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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血天使
 屋子里白光一闪,木屑鬼暴开,点点木屑击打着每个人的身体。

 “嗡——”的一声长响,供电恢复了,光明又一次降临到这里。

 劳士海得大厦后的泰晤士内,洛桑正闭息隐藏在河底,借助进化后的白海螺感知着里面的情形。真看到传说中的天使,气息震下,龙纹剑和白海螺迅速被收回。

 洛桑暗自思量,进化后的白海螺乌黑一片,用白海螺能模仿人言也是它的新能耐;这样宝贝被天使弄走了可不划算,传说中的天使们,至少都有佛的能耐,刚才只一接触,自己借助白海螺弄出的木屑鬼就被击散了。天使发出的强大的精神冲击,甚至使远在百十米外的洛桑也感觉惧怕。

 但是,洛桑想想还是不甘心,那块兽皮有些古怪,不是熊皮吧?来伦敦就是为了找这东西,如果真是熊皮,为了它值得冒次险,也许收个传说中的天使很有趣,也研究一下他们到底有多厉害。

 龙纹剑又一次出现,这次,剑身没有跃出水面,却在泰晤士河底到劳士海得大厦之间掏出一条通道。

 金光闪闪的八宝玲珑瓶顺着通道进入劳士海得大厦内,顺着龙纹剑在大厦墙壁上不断切割出的通道“贪婪鬼”又一次出现在六楼的房间里。

 现在,金光闪闪的“贪婪鬼”已经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了,洛桑也感觉惊异了,房间里发生的变故是那么的诡异又是那么血腥,以至于洛桑都忘了自己的目的。

 房间里的一切都变换了位置,中间那个被切割掉一半的大圆桌已经碎成粉末。

 修士们蜷曲着身体躲在墙角,呆滞的目光凝视着空中;三个巫师已经死了两个,当然是死了,你见过两个人拼合成的无头怪物吗?那就是他们现在的样子。

 那个鸟人正漂浮在空中,喃喃诵着:“——已经死去的总有复活的一天,当最后的审判来临时,纯净的圣水充斥这个世界,所有的颜色都将被洁白所代替。躲避在阴暗角落的生灵,不论你是魔鬼还是判神的圣使,被漂白的同时,灵魂也将被救赎;亵渎上帝的人类,地狱的烈炎就是你们的归宿,千万年,亿万年,没有尽头的沉沦。”

 鸟人声音低沉,富含催眠般的磁;鸟人真长着洁白的翅膀,同样洁白的还有他那身长袍。

 似乎,鸟人已多年没洗澡,半米长的头发直叉散;似乎,鸟人一直在生活在安全且没有刀剑的世界里,长而的胡须遮盖着他的面貌,减少了圣洁的感觉;似乎,鸟人原来所处的环境太干净了,赤着的双手和双脚和他的长袍一样,不染纤尘。

 如果不仔细看,鸟人就是个长着翅膀的怪物;配合着他身边围绕的洁白的光圈,马马虎虎,鸟人还算个天使。

 天使挥舞着洁白的翅膀,不断加强着自己的圣洁结界;右手是一支银法杖,正闪烁着圣洁的白光抵御着一个黑影的疯狂攻击,左手却是一本厚厚的经书。

 战斗中的天使还在努力学习着经书上的文字,看一眼经书,念一段奇怪的经文,挥舞一下银法杖。银法杖上镶嵌着一枚蓝宝石,如天使的蓝色眼珠般纯洁。

 两个殉道的巫师被铜盘牢牢住,头部已经消失在铜盘中,身体也在慢慢融化。

 收了他们的血的铜盘,每一道纹路都在散发着紫绿色的光芒,攻击着天使的黑影正屹立在铜盘的上空,双手把一支巨舞成道道黑光,震撼着天使圣洁的结界。

 这两个东西都没有恢复正常状态,天使还比较理智,正抓紧时间恢复自己的记忆;每念出一段经文,天使的精神就凝聚一分,他的力量在不断增强。黑影也在疯狂的充实着自己,铜盘中的尸体就是他的补品;一缕缕紫绿色的光芒不断进入他的身体,黑影渐渐出现了实质样的身体。

