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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开学
 吴放歌也觉得有必要和珍珍温存一下了,毕竟两人有感情基础,没有什么原则上的问题。也就反握了珍珍的手,把软软的她拉进怀里,轻轻的吻。然而不久之后,尴尬的事情发生了,他居然有些力不从心。几经努力之后只得放弃,然后自我解嘲地说:“东跑西跑的,累了。”

 珍珍开始也没说话,吴放歌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可是过了一会儿才发现不对劲,因为珍珍好像在泣。

 赶紧哄呗,这没啥说的,可珍珍总是一个劲儿地说:“你睡吧,我没事。”

 当一个女人在你面前说她没事的时候,往往就是有事,而且是大事。所以吴放歌也不敢睡,继续轻言细语地哄着。最终珍珍算是吐出了心里话:“你不爱我了。”

 吴放歌马上矢口否认,并对珍珍说:“你别瞎说。”

 珍珍说:“就是,你不爱我了。”

 吴放歌只得又劝道:“别想了,咱们不就是有了点口角嘛,都过去了,全算是我错了行不?”

 珍珍又说:“你就是不爱我了。”

 吴放歌把珍珍抱在怀里,吻着她的脸颊说:“我怎么会不爱你呢?我不爱你爱谁去?”

 珍珍说:“你嘴上说爱我,可是你的心里已经不爱我了。”

 吴放歌一看这是扯到刚才那事儿上去了,就故作轻松笑着说:“珍珍,不是跟你说了嘛,我那是累了,等我休息一两天就好了。”

 珍珍还是固执地说:“不是。放歌,你和别的男人不同的,你只会对你有好感的女孩子有反应,我知道,你的身体从来不撒谎。”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女人的第六感?话说到这个份上,吴放歌就无言以对了,沉默了良久,吴放歌才说:“珍珍,我是很珍惜我们之间的感情的。”

 珍珍幽幽地说:“我也是。”

 吴放歌又说:“上次你说的那些话,我到现在都觉得不是你说的。”

 珍珍说:“你也第一次朝我发了脾气。”

 吴放歌又把珍珍抱的紧了些,说:“或许我们可以慢慢的修复这段感情?”

 珍珍摇头说:“不行了,放歌,我了解你,你其实是个非左即右的家伙,说好听了叫恩怨分明,不好听的就不说了。我已经伤了你的心,已经不能让你回来了。都怪那几个婆娘,没事儿挑事儿,说你离得远我必须把你捏的紧紧的,免得一丈之外就不是我的了,我也是真傻,当时怎么就信了呢?”她说着,懊悔地打了自己的头一下。

 吴放歌赶紧抓住她的手,放在边吻着说:“不许这样对自己。”

 珍珍又哭了一阵,依偎在吴放歌怀里乖乖的睡了,可吴放歌却睡不着了。人到了即将失去的时候才会知道珍惜,更何况他以前和珍珍感情真的不错,不过就是一次口角嘛,居然弄的这么深沉,说起来自己的错还要大些,虽然在外边的做的那些事不能算是错,可是方法有问题,等于就是和珍珍置气嘛,这么想来,珍珍真的是个温柔宽容的女孩子,可惜啊,这一次的裂痕是不容易修补了,若是一般的情侣倒也罢了,可这里偏偏还有着一场易,背后还有一个颇为强势的,虎视眈眈的葛公子呢。

 吴放歌突然开始觉得自己这辈子也失败的,也不懂事的,难怪哲人会说人不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原来每一个人生都是不相同的新体验啊。

 就这么想着想着,他逐渐的被疲劳所征服,可就在他进入半睡半醒的状态的时候,珍珍忽然悄悄的爬了起来,跑到卫生间去哗啦哗啦的洗澡。

 “大半夜的洗个什么澡啊。”吴放歌心里嘟囔着,只当是她心里郁闷。可珍珍回来后,先是在他的脸颊上温柔的吻了吻,然后一路向下,吴放歌迷糊糊地问:“珍,你干嘛呢?”

 珍珍轻声说:“我还想再试试…”

 她果然很温柔的努力着,在吴放歌身上爬上爬下,把她所知道的招数都用遍了,总算是小有收获,虽说最后依然差强人意,却比开始强了很多。吴放歌怕她又东想西想的说,就搂着她说:“我说是累了吧,你看休息了一会儿不就强多了?”

