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拆伙之后
吴放歌和小蟑螂拆伙之后,就在城市以南的郊外买了一块地,有一亩多不到两亩的样子,然后请人做设计准备盖房。根据记忆中的城市发展,几年后城市再度扩张,这里的地价会上涨很多。不过吴放歌并不是想做房地产生意,虽说干那个很赚钱,不过却比较缺德,而成为一个大富翁并不是吴放歌的理想,或许之前是,而现在他却觉得,钱那东西,多了,未必是一件好事。
回到华隆,才去葛学光那里销假,就被阿梅抓了一个正着,气势汹汹的质问:“你退股为什么不跟我商量?难道我不是股东之一?往大里说,你这么撤股影响公司发展哩。”
她说这话时,一点也不顾及葛学光在场,于是葛学光笑道:“就你们那个小公司,搞这么深沉做什么…”
于是阿梅转过身把活力对准了他:“什么小公司,你也不看看你刚来华隆的时候,华隆是什么德行。”然后又转过来对吴放歌说:“小蟑螂也是,没有你,他还相当政协委员啊,不过就是街上一个混不出来的老混混罢了。”停了一下又说:“好了,你退我也退,让他一个人去
吧。”
吴放歌赶紧劝道:“我又不是给他
走的,我是自己要求退股的,毕竟我不就久就要回华隆了,又下了新文件,对于公务员额外经商又有新规定啦。”
阿梅不相信地看着葛学光,葛学光点头说:“是啊,不过咱们这儿,本来就是国企,不怕。”
吴放歌又问:“鲍杰干的咋样?”
葛学光说:“还不错,不过暂时不能把你的位子交给他了,而且公司里暂时还没人能把你的工作全承担下来,所以咱们商量一下,你的归期是不是延后一些啊。”
吴放歌笑着说:“行啊,正好,我也有些私事还需要咱们华隆的公共资源假公济私一下,另外啊,我每月只上三个星期的班儿,情况你知道的。”
“什么情况?这么神秘?”阿梅问,没辙,女人骨子里都爱八卦。
葛学光看了一下吴放歌,吴放歌一笑,于是葛学光就笑着对阿梅说:“放歌啊,要当爸爸啦。”
“真的?”阿梅的眼睛一下发出光来,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办事?”
吴放歌问:“办什么事?”
阿梅高兴地说:“结婚啊,奉子成婚啊。”
吴放歌苦着脸儿:“孩子妈妈不肯嫁…”
阿梅嘴巴长的老大:“这世道怎么了?这种人都有啊…怎么想的。”
不管阿梅怎么对这件事不理解,但这件事并不是重点。原本葛学光和吴放歌是打算让鲍杰来顶吴放歌这一角色的,可是鲍杰的表现多少让他们有点失望,无奈,只得让他先顶着四分局局长的位子,并逐步参加公司事务,吴放歌的的职责则只能逐步的往几个人身上分担。丁虹和柳叶子这两个年轻人自不消说,吴放歌又认识了一个很能干的律师,不想在政法口儿混了,也网罗至旗下。这样一来至少有两人不满意了,一个是林正义。
林正义是葛学光亡
的弟弟,不是个有出息的人,让他管着四分局,他把四分局弄成了一个土匪窝,鲍杰来了之后,大力治警,弄得他浑身的不自在。另一个不满意的人是何宁。
何宁当年为了麦子和吴放歌争风吃醋,并且一路追麦子到了金乌,后来又发下誓言,‘不混出个名堂就不回来’而去了南方,只可惜,真的没混出来,还是丁虹和柳叶子念及同学旧情,吴放歌也不记恨什么,才又把他请回沙镇,只是这一来一往把时间耽误了,眼看着丁虹和柳叶子一天天混的风生水起,再看自己还是可小职员,行政级别也攀不上去,自然失落。
林正义见了,觉得他和何宁是同命鸟,就主动和他亲近。按说林正义虽说不得志,可毕竟级别在那儿,怎么也是个中干,能主动和你一个小科员套近乎也算是看得起你,可何宁不是几年前的何宁了,他已经成
了许多,对于林正义的主动接近,只是做个面子上过得去,因为他看出来了,林正义是不会有大出息的。
随着权力的逐步
出,吴放歌的日子越发的轻松,原本和葛学光说好的,每月有一个星期的假期,好去广州看任一灵,可后来却发展成,一月到有半个月不在,葛学光也不管他,他其实也有去意,正在考虑去哪个部位从政,至于生意嘛,先慢慢耗着,继续在积累些资产再说。
不过有些事,吴放歌只是在悄悄的做,别人并不知道。他委托了一家国际的机构,在美国威斯康星州注册了一家小公司,租了写字楼,雇了三五个职员和一个小律师,又在广州设了一家办事处,也往美国卖店民间刺绣工艺品和廉价首饰之类的东西,董事长是任一灵的名字,一切都办好了,才跟任一灵说。
任一灵原本也做过跨国的生意的,就是最早合作过的那个老外导演,也一直有联系,是不错的朋友,但对吴放歌此举为个啥却一时没想通,结果吴放歌笑着说“我是想啊,让这个孩子出生在美国。”(通过商务签证,可以自由的出入美国过境,但现在钻这个空子的人太多,已经不好办了,当十来年前还是行的通的)任一灵又不是傻子,一下就明白了,板着脸说:“你什么意思?做中国人不好吗?”
