何挡得住恁般蛮力,三下两下,便将其小衣扯下,一双儿悠然而出!

 忙缩手遮掩趐,却不妨下衣亦被扯落,那将出来,勾人魂魄!胡二道:“果然有趣!只是缘何不是紧崩崩的,怕是遭人破过瓜的!”再相抗,两手早被胡二死命覆在井沿,动不得!

 当下,胡二自解罗衫,将那个长长大大的话儿将出来!觑见,大吃一惊!你道为何?只因胡二那尘柄长有一尺,若门栓,哪曾见过恁般骇人的话儿!即便中生那物亦不过七寸,却已将花房得满满实实,恁般大话儿,如何消受得起,岂不将人死?

 胡二见目张口开,便知是那物将他骇得痴了!当下便道:“亲亲妙人,许是不曾尝过的罢!这便与你尝尝!”言罢,扶住尘柄,朝玉腿间顶一气!早已趐软似泥,叫天不应,喊地不答,哪还有半分气力相挣?只得任其所为!

 胡二百般挑逗,不急将话儿进!又剥开牝,朝里细觑,却见咻咻的,花心浮起,挖进一指,竟无遮无挡,胡二是惯采花蕊的风郎,那末破瓜的女子,牝儿总是紧紧凑凑,窍不容指。如今这牝儿,却恁般阔绰,分明是有人抢先来了花心!想至此,胡二心中甚恼。

 道:“你个恶人,趁我爹娘不在,便与我下恁般狠手!让我这个黄花闺女,今后如何见得了人?”

 胡二道:“既与你作了媒,便提早将你身子破了,让你快活,只怕今已来迟了一步!”知其言中之意,便缄口不语。怎耐觑见胡二那长长大大的话儿,竟一时心飘发,亦忘了中生,探出纤手,捻玩一番,一手竟握他不过。初时恨他,此刻爱他却来不及了!

 心头想道:“嫁与恁般男子,这般大的家什,进牝里定是快活无比!便是一个死,也情愿了!”遂道:“狠心贼,此处且是大路边,来往人甚多,怕是不便;不若随妾身回至卧榻,与你做耍!”

 胡二怕他施计,便不依,将个尘柄,了进去,不及半,竟触及花心,一路悠悠,并无阻滞!心头早明白了八、九分,暗骂道:“只道是个黄花闺女,儿却宽宽松松,终是个破罐子!今将我这般话儿,先痛杀他一回,再作计较!”一头想,一头间着力,捣了三五回!

 当不过,呀呀叫痛!直哀道:“速放了身,食水井旁,石堆砌,哪得快活?”胡二亦觉野外不得尽兴,遂将尘柄紧抵花心,放了手,立将起来,耸身上窜,勾紧胡二肥颈,下处那儿紧紧相套!

 胡二亦将儿紧捞,上下摇窜,一步一步捱向门首。及进厢门,胡二将轻置榻沿,令其玉腿掰开,细觑那花房,早被尘柄挑得大开一道长长口儿。内里水津津外溢,牵牵涎涎。

 胡二问道:“内里何如?”道:“火热一般!”胡二又道:“觑你可怜,且放你一回,待成亲之,再与你干!”不意早被尘柄抵得花心趐,如何变得了恁般熬煎?当下骂道:“便!被你撞破花房,却罢手,如何忍得下心!”

 胡二知其心大炽,遂探了一指头,徐徐挖进香牝,拨弄花心,熬不得,仰身一倒,瘫于绣被之上。玉腿大掰,拱,单等那尘柄进。胡二有意为难,复帮衬一指,作的光景儿。

 花心麻,煞是难过,骂道:“狠心贼,速替我杀火!”胡二不答,反倒埋首于玉股之间,吐了舌儿,去那香牝咂了一回。且说那花房本是浅浅的,如此一弄,花心竟娇滴滴浮起了,似骨非骨,似冠一般。

 胡二看得兴起,把牙齿轻轻相噬!儿一收,玉腿一蹬,花心登时缩将回去!胡二遂把舌尖猛刮花房,那花心复又浮出,一伸一缩!胡二双齿噬住,骂道:“遭天杀的!只管它作甚,还不速速入来!”胡二知其发,遂腾身上去,坚举尘柄,猛的进!只闻得唧的一声,水儿四溅,尘柄已没一半!

 道:“爽快无比!亲亲!速速驰骤!”胡二身大干,霎时二百馀,再看,早已满颊绯红,星眸微展,摇首不已,两窝趐来摇去,胡二俯身而就,口含头,咂得啧啧有声。

 气短喉燥,哦不已。胡二知其渐谙滋味,半截尘柄蛇吐信子般动。款摆,丰扇摇,腿儿蹬,绣板早已浸一片。将舌儿吐于胡二口中,搅转几周,津遍腮,下面得愈发汪洋恣肆。

 胡二见火候已到,遂发力大,唧唧咕咕,乒乒乓乓,又是一千馀大开,伊伊呀呀叫,紧搂胡二项背,咬紧银牙。毕竟青山难遮,水东,遂哀叹一声,四肢瘫软,任他大

 胡二愈行愈紧,间不容发,遂轻提慢,极尽温柔手段,约莫弄了一刻,不胜娇弱,婉若鸳啼,香,牝中不似先前辣痛,及倒生些意,遂反扳自家儿大力凑。高竖金莲,牝中锁,尘柄则大力冲刺,霎时又是五百馀度。

 魂灵儿已飘至九霄,手扪趐叫连连,胡二听得愈发动兴,又是乒乒乓乓一阵大干,则心肝叫,胡二昂然大,直抵花心,摩不止。

 若柳曳,速声叫快,四肢颠簸,生一回,死一度,连连大丢。胡二愈战愈勇,又干了半个时辰,那牝中水渐渐枯断,方才深纵几次,头急抖,花心承着玉又丢了一回。胡二起身揩抹,去那牝中深挖,却只见一汪水,不见些许腥红,知其元红早破,遂朝雪白儿撑了一掌,道:“却真是个破罐子!好煞风景!”

 知其识破,仍急辩道:“缘何恁般与我说话?无情无义!本有情于你,却不识得这番狠是初破瓜儿,便将你恨死!”胡二掰开玉腿,半花房,轻拨莲瓣,呵呵笑道:“初破瓜儿怎干的这般大决大裂?怕不是先经人手?”

 再辩,却猛地里的闻得脚步声至,二人俱惊,正是:

 意厚衾疑薄,情深语自重。

 谁知不贤妇,心存别人浓。

第七回 两人舱中绸缪花

 诗曰:

 花样妖娆却样柔,含情俊眼逞风

 对人伴整玉头,斜倚翠屏娇又怯。

 妆初试挖帘钩,依前恨锁重楼。

 上回说到与胡二刚云雨事毕,忽闻得脚步声至。二人俱惊!不及穿上小衣,慌忙翻身下,扒于门朝外窥觑,只见那人径朝厢房而来,细看面目,不由得猛一战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看倌你道来人是谁?那人却是郑家坐馆的先生。早饭罢时,中生携了梦铃出外访昔日同窗,不想那人昨夜去了娼家,一大早方才回来。二人见面,友人不及相叙别后情形,倒将昨夜调之乐细细道来,乃云谁家女子姿颇具,榻之上,又极尽,又道谁家娘虽是久旷之人,却户狭小,紧涩难进之语。

 中生听来,句句皆是道妇人裙下之乐。说至兴时,二人皆捧腹大笑。一旁梦铃见二人酣笑,忙间其故?中生怎好作答,只好将梦铃打发开去玩耍,单与同窗戏言,那同窗却又捧出两张画儿,皆是娼家女子所赠,上面画的俱是男女的姿势。二人手指画中女子,品头论足。友人文采虽差,品析画中妖烧女子,亦别有一番辞令。

 说到兴动处,友人又按捺不住,硬扯中生即去娼家。中生想道:“恁般去,少说也得破费十两八两,主人家不是有一个么?且兼备,如何不好?”这般一想,便辞了友人,亦撇下梦铃不顾,疾身转回,一到厢屋,看看四下无人,便将门儿擂得震天响。胡二见觑得紧,遂问道:“甚人?”道:“许是兄弟返转回来,只是不理。”

 且说中生火焚身,熬不得时辰!擂了一阵,不见应答。遂倚了门,朝里觑去,内里漆黑一团,如何看得见个影儿!厢门却又不曾落锁,分时是内里有人。止这般想,便轻声唤道:“亲亲,速将门儿开了。”

 闻听,大吃了一惊!胡二闻得是一男子音声,遂跳将起来,将厢门扯得大开!中生本是硬倚着门的,却不防这一开,当即扑进门跌翻在地!胡二上前一步,将中生扯将起来,怒问道:“谁家小子!敢来此姓撒野!”中生不明其故,见赤条条斜靠榻沿,遂道:“亲亲!缘何于内藏偷汉?”

