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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当着玉佛的面,闻人九搬来一块巨石那唯一通往绝谷的道给封上了,如若不曾来过这里的人,定然不会知晓,在那块巨石之后,会是另一番天与地。

 看来,闻人九是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

 乐柔服过解药之后,精神已经好了不少,他先将乐柔和壁儿带上涯顶,最后,才领着玉佛一同攀上山涯。

 玉佛的轻功再厉害,在这种深不见底的地方,如若没有人引路,怕也一时半会也无法轻易攀上顶端。

 闻人九的警慎小心由此可见一般。

 就算他不堵上口,这一处绝境玉佛也找不回来。看来,着了慕容海的道之后,闻人九可是一朝被蛇咬开始十年怕井绳了。

 “闻人盟主,在上慕容山庄之前,烦请先替我跑一趟天目山,替我拿些东西”

 “不行,我已应允过最迟后天就要带你到慕容山庄”

 应允?

 应允谁?

 慕容海吗?既然乐柔已经服下这一个月的解药,他还干嘛这么紧巴巴的“闻人盟主,我要你拿的东西可是给壁儿用的,你爱拿不拿”她可不勉强。

 壁儿——

 闻人九深深看了子怀中的儿子一眼,此次前往慕容山庄,壁儿的确更让人担忧万分,不过,她能拿些什么给壁儿。

 “壁儿需要用什么?”

 “防止慕容海暗算啊,怎么?你们已经被他暗算过一次了,难道就以为慕容海会仁心仁意的不施二次毒手吗?”只要有可用之处,就是七手八手,慕容海也不会在乎的。有闻人九这么好的助手,若是换了她,她也必定会毫不留情。

 闻人壁不过三岁孩童,如若被施了毒手,会不会有意外,是谁也猜不到的,若是有,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

 事关宝贝儿子,乐柔更形紧张“九哥,你就答应玉佛吧,只要上天目山去一趟,她的医术很厉害的,一定有预防的药可以让壁儿免受劫难”

 医术很厉害吗?

 闻人九不屑的冷哼一声,如若真的厉害,会一个月半点法子也寻不出来了。

 “不行,咱们必须先赶往慕容山庄,否则长孙无病担忧不说,慕容海更会起凝,等到了慕容山庄,一切安定之后,我会亲自去一趟天目山,找她所说的东西”

 这样,也算是应允了。

 乐柔忧心的看着玉佛“玉佛,这样可以吗?”

 “可以”反正又不是她急着吃。

 一天半的时间,他们便已经到了慕容山庄。绝谷距离慕容山庄并非远至千万里,也难怪闻人九如此警慎。

 只是一天半的路程之中,如若不带着他的儿还要看着玉佛的话,他一天就可以来回,实在是够近的了。

 再次踏入慕容山庄,身份不同,心情更不同。

 还未踏进慕容山庄,乐柔的脸色就开始不自然的苍白,她打从心底害怕接近慕容海,慕容山庄他们也曾以坐上宾的身份在这儿住过些日子,也是那些日子让她以后的日子都不好过,一个月的接着一个月——

 呆呆的,乐柔望着这座巨大的宅邸,双脚似乎扎了似的再也抬不起。

 “娘——”闻人壁也感受到娘亲低落的情绪,伸出小手,握着乐柔的手“娘——”

 乐柔回神,回以一记虚弱的笑“壁儿乖,娘没事”

 闻人九脸色紧绷,恨恨的瞪了玉佛一眼,若不是她的提议,他不会真的想把柔儿和壁儿接到慕容山庄来。

 她最好祈祷这个法子最后会起作用,否则,他一定会让她付出不小的代价。

 “乐柔,这里不是狼窝虎,你没有必要如此害怕,慕容海也是人”话,微微一顿,抬眸,看着闻人九“不过,闻人最好召告天下,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一段时,江湖上的新任闻人盟主是在慕容山庄做客”