吴放歌笑着说:“当中国人当然好啦,可是你看看大使馆门口排那队,我又不能做孩子的婚生爸爸,总得给孩子留点啥啊。”
任一灵说:“可是,我爸爸希望我会沧州去…”
吴放歌说:“你跟老爷子说了?”
任一灵笑道:“放心呀,我没说出你来。”
吴放歌郁闷道:“我巴不得你把我说出来呢…对了,老爷子没对你这样说什么?”
任一灵说:“说了啊,不过我这样儿,一说孩子是个男人的,他虽然叹气,却也觉得比以前强。”
吴放歌叹道:“今时不同往日啊,现在你出息了,你老爸也奈何不得你了。”
任一灵又说:“先不说这个,你让我去美国生,我老爸让我会沧州,我可没分身术。”
吴放歌说:“这个简单啊,再投些钱,把我那公司业务拓展一些,在那儿也弄家武馆,你老爸不是总想着让中华武术走向世界吗?这多好的机会啊,先弄个师兄去那边当馆长,等时候差不多了再把你老爷子骗过去,时候不用多了,够你生孩子就行了。”
任一灵笑道:“就你狡猾!其实费这么多周折干什么,你想投敌叛国,直接投资移民就好了。”
吴放歌摇头说:“不行啊,我还有理想没完成呢,来这世上一趟,总要把事情做完了再走。”
任一灵劝道:“人无完人,这事情呢,也没有十全十美的,差不多就行了吧,只怕物极必反,反倒不好了。”
话虽这么说了,但吴放歌的这种想法早已
深蒂固,并非一天两天了,所以是谁也劝不住的。
除了每月必飞一次广州,吴放歌还利用华隆的生意网络,信息资源,把以前的老战友差不多都找到了,那些混的不错的自然不用去管,只组织了几次聚会,续了续旧事情谊就好了,也有过的不好的,吴放歌也不直接给予救济,毕竟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况且他那些战友们当初大多是军中精英,傲气的很,对于嗟来之食都有点排斥。
在当年几个关系最好的战友里头,何建、乌鸦和疯子是和他走的最近的几个。乌鸦目前正在沙镇的四期工程里当小包工头,混的还不错,何建和疯子却还没着落,开始的时候,吴放歌想把他介绍到任一灵老爸的武馆那里去,以后或许可以去经管在即将在美国成立的挂牌武馆,可是后来一打听,两家的武术
派似乎上溯多少代就有宿仇,虽说现在不用刀
并举的相互寻仇了,可在一起共事却万万不可能。正当吴放歌为这事头疼的时候,忽然小蟑螂打来电话,说已经多年未曾见面的俄罗斯姑娘齐娜又返回金乌了,让他回去见一面。吴放歌当时脑子里就是一闪,立刻赶回金乌。
齐娜这次是专程来金乌探望老朋友的,顺便来看看,能做点什么生意,吴放歌就询问起她家乡那个集体农庄的近况来,得知早已破败荒芜,就把自己的想法和齐娜说了。结果齐娜连连摆手说:“不行不行,已经破产了,你们也是做不好的。”
吴放歌笑着说:“那可不一定。”于是又找来何建商量。
何建原本就是农家子弟,对于陇耕并不陌生,虽也有些疑问,怕搞不好赔钱,结果吴放歌一句话:赔了钱又不是你的,你担心什么。他觉得不好拂了吴放歌的好意,也就答应了下来。于是大家又商量了细节,由吴放歌出资,何建作为他的代理人,招了一帮子人,跟着齐娜去俄罗斯,回她的家乡去承包土地种菜去了。
但这个投资并非是没有风险的,虽说有不少中国农民在俄罗斯承包耕地发财的不少,但也又亏本的,吴放歌也不敢保证自己这一次的投资就一定赚钱,为了好好的利用齐娜这层关系,吴放歌还送了她两成干股,这样一来,承包也算是中俄合资的了。他甚至想撮合何建和齐娜两个,如果这俩结了婚,那就更保险了,只可惜,齐娜虽然还没有嫁人,何建却早已娶
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