 胡二大怒!一个漏风掌落下,道:“分明是你!却还倒打一笆!看打!”一连数掌落下!

 中生那曾受过恁般毒打?只因生来读书,体衰力弱,又因近夜夜与颠驾倒凤,似断油的灯草一,当下遭起打来,竟无得半点还手之力!止不住哀告道:“亲亲!速救我一命!”早已唬得周身战抖,哪里敢上前半步?

 胡二一连打了数十掌,中生眼见堪堪毙命!打得累了,胡二方才直起来,指着道:“何人家小子?竟敢寻上闺房?殊不知胡家公子乃郑家婿!”

 见瞒不过,只好道:“公子息怒!都怨妾身一时糊涂,将先生勾引至此,冒犯了公子!”胡二怒起,将扯过,狠打一阵!可怜那如花女子,脸儿立时现出五个鲜红的指印来!

 胡二又将覆倒在地,恨恨的道:“果然是个辱门风的烂货!原道你冰清玉洁,却原是恁般休了你,那几百两银子又丢了;且去告官,将这妇捉拿,严刑拷打,方馀恨!”言罢,愤愤而出。

 你道胡二果真去告官么,却不曾。只因自小娇生惯养,凡事没得个主见。那既接了他家的聘书,今又捉了个夫,心中气惯不过,却不知恁般为好!当下便急急回家,向爹娘讨策儿。

 且说中生闻得胡二报官捉拿,当下被唬得神飞魄散!遂强忍巨痛,爬将起来,至身旁,道:“郑家小姐,你我这便逃了去罢!胳膊许是硬不过大腿!胡家寻了来,吃了官司,挨那板子,小生如何当得起!”

 泣道:“即是不进官府,家父便也不认亲生女儿!实是无路可走!只好遁去!只是无亲无友,且去投靠何人?”

 中生道:“小生从前有一同窗知己,今在曾县县城开着一家布店,许是攒了些银两,且去投奔于他。你可帮着打点铺面,小生仍去处个馆,日子倒也得过!”

 道:“此计甚好!只是小女子久居于父母尊前,今一别,不知何相见?”

 中生道:“眼下情事危急!那还得他顾?父母恩重,来图报!何不暂离了,待后再返乡负荆请罪,有何不可?”

 道:“事已至此,只得如此!只是父母生养一场,今远行,竟不得辞行。”言罢,大放悲声!极是伤心,中生看了,也不住落下几滴泪来。只大恨开初托媒求亲的不是他,却是胡家公子!正是:

 风雨绵山陌上田,凄凄犹带旧时烟。

 羞将辛苦邀君宠,甘丧遗骸野水边。

 当下,中生百般劝解,方止住悲声,二人急急收拾细软,临行之时,疾寻出纸笔,疾书如下:

 尊思爹娘:

 女儿不孝,一时铸成大错,令二老蒙羞带!今楷先

 生远别,三年后方归,负荆请罪!望爹娘宽谅不孝女儿!保

 重有加!

 书写至此,又不住泪如雨下。中生见了,急道:“快快动身罢!官差一到,便翅亦难飞了!”只得随于中生身后,疾步而出。沙村村外便有一条水路,少有船只,直通曾县,另有一条陆路,经吴清县转至曾县,虽马车飞快,不出于馀便到,但终是条大道,二人又犯案在身,倘官家追来,便将拿个正着,中生思前想后,决计走水路为上策。当即用十两银子,雇了一叶扁舟,逆水而上。

 戌时,船行至泊水湾。这里却是个集镇,码头人多,堪比闹市。中生、将心宽了些,旋即,中生吩咐船公去集上寻些饮食。船公领命去了。中生随身拿出两张纸来,将面儿朝下,冲道:“亲亲!今便是这两张纸儿惹下的祸端!且猜猜看这面上是些甚?”

 不语。中生将画儿翻转,首便是那张宫画儿。不知画的究竟是些甚,接过便看。却见那画中一个赤条条的女子,蹲坐于男子间,手扪儿,正作上下拱窜之势。看罢,面颊徘红,嗔道:“何处拾得的?定是这污秽的画儿,令尔动了念,遂返回妾身闺房,行云雨之事!是也不是?”

 中生嘻笑道:“实言相告,实是如此!只因小生那友人是个惯往娼家的风子,小生看了这画儿,引动了火,方才返回来急寻你杀火,不意却撞见那!”言罢,将扯于怀中,展开画儿,细细品评,画中云:

 女子拱身向前,男子身居肥之后,以物投其牝,名曰隔山讨火。此法乃需男子双手揽牢女子玉股,前拉后撞,一冲一刺,方得妙境;女子卧下,大展双股,以凤枕于肥之下,尽香牝,男子覆身而上,以物投入牝中,紧搂纤颈,曰猛虎下山;男子横卧,物长竖,女子降身间,张开香牝,蹲身下坐,一起一伏,男子耸凑,上下拱,名羊油倒浇。

 看罢,讪笑道:“最后这般活计,许是小女子消受不得的。你那般话儿,直抵花心,尚不得尽,倘坐将下去,岂不穿膛破肚?入小腹之中?”

 中生笑道:“究竟如何,这且来试也一试!”哀告道:“别样姿势,尽你使来,只是所谓羊油倒浇,实是不肯!”

 中生道:“偏与你耍!”言罢,尽剥罗衫。瞬间,小妙人儿似一剥皮的青笋,两团雪白儿,跳闪闪的夺人耳目。中生把手摩一番腥红头,便浅浅的叫!中生探指缘腹又下,径入溶溶仙之中!只觉内里温暖无比。

 道:“亲亲,里面登起,与你皆往,只图云雨之,便是一个死,小女子亦心甘情愿!”中生道:“小生亦是,这便与你杀!”言罢,自褪长衫,又去将舱帘挂了。早已拱身上了舱,玉股掰开,单等乌将军杀进。中生回身,见他发发的样儿,心中大喜!有意与他为难,偏不将进去!反吐出舌儿,徐徐那牝户!

 叫道:“亲亲,小女子死了,快去寻那花心!”中生舌儿上下卷,尽刮花房。不一时,花心果然出,中生接了,含一回,耸,叫道:“亲亲,小女子魂灵儿飞煞了!”

 中生道:“内里何如?”道:“似火灼一般!”言罢,把那金莲蹬尘柄,那话儿直昂昂暴跳。中生抬首道:“你得紧哩,犹如几月不见那腥擅的猫儿!”道:“休得罗,它便是了!”

 中生亦不答话,帮衬进一指,探进香牝,直抵花心。刹时内里美而出。道:“此时将水儿枯了,待时涩得痛,如何得消受?”

 中生道:“这个不难,小生把些唾沫拣了,便遂了你的心愿!”言罢,埋首将香牝一阵猛

 肢横摇,儿上下翻。中生探手扪住,轻噬花心,当不过,叫道:“亲亲!再帮衬一指进!杀我也!”中生遂复帮衬一指,疾驰速骤,内里唧唧咕咕响,转瞬即是三百馀

 肢颤头摇,香汗淋淋。口中又是一阵伊伊呀呀的叫,中生复帮衬指,鱼贯出入。当不过,叫骂道:“遭天杀的!纵你将个手掌儿进,那比得那长长大大的话儿快!”

 中生道:“先令你熬得死,才与你做个羊油倒浇!有何不好?”道:“便是不从,偏要你隔山讨火!”中生道:“讨便讨,有何畏?”

