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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九月十五pm7:00

 邱黎留在庭院里看美女、喝美酒。

 林芷翎、王惠珍则乐的有机会远离喜怒无常的凌晴霞,乖乖跟着judas郑借参观之名,愈走愈远。

 三人走出别墅来到放牧牛羊的大草原“拉斯韦加斯原只是沙漠中一片为印地安人所知的绿洲,到了1830年,西班牙探险队发现这块绿地,将之取名为vegas,意即‘牧草地’。之后,在十九世纪末,逐渐有拓荒者前来,而当二十世纪初,铁路开始兴建后,一批又一批的工人进驻,开始了拉斯韦加斯的商机。”

 “随着铁路的修筑完成,连结拉斯韦加斯与其它城市之间的交通,旅馆、商店、餐厅…等相继开张。1931年,内华达州通过‘赌博合法化’的法令,至此发展出后拉斯韦加斯的赌场文化。为吸引赌客,各赌场饭店的投资愈来愈大,装潢也愈显豪华。这种奢华的手笔,造就拉斯韦加斯拥有全世界最大的饭店群。一家家争奇斗、各耍噱头的赌场饭店,逐年进驻拉斯韦加斯大道,缔造了前所未有的拉斯韦加斯传奇。”

 judas郑指着远处一栋栋与豪华别墅有天壤之别的木造工寮道:“这是牧场里的奴工们住的地方…”

 王惠珍惊呼道:“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这里还有奴工?”

 “刚才那些从内地来的女孩,与清末民初来这里建铁路的华籍奴工有什么不同吗?不都是幻想着能在这里多赚点美金,风风光光的回家乡?可这些女孩就像当年的铁路工人:在这里埋葬了自己的一生,而造就了美国经济的成长;她们在这里贩卖她们的青春岁月,哪里知道却不折不扣的只是拉斯韦加斯情工业的摇钱树。”

 林芷翎双手抚,似乎放下心中大石般的松了口气道:“所以我刚才让那个小女孩能提前回家,其实是做了一件好事。我还一直担心是害了她呢!”

 judas郑像是看到一个外星人似的盯着林芷翎。

 林芷翎被他盯得心头发慌道:“有什么不对吗?”

 judas郑叹了口长气:“林小姐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以为老板娘会…”

 “凌晴霞不会让她回家吗?那她会怎样?你快告诉我!”

 “咳!当她们签下什么模特儿经纪合约时,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你是说…”

 “水准高的培训成高级际花,被淘汰的就当成野卖。”judas郑显然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打转,怕太多不该说的秘密,转变话题替老板撇清:“其实国内一般平民百姓对模特儿这个行业的评价本来就相当负面,因此她们父母签约时,恐怕也多少有些心理准备吧。”

 王惠珍虽然只能算是业余的模特儿,但听他这样污蔑这个行业,有种强烈被羞辱的感觉,气得大叫。

 judas郑叹道:“大众的印象难道不是:模特儿总是打扮的光鲜亮丽,生活多彩多姿,钱好像很容易赚,混得好的,摇身一变成为大明星,混不好的,嫁给企业小开当少也不错?”

 王惠珍不服气的争辩道:“那是圈外人只看到表象,你看我才加入邱老师的公司,二个月就上了立姿与坐姿仪态矫正训练、头部手部腿部姿势训练、情绪表情训练、音乐节拍律动、台步训练、表演技巧等等这一大堆课。邱老师说我离能上台表演还远着呢。真要成为像林姐这样的顶尖模特儿,还不知道要学多少东西呢。”

 王惠珍忿忿不平的像机关似的说个不停:“接受仪态姿势调整训练时,光是靠着墙壁矫正站姿就累的让人受不了,更遑论学走台步时,每天几小时,几小时的持续训练,常常走的脚都起泡了,特别是练走时还得穿上细细的高跟鞋。”

 judas郑看着一副天真无状的小女孩,无奈的说:“是有正派经营的模特儿公司,但也有太多模特儿公司专门经营所谓公关业务,游说旗下的模特儿接的公关业务,只陪陪有头有脸的企业界人士吃饭算是单纯的,搞伴游、搞私人表演的也所在多有。更等而下之的是,设下各种陷阱,让误入陷阱的女孩,模特儿当不成还惨遭狼吻,徒留心头永远的痛。”

