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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风波
 其实女人,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会究其一生等待着这个时候。见吴放歌突然跪下求婚,谷子的心有如小鹿撞一般,手不由自主地就触到了戒指的边缘,但随即又反应了过来说:“不,不要…”嘴上这么说,手却不好就这么缩回来,干脆连盒子一起拿了,随后一丢。其实也没有丢远,因为旁边就是一个壁柜,上头是玻璃的置物架,戒指连盒子正好落在那上面,只翻了几个滚儿,除此之外,毫无损失。

 吴放歌见谷子虽然扔了戒指,但心思扔在,于是信心大增,干脆两条腿都跪了,一把抱住谷子的两条腿,脸紧贴在她腹部说:“嫁嘛嫁嘛。”

 谷子略弯,把他往外扳,又哪里扳的动,只得说:“不要这样嘛,快起来啦。”

 吴放歌说:“你答应嫁我我就起来。”

 谷子说:“不嫁不嫁。”

 吴放歌又说:“嫁嘛嫁嘛。”

 谷子还是说:“不嫁不嫁。”

 吴放歌就接着说“嫁嘛嫁嘛。”

 如此两个人往回说了十几遍,谷子后来图省事,就把‘不嫁’两个字去掉了‘嫁’字,只剩下个‘不’,吴放歌一见有机可乘,就又重复说了两遍,突然改口说:“好嘛,你不嫁给我。”

 谷子说顺口了,不知是计,就顺口说:“不!”说完才发现不对劲,而吴放歌却已经站了起来,指着谷子笑道:“否定之否定,你答应啦。”

 谷子见上了当,气的一甩手说:“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赖 !”然后一扭身,回到房间,坐回到了上,把头歪向一边,看也不看吴放歌。

 吴放歌知道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不然谷子跃过自己走了就是,还回去呆坐着干什么?于是从置物架上拿了戒指走了进来,故意走到她脸歪向的一边,依旧单腿跪下说:“谷子?嫁给我?”

 谷子又把头歪向另一边说:“不嫁~~”言语间,已经软了。

 吴放歌跟着转向另一边,也不再问了,直接跪好了,拉过谷子的手,把钻戒套在了她的手指上。在为她套上钻戒的一刹那,吴放歌感觉到谷子的手抖了一下,而且她的小手凉凉的。

 谷子被套上戒指,犹自嘴硬地说:“我不要,你拿回去嘛。”说是这么说,却依旧不动,吴放歌笑着站起来又在她的上轻轻的吻了吻说:“明天就跟我回家,我们得筹办一下婚礼的事。”

 “我不嫁。”谷子低着头,还是这句。

 吴放歌看着她这副拒还的样子,是越看越欢喜,一个按捺不住,就把她给放倒了。

 谷子就像一个初经人事的小女孩一样,既不拒绝,也不合,任由吴放歌摆布,而吴放歌也越发觉得她是如此的招人怜惜,也不敢肆意采桔,只是温柔地安抚,开始的时候,谷子的身子冷冷的,但随着吴放歌爱意的深入,她的身体逐渐暖和柔软起来,但依旧如同个小女孩儿般,没有丝毫的主动合,只有在爱翻涌之时才声音很小地嘤咛了几声。

 当退情散之时,谷子的眼泪涌出,划过刚刚泛起红的面颊,吴放歌爱怜地一点点把泪水吻干问:“你为什么哭?是我太暴吗?”

 谷子挥拳对着吴放歌打了两下嗔道:“我等了你快一年了,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

 难怪连翻的刁难,原来是责怪他来的太晚。

 虽然久而未见,但这一晚两人之后只是相拥睡了,且甜甜蜜,温情无比,并没有小别之后的没歇没垧,毕竟次数有时候代表不了什么。第二天一早,吴放歌便要带谷子回金乌,谷子却说有些工作没有提前代完,还要去公司一下,因为原本是打算至少要刁难他一个星期的,可没想到一晚上就投降的,因此没有准备。

 吴放歌见婚事木已成舟,就打趣说:“你就不怕刁难的太久,我受不了跑了?”

 “跑就跑了。”谷子故意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我又不是没人追。”

 他一说这话,吴放歌就又想起蒋志平来,也不知道他这一晚过的怎么样。

 送谷子回到海川公司,吴放歌想来低调,公司里除了一些高层外,谁也不知道他就是幕后老板,而谷子等人也深知他的脾,于是就只把他安排在会客间等着,然后进去和那有蓉交接工作,那有蓉还打趣道:“你们昨晚倒是舒服了,害得我摸黑回家,那出租车司机剃了个光头,脖子上还纹了个蜘蛛,差点没把我吓死。”

 吴放歌笑着说:“哎呀,那可是猛男啊,你怎么可以放过。”

 那有蓉笑着骂了一声:“滚!”然后和谷子一起进去办公室了。

 坐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茶水喝了两杯,报纸看了一叠,里面那两位还是没有要出来的意思,等的心焦,正想进去催催,却听见外头有人吵吵“哎呀,先生,你不能这样闯啊。”

 随即一个声音说:“让开,我找谷子!”

