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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想高飞
 玫果喜欢看他着急,本想再逗他一逗,但实在没什么力气和精神。

 一手扶了他肩膀,一手自行探入怀里内袋,取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一粒药丸服下“我不要紧,休息休息便会好。”

 离洛到这时才松了口气,抱了她仍往客栈走“刚才客栈发生了什么事?”

 玫果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说着自己都觉得窝囊,在自己的地盘上,弄得象丧家之犬,还差点丢了性命,扁着嘴“你的事办完没有?”

 离洛的脸冷得吓人,眼里尽是杀气“办完了。”

 “你想做什么?”玫果心间微颤,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指一颤。

 “那两人留不得了。”离洛望向前面客栈,脸色寒。

 她心头微惊,那两人她落水,险送了性命,凡是弈园的人,都不可能再放过那两人,她也没打算要放过他们,但却没想过要他们死“将他们送官,让官府处理。”

 他脸如寒石,眸子里尽是恨意“送官也是得判他们个死罪,这事,你不要再管。”

 “落水是我自己失足,倒不是他们,他们捉到我,可能也是让我吃些苦头,他们虽然有罪,但还不至于该死,不如让官府判得重些,打上几十板子,让他们坐下十年八年的牢。”

 玫果见惯了他嬉笑打闹的样子,几时见过他这样的神色,有些心惊。

 他眉头紧蹙,睨了她一眼,冷冷一笑“够了,你是什么身份,伤你一毫发都是死罪。”

 玫果以前电视没少看,当然知道身为皇位继承人的她,在别人看来是何等尊贵,但她终是进不了这个角色,总觉得这么久杀两个人,有些过了,大不了狠狠地打,狠狠地罚“可

 是…”

 见他脸色更加难看,大有她再多嘴,他就丢她在这儿的模样,闭了嘴不再惹他,见步行步。

 客栈掌柜见离洛抱了玫果进店,二人均是全身透,明白是怎么回事,忙了上来,满含歉意的小声道:“客官,您这店不能再住了…”

 话没完,离洛一脚踹出,掌柜身子往后飞出,跌在柜台角上,半天爬不起来,捂了口,惊魂未定“你…你敢杀人不成?”

 离洛冷哼了一声“要杀你,刚才那脚,你还想有命在?”

 不再理会掌柜,抱了玫果径直上了楼。

 听见身后掌柜叫道:“快报官。”

 离洛冷笑了笑,上了楼,踹开客房房门,进了屋,将玫果轻轻放在上。

 雌雄双盗听到动静,开门查看,见离洛正将玫果放下,雄盗抱了膀子跃到屋中间,冷笑“居然还敢回来。”

 话没落,见眼前人影一花,口上便是一痛,跌落地上时方见离洛正慢慢收回拳头。

 动了动身子,却爬不起来,一口鲜血出。

 雌盗见对方一招便伤了雄盗,肝胆俱裂,知道是遇上了高手,虚晃一招,转身就逃。

 离洛且能容他逃走。

 急追两步,扣了他的肩膀,往回一带。

 雌盗慌乱中了招数,胡乱回了一招,脚下却被一绊,顿时摔倒。

 离洛一脚已踏在他口,顿时踩断他几肋骨。

 离洛功夫虽然不及冥红,慕秋,但到了外面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就算雌雄二盗联手也绝难在他手下过上十招。

 而他又抢先出手,让二人全无招架之力,片刻间伤在他手下。

 他本就此了结二人,回头看了看依坐在上的玫果,握了拳的手慢慢收回“罢了,依你,等官府的人来。”

 掌柜受了那脚,伤得并不多重,带着小二躲在门外偷看,见雌雄二盗转眼间便伤在此处,又惊又怕,怕二盗记仇,以后找上客栈的麻烦,但刚吃过离洛的亏,左右不敢得罪,只巴

 巴的盼着官府快些来人。

 离洛扫了眼地上的饭菜,问玫果“还吃得下些东西不?”

