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逝去的美丽
dv是拍摄的显然是一次郊游野餐。
彩华、loulou这两个最知心的好友分坐在她的两侧,另外还有两男两女,一群同龄人嘻嘻哈哈的打闹着。
loulou突然跑开去。
冰男奇怪的问道:“她去哪!?”
听到冰男的声音,方青突然感到别扭——他根本没见过席冰男,现在听到这个美女的声音,不知道怎么的,浑身非常的不自在,特别是这个声音同自己的发音完全一样。
彩华拿起一颗什么吃的扔进嘴里:“不知道这丫头搞什么?”
一女生提议道:“冰男,咱们等会去冲
好不好?”
冰男轻轻的用左手指捏了捏右耳的耳垂:“不去啦,现在还不是很热,水里怪冷的…”
这个姿势实在是太
人了,方青看得目瞪口呆。
正说着话,loulou拉着一个身材修长、斯斯文文的男子跑进了镜头里。
这个男子不过二十四五的模样,戴着眼镜,穿得朴实大方,只是一看到冰男坐在地上,脸立刻红了。
“阿剑!”冰男惊异的叫出这个人的名字,随即站起来“你怎么?怎么来啦?”
“我…我不知道你在这里…”这个叫阿剑的男子狼狈地回避着冰男的目光“是…是loulou约我来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冰男似乎在不准自己笑,盯向loulou:“你可真够讨厌的 !”
阿剑一边后退一边对几人点着头:“失陪了!失陪了各位…你们慢慢玩!”
冰男悻悻的看着阿剑消失在镜头里,恶狠狠的对loulou吼道:“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loulou胆怯的撇着嘴:“什么为什么,我还不是想多点人热闹点…”
“啊呸!”冰男一跺脚“你可真够讨厌的,为什么偏偏叫他来?”
“干嘛!”loulou显然发火了,正视着冰男的眼睛“阿剑暗恋了你那么多年,人又不错,大家来聚聚有什么大不了的!”
“大家都知道,我马上就要和阿嶙订婚了!你这样…不是在伤害他吗?”冰男一甩裙角,生气地坐下。
“这么紧张?”嘴巴一直没有停过的彩华打趣道“有点奇怪啊…既然是普通的朋友,那为什么不能聚聚?是不是有些人…害怕伤害到阿剑?啊?哈哈!”
众人哄笑起来。
“啊呸啊呸呸呸!”冰男娇嗔地把彩华仰面按到地上,挠她腋窝的
“叫你这张臭嘴
说,还说不说!说不说…”
画面停止了…
大家闺秀就是这样——方青笑着开始总结:“啊呸”是这个豪门千金的口头禅,多少还是有了点收获;她怕由于订婚伤害到另外一个喜欢她的人,表现得如此生气。说明这个女子修养不错,至少她的心地,并非我行我素、目中无人…
方青又放起了第二张dv——
画面开始的时候镜头一直晃
不休,稳定下来后,方青才看清楚那是自己现在的卧室里,冰男调整好镜头后匆匆跑了出去。
画面上一张精美的桌子,放着一盘大蛋糕,上面密密麻麻cha满了蜡烛,光线显得比较黯淡。
席成达的画外音响起:“唉!我都睡着了,你这是干什么啊男男?”
席董睡眼惺忪的被女儿拉来坐下,镜头正好给出二人一个合适的焦距。
冰男淡妆素抹,不依的喊道:“好心没好报哇!今天我才从悉尼回来,再给你过一回生日耶老爸!”
“哎哟!呵呵呵!”席成达乐得眉开眼笑“我宝贝女儿记
可真不差!”
“啊呸!差了还算你的女儿吗?”冰男自负的撅起嘴笑了,把席董拉起:“闭上眼睛许个心愿,然后吹蜡烛!”
“我都老头子啦,还许什么愿哦!呵呵…”席董不好意思的笑道。
“那可不成!你总还有愿望吧?听话老头,乖乖的把眼睛闭上!”