 旋即中生将掀起,将其红鲜鲜香牝突暴。大开,心甚炽,早将儿高高耸起,单等乌将军前来讨阵!中生将头凑向花房,摩摩研研,百般挑弄!回手捻住尘柄,朝里套去,中生稍稍着力,尘柄徐徐入进花房,穿墙过壁,不一时便到得花房深处。

 头刚触及花心,便叫开道:“亲亲!寻着了!可着力相顶则个!”中生依言,轻浅送,隔山讨火。将牝儿大开,任中生猛捣花心。内里水泛溢有加,汩汩而,早将舱榻打一片。正是:

 佳人应是老妖,到处偷情旧有各;

 彩战一双今作配,这回鏖战定输赢。

 叫道:“亲亲!速些顶!”中生将儿急耸向前,轻轻款款,一气送了五百回首倒觑,见水若蜗牛吐涎,滴滴而下,尘柄出进无度,唧唧一片声响。

 只叫爽快,扯过凤枕,衬于蜂之下。中生尘柄昂然坚举,又大了些许。捻握手上,拖他跨上身来。中生跨将上去,却将尘柄入不入,故意的擦,把个的情弄得如火灼一般。急问道:“这是何缘故,花心跳得。怕要飞出去!”中生道:“这叫做闻香不到口,俄尔月上纱窗照!想你那娇滴滴的花心,久闷花房之中,不见天,岂不闷死!”

 嘻笑道:“胡言语,故意哄骗妾身!”中生心如炽,遂将尘柄进,直顶到花心上。少顷,又略提一提,将尘柄满内搅,如搅辘轳一般。问道:“这又叫甚么事?”中生道:“这叫做狮子滚绣球。”

 少时,中生复起身,掀起玉股,将尘柄重投牝中。早被拨得花心摇颤,耐不得自己,见告道:“亲亲!妾身允了你,便来那羊油倒浇罢!”中生见他达达的样儿,心头喜极,暗道:“先时不从,此时便熬不过,假撇清!”遂将尘柄了出来。

 纤手扶枕,撑起身来,中生卧于绣塌之上,‮腿双‬梳拢,尘柄淋淋直直竖起,头腥红一点,煞是有趣!上前把握尘柄,笑道:“受气的冤家,不入仙,却也逗人喜爱!”言罢,掳了两三下,那话儿经此拨弄,足足增了一围,长了两寸。

 大骇道:“这般大,妾身如何敢狂纵?还是轻轻款款套上一回罢!”中生不依,道:“速套一回,两下里受用!鏖战一回,方才罢休!”

 无奈,战颠颠跨将上去,掰开玉股,手捻尘柄,轻轻导引入内。那头似长着一颗眼珠子,路,刚近情,已唧的一声滑将进去。霎时,丽水淋淋,缘柄直下。

 轻轻桩下,登时口中伊伊呀呀叫心肝麻!那尘柄已入进了大半,便顶着花心,倘狠力桩下,定是穿肠破肚,岂不害了性命?

 上下桩套,手按中生双。中生前倾后倒,拱拱钻钻,百般有趣!中生问道:“内里何如?”道:“倒点一柱香,真个将妾身痛杀了一回!”尘柄经丽水一润,愈发大,将情得满满实实,留不得一丝隙。上下摇窜,花心驰张不已,趐难当,又发些力,尘柄深入一截,止寸馀在外。似不适兴,遂狠力桩下,登时连了!内里却愈得难过,将个花心抵至九层深台!

 这一桩,吃惊非小!此时方悟女子间之,原来竟深幽不可测!但凡女子情紧深浅浅,再大的话儿,亦能容它得下!这便是牝妙之所在!

 中生亦,将高高扶了,着力桩下,下下尽一起一落,儿似粉团一般上下跳跃!牝中唧唧有声。约莫一千馀渐近佳境,叫道:“亲亲,狠些力!妾身丢了!”

 申生愈加兴动,狠力拱上,将高高挑起。手捻柄,助其劲挑!约莫又是百十仰身,四肢俱颤!中生只觉牝中烫热,早有出!知其大丢,遂将头紧抵花心。那头被浇,抖了十数抖,彪出!又双股并牢,两片刀齐上,将个头牢牢擒住,那儿经此一擒,竟黄河倒

 中生把捻了一把,骂道:“缘何不让小生大?”嘻笑道:“儿,便似死了一般;倘不,依然劲掘坚硬惹人兴发。妾身因此止了儿,却图个后来畅!”

 中生大叫道:“便是此时与你大丢!”言罢,虎行豹跃,自首自,着实又拽了七百馀度。云鬃散,花雨沥,化中极,遂柳款摆,狠摩力。中生深贯牝户,抵死花心,研磨死钻,又逾一刻,口吐声,叫迭迭,,头目森然,昏厥于

 中生息片刻,复起将双膝屈跪,头颈后倾,双手倒撑于,早把紧扎扎的东西裂开红鲜鲜一道儿,滴。中生喉干眼赤,才近其身,柄已被牝进,笃实无间。

 中生耸身大干,唧唧渍渍,水声不绝,手抚其双,闷哼如牛。

 不歇,那中生威风重生,又是乒乒乓乓一番大干。条的忍不住,尘柄一抖,,亦大丢一回!儿一缩,尘柄出,滔滔而出!当下喜极,捻一把在手,嗅道:“有趣!有趣!”

 二人俱都倦极,竟不揩抹,四股叠,酣然睡去,正是:

 明朝游上苑,火速报知;

 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

 知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回 女去父归西

 词曰:

 月瀑妆楼,短烛荧荧悄来收。

 两点眷山愁未解,悠悠,望得伊家见始林。

 鸾凤意绸缪,恼壳多情兴未用。

 画角声残空怅望,休休,一般离恨向荆州!

 又曰:

 杨花扑径,雅啼啁,怅阻佳期。

 镇倚拦凝望,别来几度相思,

 远山蹙损,罗衾透,幽恨谁知?

 偏恨怨怀难托,芳心远逐天涯。

 上回说到中生皆逆水行舟,径向曾县而去。途遇一集镇,船公下船往集市而去,单留他二人守船舱,难免又云狂雨骤一番,其意绵绵,其情悠悠,虽受奔波流离之苦,亦苦中有乐。

 再往前行,江面陡窄,风甚大。船公不敢怠慢,死握舵把,缓缓前行。中生与二人,乃夜躲于船舱之中,恣意欢乐。中生把那平昔看过的意谱上的姿势,俱都试过。兴极处,甚感受用,如在云里雾里一般。何有颠沛流离苦楚?每每云雨之时,叫连连,心肝麻不断!料想得数前闺房寻,心惊胆战,总不得尽兴!如今倒可恣意的干,无所顾忌,直道是人间第一大乐事!

 五后,雇船方抵达曾县。那中生究竟是否寻着开布店的同窗?后来又如何?看倌莫急,往后自然细细道来,在此暂且不表。

 回文再说胡二,既揭了情,心头气忿不过。去告官,又恐不妥。便将那千丈怒火一口气发于父母身上。爹娘听罢,登时气得二目昏花,将王婆寻来,着实训了一番。那王婆当初只道胡家公子沾花惹草,定不合之意,那知到头来却大出意料,反倒与自家坐馆的先生勾搭成。王婆当即将骂个狗血头。

 胡二道:“你骂他作甚?恁般妇,难道你从前不知不晓?为何当初将聘书递与他?事既如此,定要向那妇问个不贞之罪,方才解恨!”

 王婆道:“公子所言极是!将妇送去官办,上枷镣,挨板子,便是你我心上之事!”殊不知,胡二他爹却不依此意,道:“如此恁般的闹,岂不坏了我胡家名声?”

 胡二道:“依爹爹之意,如何方好?”他爹道:“将花去的三百两银悉数索回,将那妇休去,两下撇清,从不往来,岂不省事么?”众人俱都依了。

 当下,王婆在前,胡二在后,气冲牛斗,径往郑家而去。到得门首,见房门俱闭,单留梦铃一人倚在柱沿哭泣。胡二上前一步,将梦铃领儿封住,提将起来,厉声问道:“你家爹娘何在?”