 玫果轻点了点头。

 离洛迫着小二去厨房备些粥,小二不敢不应,小跑着去了。

 没一会儿功夫,官府果然带了人来,在门口问掌柜“出了什么事?”

 掌柜朝门里指了指,却不说谁对谁错“里面有人打架。”

 “什么人敢在平安郡主的地头上闹事?不想活了?”衙差拉着官架子迈了进来。

 一眼便看见倒在地上的雌雄二盗,愣了愣,面“你们二位也有今天?”

 这雌雄二盗让他们极为头痛,极难二盗同时捉到,如果只捉到一个,那另一个定然上门行窃,直偷到他们招架不住,释放另一个为止。

 雌雄二盗灰着脸不出声,知道今天是难讨得好,不过他们做的不过是偷偷摸摸的事,而且虽然偷东西威胁官府的人,但事后定然会尽数归还。

 所以虽然官府对他们极为头痛,但罪不至死,也不是十分担心,大不了进去蹲上几年。

 衙差叫人绑了二盗,至于谁伤了二盗,却是不关心了,也不多问,转身要走。

 离洛坐在边冷哼了一声“就这么走?”

 衙差急着回去领功,听人叫唤,有些不喜,沉了脸转过身“我不追究你们斗殴之罪,你已该偷笑,还想怎么着?”

 离洛声音更冷“你们打算这么处置二盗?”

 衙差见他说话全无敬意,更是不悦“这是衙门的事,你就不必多问了,想知道结果,明自己到衙门听审。”

 离洛哼了一声“这二人迫我夫人落水,险些送了性命。我得要他们明午时问斩,你这么带走了人,还这么斩?你去通知县令,为我们备车,这二人,我要带走。”

 玫果在他身后,轻扯了扯他的衣袖,他只是不理。

 衙差愣了愣,冷笑了笑“这位好大的口气,官府的事,且是你想怎么就怎么的。这斩人之事,可不是谁都能做主的。再说这二人是在逃的要犯,且能让你带走。再说我们县老爷

 ,怎么能随便为别人备车。”

 离洛眸光如刃“你做不了主,我能,去叫你们县令来见我。”

 衙差听到这地方,几时见过有人对他这么指手划脚,正要发作,见一物飞来,忙伸手接住,低头一看,手中是一块玉佩,正面写着‘平安’二字,背后是个‘离’字,手一抖,手

 中玉佩差点跌落,忙双手接住,恭恭敬敬上前送回离洛手中“小人不识离公子,请公子恕罪,小人这就去请县令。”

 这时方想起他刚才所言,这雌雄二盗迫他夫人落水。离洛的夫人自是虞国的平安公主,普国的平安郡主。

 衙差看向他身边玫果,只见她虽然身着村姑打扮,但容貌绝美,试问天下除了平安公主,还能有谁?

 唬得面色铁青,跪地要拜。

 离洛脸色缓和了些“县令不请也罢,立刻为我们备车,如果出了什么差错,你们尽管提了自己的头来见我。”

 玫果已有些不耐烦,再看离洛说出的话,已是不能更改,只得扬了扬手“你们下去吧。”

 衙差带了人一溜烟的走了。

 掌柜在门外听得真切,忙进来给玫果和离洛二人赔罪。

 离洛寒着脸不愿理会。

 倒是玫果觉得不便于过于生硬,道:“我们的身份不便到处张扬,还望掌柜的担待些,为我们买两身衣衫。”

 掌柜一叠声的应着下去了。

 衙差办事果然迅速,玫果和离洛刚换过衣裳,粥食还没吃完。

 他们已派了人送来马车和囚车,将早吓软了的雌雄二盗绑上囚车。

 离洛等她吃完粥,才抱了她离了客栈,见马车内铺垫着厚厚的羊绒,脸色总算柔和下来,这衙差办事倒也贴心。

 他为了照看玫果,也不骑马,与她同车。

 玫果上了车,背上还痛,不能平躺,只能趴在车里,好不郁闷,待他在身边坐下,捉了他手臂就咬。

 离洛竟难得的不避不让,任她咬。

 玫果见他这样,反而咬不下力,讪讪的松了口。

 平时和他打闹习惯了,对这一本正经的他极是不习惯。

 等上了路,推了推他“我死了,能得你几滴眼泪,也是不错。”