 吴放歌正想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那声音倒是像昨晚的蒋志平的,才这么一想,门被暴的推开,蒋志平闯了进来,喊道:“谷子!谷子!”才喊两声,抬头看见吴放歌,先是一愣,随即眼睛里就冒出火来,上前劈一把抓了,吼道:“姓吴的 !你好卑鄙!”说着就一拳朝他的脸上挥来。

 吴放歌军人出身,又练过武艺,哪里能让这些小子打着?低头闪过,顺势把揪着前的手也挣脱了,蒋志平身体失衡,一头向前栽去,把个单人沙发给撞倒了,不过没受伤。于是他又手忙脚地爬了起来,怪叫了一声,又朝吴放歌扑来,吴放歌身子一侧,让了开去,不过这次蒋志平没有摔倒,被海川公司的人架住了,可他犹不能自控,挣扎着要过来喝吴放歌拼命。

 那有蓉和谷子原本正在办公室交接工作,听到外面哄哄的,就赶了出来,正好看见蒋志平要和吴放歌拼命,就站到中间,面向蒋志平吼道:“蒋志平!你到底要干嘛?干嘛打人?”

 蒋志平两次攻击都没占到便宜,却被心上人怒斥为打人者,心里别提多委屈了,几乎是含泪对谷子说:“谷子,你不能嫁给他,他是个卑鄙小人!”

 吴放歌和谷子有点作则心虚,以为蒋志平知道了昨晚他俩同共枕的事,可是转念一想,这也算不上什么卑鄙啊,现在谁个未婚夫不睡在一起?但谷子毕竟是个女孩子,脸皮薄,脸一红说:“那…管你什么事?”

 谁知蒋志平的脸一会儿红一会白的,最后憋成了猪肝儿,说话也不利落了,指着吴放歌说:“他…我…嘿!”最后终于什么也说不出,往地下一蹲,抱着头,呜呜地哭了起来。

 正当大家不明就里的时候,一个年轻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还颇有几分姿,不耐烦地说:“你们还有完没完啊,快点把钱给我,折腾了我一晚上,我还想回去睡觉呢。”

 她这么一说话,大家才注意到她。其实她站在一旁很久了,而且是跟着蒋志平一起进来的,只是蒋志平闹得凶,大家也就没把这个女人当回事儿。

 那有蓉在这些事情上反应略慢,问道:“什么钱啊,谁欠你钱啊。”

 妖女人一直蹲在地上的蒋志平说:“就是他喽,昨晚上醉醺醺的,还吐了我一身,我又是给他洗又是给他收拾的,等他好点了,就抱着我又啃又咬的,折腾了我一晚上。我见他怪可怜的,也没打算收他特别服务费,也不让他赔衣服,可起码的规费得付了吧,总不能让我往里头倒贴出钟的钱啊。”

 原来这女人是个-女。

 正在大家错愕间,蒋志平见这女人说起话来没完没了,就差没说昨晚的细节了,猛然站起来说:“别说了,你别说了!”

 妖女人见他凶,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说:“你要干嘛?还想打人啊。”又往左右一看,更是没一个认识的人,有些慌张地说:“你们可不能人多欺负人少啊,我虽然是做小姐的,可小姐也是人。”

 “你这个坏女人,我要杀了你!”蒋志平忽然暴起,扑过去就要掐那女人的脖子,那女人吓的尖叫一声落荒而逃,蒋志平也被众人拉住,又抱头痛哭。

 “这都怎么回事啊。”那有蓉还没弄明白呢。

 谷子转过身,严肃地问吴放歌:“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蒋志平呜咽着说:“你别问他,问他他也不会说实话的。”

 谷子皱着眉头对蒋志平说:“我没问你,你给我住嘴。”旁边有人把蒋志平扶到沙发上坐了。

 谷子又转过来问吴放歌:“跟我说怎么回事?”

 吴放歌说:“昨晚你们走后,我就和他一起吃饭喝酒啦,聊的投机就多喝了点,我见他醉了,就安排他在酒店睡喽。”

 这时蒋志平嘴进来控诉道:“他没说完,他还有,他叫了那个女人来,为的就是玷污我,让我配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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