 那小子见这般情景,反止住了哭声,问道:“姐夫缘何恁般对待小舅?”胡二将梦铃狠狠一惯,怒道:“速言你家爹娘何在?”梦铃经此一摔,脑壳恰好撞在门柱上,旋即大哭起来,道:“爹娘出门未归,姐姐亦不知去了何处!适才小弟见门前水井中有只木桶,井旁亦有一只,怕是姐姐提水不起,倒倾于井中,早已溺水而亡?”

 二人听罢,再看看房门俱闭得死,便知定是与那先生逃匿而去,跺跺脚,暗暗叫道:“倒让那妇溜掉了!没了把据,倘向他爹娘讨起聘礼来,一个翻脸不认,缘何是好?”

 正思忖间,见有两人远远而来,近前一觑,不是别人,正是郑义夫妇。胡二几步上前,一把扯住郑义,道:“你家闺女适才与坐馆的先生行,被小婿觉了,回去禀告了父母,方才转来,却不见了二人,许是逃匿了去!”

 郑义惊道:“那有这等事?我家闺女向来足不出户,言语极少,那能与中生勾达成?”

 胡二道:“既不为实,缘何二人俱不见了踪影?”

 郑义道:“许是外出了,亦不见得有情之说!”二人正争执间,梦铃爬将起来,扯住郑义儿,泣道:“爹爹,姐姐许是投井自尽了罢!”郑义愈加吃惊,当下大步奔至井缘,见井中止有只空水桶!并不见有尸浮出。朱氏听说女儿自溺身亡,早已放声大哭,自去寻了一长竹杆,向井中搅了一回,却那有甚尸首?料想女儿不曾投井自尽,许是出外去了。

 那郑义便对众人道:“我这就去寻他转来!”朱氏道:“咱便分头去寻!”胡二见状,大声道:“都去了,我这银子却又问谁家讨去?”王婆亦上前一把扯住郑义,道:“胡家公子与你家闺女为亲结义,今没了你家闺女,自然退还聘礼。事到如今,一个个都溜去,莫非想赖去三百两银不成?”

 郑义见此光景,心中疑窦亦生,便问道:“许是女儿出了差错!如今寻人要紧,怎的说出恁般无没情无义的话?”王婆道:“你家闺女既与他人有情,胡公子便嫌弃了。自然与你退亲,索还聘银!”

 郑义道:“要退便退!只是如何恶语伤人,口口声声称我女儿有情!”

 胡二将当时光景一一道出,又忖道:自家与苟合在先,如何说得出口?只好道:“小婿亲见二人行!倘要干证,如今二人双双遁去,不就是铁打的干证么?”

 郑义听罢,暗想道:“女儿平昔外出,总与父母相商,如今独自去了,自是蹊跷,莫非果有情?那坐馆的先生怕亦不在书房,恐是女儿皆了私奔了?”止这般想,便惊出了一身冷汗来!又忖道:“胡公子前来,不过就是讨那三百两银,不若先将他打发了去,免得大吵大闹,坏了郑家名声!”思此,郑义折身回屋,将那个银包提出,还有聘书俱还与胡二,胡二合王婆方才离去。

 当下,郑义招了几个知心友人,分头去寻,自家去了村口打听,那里有人言道:两个时辰前,有一辆车儿经过,车上坐了一对青年男女!郑义心头暗暗骂道:“定是他二人无疑了,好个不知廉的东西!如今这张老脸且往何处置去!”再向前寻,便有水陆两路径通。那时正刮着逆风,渡船亦不可,只怕是顺陆路而去。当即雇了辆车,加鞭追去,行至傍晚,不见踪迹,只得打原路返回。

 次,郑义又着令亲友去中生家寻觅,抵暮时,去的人才?回,道:“不见半个人影!那装腔作势的坐馆先生亦不曾返家!”郑义听罢,长叹一声,道:“可怜我活了半世,竟遭遇这等事!许是没活的日子了!”至此以后,郑义茶不思,饭不想。不出月馀,便卧不起,终念那,朱氏既已没了女儿,便知是自己当初勉强女儿与胡家公子联姻,方惹出来的事端,后悔不迭;如今见爹卧病在,便四方求医,药倒吃了好大几盘,却不见丝毫印验,许是心病深,绝非‮物药‬所能及,此便是一命宿一命矣!

 果然,不出两月,至出外之算起,恰巧五十九天,郑义一口气不上,撤手西归。一家人哭得天昏地暗,幸得亲友相帮,方才将死人入殓,在此不题。

 且说胡、郑二家自然断了往来,胡公子依旧游,不肯务本去学那躬耕力作的事。再去寻邻里那个叫玉儿的妙人儿,早打听得他已许与外地一个开布店的商人,却还不曾嫁过去。

 且说玉儿是夜刚刚就寝,便闻得一个声音道:“亲亲,放我进来!”玉儿知是胡二无疑,心头早有情焰灼灼,也不答话,跃身下,打开门闩。胡二即进,将玉儿一把搂过,却见玉儿粉团一般,竟不着一丝一线。心中大喜,低首朝那趐一连吃了几口,方道:“恁般的发,怕是早熬不得了!”玉儿道:“妹妹夜盼望哥哥,今夜才至,恨你不过!”胡二将玉儿蜂紧紧相搂,道:“哥哥这不是来了么?”言罢,将玉儿抱起,置在榻上,将自身那个长长大大的话儿掏将出来,先去牝间摩了一番。

 玉儿捻柄在手,忍不住,降身下滑,将尘柄进樱口,舌儿漫卷,吃得溜溜的响。正是:

 明月郑窗纱,睡起半拖罗裙,何以等闲!

 直弄天月高还未了。催花阵阵玉楼风,

 玉楼人难睡,有了人儿一个,在眼前心里。

 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回 一鼎终归情浓

 诗曰:

 怀中浮缘蚁,满双颊。

 争识留深处,个中有险戏。

 上回说到胡二与玉儿厮混一处,二人俱都是久旷的。胡二急寻了那溶溶仙钻入,玉儿却自将尘柄含入檀口,吐出丁香,沿头百般摩

 胡二当不过,自将玉儿粉脸捧过,一挡一推,任尘柄在口里进出,亦弄得唧唧有声!当下探出手儿,去挖玉儿情,早已汪洋一片,笑问道:“亲亲!中何如?”

 玉儿正将尘柄得兴起,如何回答得出?胡二亦不扰他兴致,先去‮体玉‬摩抚一番,窗外月煞是惹眼,正照着那一团粉白身儿。胡二定睛细观,却见这个妙人儿:

 肌如聚雪,鬓若裁云。

 弯弯翠黛,巫峰两朵入眉头,

 丽丽明眸,天汉双星来眼府。

 乍启口,清香满座;

 半含羞,秀人。

 白团斜掩赛班姬,翠羽轻投疑汉女。

 胡二观罢,唾津涟涟,道:“待我与你尽一场方休。”

 玉儿嗔道:“何来的兴趣?急煞人也!”

 胡二不依,勾了玉儿粉颈,探手又抚那篷篷一双好。又沿腹下滑,及至牝间,但觉光滑如绵,探进一指,曲径通幽,紧狭腻柔,渐生些腻滑丽水。

 玉儿双目微闭,将腿儿掰开,亦不言语,任他轻薄。胡二‮摩抚‬多时,间那话儿早于玉儿腿间凹处,不住的戳,玉儿身儿大动,牝中竟作起怪来,趐难安。

 胡二火难,扶住尘柄推起玉儿一只玉腿,半花房,斜刺里照准莲瓣便入,玉儿“呀”的一声,另只腿儿一跃而起,被胡二探手捉住,扛架着大弄起来。霎时就有七百馀度。

 玉儿心如炽,嫌不适兴,遂将胡二推过,令其踞坐于,掰开两腿,将那浓浓的牝户照准尘柄就。胡二大喜,搂着玉儿颠个不止。

 约莫套了一刻,胡二复令玉儿跪伏于,耸起肥,从后悠悠刺牝,玉儿伊伊呀呀叫唤,胡二愈发大大送,顷刻就有千馀度,玉儿牝中一阵紧含,倒锁不舍。胡二登觉头热,魂魄飞扬,又把手捻了趐摩,一头长大击,渐渐熬止不住,尘柄十数抖,而出。

 玉儿花心热闹,亦抖抖身子丢了。胡二倒卧,气促声重,玉儿稍事休想,起身替他揩了一回,道:“亲亲,如此光景,妹妹着实吃惊非小!”