 洛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也没时间仔细看这场烈的斗争;天空中有四架直升机在徘徊,不远处传来警笛的尖叫,警车正在向这里聚集,越来越多的快艇也包围过来。

 八宝玲珑瓶闪耀着金光出现在房间里,瞬间就把兽皮和铜盘收进腹中。

 房间里的人没注意到这些,另一个巫师这时掏出了一把巨大而闪亮的左轮手,六颗子弹向空中的天使。

 洁白的长袍上渗出两朵紫红,恰如盛开的玫瑰一点点绽放;天使在血,一蓬血花飞舞在圣洁结界内。血花到处,天使的翅膀渐渐染上丽的红。

 “痛苦也是种幸福,无知又无的人类,你引发了毁灭的力量,从你开始,噬血灵魂将采集一千条生命,这仅仅是开始;莽撞的修士,复活的天使沾染不得一点污染;唤醒了血天使,你们面临的只有死亡!”

 圣洁的结界消失了,洁白的天使也变得浑身红,连那银法杖也变成了暗红的颜色,连那蓝宝石也变成了一团漆黑,同时变成漆黑的还有天使的眼睛。

 纸片飞舞起来,天使手中的经书碎裂成均匀的雪花,同一时间,失去根基的黑影被一支通红的左手掐住了脖子。

 “收了魔鬼的力量,我就是天魔!圣洁不足以使你们清醒,杀戮将唤醒恐惧。原谅我,顺从我,毁灭我,全是过程,全是命运,全是上帝的选择。血的洗礼!”

 黑影消失了,天使也变成了紫红颜色,举着左轮手的巫师已经上好了子弹,又是六颗子弹进血天使的身体。

 血天使被打得连连颤抖,飘落下来,执银法杖的右手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左手抓住巫师的肩膀。

 巫师惨叫一声,血从他的肩膀而出,银法杖挥舞一圈,血凝结成一团被血天使送入前伤口处。

 这些不足以弥补血天使的能量,转眼间,三个修士也成了他的补品。

 如此血腥的天使太也恐怖,原来抱着旁观念头的洛桑不忍心看着这个天魔再伤害人命;八宝玲珑瓶又一次施威,晚了,重新飞舞起来的血天使似乎知道它的厉害,瞬间消失在窗外的夜空里。

 轰的一声巨响,闪亮的不绣纲门轰然倒地,一群人扑了进来。

 墙角卷曲着三个修士狂叫着冲了出去。墙上,写着一行英文:是我们的总要偿还,现在开始计算利息。

 科文特加登皇家歌剧院里的演出快要结束了,黑天鹅又跳起了经典的《天鹅之死》。

 阿卜杜拉王子正在担心,包厢里黑影一闪,洛桑回来了。

 大幕拉上,洛桑也弄干了身上的衣服,衣冠楚楚的与阿卜杜拉王子和伊沙贝拉女巫走出包厢,来到后台。

 后台的休息室里,十多个手捧玫瑰花的绅士正紧张的等待着;看到洛桑他们,敌意大起;谁都知道洛桑是玛瑞丝。海梅道尔小姐最的客人,他一来,谁都没机会了。

 “有三个人一直在注意我们,洛桑,你惹什么事了?”阿卜杜拉王子不放心的问。

 “没什么,也就是出去转了转,伦敦的夜真美啊;伊沙贝拉小姐,一会儿,替洛桑邀请玛瑞丝小姐夜游泰晤士河。今天晚上,那里会很热闹。”

 “很高兴您能来看我,洛桑先生,这是你第一次到后台来,您是那么骄傲。”玛瑞丝换完装出来了,脸上挂着纯净的微笑。

 现在的玛瑞丝女巫,穿的是一套淡蓝色的晚礼服,白皙的肩头着,一条银链紧束着细,微低的襟轻托着两只浑圆,晚礼服将她的曲线完美地勾勒出来。随着她不断走近,晚礼服的下摆轻扬,倒了等候着她的崇拜者。