 离洛瞪了她一眼,脸上微微发烫“你就不能消停片刻,看来打得还轻了些。”

 “轻?你趴着,让我打打试试。”玫果想着刚才的痛,竖了眉,随即想着他那时的真情,眉毛又落了下来,痛一痛,能知道他的心意,值得。

 拍拍身边“躺下来,你坐那么高,我仰着头跟你说话,累得慌。”

 离洛犹豫了片刻,终是在她身边躺下“你想说什么。”

 玫果侧了身,望进他转过来的深眸“你还没回答我,你真的想飞吗?”

 离洛睫颤了颤,没答,转开脸。

 玫果拉了他的手臂,枕在头下当枕头“过些日子就要迁都,我们全部都要去新都,到时三国均有军队驻扎新都,陆上各军自有弈风督管制约,而水上,却没有合适的人选,你肯

 去吗?”

 如说对各路水道,以及水性,只怕没有比他更加熟悉的,如果他肯,那个位置再没有人比他更适合。

 那末凡和弈风便为这事提及过离洛,但一来那虞瑶没答应迁都一事,二来离洛是玫果的夫侍,他们无权擅做主张,便暂且将此事押后。

 玫果那时为末凡之事心不在焉,也没留意,这时才慢慢想起。

 离洛双眸一亮,重新转头看她“弈园也要搬过去?”

 玫果点了点头“我们都要过去,你如果肯任那职,白里自是忙公务,晚上仍是回弈园,无需另安排府第,你认为如何?”

 “此事末凡和弈风如何看待?”离洛深知这事涉及三国之间,玫果代表虞国,而另外两国尚得末凡和弈风同意。

 “这事本是他们提及的。”玫果折腾了这许久,有些困乏,用手掩了嘴,打了个哈欠。

 离洛双眼忽明忽暗,过了好一会才问“你是否会认为我是贪图权势之人?”

 玫果又打了哈欠,慢慢合了眼“能者居上,男儿有志是好事,我的夫君有能耐,我高兴还来不及,做什么要认为是贪图权势?”

 离洛暗松了口气,心下确是欢喜,如果能拿下那职,做出一番事业来,倒也可以配上他了。

 而且既然弈园同搬倒也不必担忧与他难见一面。

 侧脸看着他已慢慢睡的小脸泛着微红,眼角斜飞,勾出笑意,拉了一旁薄被给他盖上。

 虽然他在外办事,每每提起玫果,都以我的夫人相称。

 过去觉得只不过是一个称谓,并没有什么意义。

 最近说起总会生出别样情怀,欣喜中又有些苦涩。

 但刚才她说他是她的夫君,问他,弈园搬迁,他是否肯同去。

 这个女人平极为霸道,原来心里如此迁就尊重别人的意见。

 怪不得那几位对她百般宠爱,这样的女人让他们如何能不宠,如何能不爱。

 弯了手臂将他拢的近些,见他不醒又再像她靠近些,直到将她慢慢拢进怀里,才惬意的也合了眼,小睡。

 这段路车程,只需半个时辰,便到弈园。

 他叫人暂时关押了雌雄二盗,一面派了人前去通知官府过来押人,一面叫人去唤瑾睿。

 虽然玫果说他背上的伤没什么事,但他终是不放心。

 安排妥当才将仍睡不醒的玫果抱下车,送回她的寝院。

 玫果溜出弈园,早急坏了坐守弈园的瑾睿,这时听说他受伤而归,丢下手中事务,提了药箱,直奔玫果寝院。

 恰好见离洛将一动不动的她小心翼翼的放上,陡然一惊,大步奔到边,把上她的脉搏,发现她居然是睡着了,不哑然失笑。

 离洛将他溺水,以及他对她施救,伤了她后背之事说了一遍。

 瑾睿掀起她背上的衣衫,仔细检查,对离洛道:“不妨事,也顶多痛两。”