 胡二道:“这又是为何?”

 玉儿道:“你间那话儿似死了一般,不想了进来,百般有趣,又又长,将妹妹花心顶得的!”

 胡二闻听,火甚炽。略略行气,那话儿竟徐徐发,玉儿登觉奇妙,惊问道:“怎的恁般听话,似长着一对耳朵,盼他长大便大了!”

 胡二嘻笑道:“许是识得妹妹间情爬将进去玩耍一回!”

 玉儿低首觑时,自家香牝正一翕一扣,,正对着头。旋即朝前挪动肥,将香牝凑近尘柄,胡二略一着力,头没于牝中,玉儿嘻笑不止,叫道:“哥哥,实是有趣,再进些!”

 胡二不依,只将头上下拱钻,极力挑刺花房,玉儿手扪趐,粉颈仰后,摇,情翕翕,只是不见乌将军纵深不之地!

 玉儿春光大动,牝间早涌出绢绢细,揩抹一回,柔腻无比。向前耸动身子,却被胡二急推而止。玉儿不明究里,笑问其故。胡二道:“哥哥今夜且来徐徐的受用,好事岂在忙里头?”言罢,将尘柄挥得生风,尽刮莲瓣,且不入内。

 玉儿紧搂胡二颈儿,周身战栗不止,呀呀叫道:“亲亲!速得深些,妹妹内里死了!”

 胡二道:“急甚?仅闻有那死的,不闻死的?”胡二那头只在门上下拱,觑那水儿多了,方才一顶而进!玉儿一声轻唤,仰身一倒,昏死过去!胡二覆上身去,以口布气,玉儿缓缓醒来,叫道:“妹妹魂灵煞了!”

 胡二问道:“内里可知趣?”

 玉儿手扳胡二间,令其着力下覆,口中道:“内里火灼一般,趐难当,速速狠!”

 胡二不敢怠慢,跪身而起,架起金莲,一冲一撞,大送大提。玉儿伊伊呀呀,叫迭迭。

 约莫五百馀度,牝中唧唧作响,似猪咂槽水般。玉儿低首疾观,尘柄出入之势,甚是有趣,遂探出纤手,套住尘柄,任其至指间穿而过,水汩汩而出,那指儿早捉尘柄不住。

 玉儿道:“亲亲!你这话儿缘何恁般受用?得妹妹趐难当!便是一个死,却也值得!”

 胡二道:“妹妹且莫说,我这话儿便为你生,为你死,只图个两下快,倘将妹妹死!哥哥亦尽而亡!咱到了曹地府聚首,亦夜恣乐,待转世投胎,方与你打个跟儿,你做男,我做女,又做一对小夫,何如?”

 玉儿听罢,不觉落下几滴伤心泪,身儿摇如扇摆,口中道:“今生无缘结为夫,便图来世有缘!”

 胡二道:“你何时嫁与那开布店的后生?”

 玉儿道:“便是八月初八,掐指算来,已不足一月矣!”

 胡二心头暗暗吃惊!他与郑家闺女所订姻期亦是八月初八,可如今已两下分离,只怨那个妇人勾引汉子,却亦不足惜!却又想起那作乐时,她那牝户紧紧浅浅,虽不是处儿身,却亦百般受用,哪似身旁娘子间情扇大开,阔绰无比,入十尘柄,亦容他得下一般。

 心头恁般想,间亦就缓慢些许,玉儿不曾察觉,加力凑,叫道:“哥哥狠!替妹妹杀一回!”言罢,竟翻身而起,将胡二覆在身下,蹲坐于间,将尘柄缓缓导入,一起一落,狠套力桩!

 胡二那话儿本长有加,这般来,尽没入,足见情分外幽深!当下玉儿手撑胡二‮腿双‬,大张情锁自如。

 畅之时,玉儿道:“近可与哥哥夜夜欢乐,娶之到时,妹妹只盼哥哥能送上一程。”

 胡二道:“夫君且住何方?”

 玉儿道:“只在邻县,不甚遥远。妹妹却只见过夫君一面,亦不知后是否合得小女之意。倘不若你这般受用,还望哥哥时时前来相看则个。”

 胡二应道:“这个自然!”两下说得心动,胡二间着力,不住顶凑,将玉儿高高顶起,尘柄紧抵花心不放。

 玉儿狂兴大发,叫道:“哥哥,妹妹便进妙境了,魂煞了!”胡二情兴大动,翻身而起,将玉儿覆于身下,拟开玉股,狠捣花心。玉儿伊呀叫,手勾颈头,如柳曳,摇摆不定。

 胡二大大送,又是一千馀,玉儿叫道:“妹妹丢了。”言罢,陡的丢了。胡二头灼烧,亦出。

 胡二将尘柄出,金依旧昂然不倒,玉儿‮摩抚‬不止,笑道:“好物!好物!将小女子杀得身儿几碎成万段!”

 胡二道:“还不替哥哥揩抹一回!”玉儿听命,伏身寻巾帕儿,将个雪白的肥高耸,却见双股之间,玉牝翻红,莲瓣颤颤!探指儿,朝那处挖了一回。玉儿一惊,疾转回身,道:“做甚?”

 胡二老着脸道:“不做甚。”玉儿观其尘柄,果然直矗矗而立!当下心焚难熬,吐了舌儿,了一周,喜道:“哥哥这话儿许是掳不得的,愈掳愈有兴!”

 胡二道:“妹妹!且与你耍一回后庭花何如?”

 玉儿大骇,道:“恁般大,如何得进里去?”

 胡二道:“哥哥自有妙法!”

 玉儿哀告道:“妹妹花心方有些好意思,不捣花心,却去寻那后庭作甚?”

 胡二笑道:“妹妹不将嫁与郎君,今若翻天动地的大干,恐将妹妹情干的决裂,郎君岂不见怪么!倘与你后庭相,便无大碍!”

 言罢,将玉儿扳过,扶直尘柄,照准便门正将进去,忽闻得屋外有人道:“女儿与何人讲话?”二人当下大惊!正是:

 风尘混迹谁能鉴,长使英雄叹暗投。

 且喜如今逢识者,小窗嘘气冲斗牛。

 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回 男女爱亲娘窥

 诗曰:

 小窗往事细追寻,自是帐中却是情。

 指颀竟还和氏璧,笑他诡枉劳心。

 上回说到胡二正自那玉儿后庭长驱直入,忽闻得一声道:“女儿与何人讲话?”玉儿旋即探手将尘柄捻住,低声道:“不妥!怕是娘觉了!”

 原来尤氏初更时便闻得女儿屋中唧唧溜溜的作响,当下并不在意,不意四更时分醒来时,女儿屋中依旧如故!仔细一听,却似二人喁喁而语!心头疑惑,开口便问!半天,不见回应,又问道:“玉儿,怎的恁般晚了,还不安眠?”

 玉儿见躲不过,旋即假作惊醒道:“不敢劳娘亲动问,女儿近噩梦不断,总不得安眠,想是婚期将近,不忍离了亲娘去,因此心中焦躁!”

 尤氏听罢,长叹一声道:“女大当嫁!便是由不得人,且安心睡去罢!”玉儿道:“娘说得是!女儿这便睡了!”

 当下,玉儿低声问道:“哥哥!这便如何是好?”胡二道:“不怕!那后庭,不得响声,只要妹妹勿叫,定不碍事!”

 玉儿听罢,便将肥轻轻耸起,反手将尘柄捻住,移向后庭,哀告道:“哥哥轻些!妹妹后庭且是不曾干过的,定要多加怜惜!”

 胡二道:“这个自然!只是妹妹后庭甚是紧涩,我这话儿如何进去?”

 玉儿听罢,便将尘柄导向情,那处早已水汪洋,玉儿道:“且在此处饮一回,待润了柄儿,不怕进不得!”

