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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公私兼顾
 女人对待尴尬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个尴尬丢给男人。如果不是郑雪雯适时地打进电话来,吴放歌还得被那有蓉多洗几分钟的脑花。原来郑雪雯他们已经订好了位置,问他这边有几个人,吴放歌随口答道:“两个。”

 郑雪雯笑着说:“猜也知道。”然后就说了地址时间,让他按时到场。吴放歌一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就对那有蓉说:“咱们走吧,一会儿该堵车了。”

 那有蓉也看了一下时间说:“晚了,已经堵车了,咱们坐地铁吧,我刚办的卡。”

 吴放歌摊手道:“可我没卡啊。”

 那有蓉笑道:“你装吧,两块钱的票,我请了。可你得等我会儿,我补补妆。”说着就霸占了卫生间,又磨蹭了半个多小时。吴放歌心说:“我又没把你怎么着,至于补这么久嘛。”

 终于出了门。吴放歌住的酒店离最近的地铁站还有两三站的路,那有蓉就说:“走走吧,这么点儿路开车出去也麻烦。”

 吴放歌才一点头,那有蓉的手臂就挽了上来,脸上还笑着,吴放歌也只得笑笑,由她去。偏偏那有蓉还盖弥彰地说:“你可别胡思想哦,咱们可是最好的朋友。”

 吴放歌点着头,心里却说:“真不知道是谁在胡思想。”

 其实那有蓉惑吴放歌早就不是第一次了,不过有一点吴放歌相信,那就是现在和之前的心态绝对是不同的。话说回来,那有蓉的长相也就二水准,但身材实在是太火辣了,颇具惑力的,吴放歌作为一个男人也不是没对她又过那方面的幻想,只是他现在有了点年纪,想年轻人那种有一个算一个,多多益善的心态已经发生了改变,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吴放歌是觉得男人一旦和女人有了那种关系,几分钟的愉悦过后,就是无尽的责任,而他现在是已经不想再增添多的责任了,虽说那有蓉现在衣食无忧,又有自己的公司,可吴放歌的心态却总是放不下,没办法,这是人的本,很难改过来的,事实上在很多时候,吴放歌作为一个男人的魅力正是来源于此。

 吴放歌的手肘牢牢实实的抵着一大团丰的柔软,无论是感觉上还是心理上都无比的受用。诚然,那有蓉比他还大上几岁,可她在美容上投入金钱可不全是白给的,乍一看上去就是个身材火辣的美‮妇少‬,被这样一个美人挽着胳膊逛街,感受着周围人们投来的那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也是一种享受,而且两人相识多年,像这样亲昵的举动还是很少有的,吴放歌又想到今后说不定就天各一方,能不能见面还两说,所以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把手出来。不过这仅仅是开始。

 省城原本没有地铁,最近一任领导要修,就修了,才开通不过半年,人们的热乎劲儿还没过。这倒好,如果是开车这个时候至多也就是车堵车,而一上了地铁就成了人挤人了。

 吴放歌历来有几分骑士风度,人一多了就在靠近一栏杆的地方占了一小块地方,面朝里,背对外,把那有蓉好好的护在里面,后来才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上当了?原本他的背部承受了车上人的压力,目的就是为了给那有蓉腾出一小块相对宽松的空间来,可那有蓉却趁机搂了她的,头扎进她怀里把他给贴的紧紧的。

 “我不会被人当成电车之狼吧。”吴放歌担心地看看四周,其实像他们这样亲热的男女也有好几对,可都是些少男少女,像他们这般年纪的还真是绝无仅有。

 好容易到地方下了车,那有蓉照旧挽了他的胳膊出了地铁站,居然笑着问道:“感觉怎么样?”

 吴放歌觉得这话还真的难回答的,就反问道:“什么感觉?”

 那有蓉坏笑道:“重新当回平民老百姓的挤车的感觉啊,知道你领导做久了,再让你尝试一下,嘻嘻。”

 吴放歌笑着,心中暗中后怕:“还好自己反问了,要是依着心里的想法说出来,难保不被她取笑。这女人,看来今天是吃定我了。”

 省城的地铁交通还不太完备,出了地铁要到吃饭的酒楼还有公车大约五六站的路程,他俩原本就是就是走到地铁站的,又一直挤在车厢里,吴放歌倒还好说,那有蓉一双高跟鞋却走不动了,于是拦了一辆出租车,可正赶上这段路修路,堵的不行,走走停停到了酒楼时已经迟到了二十多分钟了。

 吴放歌这人向来守时,迟到二十多分钟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好在郑雪雯等人并不在乎。

 郑雪雯这边一共有三人,除了郑雪雯和珊萍外,还有个谢顶的男人,经介绍是郑雪雯的老公。其实吴放歌摸不透郑雪雯的,一会儿说有丈夫,一会儿又说没老公,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现在人们思想开放了,就算是还没结婚,也老公老婆的叫的起劲的很。

 郑雪雯给大家介绍,介绍吴放歌时竟然对那个谢顶老公说:“这个就是吴放歌,我的小情人儿啦,你看帅不?”

