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争分夺秒
此后又过了没几天,小
要开学了。恰好吴放歌也想去省城看看谷子,于是就请了假,开车送小
去省城。去喀秋莎
待工作时云柔却说:“我也有点事想去办,正想照你请假呢。”
吴放歌笑道:“我俩都走了,这里的事情怎么办?”
云柔见周围没有别人,也就笑着说:“若说你的人,这里可能就我一个,但是能顶几天的人却也不少,我会安排好的。”
对于云柔的办事能力,吴放歌向来是相信的,于是也就开了几句玩笑,约定了会面时间,然后各自回家收拾了一下,就出发了。
到了省城,先把小
送到了学校,然后又问云柔:“你去哪里?包送到”
云柔笑着说:“随便什么地方都可以的。”
吴放歌说:“哪儿的话啊,你不是来办事的吗?”
云柔探头往车窗外看了一眼说:“是要办事…不过我以前从来没来过正规大学耶,想先下去参观一下。”
此时小
刚从后备箱取了行李,恰好这句话被她听见,就笑着说:“好啊,我正缺个人帮我拿行李呢。”
云柔悄悄指着吴放歌说:“这不是有苦力嘛。”
于是大小美人就嘻嘻哈哈的强迫吴放歌帮提着行李进了学校。不过也只到二来宿舍底下,之后那两位就把吴放歌给轰走了,让他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真不知这两个坏家伙凑到一起要做什么…于是吴放歌只得出来,直接开车就去了海川公司,给了谷子一个惊喜。
在省城小住了几
,吴放歌预备返回金乌,打电话给云柔问她要不是搭车,云柔却告知她早就回去了,到让他‘自作多情’了一下。不过他的车子也没空出来,此时已经是周末了,于是就和谷子一起回来了。
随着天气的渐渐回暖,正所谓一年之计在于
,吴放歌又开始了他的规划。这次又牵涉到拆迁和建筑的问题,他计划在新区修建一个广场,起好此时央视版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电视剧正在热播,于是就决定将这个广场再起个俄罗斯味道的名字,最后筛来想去决定起名‘冬妮’。这个名字好,堪称中西合璧的典范。
广场的地址选在一片荒地上,原本是农村集体所有制土地,但后来因为城市扩建的‘统征统转’的政策,这一地区的农民全部转为非农业户口,土地也转为了国有,目前几乎荒芜着,只有少数原来的村民在上面盖了几栋简陋的小房子,种了几顷地的蔬菜。
开始跑手续的时候大家都以为麻烦的是项目审批而不是拆迁问题,因为那些土地已经国有化了,根据相关土地政策,在土地荒芜时,可是本着谁使用谁受益的原则,但是一旦有了国有建设项目,这些土地必须无偿收回。可是吴放歌不这么认为,他深知这片土地今后会发生些什么,所以不敢掉以轻心,可做事又不能做的过于锋芒毕
。但是他坚持了一个原则,那就是:土地的所有可以根据国家法律政策调整,但这些原有的村民是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如果这些人不能因为这些土地受益,那么以后就会后患无穷。为此吴放歌也被人从背后说他是缺乏工作魄力,但是吴放歌不在乎,毕竟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修建广场得到了市委市府的大力支持,因为这和这届市领导文化兴市、光亮工程的理念暗合(以吴放歌的先知先觉,想不合都难啊),只是广场的名字后面又加了几个字,全称就成了冬妮文化广场。
在广场的设计方案上,吴放歌本着广场外形美观化,使用实用话的原则,否决了好几个方案,特别是广场竖廊柱和罗马柱的方案,回廊和拱形门通道的方案倒是准许了,但要求要整体化灌建,总之一切看上去华而不实的东西全被他否决了。
云柔历来是无条件支持吴放歌的,但是在这个广场的设计上她还是有点不明白,也问过几次,吴放歌总是说:“广场啊,广场的作用可不仅仅是美观和玩乐啊。”时间一久,云柔也就不问了,反正她相信,吴放歌做事,心里总是有一本帐的。