 胡二遂将头在情处浸润三五下,将出来,果然水淋淋。胡二喜极,掀起玉儿肥,道:“许是得进了!”遂将头凑进,却只进一寸,再不得进。玉儿将儿团团耸转,也再进不得半寸!二人急煞!胡二着力一耸,尘柄反倒滑将出去了。玉儿哀告道:“哥哥!妹妹前面那儿早已熬不得了,速进情去罢,后庭许是进去不得!”

 胡二道:“不成!定然要将金刺进去!妹妹且回手帮衬则个!”玉儿道:“如何帮衬?”胡二道:“将双股大开即是!”玉儿道:“说得是!”遂回头狠掰尖儿,胡二疾抹一把水于头之上,凑近庭眼,双手力扳玉股,猛一冲撞,只闻得玉儿“啊呀”一声,尘柄已进了半

 玉儿哪经受得住这般干法?当下哀告道:“哥哥,内里疼痛难忍!速速将出来!”胡二哪肯依他,口中虽诺声连连,却反倒着力,狠一回,尘柄竟尽而没!

 玉儿回手死捻卵袋,叫道:“亲亲,速速出!”

 胡二问道:“妹妹,内里何如?”

 玉儿道:“内里火热,似捅入一条火,消受不得!”

 胡二道:“初时亦如此!稍后便快意难当!”言罢,加力送,玉儿百般屈承,啊呀叫痛。约百十,玉儿方觉好磨些,道:“哥哥,内里苦味去得多了!”胡二闻听,愈发兴动,手扳玉股,狂捣不止。玉儿叫,将个儿耸得风旋磨转,翕扣连连。

 约莫一千馀,胡二兴若酒狂,那尘柄陡然暴!玉儿大惊道:“哥哥那话儿万万不可再大,便将妹妹死了!”胡二喜极,暗运气机,尘柄又长一围,长了二寸,将进去,亦觉内里暖无比。

 玉儿道:“亲亲,便顶入妹妹肚肠中去了!”胡二道:“哥哥今夜将你死方才罢休!”言罢,狠力送,榻叱叱响个不止。胡二又做了一回老汉推车,‮腿双‬立稳,手扳蜂,乒乒乓乓一阵大干。

 玉儿香汗如雨,娇息息,手扶沿,将儿高高耸起,任胡二狠捣,内里亦生些丽水,比先时了许多。胡二发力大干,上拱下钻,板又是一阵响。

 玉儿道:“哥哥,且轻些!娘听见了,定要起疑心!”

 胡二道:“你亲娘来,正多一个帮衬的,哥哥便放过你,与你亲娘大一回!”

 玉儿骂道:“我把你个遭天杀了,骗了我,却连我母也不放过!”

 且说尤氏本不曾睡,先时又被玉儿惊醒,便再也不曾安睡。少顷,又闻得女儿屋中又生那般异响,登起疑心!将脚下老头儿蹬了几脚,道:“女儿屋中似有外人!”不意老头儿睡得死,不曾醒转来。

 尤氏侧耳细听,响声愈来愈大。仔细一听,却是女儿娇之声!当下大惊失!暗想道:“恁般娇叫,许是在与男子做那勾当!”便挨下榻,轻轻启开屋门,趁了夜,悄悄向女儿厢屋摸去。

 近得门首,果然闻得内里有一男子音声,尤氏大惊!暗骂道:“好个不知羞的女子!便要嫁人了,仍这般不正经!”遂将耳贴了门,只听得乓乓乒乒一阵响,却是肌肤相撞之声!闻得一男子道:“利!”这一喊不打紧,尤氏登时悟了,那男子却原是胡家公子!

 本是邻家,胡二的音声尤氏缘何辨不得出!且说这胡二夜在外混迹,那话儿硕大无比,本是出了名的,尤氏亦听人说起过,当下便替女儿担忧,惟恐那铁杵一般的尘柄撑破女儿花房,嫁不得人!

 尤氏听了半晌,自家牝中反倒作起怪来!暗想道:“我且是久旷的老妇人,缘何闻得云雨之声,却生出恁般动静?”探手自腹抚下,水已得可怜!但凡久旷的妇人,听这声,牝中做怪,却也不懂!再听,屋中玉儿娇连连“心肝”麻叫个不止!胡二则大刺大提,气似牛!

 尤氏再听,却觉不对头!你道为何?只因二人送不已,却并无唧唧水响声!料想自家嫁与男子,每每云雨之时,牝中水儿不断,唧唧响至天亮,这闺女如何只在娇,却不闻得水之声?

 尤氏当不过,把手疾探进裆里,挖进二指,直挖个流星赶月一般。遍体火躁,恨不得冲将进去,将胡二那大话儿抢过,与自己痛杀一回!牝中热难当,亦哼哼呀呀叫一回,两腿一软,瘫然而坐!忽闻得内屋女儿道:“哥哥!妹妹花心跳将出来了,还是将那话儿进情中去罢!”

 尤氏闻听,示知适才两人弄的却是后庭!料想胡二那话儿恁般长大,如何得进去?却又替女儿担忧一回!正是:

 肯耽第一时乐,酿就终天地恨悲。

 老母高堂去复还,红颜弃掷如等闲。

 知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 贤媪割爱偿宿缘

 诗曰:

 廉颓丧,举世修妖

 朱粉以自好,靡丽竟相寻。

 香入尤氏帏,情动相如琴。

 自非奇烈女,孰砺如石心。

 蜉蝣视生死,所依在 砧。

 同衾固所乐,同亦足歆。

 岂耽千古名,岂为一时箴。

 一死行吾是,芳规良可钦。

 上回说到尤氏闻得闺女正与胡二干那后庭,又替女儿担忧一回。暂且不笔。回头再说屋中二人,那胡二得兴起,来,遂大肆送,不想玉儿牝中酸难忍,花心跳不止,正思量把那儿遍洒一回,方能大,遂道:“亲亲!速将出来!与妹妹情一番!”

 胡二不肯,道:“哥哥便要了!”话音刚落,尘柄一抖,果然狂不止!玉儿止那儿,却亦不及,只得承受,胡二叫道:“美快死了!亲亲,与你痛杀,便是一个死,却也值得!”

 玉儿情翕扣,花心颤动,却正是受用之时,哀告道:“哥哥轻声些,许是娘听见了,寻了来,便面上不好看了!”

 胡二道:“哥哥不曾与你亲娘过,倘来了,哥哥便将这长长大大的话儿进你亲娘中,岂不二人俱都美死?”

 玉儿将尘柄扯出,不软不硬,嘻笑道:“哥哥这话儿,似不曾火,却是为何?”

 胡二道:“便是留与你那情耍子,因此不!”言罢,腾身坐于榻中,将玉儿揽过,掰开玉股,骑坐于蜂间,去那把指儿挖了一回,不觉内里美滚滚,似一眼香泉,人见人爱!

 玉儿道:“探他作甚?快快进去!”

 胡二道:“且容哥哥稍整旗鼓再战!”又去那牝儿弄一回,只觉光光肥肥,茎毫数,一道儿,竟有一指之长,又道:“妹妹这情比先时阔绰些,入进十尘柄,却也容得下,哥哥如何使你尽兴?”

 玉儿道:“许是哥哥恣意得阔绰!却还恁般相讥。休得多言。只管进!”

 胡二仍不止,将五指儿并了,竟能齐齐而入,略着些力,情将五指尽没!胡二暗想道:“内里阔绰无比,却似一个绝好的仙人!”又加些力,中指竟触着一块似,似骨非骨的物儿,遂顶了一回,玉儿呀呀叫!

 胡二道:“妹妹可消受得?”

 玉儿道:“尚能!不及尘柄相的好!”胡二遂将指儿齐齐出,扶了尘柄,轻轻一顶,便尽了,玉儿声连连,大叫道:“亲亲!好个话儿,将妹妹死罢了!”

 胡二遂上下拱身,一一提,不出百十,玉儿早将儿耸得老高,着力凑。玉儿又道:“哥哥!寻着花心,便狠力顶它!”

 胡二不答,坚举尘柄,上下钻,搜刮花房!玉儿肢摇体颤,香汗遍濡,连声叫快!

 二人一冲一撞,牝中唧唧咕咕之声不绝于耳!极尽畅,却不知苦了屋外的人儿!那尤氏瘫坐门沿,索儿褪下,两手齐齐剥开那件东西,一阵狂却也快活!正是:

 寂寞寒窗夜,遗编泣素风!

