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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草浪里的死亡线
 她像刚睡醒似的,吃力地用胳膊肘撑起上身,对我扎么么着眼睛,一脸愕然。“明白,我懂你的意思,你们不是坏人。”女孩失落之余,略显几分高兴。

 “姑娘,你放心吧,你看我面色祥和,多像黑人版的圣诞老人,我们怎么会是坏人。”杜莫的话逗笑了女孩,同时也令他裂开的嘴角疼了一下,不嘶哈一声。

 “我能为你们做点什么呢?”女孩善意的问,我知道她有感恩之心。“我明天去弄些干草和木柴,顺便打一只野味儿,你帮我照看好伙伴即可。”

 杜莫冲我一扬眉毛,表示很满意我这么安排。“那么,那么,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女孩的天真,刺得我眉宇微微一震。

 “可以,我叫…”面对女孩突如其来的好奇,我一时不知所措,这不比被敌人抓成俘虏后的随机应变。我知道,女孩想记住我名字,深埋在她那颗不屈的心中,怀念一辈子。

 “唉!不为难你了,说了也假名字。不如,我帮你想个名字。”此刻的女孩,充满对未来生活的乐观,虽然昨天她还在小房子受罪,但她深信自己没出卖过灵魂。

 “你叫疾风大块儿头吧,因为我抓住你逃跑时,感觉你快得像风一样,给人一种冲破一切障碍的安全感。”

 女孩吱唔半天,竟给我起了个如此啰嗦的名字,虽然听着都别扭极了,但毕竟不会暴自己身份,不会为以后带来麻烦。

 我点点头,表示可以这么叫我,女孩见我允诺,立刻双眼放亮。“真的?我猜你也喜欢这名字。”我干涸着雨水的嘴,微微一张“啊”回应这个愿意配合我们三天的女孩。

 给杜莫二次清理伤口后,又给女孩的晕重新涂抹碘酒,这次,她把娇软的**坦然摊在我手掌,任我仔细清理齿痕边沿,先前的浮肿消失了一些。

 女孩一双明眸,充满信任地注视着我,随着酒的擦磨,她眼睛渐渐微闭,从轻咬的嘴中不断发出一声轻呻。

 夜里,凭借橘黄的烛光,我将巴特雷狙击步拆解重装,利用组装过程,感受武器有无瑕疵和坏道,结果令我很满意。悬鸦还特意为我配给了光学准镜,及一只红色镜片的超级望远镜。

 我们都太过疲惫,一觉睡到太阳高升,眨么几下惺忪的眼睛,检查完武器和食物,杜莫和女孩仍睡的安详。

 炫目的光线,从口上方的裂进来,含一股大地在蒸发的热闷气。

 我慢慢起身,收起睡前横拉在口的鱼线,虽然此处是悬鸦的地盘,但草原上那些大型猛兽,可不在乎这些,它们饿极了,或嗅觉到血腥味儿,一样扑进来撕咬。

 唤醒杜莫和女孩,我代了一下今天的活动内容,临走前,丢给杜莫一把手,用来提防野兽袭击。

 “呵!好东西,有这只武器,来几头雄狮都不怕。”杜莫很识货,一眼看出FN57手,啧啧赞叹到。女孩到对他的话有些害怕。

 “你不用担心,杜莫虽然受伤,但法绝对一,我有望远镜,即使在远处也可以保护你。”安慰了女孩几句,我背起两把狙击步,离开了山

 顺着茂盛的山坡植物,一路延伸下去,首先,我得用匕首割一些半黄的蒿草,借助毒辣的头,只消晒上半天,晚上就能抱回山铺垫。

 干柴最容易搞到,因为山口附近长了几颗大树,下山时,我用匕首斩断了诸多树枝,因为附近没有敌人,可以任意去毁损树木。等黄昏十分,我狩猎归来,估计这些树枝里的水分也干的差不多。

 从山坡跑下来时,眼前呈现大片草原,从丘陵脚下远远地蔓延出去。女孩说过,草原里有残留的地雷区,我用望远镜仔细窥察了一下,真得发现很多枯枝,像桩子似的竖立在荒草里面。当然,即使有警示儿,我也不会靠近那里,天知道有无遗漏的地雷。

 齐高的枯草,被我很快削割倒大片,弯工作时,的地表蒸腾,烘染的皮肤极其难受。而且,我注意到草原西北方向,有棕黄的狮群,在滚滚草里若隐若现。

 巴特雷狙击步,被我藏在山附近,这把武器除了我自己,谁都不能有触摸的机会。假如武器出现故障或被人做了手脚,不等赶到索马里,恐怕在马达加斯加岛就会丧命。

 根据悬鸦的预测,我俩将在那里第一次联手,做掉与我同时赶往索马里二发杀手。这样,海魔号上的杰森约迪,就得把希望全寄托在我一人身上,芦雅她们的安全系数才会增大。即使真如悬鸦担心的那样,海魔号还预留有八大杀手里面的两名悍将,一时半刻也来不及调度。

 脑中思考着这些问题,手下的匕首已匆匆削好足够的蒿草,因为我正处于上风带,西北方向的狮群,可能嗅觉到气味儿。大片的羚羊和斑马群,正集结在地雷区东面,可能动物们也感应到爆炸的死亡气息,以此划出了汉界楚河。

 身上的狙击步,有效程在八百米,我是不愿意击杀狮子的,除非它们主动攻击,但我必须小心,一旦这种草原之王潜伏到近前,绝不比对付一名八大杀手安全到哪去。

 着热辣辣的头,我背着狙击步,不断朝高处走,希望在附件的草原上,看到落单的大型食草动物。越往高处攀登,越是闷热难耐,仿佛太阳就在山顶,而我在向它靠近着。

 白草茫茫泛起亮光,昨夜降落的水分已被烘干,我也砍了一片棕榈树叶子,像小伞似的举在头顶。那些斑马和羚羊,仍在远远的雷区尽头,每一只都严格遵守着生存法则。

 它们仿佛知道,呆在一万只同伴组成的族群里,每逢遭受狮子、花豹的捕杀,丧命的概率仅有万分之一,假如三五成群,一旦遭受攻击,想活命自然很难。

 太阳挂到了中天,犹如一团燃烧起来的火球,我汗浃背,伫立在高高的丘陵半,虽然着狙击步,但此刻,类似的困难又出现了,像当初在荒岛河央的甲板上,子弹可以轻易杀掉目标,关键是如何安全取回。

 我干涩地咽一下,润润枯燥的喉结,渐渐感觉上帝又在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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