老头?方青一下子想起来张氏父子的叮嘱:冰男开心的时候“老头”是她对父亲特别的称谓,不觉哑然失笑。
“好好好!”席成达一本正经的闭上了眼,十来秒钟后睁开了眼皮。
“使劲吹!这可是五十二只蜡烛耶!必须一口气全部吹熄!”冰男眨着美丽的睫
提醒。
席成达鼓起腮帮,硬是一口气吹灭了这些蜡烛,狼狈得一个劲儿
息。
房间里顿时洋溢着一片温馨的兰
光华。
“喏 !这是我送你的花,老头,祝愿你身体健康,永远健康,呵呵!”不知什么时候冰男拿出一束搭配好的鲜花,递到父亲的手上。
“我可真是有服气啊!”席董一脸幸福的神采,深深的把花嗅了一下“有个这么体贴的好女儿,真香…”
“那还用说,”冰男撒娇的坐到父亲右腿上,张开双臂搂住席董的脖子“告诉我,刚才许的什么愿哪?”
席董故作神秘:“这可得保密!现在不能说。”
“让我猜哪…嗯…”冰男仰起玉颈猜测着“一定是找个漂亮的老伴儿,对吧老头?”
“诶——”席董嗔怪的捏了一下女儿的鼻子“小孩子家别
想。”
“嗨!我早长大啦,今年都二十二咯!怎么还说人家是小孩子!?”
…
方青看不下去了,冰男的天真无
、善良美丽深深感染了他,想到这么可爱的女子已经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同情的酸楚犹如澎湃的海
阵阵涌来…
画面里那束鲜花,他看得很仔细,是水仙、柠檬、百合三种花搭配而成;水仙代表尊敬、柠檬寓意挚爱、百合象征纯洁,那么她想对父亲表达的,应该是在尊敬之外,还有着一份纯洁的挚爱。
对不起席小姐,我也是身不由己成了你的样子,但是你放心,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让你的父亲少受心灵的伤害,我一定会…
寂寥的夜里,方青以诚挚的情愫,默默告慰着这间闺房主人的亡魂…
打了点滴就是麻烦,方青在吃药后本来打算睡觉,哪知很快有了便意,于是爬起
来,迈着僵硬的步履走向卧室后的厕所。
人的适应能力就是强,方青在刚刚开始像女
那么小解之时,其心情之烦闷不言而喻;可是一段日子下来,不知道是麻木、还是已经习惯,他对于这个姿势已经变得无所谓。
由于
上和
部的上半部分
了太多的纱布,方青无法完全坐到马桶上去,场面不单尴尬,而且导致关键的部位得不到应有的清洁。他知道那里是自己致命的要害,千万不能因
的污秽而感染,因此决定到浴室去放水擦洗。
整栋别墅静得没有一点声息,在路过客厅走向浴室之时,那座古老的瑞典钟显示出时间是在十二点三十多分。
费劲的来到浴室,方青放了半浴缸的温水,只拖下内
,连睡衣都没解掉,便拿起浴巾擦拭跨下…
这个时候,方青忽然有了瞧瞧自己那个地方的念头——自从变成冰男的样子以来,他一直都没有勇气去看生殖器的模样,因为严重的逃避心理,使他怕看到的,是一副惨不忍睹的光景。
此刻却他突然有了这个想法——
作为一个男人,莫非连这点勇气都拿不出来?
可是身体不方便,怎么看,方青看着浴缸对面的大镜片,走了过去,像练舞时拉韧带那样,把右腿放到浴桌上,而左腿独撑身体,他想借镜片的反
来观察…
刚要解开了睡衣——
一阵莫名其妙的大风灌进来,两腿分开的跨下顿时一片冰凉,赶忙把右腿放下。
风声过后,宽阔的浴室空间里,忽然回
出轻微、惨淡令人
骨悚然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