 五更时分,天将破晓,胡二、玉儿依旧鏖战不歇,正当要紧之时,玉儿疾张情,锁有声,霎时那胡二又是一千馀,玉儿忽觉花房紧缩,花心跳,大叫一声道:“妹妹儿至了!”胡二不歇,加紧送的度数,尘柄横贯花房,乒乒乓乓一阵大干,亦至,二人搂成一团,丢于一处。

 尤氏见二人已丢,情急中将整个掌儿入,却也受用,了数十下,花心一抖,却也合着丢了!似醉了一般起身徐徐回至房中,坐以待旦。

 且说自那以后,玉儿眼见婚期临近,料想胡二那亲亲话儿受用不了好久,遂夜夜与他云雨,极尽畅!却又约了出嫁之,邀了胡二这位高邻同去郎家,也算认得路儿,后思念了,便照路寻去,以叙旧情!

 两人夜夜云浓雨急,惹得那尤氏情大炽!亦趁二人干之时,倚门首偷溯,聊慰饥渴!也恨自家老头儿不中用!心头打定主意,趁女儿嫁了,定要将那个小公子勾引过来,效女儿的样儿,夜夜受用!

 如此这般,日子如驰一般!不一,八月初八便到。午时未至,玉儿郎家亲的便来了。吹吹打打,好不闹热!郎家亦不过夜,当娶了新娘子,便打原路启程。

 胡二不忘前约,起身相送。马车顺了大道,不出三,便到了。胡二暗暗打听,此处便是曾县,与本县接壤,又将沿途景致细细记在心头!只图来寻往,不费气力!到得曾县,又行了二十馀里,方到得郎家。早听说玉儿所许人家是个开布店家的,家中攒了些银两,近前一望,果然宅院气派非凡,富甲一方。

 宴席早已设毕,新郎自拥玉儿进得房,宾客相继就座,触筹错,声笑语!少顷,出来一男一女,二人向众位宾客道了安,却似主人身份。此时胡二已喝了三五杯,两颊发烫,头晕目眩。抬首瞧那二人时,似曾眼,定睛一规,不觉大吃一惊!

 你道那二人是谁个?原来却是那中生与

 原来,中生与由清水至曾县,投奔的人家,便是玉儿的夫君!中生与主人本是同窗,意气相投,投奔至此,自然给了一份差使,日常便理些帐薄,甚是相处得来,便与那中生夫相称,夫唱妇随,日子倒还过得惬意!

 当下,中生与依次敬酒,胡二惊得六神无主!知他作何打算,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 房幽无限

 诗曰:

 杯酒优干戈,弦歌有网罗。

 英雄竟何在,热血酒青莎。

 且说胡二识出那中生与,心中老大着忙,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却又逢二人以主人身份,依次与客人斟酒,胡二更慌。当下,许多宾客已饮得醉了,中生亦醉得歪歪斜斜,已不辩子午卯酉,胡二暗道:此时不逃,却待何时?一头想,一头徐徐蹲倒身子,隐进酒桌下。围里围外的人正饮得酣,哪个留心到他?

 胡二蹲身酒桌下,气也不出。约莫半个时辰,新郎自房而出,身后跟着一个小仆,却抱着一坛酒。新郎朗声道:“各位远道而来,一路辛苦,在下敬各位一杯,以恕招待不周之罪。”众人纷纷立起,俱举起酒杯,相对而饮。

 胡二见此光景,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即悄悄自桌底拱出,作狗爬状,缘X沿爬出。约莫出了两丈多,忽闻得身后一声断喝道:“何人逃席不成?罚酒三杯!”却是新郎的声音,胡二大骇!汗如雨下,蹲身原地,一动不动。又闻得中生道:“罢了!罢了!许是饮得多了,那都直不起,且放他一马!”胡二领了这句话,如获大赦。道:“我且去小解,少时便回。”因离得远,又兼暮色,哪个觑得清他?当下胡二便一溜烟出了院儿。

 胡二绕了一个大弯,便在一草棚前瘫身坐下,坐叹道:“真个命苦!老远为那娘儿来,却连个味儿亦嗅他不得!倘被那厮认出,岂不打个半死?”趁夜溜走,却又不心甘;留下,又恐凶多吉少,当下犹豫不定。又叹道:“今冤家路窄,撞在一处,且去了。来寻个空当,再作计议!”

 思量已定,抬步走,忽闻得一声道:“亲亲!且慢行!”胡二大骇,转身一觑,不是别人,却正是玉儿。原来这座茅屋正在房后首。适才胡二连叹两声,玉儿听得真切,当下探首一观,便认出了他。

 胡二喜道:“心肝!速替公子拿个策儿,今撞见了一路冤家,如何是好?”

 玉儿莫名其妙,道:“亲亲,此话从何说起?”

 胡二道:“适才堂上敬酒的那一对妇,与我乃是仇家。那妇先时曾与我婚配,后随那夫出逃至此。亲亲,这且如何是好?”

 玉儿道:“既然如此,且先避过今夜,明晨送你上路便是。后再与你相约会之期。”

 胡二道:“说得是。只是今夜躲在何处?”

 玉儿道:“妾身刚至此处,亦不路,公子且在妾身婚下躲过一夜,明再作计议。”

 胡二闻听,连连摇头,道:“不妥!不妥!倘被你丈夫察觉,便坏事了。”

 玉儿道:“怕他此刻已喝得烂醉如泥,即是三人同,亦不碍事。休得多言,速速随我进去!”

 当下,玉儿便领胡二进了房。天下亦有这等笑话?新婚之夜,新娘抛却令郎,却勾得一个野汉子入了房!恁般大的胆子,实是少见。有一诗为证:

 宁逐轻薄儿,肯踵铜臭郎。

 七幅豁盲者,三策惊堂。

 胡二、玉儿相拥进入房。胡二放眼一观,房内红幔高挂,蜡烛熄。双个凤枕,齐置绣榻之上。当下火上炎,将玉儿推倒榻上,三下两下扯去新衣,就要云雨。

 玉儿急阻,道:“公子莫急,且容妾身观外面动静则个。”言罢探首窗棂,却见众人并合夫郎正喝得酣畅,猜拳行令,好不闹热。遂回首道:“天助你我,可放心办事!”

 胡二喜极,一把将玉儿搂过,连亲了几下,道:“今夜且与你极尽畅,明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会?”

 玉儿道:“公子怎的恁般悲切?念你情真意切,妾身后便以记挂母亲为托辞,时返娘家,公子且好生候着便是。如此这般,虽不是夫,却胜是夫哩!”

 胡二道:“说的是。今夜你那新郎来,后半夜再与你办事,却静候底,如何熬得住?”

 玉儿嗔道:“既如此,此时为何却不与妾身作耍?”

 一句话勾起了胡二的火,间话儿突的直直竖起,玉儿急急探出纤纤玉手,捻在手心,百般怜爱,道:“有趣!有趣!小女子贪爱的,便是公子这长长大大的话儿!”

 胡二吐过舌尖,先与玉儿咂了一回,又将身子将玉儿覆得严严实实。

 玉儿情浓兴姿,道:“公子且徐徐的,妾身亦徐徐的爱用!”

 胡二道:“还望亲亲掰开情,将尘柄纳之,本公子大干一回。”

 玉儿亦不推辞,翻身跨坐于胡二间,双膝抵榻,扶直尘柄,凑向门。正桩下,胡二探手捻住,道:“且慢,容我替亲亲弄些水儿出来,方能尽兴。”言罢,将头直往两片桃瓣摩挑刺不止

 霎时,玉儿情大开,花心跳,口中呜咽有声,耸。胡二再一发力,物亦长了一寸,了一围。玉儿探手捉住,道:“恁般的为且硬长大?岂不将花房决裂才怪!”

 胡二道:“哪里的话?即是两齐齐放入,亦不碍事。”

 玉儿又道:“妹妹熬不得了,哥哥且将进去!”言毕,将儿掀起,手扶物,照准牝间,轻轻坐下。

 胡二道:“妹且速套一回,哥哥亦熬不得!”言毕,耸身上顶,只闻得唧的一声脆响,水四溢,物已被尽没。

 玉儿喜极,道:“内里爽快无比,顶着花心哩!”