 王惠珍双手着小蛮,得意的说道:“对极了,就像你们在大陆招揽什么模特儿培训班,却是让这些女孩子来美国干这些见不得人的事。”

 judas郑叹气道:“我不否认。但这两天下来,你也该知道,你口中的邱老师,经营看似正派的模特儿公司,但…”瞄了林芷翎一眼,不再说下去。

 王惠珍虽然没有什么社会经验,但冰雪聪明的她,其实也差不多猜得出林芷翎这一趟拉斯韦加斯之旅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潜意识里一直拒绝接受心目中的偶像林芷翎,居然也是可以待价而沽的货品。

 林芷翎苦笑的叹了口气:“你是要问我,为什么会干这出卖体的勾当,是吧?”

 “对不起,我不是…我无意…我只是在想:像林姐你今天的地位,在我们看来,一定是呼风唤雨、一呼百喏,要啥有啥,没想到也还有不为人道的辛酸。”

 林芷翎望着远方,平静的诉说着不知是她自己还是别人的故事:“模特儿圈的确是个大染缸,当模特儿要不要沉沦只是一线之间的事而已,因为模特儿身边实在有太多美丽的陷阱,有人拿着大把钞票等着你,有人用虚华富贵惑你,要不要动心,端看每一个模特儿自我价值的评断了。”

 judas郑也忍不住补充:“我在国内念书的时候就经常接拍一些平面媒体的模特儿工作,对这行业也算了解。大部份新入行的模特儿其实对这份工作也都有一份理想,但终究这个行业的从业人员必须是要走在流行的尖端;有不少模特儿崇尚名牌到了疯狂的地步,所赚的钱几乎全部用来追逐时尚流行,结果往往落的即使工作满档还是养活不了自己的不堪下场;而新入行的模特儿看着其它模特儿穿戴名牌,为了不显寒酸,也开始大手笔的追逐名牌;正所谓由奢入俭难,久而久之,也成为注重外表,爱享乐的挥霍一族,每天唱歌、逛街、晚上再到pub走一走,当生活是如此奢华,能接到的一些平面杂志的拍摄工作,收入还不够坐出租车的开销。”

 “当不了名模不打紧,最糟的是:学会了吃喝玩乐的花钱本领,以致入不敷出,而前途却一片茫茫,最终为了钱不惜出卖自己。”林芷翎沉痛的赞同judas郑的观点,望着不知所措的王惠珍,有感而发亲切的建议:“趁还来得及,还是尽早离这是非圈吧。”

 “可是…可是…我才刚刚和邱老师签了经纪人合约,该怎么办呢?”

 “是怎么样的合约?”

 “是论件的合约,规定我必须完成三部广告片或是三件代言工作。”

 “那还好。”judas郑也替她松了口气。

 “你跟我说过是合作过的广告主指定要你加入邱老师的经纪公司,大概是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协议吧,”林芷翎唉声叹息道:“不像我:当年邱黎提出一份终身且不得拒绝公司派遣之工作的合约,我也傻傻的就画了押。”

 judas郑好意的提醒道:“我听说像是无明确年限之类明显对一方不利的合约都是无效的。”

 “咳,你知道邱黎聘了多少大律师当法律顾问吗?像明明是无明确年限,但合约里写的是一年期的合约,问题是:还有个条款说一年到期后如非双方都同意解约,就再自动无条件续约,那还不是说:除非邱黎同意,就得不断的续约,变成终身的合约?我们这些外行人在签约的时候哪能看的出这些陷阱呢?”

 judas郑叹了口气再问道:“那如果不遵守合约会怎样?”

 “如果拒绝公司派遣之工作,就须赔偿巨额款项,而且除公司安排的工作,我不能再从事任何其它的商业活动。换句话说就是:得赔的倾家产,然后待在家里饿死。”

 “难道都没有解约的方式?”

