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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七章 乱了
 玉娘的迟源于她的不确定,她想不透敖鄂话中的得明白,敖鄂是不打算把罐儿还给她了,用自己的心去换回罐儿,怎么换?

 她的心在很多年之前已经遗失在了那个谈笑间风华绝代的翩翩公子身上了,既然遗失,又怎能拿出来换,敖鄂明知道她不能拿出,却如此要求,理由很简单,自己很久之前的猜测终成真,他果真要对罐儿下手了,罐儿如此睿智,不足五年便会是敖鄂的劲敌,所以敖鄂一定会对付他的,曾以为只要让罐儿掩饰了自己,敖鄂便会放过他,但敖鄂是怎么样的人,正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不会允许有任何人威胁到他的利益,不管这个利益是什么。

 罐儿,那样血气的少年,只因为年少时的一句戏言,便可以疯了似地去完成,若当真成长了起来,他又怎会放过敖鄂,那是不共戴天的血仇啊!自己没有办法替司徒若宇报仇,但罐儿一定不会放过让他在一天之间同时失去父兄娘亲的敖鄂。

 了,当真了,福玉娘很想现在就宰了眼前笑得招摇的敖鄂,可她知道若不是敖鄂故意为之,她怎么有可能靠近他的身,就像上次他故意把自己的身子送到她眼前,只是因为他确定她的匕首不会刺中他的要害,或许就算当真是奔着他的要害去的,他也会让那刀子扎上他认为安全的地方,这就是敖鄂。

 所以福玉娘即便再恨敖鄂,她也会现在动手伤他,鲁莽行事,占不到便宜,反倒给了他伤害罐儿的理由。

 不再迟,转身就向房门的方向奔去,却在马上到达的时候被敖鄂堵了回来,他的笑容里有一丝淡淡的不可察觉的伤感,这一缕愁思竟让他此刻看上去像个人了,福玉娘皱紧了眉头,心中竟又开始恨起自己来了,明明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却把他看成是个人,这是对若宇的背弃。

 “你到底想怎么样?”

 福玉娘冷冷的问着敖鄂,敖鄂扯出抹笑容,撇开他是敖鄂地事实,单单看着他的这个笑脸,不难发现京中福缘客栈使那些千娇百媚的花样女子趋之若骛的真相,集万贯的家产和胜过潘安的样貌,有几个思的女子能躲过他的魅惑,特别是他此刻的笑,让自己也有恍惚想放弃一切,只想守着这一抹温馨。

 可是他是敖鄂,自己是福玉娘,倘为了某些浮华之上的缘由跟他妥协了,那么她就当真背弃了自己在司徒若宇坟前地誓言:我福玉娘用我的命起誓,必将手刃了敖鄂为司徒家报仇,他若对敖鄂产生了异样的情思,那我福玉娘甘愿死于非命!

 “你想去寻他,别妄想了,若我想藏起来的人,又怎会让你寻到,不如留下来与我共度**如何?”

 福玉娘想也不想就抬手向敖鄂地脸面上挥去。眼看就要招呼到他地脸上。却在距离他地脸不足两寸远地地方被敖鄂抓住了手腕。随即凑上了他地。吻上了被他抓住地手背。

 福玉娘身子一抖。“放手。你这龌龊地败类。”

 “玉儿。你地话还真伤了我地心了。我待你如此之好。这天下有谁还能胜过我。你却这样说。简直就是把我地真心踩在脚下肆意践踏。”

 敖鄂要笑不笑地说着。可听见福玉娘耳中只觉得身上皮疙瘩一路蹿升。“你敖大官人若有心。观世音菩萨也要动情了。敖鄂。我不是你家中地那个女人。你不要拿这些话哄我。别让我对你更加地厌烦。”

 “这样说来。我倒是要解释一番了。其一。我家中地女人是从来不用我哄地。当然。她们会来哄我上她们地;其二。观音菩萨只是被他肩负地责任束缚了。若他生在红尘之中。你又怎能料定他不会动情;其三。就算是被你厌烦着也好。总比你心中没有我地存在好。让我知道你这里还有我地一席之地。死也甘心了。”

 敖鄂边说边轻佻地把自己另外一只手按在了福玉娘地口上。福玉娘身子又是一震。却没有闪躲。敖鄂地手就放在她口地位置。却没有让福玉娘感觉到他地**。

 “真地在我掌心跳动着了,这样的感觉真好,很真实,让我感觉到你与我之间地距离不再遥若天边,是我先发现你的,为何你这里却偏偏装上了他,时不我与,为何我能得天下所有我感兴趣地东西,却惟独得走不进这里。”