 其实他这个借口实在是有点牵强,但是珍珍很温柔地‘嗯’了一声,小猫似的蜷伏在他的怀里。

 第二天吴放歌又回家结结实实地受了母亲的一顿训斥,他笑呵呵的接受着,弄的母亲也很满意——儿子毕竟是听话的,她这个当母亲也有权威啊。紧接着吴放歌又去单位,王双家,特别是陶玉书家,这个可是重点。

 珍珍的母亲也埋怨了吴放歌大半天才让他过关,陶玉书倒是很大度地说:“哎呀,年轻人的事,不就是吵吵闹闹的?”表面上看,他是为吴放歌说话,但是吴放歌知道,这家伙肚子里的小九九其实连谁都瞒着,看起来笑的好像一尊佛,其实是个非常可怕的家伙。

 由于在外地耽误了不少时间,这几下的一拜见,就又到了收假的时间,按照规定,开学前要先在本地进行一个星期的政治学习和世界观教育。好在都在本市,可以不统一食宿,白天学习,晚上还是可以回家。

 尽管珍珍最近越发的温柔了,可吴放歌还是觉得两人其实比以前远了,方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了点内幕,就宽慰他说:“放歌别往心里去啊,无非是几个烂婆娘,自家日子过不好,就挑别人家的,咱慢慢的把她查出来收拾她!”

 吴放歌到不在意,复仇的滋味虽说很过瘾,但对于追回已经失去的东西全无用处,因此除非精力过剩可以玩玩以外,最好的复仇方式就是把自己的日子过的更好,别让别人想看笑话的阴谋得逞。自己前段时间就上了这个当,跑到外边疯跑了一趟,虽然机缘巧合的做成了不少事,但毕竟是让别人看了热闹。

 上了两三天学习班,一股小道消息开始在传,最早是从秘书李文东那儿出来的,说是他们是三和行政学院最后一批招生了,因为原本这种培养干部的方式就是试验的,现在看来是不太成功。别看学院平时对学员的生活看起来很宽容,其实那就是看表现,哪一期那个学员出了什么事儿,都有档案记录的,现在三期学员一算百分率,就觉得这种教育方式不可取。所以一开学就会开始大规模的淘汰制,把每个年级并成一个班,剩余的学员,最差的要送回原单位,好一点的转上速成培训班,学期3各月到半年不等,再好一点的转到各个正规院校,高中学历的送专科班,大专学历的送本科班,以此类推。最好的才留下来完成最后的学业。

 “还好我们金乌这班人都规矩。”李文东最后说。

 不过大家都不看好吴放歌,也深深的为吴放歌惋惜,其实这一学期大家都看在眼里,吴放歌堪称学员楷模了,只可惜最后变了个猪头脸弄出些绯闻来,估计失分不少。对此,李文东私下对他表示了同情,因为尽管他和另外两人都在学院找有女朋友,可他毕竟未婚,那两个属于鬼混,唯有吴放歌没打狐狸却惹了一身,还弄出风波了,实在是有些冤枉。

 崔明丽在整个政治学习期间都没跟吴放歌说一句话,她其实和大家的看法都差不多,只是更多了一份自责,因为她觉得吴放歌的厄运其实是在被自己打肿了脸之后才一件事又一件事的开始的,所以她觉得自己离吴放歌远点是为他好,而且这里是金乌,万一有点什么了,谣言传的更快。

 要说吴放歌对这事一点不在意也是不对的,毕竟他对这事是做了易的,所有的东西都想到了,本以为是包赚不赔的事,却料想不到上头有更大的局。最糟糕的情况就是直接被送回原单位,等于就是在外头晃了两年,结果一无所得。而且最近又刚吭了单位一把,如果按照计划,等自己毕业了,就很有可能不回原单位任职,就算回,事情过了三四年,早就物是人非了,但现在要是回去还真有点问题呢,特别是何海豹和苏伟波,肯定把他们全部的不行都归咎到自己身上了,就算是王双,也不愿意看见自己的心腹吃亏吧,更何况他的干股也在公司里受到了损失了。

 基于此,吴放歌不得不调整自己的计划了,能留下自然是最好了,实在不行就跑到广州和阿竹一起做生意去,混不了官场混商海,正好可以体会另类人生啊。这么一想,他心里踏实多了,于是该上课上课,该回家回家,该吃的时候吃,该笑的时候笑,一点也看不出紧张的样子。

 一星期的政治学习一晃就过,又该返校了。吴放歌对珍珍允诺说:“以后我每月第一个双休都回来陪你。”

 珍珍说:“不用了,来回就得两天时间,你等于就过了一个夜,太辛苦了。”

 吴放歌笑着说:“没事,只要后方安稳了,我怎么都好办。”

 珍珍说:“你放心吧,我是不会爱上别人的。”

 吴放歌听了这话,心里却咯噔了一下,女人一旦说出这种话,就说明有些问题她已经考虑过了,稍有不顺,以后就还会想起来。如果说吴放歌和珍珍以前的爱情坚硬度是钻石的话,现在则降级成玻璃了,而且还不如钻石坚韧,很脆,实在是不起更大的外力打击了。于是吴放歌脑海里又浮现出方军的话来:“找出那个挑事的烂婆娘,弄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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