 “有啊,一是要双方都同意解除合约,一是规定模特儿合约期间不得结婚,结婚就自动解约;会有这个条款大概是邱黎认为结了婚的女人就没啥广告魅力了吧。而且还可以限制他旗下的模特儿为了这份工作就必须在爱情与面包之间做一个选择;不过像我现在,在邱黎及助理们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盯梢下,连男朋友都不可能,哪有可能结婚。”

 judas郑笑道:“赌城还有一个‘世界结婚之都’的雅号,人们在这里结婚易如反掌,听说只要三分钟就搞定。”

 林芷翎无奈的摇头苦笑道:“难道你要我在教堂门口抓个人,就进教堂结婚吗?”

 judas郑直率的反应道:“我可以借你当人头啊。”

 王惠珍大叫道:“你少臭美!我看你明明也是邢青洪跟凌晴霞的帮凶!还想骗林姐嫁给你?”

 林芷翎看judas郑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怕王惠珍惹出事来,赶快出面打圆场:“惠珍年轻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我记得judas不是说,年初时到美国来发展,是想要当个演员的,怎么会跑到这里工作呢?”

 judas郑向林芷翎苦笑的点头示意,感谢她的体谅,但却不愿意多谈自己的事情。

 三个人就这样默默的走过草原,来到奴工们住的工寮前。当转过原本挡住大家视线的一栋工寮,见到它背后小院落中的情景,林芷翎及王惠珍都惊叫出声。

 刚刚被林芷翎点名淘汰的女孩,赤的被“枷”在广场上,颈部及双手手腕被由二片厚木板组成的枷紧紧夹着。限制小女孩行动的木枷则被二铁柱悬空水平固定在广场中问。

 小女孩的身高以华人而言算是高的,的确是有做模特儿的本钱。可是木枷架设的高度,不知是因为是用欧美人士的身高设计的,还是为了要展现“刑具”的特:可怜的小女孩得努力踮着脚尖,才能避免脖子被卡的无法呼吸。

 刚刚在游泳池畔看起来如丝缎般亮丽的皮肤,现在看起来却苍白无比;刚刚在大家面前自信展示的小巧但坚房、结实又有弹的小股,也走了样,但却又呈现出另一种病态的美感。抿着的秀丽小嘴,再也无力争辩。她刚刚被那黑人扛出去时,那令林芷翎遍体生寒的锐利而忿怒的眼光,现在也只剩濛般的哀痛眼神。

 少女为了避免窒息,而艰辛的移动着踮着脚尖的二只美足,二条原本人的美脚已疲惫的不停颤抖。

 王惠珍激动的问道:“为什么把她铐在这里?”

 “大概是老板娘还没有决定要如何安排她,所以先把她铐在这里吧。”

 王惠珍与林芷翎抢着询问:“那要被铐多久啊?”

 “绑在这里,不会被人…被人欺负…吗?”

 judas郑默默的拉着她们二个往回走,过了许久才回应道:“没有老板娘的许可,大家是不敢去享用她的。”

 “享用?”王惠珍大叫道:“享用?你当她是猪,还是牛?她是一个人耶!”

 judas郑苦笑道:“我们在老板娘眼里是跟猪、狗没啥分别的;牧场养的动物个个都还有个窝;可有女人被枷在那里,直到她被卖掉;除了接客之外,吃喝拉撒睡,都得在那儿解决。”

 王惠珍用更高八度的声音吼道:“凌晴霞怎么可以这样无法无天?美国难道不是个法治国家吗?警察难道都吃了不干事吗?”

 “哈!哈!哈!”judas郑发出鬼嚎似的怪笑声“我刚刚告诉你:被枷在那里好几个月的女人,就是个卧底的警察。”

 林芷翎同情的说道:“卧底的女警被抓到,可想而知一定被的很惨。”

 judas郑摇头叹息道:“你错了,被邢青洪揭发身份之后,这个香港警署派来的卧底女警不但没有被强暴,大部份的时间反而都在哀求男人她。”

 “什么?”