 胡二又是一耸,玉儿伊伊呀呀叫,两手舞,胡二知物正抵在花心之上,故意不动。

 玉儿道:“哥哥速速顶撞,妹妹花心趐难当,丢煞魂灵儿哩!”

 胡二反将玉儿肥捧定,两手着力,朝下一拽,玉儿“呀”的一声,物又进了一寸,直将花心顶入顶得倾颓。

 玉儿手按胡二‮腿双‬,蹲身坐起,又狠力桩下。牝中水唧唧咕咕响,胡二翻身坐起,将玉儿横陈绣榻,作那老汉推车之势,将物刺入花房,只闻得乒乒乓乓一阵响,已是一千馀

 玉儿身着乘一叶扁舟,颠簸不已,粉臂横拖,玉股大张。情汪汪一片,锁急骤,莲瓣翻。胡二又探手去捉住那一对雪白儿,一气。玉儿加火动,儿高高掀起,道:“亲亲!妹妹正当要紧时,加力些!”

 胡二领命,大大送,气不及,红烛早熄。约莫一刻光景,二人俱都大汗淋淋。

 玉儿又道:“亲亲,倘郎君生得你这般话儿,又有你这般手段,妄身即是一个死,却也无憾!”

 胡二一头送,一头道:“倘果真如此,妹妹岂不撇开哥哥才怪!”

 玉儿道:“往日情深,妾身怎生忘得?”

 言语之下,二人俱都神魂飘。玉儿伊伊呀呀,叫连连,亦或使些手段,将胡二话儿紧合一回,胡二亦不叫痛,只顾狠

 又是五百馀,玉儿中涌出汩汩香泉,沿股而下。探手一摸,粘粘滑滑。又道:“亲亲!此时将水儿尽,稍后新郎持杀入,妹妹如何承接?”

 胡二道:“妇人情,乃似一眼香泉井,涌之不尽,之不竭,决然不会有枯断之时。”

 玉儿道:“偏是不信。”

 胡二道:“亲亲,我这话儿的难过,休得多言,速速承纳。”言罢,凌空而刺,重捣花心。

 玉儿手扪趐叫的响。胡二加力大干,使出周身解数。玉儿当不过,花心跳不止,忽的大叫一声道:“妹妹丢了!”

 胡二亦觉玉儿中一阵紧缩,知其佳境渐至,遂紧抵花心不放。顷刻,玉儿将身儿抖了十几抖,。胡二头被浇,灼烧不已,亦抖抖身子大了一回。二人相拥相抱,极尽绸缪。

 玉儿寻出一方绣帕,揩抹了一回。再探手轻抚户,早已高肿,轻轻一捻,竟生痛不已,不觉暗想道:“稍后朗君酒醉而归,许是个不经风雨的男子,倘鲁莽起来,又如何消受得起?”

 玉儿这般想来,不暗自伤神。忽的手儿触了榻上滩一片,吃了一惊!正再揩拭一番,忽闻得门儿被叩得响!玉儿一头应着,一头去推胡二。哪知胡二适才酣战多时,似了筋骨一般,早已昏昏而眠。

 玉儿狠捻他一回,又怕胡二叫嚷开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门儿依旧响个不止,胡二却被叩门声惊醒,翻身而起,自知身处至险之境,遂拱身避于下。玉儿方胡乱套了衫儿,下将门儿打开。

 新郎满口酒气,见门儿突开,猝不及防,轰然仆地。玉儿亦不顾羞,蹲身将郎君扶起,道:“公子许是不胜酒力,饮得恁般的醉!”

 新郎咽声咽气道:“心肝!今夜便为你而醉,大喜日子,岂有不醉之理?”

 玉儿扶郎君上得绣,新郎趁着酒兴,把将玉儿搂于怀中就要云雨。玉儿身着薄衫,不曾系着,轻轻一剥,竟揭开了,出两团雪白儿来。

 新郎火焚心,早知得妇人裙带下的乐趣,乃似仙境,遂不去抚那趐,手儿下移,竟向股间而去。摸得几毫,轻轻相拔,道:“还是一片荒地,今夜便与你开垦!”

 玉儿不语,任郎君指儿向高篷篷的中探去。郎君方一触及,却觉那处浓浓一片,探手挖那风孔儿,亦觉粘粘滑滑。不觉大惊!问道:“心肝,缘何恁般样儿?”

 玉儿道:“尚需问么?适才妾身久待郎君,间因此早有些动静。”新郎并不疑惑,竟探指儿,挖进牝间,一路通畅。

 玉儿暗叫不好!遂将郎君手儿扯出,填道:“郎君,妾身内里生痛,且缓一缓!”言罢,却探手解开郎君带,去摸那活儿。

 郎君道:“我这间话儿,不比别个男子,其小无比。”玉儿把手一摸,果然长不过五寸,细细如一小指儿。

 当下,玉儿心中冰冷,亦不言语,暗想胡二那话儿圆有加,今却遇个恁般没用的话儿,今生如何消受得?心头悲戚,泪儿便涌将出来。又转念一想,男子那话儿许是伸缩自如,不若套它一回,再看那话儿动静。

 这般想,手心便使些力儿。那话儿反倒软儿X当的了,玉儿一连掳扬了数十下,那小小尘柄方长了一寸,却不见,反比先时更细。玉儿哀叹一回,遂放开那话儿,嘤嘤哭泣不止。

 新郎不明缘故,再加些酒力,便翻身起来,覆在玉儿肚上,那笔管似的尘柄只一顿便入玉儿香牝中,玉儿动也不动,任他所为,新郎上下拱窜,气嘘嘘,可恨间话儿不争气,再深入,却力不从心,焦躁之中,尘柄几抖,出几点淡薄儿,轻叹一声,下马昏昏睡去。

 玉儿见郎君昏睡,自家情却焦渴难耐。只因适才那一阵,却不能尽兴,好不难过,复探过玉手,去摸那小小尘柄,却比先时又小了许多,玉儿自叹命薄,嘤嘤哭泣不止。

 少顷,耳边传来郎君鼾声,胡二自底探出半个头来,冲玉儿道:“亲亲,缘何悲助不止?”

 玉儿不语,却轻轻下,冲胡二低声道:“速与妾身杀!”胡二亦不推辞,遂将玉儿轻轻于地,覆身上去,扶住铁杵般的尘柄,轻轻款款,送一气。

 玉儿将筛,不出一千馀,登觉中美快。玉儿觉胡二那话儿大无比,好生受用,爱煞人也!

 二人渐近佳境,玉儿勾过胡二颈儿,道:“亲亲公子,且带妾身速离了此处,两个投奔他乡,悦!”

 胡二惊问道:“此话怎讲?”玉儿凑过樱口,将事儿前后仔细叙来。

 胡二听罢,心中大喜!即将尘柄出。玉儿正当紧要时,哀道:“妹妹立时便丢了,与情痛杀一回!”

 胡二道:“既要逃匿,此时不逃,却待何时?待出了此处,便与你做尽丹功夫,狂采一番花心何如?”玉儿应声。

 二人着了衣裳,遂悄声出了房,趁着月,一溜烟朝老家而去。次晌午,胡二回到家中,向爹娘枉称有一趟生意要做,带了数百银两,会同玉儿,径向外地去了。

 且说新郎一觉醒来,哪有玉儿的影子?起身寻,客人俱惊!当下察点,便知娘家人中胡家公子亦不见踪迹。中生一听“胡家公子”心中便明白了七八分,料想得定是妇偷遁了去,当下便带主人去告了官。

 捕快去玉儿娘家查问,哪有二人的影子?那后生既赔了彩礼,又丢了夫人,亦自认倒霉,依旧悉心开那布匹店。

 中生与恩恩爱爱,年后得一对胞子。家主见了,喜不自,遂抱养一个,亦终生不再婚配,直至老死。

 中生夫妇继了家业,生意渐兴隆,在此不再赘。正是:

 同有深盟,太平世俱生。

 心随夫共死,名逐不易更。

 磨笄应同烈,颓城自并贞。

 愧无金玉智,拂纸鸟芳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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