 “您有如此多的客人,洛桑怕吃憋,今天还是鼓足了勇气;您瞧,我连花都没有,玛瑞丝小姐,能赏光吃顿饭吗?”看到这样装扮的玛瑞丝女巫,洛桑也心了。

 “太荣幸了,洛桑先生的邀请谁能拒绝呢?”玛瑞丝今天少了距人千里的冷漠,让那些每天定时来吃憋的人更兴奋了。

 也许玛瑞丝从来没有穿的如此感过,那些崇拜者都拥上去,用各种华丽的语言表达着自己的爱慕。

 “对不起,你们没听清楚吗?我已经答应洛桑先生的邀请了,谢谢你了,肯特爵士,您送的礼物太珍贵了,玛瑞丝担当不起。琳,把肯特爵士的项链还给他。”

 玛瑞丝说着,穿越了花的海洋来到洛桑面前,把一件披肩递给洛桑。

 明不明白,洛桑只有把披肩给她披上。

 “你能来我很高兴,今晚我跳得好吗?”玛瑞丝在洛桑耳边问。

 洛桑只看了最后一分钟,那里知道她跳得好不好?只有敷衍着:“好极了,从没这么好过,今天你比天使也美丽。”这到是实话,刚才洛桑就看到了一个可怕的天使。

 “是很好,只不过有些人不懂得欣赏,玛瑞丝,骗子就是骗子,什么时候也不会变成君子。玛瑞丝,他邀请你夜游泰晤士河,去吗?”伊沙贝拉小姐横了洛桑一眼,挽着玛瑞丝向外走去。

 宾利房车开出科文特加登皇家歌剧院门前的拄廊,四辆奔驰车前后护卫着。阿卜杜拉王子一动就是这样的排场,这样也阻挡住那些好事者的跟踪纠

 阿卜杜拉王子的游艇就是豪华,比较起来,洛桑的那艘几乎就是儿子辈的了。

 这艘命名为“伊沙贝拉”号的超豪华游艇,几乎就是一个海上酒店,乘坐这艘游艇游览泰晤士河,感觉好不好不知道,反正别人都会认为你是神仙了。

 洛桑和玛瑞丝女巫坐在游艇最高处的甲板上,看他们的样子好似一对甜蜜的情人,只因为他们都快抱在一起了。所以,包括伊沙贝拉女巫在内,大家都在下层喝酒,上一层就留给他们了。

 但是,实际情况往往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

 洛桑和玛瑞丝现在很紧张,他们在看一场残酷的撕杀。

 刚才回科文特加登皇家歌剧院的路上,洛桑就感觉到天空中在闹腾,那时他没时间细看。

 现在,借助护花铃上的舒俱徕宝石,洛桑把自己和玛瑞丝小姐的精神连接起来,共同偷窥着伦敦上空的乌云翻滚。

 争斗已经进行到高,血天使已经完全成型,手中的银法杖完全变成黑色。

 血天使被一个红色光圈笼罩着,周围是一群群疯狂进攻的红甲骑士;黑色银法杖每一次出击,必有一名骑士被击倒,飞舞的血花都被银法杖收了,幸运些的被同伴抢救下来,交给远处的祭祀们治疗;不幸的就被银法杖拖进红色光圈中,当然就被宣判了死刑。

 每收一点血腥,血天使就增强一分。

 骑士们的外面,一个红发巨人挥舞着大锤叫喊着,离的远了,不知道他在叫什么。看样子,他也吃了血天使的亏,只顾催着骑士们上前,自己却躲得远远的。虽然巨人每挥舞一次大锤,就有股红炎扑向血天使,骑士们的伤亡还是在不断增加。

 更远处,洛桑看到了阿波罗兄妹;狄安娜身边还带着几百个银甲骑士,阿波罗却是单身前来,明显是在看热闹。

 红发巨人终于拿出华丽的金弓,一支通体闪烁着红芒的神箭瞄向血天使。

 血天使诡异的一笑,黑色法杖急速挥舞几下,红色的波动如实质般散发到更大的空间,围绕血天使的红色光圈消散无形。骑士发一声喊,迅速离这个区域,回身把手中的兵器投向血天使。