 “林小姐刚刚不是见到汪竺娴被上了药之后的情况?凌晴霞跟邢青洪还有一箩筐比使用药更狠的手段,来引起女人的。特别这个女警是一个三十多岁、狼虎之年,又结婚多年、享受过渔水之的生理正常女,要勾起她的真是太容易了。”

 “嘿!刚刚王惠珍小姐骂我是帮凶,其实没有骂错。我到现在做梦都还会梦到她在我使用刷不停的挑逗下,不断的软语哀求我能偷偷的抠一抠她的小,我却狠心的照着老板娘的指示:每次在她快要达到时,就残忍的将冰块进她的小中,让她从快乐天堂的门口,跌落到求不满的地狱中。”

 没有经验的王惠珍一副无法理解这样为什么会比被强暴要惨的表情。

 但林芷翎却能体会:兴奋充血、祈盼着热腾腾道,被鲁的入冻死人的冰块,对生理及心理都是多大的折磨,不感同身受的落下了同情之泪。

 “每当这个可怜的女人经过好几个礼拜这样不眠不休的火煎熬,已经到了精神错的地步时,凌晴霞就狠毒的把她丢到兽栏里,还把她那不堪入目的行为全拍成了录像带,不但在全球发行,还寄回香港给她的丈夫。”

 王惠珍低声问道:“什么样的行为不堪入目?”

 林芷翎与judas郑面面相观,无言以对。

 “最后这个女警到底怎么了?”王惠珍满脸疑问,不解为什么说着说着,他们俩个就突然不说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谣传说:邢青洪把她送给了一个香港警官做奴隶。据说她卧底的身份会被揭穿,就是因为这名香港警官把她出卖给邢青洪,而条件就是要邢青洪把这个女警调教成一个绝对服从的奴隶,让他享用。”

 王惠珍喃喃道:“你没骗人吧?这种情节,比电影情节还夸张,会是真实发生的事吗?”

 judas郑苦笑道:“你还年轻,将来出了社会,你就会知道:这社会黑暗、见不得人的一面,与你所看到的表象是完全不同的。”

 “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林芷翎安慰着王惠珍:“这社会上也是有好人。”

 林芷翎向judas郑笑道:“你昨天晚上好几次替我解围,我还没谢谢你呢。”

 王惠珍还是一副不相信judas郑的样子,继续追究道:“那些中国女孩是被骗来的,林姐是被邱老师半骗半哄拐来拉斯韦加斯的,汪竺娴恐怕是被绑架来的吧?可是像摸nica、像你是怎么会跟凌晴霞、邢青洪搭上线的呢?”

 “你好像对摸nica也有成见?那你大概是被美国电影给洗脑了:以为摸nica是像007电影中常出现的黑人肌恶女,专门扮演恶组织的打手是吧?其实她是个奋发向上的好女孩:虽然从小父母离异、住在龙蛇杂处的贫民区中,可是她靠着在中学时偶然的被体育老师叫去练举重的机会,就抓住这一线契机,勤练不懈、力争上游。一无所有的黑人小女孩,终于靠这一技之长,出人头地,最终还赢得健美比赛的最高荣誉:2003ifbb的重量级冠军,获取ms。olympia的称号。”

 “不幸的是:专业的健美训练会有非常多的运动伤害,让她不得不借助吗啡来止痛,以便能持续练习。”

 林芷翎心有余悸的赞同道:“摸nica的毅力真是令人佩服,像我七月初被马踩断肋骨,治疗的过程中,医师已经给我用了最有效、最昂贵的止痛药,我还是痛到连移动一下身子都办不到。”

 “原本像她那样生活在黑人贫民区的小孩,不沾毒品才是异类,但沾了毒品最终只能走上男盗女娼的不归路。摸nica一直拒决走上那条宿命之路,可是造化弄人,她却因力争上游的需要而染上了毒瘾。”

 “她靠比赛奖金收入,自然不够维持,只好沦落到银矿俱乐部表演为生。”

 王惠珍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我误会她了,judas你跟她很吗?我们能不能帮帮她?”