 如若真的出了什么事,慕容山庄便不了干系。

 “哼——”某人,冷哼一声。

 对她的话,早就不以为然。

 慕容海亲自出来接,乐柔的脸色更苍白了,想笑却又实在笑不出来的模样,别提有多惹人怜。

 “闻人夫人,好久不见,这位想必就是小公子了吧,来来来,快进来”

 戴上的面具,仍是温温雅雅的老好人。

 心里,却黑之又黑早就看不表原来的颜色。

 闻人九上前一步挡住慕容海的视线,并不感兴趣的与他闲扯几句,玉佛将闻人壁背上背,适才她搭过乐柔的脉膊,她的情绪很不稳定。

 虚弱的模样似乎随时都会昏过去一般。

 “慕容庄主,不知道你替我们安排的居所在哪呢?闻人夫人身有不适,必须先去休息”再这样下去,她会直接倒地不起。

 闻人九脸色一片,伸手将子拥入怀中,眸中忧心尽显。

 步上台阶,居高临下,慕容海似笑非笑的看着一点也不像阶下囚的柳玉佛。看来,他的确是小瞧了闻人九,柳玉佛尽是心甘情愿跟着他们来的。

 没有绑着,架着——

 凭柳玉佛的能耐,这个时候,要想自己身,可是小事一件。

 “玉佛别急,随我来便是”

 越过一处处院落,直到后方,一处清静安宁的院落,院子不小,却也不大,里头显然早就准备妥当。

 乐柔被闻人九直接抱入屋内,安置在上。

 “九哥,对不起”她小声的道歉,原想装得更紧强一些,更无所谓一些,可是,只要一到这处陌生却又熟悉的地方,便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全身无一处不寒,她惧怕这里,打从心底,抹灭不去。

 闻人九轻柔的替她拉妥丝被,黑眸愧意尽显,他摇头,更是咬牙“别多想,再过不久,咱们就可以回去,到时候,没有人可以勉强得了我们,谁也不可能,谁都不需要怕,知道吗?”

 “嗯”她轻轻的点头,她相信他,一直都信着,他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如此的非凡,却又如此的不幸,背负着她该背的痛楚。“壁儿呢,壁儿他——”

 “你先安心睡下,壁儿没事,我会照顾他”

 “可是——”她睡不安心。

 “别怕,我和壁儿会一直在这儿陪着你”

 “嗯”终于,乐柔有了片刻的安心,慕容海没有近屋,这方小小的天地,她只感受到丈夫的气息,所以,她安心了。

 闻人九阴沉着脸,步出房门,从玉佛手中接过儿子“爹,娘呢,娘呢?”小家伙一个劲儿的探着小脑袋。

 “娘在睡觉,壁儿别吵”

 “哦”小家伙乖乖的闭了嘴。

 慕容海别有深意的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的互动,他们的感情越深,他就越好利用。闻人九越是重情,他就越开心。

 现在,他是连儿都一并带入了慕容山庄,往后,就任他所用。

 而不仅仅是夺下武林盟主之位这么简单。他每个人都必须在自己的身上划开一道口子,出足以救人的血,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放的。这血的代价,可是不低。

 接上来——

 别有深意的眸光看向一旁不动声,一脸平静的柳玉佛,下一个就该轮到她了。他倒是要瞧瞧,一旦她身上也中了血丝蚕,还是不是会如此安然,不动声,仿若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他倒是极有兴趣看看她失措之举。

 柳玉佛可利用之处可没有比闻人九少到哪里。有了柳玉佛,可以控制长孙无病,更可以让长孙家乖乖的奉上钱财,更可以让隐退江湖的柳东泽和常玉心也听他的,如此多的可用之人,他慕容海若是不用,岂不是大大的浪费。

 天生我才必有用。

 那么,他会让那些人的有用之处,发挥到极致,助他登上最高顶。

 “闻人盟主,你们好好歇着,老夫这就带玉佛去见无病,无病可是等她好些天了,急得不得了”