忙碌了三四个月,广场的手续和拆迁基本都完了,开始平整土地,下一步就是打桩了。吴放歌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又有原住民投诉说,某些施工单位违法合同,不雇佣当地人做工。吴放歌又赶紧去处理这些事,毕竟让当地人获利是基本原则之一。经过调查发现,这事确实存在,主要是当地有些人有些贪,要价过高,也不能完全怪施工方。吴放歌觉得这事用调解的比较好,最后达成协议,为保证质量,所有的技术人员由施工方自带,一般的工人仍由本地招聘,工资待遇由一个用工委员会定出标准,双方严格执行。同时这个委员会还负责做一点普通的劳务纠纷调解。折腾了整整三个星期,总算是解决了这个问题,可他也累得两眼发酸,一坐下就不想起来了。
不知怎么的,吴放歌渐渐地觉得,那座楼越来越不像他的家了,楼下是租客和做生意的,楼上卧室和
台虽然不错,可不不像个安居的地方,而且岳父岳母近年来土气见消,总说老西楼那边房子太差,太
,几十年下田落下的病也总是犯。上回因为孩子的学前教育问题又和吴恕文夫妇吵了一家,吴恕文夫妇一气之下,啥也不管了,丢下他们去沙镇的独门小院享受去了。于是岳父母又抱怨:自己亲爹亲妈住独门小院风景区,岳父母整天帮着带孩子做饭还住旧楼。虽说这些话没当着吴放歌的面说,却没没少在电话里跟谷子说。谷子虽说是个明事理的女人,可是家务事历来是很难让人完全的摆平,只得和吴放歌商量:还是让岳父母也回来住。最后还跟吴放歌说:我又不常常在家,你们一起住,彼此也有个照顾啊,而且你工作忙,回家也好有个热汤热水的。
吴放歌心道这哪里还用得着商量啊,一周七天到有五六天在这里,住就住吧,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啊。不过这样一来吴放歌就只有两个时候才愿意回家去,一个是谷子回来的时候,另一个是想女儿了的时候。吃饭就在喀秋莎吃员工盒饭,至于住,一般还是回家,只是回去的很晚,走的很早,困倦的时候,若是在喀秋莎,中午就在自己的小办公室把脚放在办公桌上小歇,若是在局里就在沙发上午睡,不过在局里就没盒饭吃了。
其实很多事吴放歌也好想不通呢,谷子的父母,曾经是多么善良朴实的人啊,自己的饭都吃不起,还要捐助村里的学校,可进城这才多久啊,都学会对楼下的雇工大呼小叫了,同样还是那对夫妇,前后的人品就相差的这么大呢?
不过靠在椅子上,即便是把脚放在桌子上,也不会睡的很舒适的,尽管十分的疲倦,在大多数时间也不过是保持在半睡眠状态,有时还会做些稀奇古怪的梦,终于有一天梦见了下雨没带伞,就那么被雨淋着,好在雨不大,时不时的才有一两滴落下来,忽然又警醒,自己不是在办公室里吗?又怎么会淋雨?难道是屋顶漏了?这一
灵,倒也醒了,却看见身边站着云柔和妮子,早已泪
满面,原来那雨水是这两个女人的眼泪。
吴放歌见她俩哭,不由得笑道:“好端端的哭啥?我又没躺灵
上。”
“不许胡说!”云柔再也抑制不住,一下扑在他的身上大哭起来,可吴放歌躺的是椅子不是
,这一下差点被推倒在地上了,一旁妮子也拽着他的袖子直擦眼泪。
吴放歌用了好一阵子才把这两位哄好了。云柔拿纸巾擦了眼睛,怪嗔地说:“你呀,挣了那么多钱,地位也有,房子也有,到弄得连张
都睡不上了,看你这段时间,眼睛都凹下去了。”
吴放歌说:“也没那么严重,这比我当年蹲猫耳
强多了。”
云柔说:“好汉不提当年勇,那时候你20都不到…”她说着转向妮子说:“你去开个房,我来签单。”然后又对吴放歌说:“去,好好睡一觉,下午也别上班了,有事儿我给你顶着。”
吴放歌说:“这个…目前的房源…”
云柔说:“你放心吧,目前旺季还没有来,房源不是问题。妮子你怎么还不去?”
发愣的妮子这才‘哦’了一声,走了。云柔见妮子走了,又才说:“你呀…算了…我来安排吧,保证不违反你的原则,也能让你有个休息的地方。”说完又
低了声音说:“本想让你去我宿舍休息的,可是人多嘴杂,对你我毕竟有影响,凡是也不能做太明了。”
吴放歌笑了一下,回头一看妮子出去的时候把门给带上了,就主动在云柔的脸蛋上吻了一下。这下让云柔多少惊诧了一下,因为吴放歌已经许久不曾主动吻她,都是她自己主动往上送的,心里一下子觉得受用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