 “我刚到牧场的时候,就是她照顾我、训练我,教我…”

 judas郑惊觉自己说的太多了,尴尬的涨红了脸。

 林芷翎上前拥抱judas郑,低声安慰道:“没什么好丢人的,你不是也亲眼看见:我的眼在被人玩吗?”

 judas郑没想到林芷翎只为了让他心里好过些,居然愿意把这种见不得人的丑事,当着王惠珍的面说出来。

 心情激动的judas郑,把原本深锁在心中的悲痛回忆一股脑儿的宣而出:“王惠珍小姐大概不知道什么是吧?就用眼服侍那些变态的男人。”

 王惠珍倒也不是“纯”到一无所知,不过说她只知道一些皮倒是真的,只听她害羞的问道:“那也需要学?不是就躺着让人…那个…就好了?”

 judas郑也没有去反驳她,只顾独自回忆着往事:“摸nica教我如何运用门与直肠的肌来让男人的具舒服,如何挑逗男人、如何叫取悦恶心的男人。你们知道这对没有变态癖好的我,在心理及生理上是多大的折磨吗?幸好有摸nica体贴的安慰与照料我,否则我真不知道要如何渡过这一段日子…嘿,可惜我却不能为她做什么。”

 林芷翎同情的向他伸出友谊之手,judas郑感激的紧紧握着她温暖的小手,回忆道:“我本来是跟我的未婚一起来美国寻找我们共同的梦想。她是我艺术大学的同班同学,本来早就准备结婚,但她却一直希望能在表演艺术这个领域有些成就。所以我们就拿出了我们所有的积蓄,到我们心目中充满机会的新大陆,希望能像章子怡碰上李安那样,遇到贵人,一举成名天下知。”

 “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我们经过重重的面试,居然加入了美国最当红导演的剧组。”

 看judas郑讲到紧要关头,又闭嘴沉思,王惠珍着急的催促:“那后来呢?”

 “后来?我后来才知道,我们会被录取,是因为导演看上了我的未婚。而我没想到,交往了十几年、论及婚嫁的未婚,竟然为了想能在影坛出人头地,就趋炎附势的琵琶别抱。”

 judas郑忍不住哽咽起来:“而且还帮着她的姘夫,不但把我赶出她姘头的剧组,还利用他在全美影艺界的影响力,让我无处容身。”

 王惠珍感叹道:“原来我心目中最公平公正的社会,也是一样要讲关系、会大欺小。那这儿也就没什么好留恋的了,不如跟我们一起回台去吧。”

 “我一无所有的连老婆都丢了,那还有脸回去?我会做的工作就是表演,却又找不到任何人愿意得罪那个…那个…鬼,来赏我一碗饭吃。最后就只有邢青洪看在同是华人的份上收留了我。没想到却误上了贼船。”

 林芷翎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望着前方华丽的别墅,感觉就像他口中所说的那样,真的是一艘森森的海盗船。

 “我好想马上离开这里喔!而且千万别再回来。”

 judas郑望着林芷翎,迟疑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似的,沉声道:“昨天在俱乐部,邢青洪跟邱黎在台下看着你的表演时,邢老板向邱老师开价两百万美金,要邱黎把你的经纪合约转给他。”

 像晴天霹雳似的消息,让林芷翎顿时面无人。王惠珍也吓的捂着嘴,不知该说什么。

 沉默中,夕阳已完全西沉,大地变得一片漆黑,让人更感到这银矿牧场像座噬人的鬼域。

 当一个全身漆黑的黑奴由远方出现时,真像是冒出了一个鬼魂,让大家都吓了一跳。不过他的话倒是把大家拉回了现实世界。

 “主人已经回来了,请两位嘉宾一起到餐厅用餐吧。”

 王惠珍比刚刚凌晴霞在会客室邀请她晚餐时更坚定的表示:“我绝不跟她一起晚餐。”

 林芷翎牵起她的小手,用台湾话安慰她道:“人在屋檐下。而且我们干模特儿的都明白:戏还没落幕就得要演下去。先应付一下,我们再拜托judas看看能不能早点安排我们离开,好不好?”

 王惠珍无奈的点点头。

 judas郑则以接下无比重担的心情,深深的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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