 “…”闻人九未语,只是深看了玉佛一眼。

 玉佛亦无语

 长孙无病住的是另一处院落,那一处,是与慕容海居处最近之所,也是看守的最严的一处。对外放话是保护客人的安危为一,实则是严密的监视着客人的一举一动。

 长孙无病住进慕容山庄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任何的秘密可言。

 包括那一,闻人九曾来找过他。

 更包括当他便出了慕容山庄去找过长孙家的人,这些,慕容海都了如指掌,他却不焦不燥,更不曾有半丝心急。

 就算他们通了风,同了气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得乖乖听他的。

 闻人九当时的反抗可是没有人能吃得消的。

 他还不是照样把闻人九吃得死死的。

 “玉佛,无病就在里头,你自己进去,慕容伯伯就不陪你一起进去了,小两口好好的叙叙,等到晚膳的时候,大家再一起用膳”

 “…”玉佛淡瞧着慕容海得意的离去,表面上的滋祥已经失了味,再装就不像了,那一抹多出来的张狂是如何也不回去。

 房门虚掩的。

 长孙无病就在屋里。

 她轻轻叹息,并不急着马上进屋。他还真的自己傻傻的就找上门来了,听慕容海的说法,他来的可不是一天两天,这这样呆在慕容山庄做什么?

 她倒是宁愿他乖乖的呆在长孙家或是舍里倒好。

 他来了,长孙家的人自然不会坐视不理。爹和娘也会四处寻她,寻不到也该猜到闻人九与慕容山庄的关系进而守在附近吧。

 顿了好一会,玉佛才迈着步子推开虚掩的门进了屋,长孙无病坐在上,以打坐的姿势坐着,口中,正在念着什么,双目紧闭,专注的连有人推门而进都不知道。

 玉佛坐下,倒了杯水,再掏出袖袋中的银针,探了探茶水里是否下毒。

 见银针未变,才放下的饮下半杯。

 从此刻起,无论做什么都得万分小心。慕容海连血丝蚕都有,谁知道还暗藏着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

 她会一点一点的挖出来。

 有些宝贝可是连她都不曾见过。

 “长孙无病——”

 “…”“你到底闭关到什么时候?来慕容山庄是做什么的该不会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吧,要练武回家练去啊”

 “…”还真是专注的很。

 玉佛不满的噘了,两只圆溜溜的眼儿瞪得更圆了“长孙无病——”她,加大了声量,只差没有咬牙切齿的上前拉着他一阵猛摇。

 专注的人,终于意识到突然传至脑海的声响,是那么的熟悉。

 那可是他思夜想都想要听到的声音。

 如今,真的让他听到了。

 “玉佛——”他不敢置信的睁开了眼,声音轻颤着,连整个身体都微微轻颤,他们已经一个月不曾见面了。

 “…”玉佛静静的看着他。

 “你真的回来了”

 “不是回来”玉佛差点开始翻起白眼“这里是慕容山庄,难不成你当自己是在长孙家?”

 呃——

 慕容山庄?

 对哦,他差点就忘了呢,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她好久好久了,终于让他等到了。

 他轻轻的,不敢太大声,深怕吓跑了她一般,慢慢的走到她的身前,然后,张开双壁,将她紧紧的抱入怀中,紧紧的,紧得玉佛都快要不过去,却也挣不开他的怀抱。

 他的身体越来越健壮了,力气可越来越大了。

 “真的是你”

 他的声音,过份沙哑,语气中的浓烈的让玉佛有些怔然的情绪,让她忘了挣扎,只是静静的呆在他的怀抱里,任由他想要勒死她一般的紧抱着。

 这个男人,在害怕——

 害怕什么呢。

 他其实什么都不用怕,她有自保能力,就算再危险的险境,她也会尽量自己逃的,除非她不想逃。

 就算有个万一,她逃不了,那又如何。

 人生哪有不散的宴席。

 “你哭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应该是她听错了才是,一个大男人哭起来能看吗?秀气的柳眉,微微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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