 离洛悬着的心才算完全落下,转身出了玫果寝室。

 瑾睿望着睡睡的玫果微敛了剑眉,这小女人片刻都难安分,吩咐丫头打来热水,退下丫头,亲自为她擦拭身子。

 玫果睡的正舒服,被他折腾醒来,皱眉头睁开眼正要发脾气,鼻息间是她所熟悉的淡淡青竹香,心虚的忙闭上眼,装睡。

 瑾睿将惹巾敷在她背后伤处,看着她轻颤的长睫,冷清清的道:“没本事收拾人家,便不要招惹事端。”

 玫果睫颤了颤,忍着不出声,又听瑾睿道:“出去吃些苦头也很不错。”再也忍不住,蓦然睁眼,翻身坐起“见我难受,你这么幸灾乐祸,到底有没有良心。”

 瑾睿浅浅睨视了她一眼,面上冰萧萧的没有表情“你这么招呼不打一个,擅自溜出去,害人担心,可有良心?”

 玫果自知理亏“呃”了一声,向他靠近些,拾了跌在上的热巾,赔了笑“你们都忙,没人理我,真的闷得慌。”

 瑾睿叹了口气,接了热巾“今不是离洛发现及时,后果不堪设想,你不为我们想,也该为孩子想想。”

 玫果打了个寒战,自己死了,曈曈***你

 又悔又急,大眼里慢慢蓄了泪,垂了头。

 他见他服了软,才搂了她,柔声道“以后不要如此,可好?”

 玫果咬着,轻轻点了点头。

 他轻抚她面颊“我以后会多些时间陪你。”

 她靠近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心安了。

 玫果听说雌雄双盗被斩之事后,总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便不再到处跑,安安分分呆在弈园。

 暮秋和佩衿,离洛仍为暗哨的在外忙碌,几乎连回来的时间都没有了。

 而瑾睿外出采药,这两也不得回。

 院子里有不少下人,但仍显得冷清清的。

 去玉娘处看着曈曈睡了,才独自慢慢踱回自己寝院。

 进了屋掩了房门,才意外的发现离洛竟然坐在桌边,捧着个茶杯,不知想着什么。

 见他回来,身子微微僵了僵,慢慢站起身,静看着她。

 玫果稀奇的望着他,晃到里间,点燃香炉“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离洛脸上有些不自然,跟在他身后,轻咳了一声“佩衿让我来的,你的背还痛吗?”

 “不疼了。”玫果背,有瑾睿的良药,后背的伤早没事了,回头看他,长发并没像往日一般束起,只是松松的绑了发梢,发尾润,身上没穿外出的袍服,只穿了家中所穿

 的便袍,松松的着锁骨,显然才沐过浴。

 打趣道:“你穿成这样过我这里,又是才洗干净,叫人家看到,还以为你是来给我侍寝的。”

 她这几天闲的无聊便翻出以前学过,但没用过的催眠术温习,白刚拿了两个小丫头试验,竟有些效果,这时见了离洛又起了玩心,提了穿了细绳的小球在他面前晃

 离洛听了她的话,难得的没反驳,脸上却是一红,以前被她没少捉弄,见他手上又提了个古怪东西,顿时紧张,紧盯着那个球“你要做什么?”

 “这是我给曈曈做的新玩意,你看看有没有意思?”玫果将那球像他眼前提的近些。

 离洛信以为真,当真仔细去看那球。

 不想,看得两看,头竟有些晕眩。

 玫果忙扶了他在边坐下,接着晃那球,吸引他注意力,问道:“你今天为什么来我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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