 轻轻的低喃,让福玉娘生出了错觉,好像敖鄂眼角随时有可能滚落下一滴泪水,可错觉只是错觉,此刻房间里竟然静寂地可怕,只听见福玉娘越来越剧烈的心跳声。

 敖鄂站在福玉娘面前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手一

 在福玉娘的心口上“世间最动听的声音莫过于如+听着这声音,我会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完成你此刻心中所想。”

 心口好像一瞬间被什么蛰了一下,她明白敖鄂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敖鄂当真有能看透人心的本事么,他难道真的只是一个寻常人么,好像什么都逃不开他的算计。

 福玉娘狠狠的手,随后夺门而去,她身后是手掌还维持着探向福玉娘心口动作的敖鄂,缓缓的睁开眼,看着福玉娘仓皇的背影,那福玉娘以为的错觉的泪水当真淌了出来,只一颗,便让敖鄂知道自己又输了,缓缓的握紧伸出的手掌,贴在自己的心口上,似乎手心还残留着福玉娘口上的温度,嘴角勾起一抹笑,输了也罢,至少手心残存的跃动,曾为自己烈过。

 ‘玉儿,我说真话,若你当真想动手,手中有你心跳的这一刻,我不会反抗,很多时候,我给了你机会,你却要放弃,若你心中无我,又怎会迟,此生当真要如此错过了么,难道死司徒,我真的做得不对?可是他不死,你我就更没有机会了,那个养我之人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告诉我,若想成为最大的赢家,就要不择手段,或许过程会被人质疑,但人都是感官动物,很多时候,他们看得只是结果,只要你完成了你想要的结果,你的错误就可以被忽略,是不是我没得到我想要的结果,所以注定我的手段就成了我失败的表象,但我可以告诉你,若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还是会选择让司徒彻底消失在你我之间,因为他配不上你。’

 福玉娘一路奔跑,直到听见钱管家焦急的声音才停下了脚步,呼吸急促的看着钱管家仓皇的脸,钱管家是个稳妥的人,就是瞧见马二的尸体时也只是微微变了脸色而已,所以他此刻的张皇让福玉娘本已烦的心再也没有往日的冷静,不住紧张的问道:“钱管家,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惊慌?难不成是那尸体被人发现了?”

 “马二的事情我处理了,刚刚我去探查过了,他本就是市井痞子,并无家人,但是如何进入我司徒府倒是个问,不过他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干净了,现在是二公子他,他…”

 “罐儿怎么了?”

 这钱管家说话声音一顿,福玉娘就感觉自己的心又缩在了一起,生生的痛着,就怕听见自己不能承受的答案。

 “刚刚门外来了个童子,他送来一封信,门子带来给我,竟是二公子托人送回来的,信在这里,请大当家过目。”

 福玉娘接过信,抖着手打开,上面秀美的字体翩然与纸上:

 福姐姐,想了许久,我还是离开了,那方砚台想必你也能发现了,你曾答应我说他我寻到了砚台,你便嫁我为,我知你当年只当我是孩子而哄我,可你不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已经有了寻找砚台的念头,不单单只是因为这方砚台是福姐姐的家传宝贝,且还是因我遗失,只因为我知道福姐姐一直是言而有信的,只要我要求,福姐姐就会答应履行诺言。

 一直以为自己当福姐姐是娘,可是今瞧见杜子美竟住进了福姐姐的房间我才猛然惊觉,在我心中,福姐姐并不只是个亲人,什么时候,我也懂了男女的情思,也会有幻想了能牵着福姐姐的手,共度百年,可我知道,在福姐姐眼中,我一直都是小孩子。

 很多年,脑子一直糊涂着,今天却猛然想起,在大哥投潭之前,他来看过我的,他说年少傲然,初遇那人,惊为天人,他以为自己错爱了,却不曾想只是对那人才华与心智的仰慕,他知穷其一生也达不到那人的惊世华美。

 什么才是真的爱,原来想清楚了,却不能守护了,他说若我将来有心仪的女子,就要学那人一样,万万不要轻易放开自己的手,放开了,便是死也痛心的伤。

 一直不懂大哥的话是什么意思,现在我懂了,却不得不放开,我知道拿着这砚台,你会允我,但那只是基于誓言,我不要像那人一样使你的接受,可看在这砚台的份上,你给我;两年时光,让我成长,我会学那人在年少时游历诸国,然后成长为配得上你的人,我只求你给我两年,若两年后我没有如约回转,你便跟了杜子美吧,我虽厌烦他,但是他比敖鄂简单,与敖鄂一起,太过危险!

 此次去意已决,福姐姐不必寻我!

 罐儿留。

 “钱管家,那送来书信的童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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