 吴放歌被她这么一介绍,吓了一跳,就没见过这么介绍人的,可有意思的是,谢顶老公听了之后居然亲热地伸过手来和吴放歌握手说:“哎呀,就是你啊,久仰久仰,嗬嗬嗬。”

 吴放歌蒙了,稀里糊涂地和人家握了手,再经介绍,才得知谢顶老公居然还真的姓谢,这可真是谢到一起去了。

 有这么一出介绍的曲,大家也就不是外人了,更何况那有蓉和郑雪雯原本就相识,只是彼此不是很熟悉罢了。

 整个饭局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无非是喝酒叙旧之时,兼谈些建立记者站的事,那个珊萍还在郑雪雯的蛊惑下认了吴放歌做大师兄,敬了三轮酒。

 吃完了饭,吴放歌要去付账,却被珊萍一把拉住,哪里肯放,郑雪雯趁机把侍应生叫进来买了单,并索要了发票对吴放歌说:“这个就算是公务开支了,反正咱们也谈了工作的。”

 吴放歌见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也就不在客套。

 饭后,郑雪雯提议找个茶楼继续聊天,还可以打几把牌。吴放歌本来是不喜欢打牌的,但是盛情难却,只得去了。他原本牌技就差,这几位又都是不会客气的,于是几圈下来居然一把胡都没开,就笑着说:“哎呀,看来我今天的手气不适合打牌啊。”

 郑雪雯马上说:“今天大家难得一聚,你可别扫兴啊。”

 那有蓉和老谢也牌兴正浓,也不肯放手。吴放歌无奈,又凑合了两把,就对在一旁观战的珊萍说:“来,你替我两把,让我歇一歇。”

 珊萍一听,立刻面。虽说她是郑雪雯的徒弟,但毕竟只是个小记者,收入有限,没办法跟在座的这几位比啊,可要是拒绝了面子上又过不去。吴放歌当然知道她的心思,就接着说:“你就当帮我几把,输赢全算我的,你过个干瘾让我歇歇手就好。”

 珊萍还有些犹豫,郑雪雯就说:“你大师兄让你打你就打呗,别替他省钱。不过你这大师兄也够抠的,什么要输赢全算你的啊。”

 吴放歌一听,立刻领悟,就笑着说:“对对对,你帮我,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说着站起来腾出了位子,按着珊萍的肩膀把她按在椅子上说:“就算输也不怕,你也看见了,我一直都在输,既然都是输,谁打都无所谓啦。”

 那有蓉才小赢了两把,也就附和道:“对呀,反正你大师兄有的是钱,不怕输。”

 大家嘻嘻哈哈的说笑了一阵,继续开局。

 吴放歌让出了位子,一开始还在一旁笑的看牌,时不时还和大家聊几句天,后来觉得一但把精力从牌桌上收回来,刚才喝的酒力就上来了,于是就歪在一旁的长沙发上打盹而,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有人给自己盖上了一毯子,但到底是谁盖的也不知道。就这么一直睡着,直睡到大家把他摇醒,吆喝着要去吃晚饭了。

 吴放歌睡眼蓬松地着眼睛说:“一下午动都没动就又要吃饭了,哪里还吃得下去嘛。”

 郑雪雯笑着说:“吃不下东西就多喝点酒嘛,晚饭他请,不吃白不吃。”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老谢。

 老谢笑眯眯的,不说话。那有蓉这边才扶了吴放歌起来说:“去洗手间洗个脸,清醒清醒啊。”

 吴放歌抬头看了看众人,觉得少了一个,就问:“珊萍呢?走了?”

 郑雪雯笑着说:“你快别提了,自打你一睡觉她手气就爆好,赢三家,刚才算了一下,足足赢了两千多,我没让她白捡便宜,让她前台付账去了。”

 那有蓉也说:“是啊,这下除去茶钱,这月的房租算是出来了。”

 郑雪雯说:“不止,她合租的房子,除去房租还赚了至少五六百呢。”

 那有蓉挽着吴放歌的胳膊说:“我不干哈,我输的钱你得给我补回来。”

 吴放歌诧异道:“凭什么啊,是珊萍帮我打牌,又不是你。”

 那有蓉说:“是啊,要不是你换她上来打,你说不定就会一直输输输,我现在就还有赚。”

 吴放歌一咧嘴说:“瞧瞧,这还有讲理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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