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借口?
“你是说…我从山崖上掉下来,正好被你们给接到?”
天枫的额头冒出冷汗,尽管是他让天暮去找借口的话,但没想到他想来想去竟然用了这么一个烂到渣的借口,火瞳会相信这才有鬼呢。
果然,火瞳一脸的怀疑,撇撇嘴,不怎么确定的问道:“那个…不是我故意不信你,但,我怎么都想不出我有什么理由从山崖上往下掉,就算我真掉下来,你们哪有这么巧正好在下面接到我?说起来,这巧合太多就不是奇迹了,而是有鬼。”
对于火瞳的不信任,天枫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夸张地连连摇摇头。“你怎么能够不相信我呢,我一路跟着你就是在等你哪天会一个不小心从山崖上掉下来,这可不是好不容易才等到的!”
越说越离谱了,天枫暗暗叹息,直接把他拉着扔到一边,并说道:“其实,我们确是一路跟着你来的,然后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把你从帐篷里偷出来的。”
偷?
火瞳傻呼呼地看着他,好不容易才明白过来…自己睡得像是死尸一样,这可不正是“偷”嘛。“但,他们…”
“现在还在附近找呢。”天枫微微一笑,象征
地张望了下
口外“虽然搜寻不像前两天这般密集,但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在这里多待几天再做打算。水和食物都很充足,只是你和天暮的伤,恐怕还得再受些委曲。”
火瞳点点头,望着天暮断臂,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反倒是身为当事人的他却不怎么在乎的冲着他笑了一笑。
“你的手…”火瞳想起李琳,她的手同样也是断在了妖魔的口中。
天枫从她的脸色中猜到她正在想些什么,看了天暮一眼开口道:“在那种情况下,如果必然要断掉一肢的话,多半都会选择手,要是我的话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火瞳不解“为什么?”
“手断了还能有活下去的机会,可一旦被扯断的是脚,那就必死无疑了。”
火瞳先是一呆,想了想,这才微微点了下头。断了的如果是手的话,那么还有可能借着这个机会逃出去,但万一是脚断了,就连逃的机会也没有。所以对他们来说,一旦遇上危及到性命的情况,他们往往先行放弃的会是手臂,如果靠着手臂能够拖住危险的话,那应该也算是值得了。
不知道为什么,火瞳感觉到有些悲哀。
“你犯不着这样。”天暮大大咧咧的开口说道“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而且遇上的还是朱厌,只要没死就是赚到了。”
“可是,手…”
“用不着管它,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好了。”
天枫笑着摇摇头“火瞳,你该看看他,活得多轻松…说起来,你以后准备怎么样?”
天暮耸耸肩“不知道,没想过…反正猎尸士这一行多半是干不下去了。”妖魔本就无比凶残,断掉一肢的他,身手必然会受到影响,再继续过这种把命悬在一条线上的生活简直就是在找死。
“火瞳,你呢?”
火瞳不曾想他会突然问道,稍稍呆了呆这才有些茫然的摇摇头:“…你们也知道,我根本就不是这里的人,我想我也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
两人的回答似乎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天枫微一点头,嘴角的笑容带着某种说不上来的意味。“即然如此,不如…我们三人一起吧。”
“没意见,只要你们不嫌我累赘。”
火瞳对此显得有些无所谓,而事实上正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她根本就无处可去,跟着天枫他们一起至少还有一个目标,不至于让她显得如此茫然。
天暮对此就更没有意见了,反正他原来就是四处游
,没有什么安生之地的,对他来说,上哪儿都一样,可虽然这么说,他还是问一句“我们上哪儿?”
“危月。”
“啊?!”天暮与火瞳近乎异口同声。
危月…火瞳就是作为危月国的俘虏才被带到这里来的,对于这两个字,她可以说是非常的
感,尽管她连危月国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
“为什么去危月?”天暮有些狐疑的望着他,心中也已隐隐想某种可能
,某种他并不希望发生的事情。他摇了摇头,尽量把这个念头甩掉,一本正经地看着天枫说道“危月和容国正在开战,喔,不,准确的说若王正在侵占危月,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我倒无所谓,但对火瞳来说就太危险了。”
“若说是危险的话,在哪里其实也都一样,以容国的势力,我们继续待在这里早晚会被他们所找到,只有去到危月,并趁着战
转到其他国家…比如奉凰。”天枫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他的双目清澈无比,一派坦然“或者…你有什么更好的建议让我们可以避去若王的?”
尽管觉得他好像说也没错,但天暮依然隐隐有种不太对劲的感觉,可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没什么,那我们就去危月吧。”觉察到氛围有些僵,火瞳笑了笑
嘴说道“而且…我也想看看危月是什么样子的。”
她显然是在没话找话,但天枫也不多说什么,微一点头说道:“我们还得在这里多待几天,然后找一个小村子让你把身体调养好,接下来再去危月。”
“我还是觉得…”天暮犹豫着开口,但立刻就被天枫给打断,并说道“即然是我提议去危月,那么我必然会竭尽全力保住火瞳的安全。”
天暮轻轻一叹“希望吧…你这个人总是让人放心不下,天知道你到底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什么也没。”天枫两手一摊“我只是想带你们回去危月看看而已。”
“回去看看…这么说来,你是危月国人?”
“对,尽管已经离开那里很长一段时间了。”
天枫的神情在不经意间微微一暗…危月,已经有十年了,他已经整整十年没有再踏上过那片土地,自从被放逐的那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