 千百件兵器笼罩着血天使,也阻碍了他的视觉与行动;神箭终于出,携带着熊熊烈炎,正中血天使的的后背。

 时间似乎静止了,血天使在熊熊烈火中挣扎着。收回了神箭,红发巨人也没了气力,道道白光围绕着他,几个祭祀为他施法恢复。

 烈火组成的世界是那么的惨烈,血天使怎么挣扎也离不开那个世界,两支红色翅膀渐渐张开,在烈火中舞动。再一刻,血天使抛出了法杖,原本黑色的法杖已经回复为洁白,在烈炎地狱中旋转着,渐渐变为金黄。

 当法杖上镶嵌的宝石融化成汁,淌过每一分杖体时,法杖已经金光四。血天使的翅膀已经被烧得只剩两支骨架,他的衣衫也全部化为灰烬。

 这已经足够了,金色的法杖击破了烈炎地狱的约束,空间抖动一下,血天使来到了红发巨人的上空。

 “血与火的考验,愚蠢的阿瑞斯,几百年不见,你依然那么愚蠢。没有你,世界不会有那么多战火,没有你,天国更加祥和;你的存在本就多余。”

 一道金光击中红发巨人,祭祀们布置下的结界无声消散,虚弱的阿瑞斯勉强用大锤抵挡着。

 红甲骑士疯狂的出密集的银箭,全被一个无形的结界阻挡在血天使十米外。

 阿瑞斯面绝望,金光已经把他的大锤破开,阿瑞斯盔甲散,手臂鲜血淋漓。

 阿波罗终于出手了,太阳领域的光辉照耀着世界,驱散了血天使血腥,即使只有短暂的一瞬间。

 狄安娜的冰魄神箭了出来,顺着太阳领域破开的空间,把疯狂的血天使围困在寒冰世界中。

 又一道金光闪过,蓝色的冰晶碎裂成漫天水舞。

 金色的法杖挥舞着,血天使出现在一个灿烂的九芒星阵中,星阵外的九芒亮点被一个红色光圈连接起来,血天使虽然狼狈,总算躲过了冰魄神箭的洗礼。

 太阳领域又一次放出万道光辉,狄安娜又一次出冰魄神箭,血天使又一次被冰晶围困起来,只不过这次,他在里面有了些空间。九芒星阵外的红色光圈急速收缩,使血天使有尚能自由活动。

 看到血天使又一次挥舞着金色的法杖,看到自己的冰晶又将碎裂,狄安娜咬牙切齿,挥手从脚下的泰晤士河中取着水气,第三次出了冰魄神箭。

 血天使也累了,瘫坐在九芒星阵中,金色的法杖也暗淡了几分,似乎再没力气破开这道冰晶的围困;战神阿瑞斯恢复了傲慢,指挥着自己的骑士包围了狄安娜的冰晶,云霞舞动,千百条锁链绕着冰晶。

 阿瑞斯得意的狂笑着,似乎这一切都是他的功劳。

 “你们不喝一杯吗?河上风大了,别让美丽的小姐受委屈了。”洛桑被惊醒了,看到阿卜杜拉王子来到他的身边。

 洛桑没接腔,拉起阿卜杜拉王子进入了自己的世界。

 一会儿没看,局势又起变化;血天使对着金色的法杖出鲜血,金光大盛,冰晶连同锁链同时碎裂开,十多个骑士也被这金光毁灭了。

 阿瑞斯急忙躲向阿波罗那里,狄安娜再一次取出冰魄神箭,却被阿波罗轻轻制止了。

 离围困的血天使也收敛多了,化一道红芒投向北方。

 阿波罗掺起狼狈的阿瑞斯,劝说几句,带着自己的妹妹追去了。阿瑞斯惊魂初定,也带着自己的骑士团跟去,伦敦上空云散雾开,现出漫天星辰,一轮残月。

 洛桑收起护花铃,把失魂落魄的阿卜杜拉王子和玛瑞丝叫醒。

 “走吧,为了庆祝演出结束,咱们去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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