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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战后
 一觉睡得非常的舒服,感觉很多人来看过自己,意识非常的模糊,具体是谁一个都没有记起来。迷糊糊中好像醒了几次。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是晚上,不过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总能够看到戴宇同一众铁卫戍卫在自己的身边。

 终于睁开了眼睛,御医圣手正拿着一银针在自己的身上戳来戳去。

 “醒了,醒了。老先生真乃是神医,我兄弟醒了。”

 刘成的大嗓门震得屋子的窗户都在发抖,看来他真的是为自己能够醒来感到高兴。

 “嗓子又干又裂,火烧一般的疼。”

 栾勇给自己喝了一些什么东西,鼻子的功能已经消失。尝了一口,放心了萝卜汁。这东西清心润肺最是不错,榨成了汁儿润嗓子也是佳品。

 “项三秋的尸首怎么样了,没有被他们抢走吧。”

 云啸记得昏过去之前,好像看见了远处密密麻麻有数不清的叛军。

 “兄弟你放心,这里所有人的富贵都在那具尸首上。便是被人夺了命去,也不会将那具尸首丢下。那些叛军被打退了,十三想的法子。三弓弩上绑着几颗手榴弹,点着了出去。

 这玩意儿真好使,一炸一大片。叛军死伤惨重,加之没了主帅冲了两次便退却了。兄弟们惦记你,便只取了项三秋的人头回来。已经腌制了,送往朝廷。

 你已经昏了一天一夜了,没事吧哥哥担心死了。”

 没想到这个混蛋还讲些氓义气,最后还知道关心一下自己。

 无奈嗓子肿痛不能说话。

 “好了。侯爷现在需要静养。你们不要来打搅,人太多屋子里空气混浊。你们都出去。戴宇把窗子打开通通风。一屋子的血腥味儿。”

 御医圣手发话了,说的太好了。一屋子都是杀才。站在那里浑身就散发着血腥味儿。

 杀才们喏喏的退了出去,在御医圣手面前他们都是见了黄鼠狼的。整天的舞刀弄,干的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营生。若是不小心伤了,怕还是得这位老爷爷出手。上次侯爷的胳膊吊环都是他老人家给接上的,只是侯爷的叫声惨了点。为了以后不被这老先生待,杀才们明智的选择了沉默是金。

 喝了一大碗粥沉沉的睡去,再睁开眼睛发觉头昏脑涨的症状明显减轻。嗓子也没有显现的那么疼了,吐出了一大口好浓好浓的浓痰。居然在痰盂里一下便沉了底,砸在痰盂的底部发出咚的一声。居然的碧绿色的。娘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吐了翡翠、

 在栾勇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腿软的厉害看起来需要走走。

 今天的天儿不错,枝头还有两只麻雀在叽叽喳喳的叫。出了庭院去校场走了一圈,数百名乡勇正在扎马步推砖块。上身赤膊身上的肌虬扎隆起,皮肤呈现健康的小麦色。已经有些寒冷的冬日里,他们的身上居然还在冒着热气。艰苦的训练正在磨练他们的身体与意志,这将是大汉的第一强兵。

 另外一个训练场上,苍鹰正在考校他们的箭技。高低不平的两个杆子上连着一条绳子,一个靶子在军卒们面前快速的移动。驻足看了下。很不错十之**都能中第。这已经是个不错的成绩了,云啸就没有见到大汉的那支军队在联系移动靶。

 戴宇正在指挥一队乡勇带着藤制的护具拿着竹刀相互搏杀。竹刀打在藤制的铠甲上砰砰的作响,看他们出刀的迅捷程度照比戴宇还有不小的差距,但角度与力度已经像模像样。看起来他们要练成戴宇的样子。还需要时间,很多的时间。

 匈奴汉子们伤兵满营,御医圣手带着弟子们出没于各个帐篷之间。刘成那里更残。连个执哨的人都派不出来。满营就没有一个全乎人,最惨的几位兄弟包得像个木乃伊。刘成吊着膀子。在院里闲逛算是轻伤员。

 “兄弟你咋起来了,御医圣手不是要你休息么?来来。快点过来坐。那个那谁,弄点热的来。”

 “你的伤怎么样?”

 “我算是轻伤,肩膀上被划了一剑。你看我这营里面,哪儿还有个全乎人。身上没有一两处剑伤都不好意思待在这里,这次损失实在是太大了。我的人死了有一半,还有二三十个怕是残了。”

 “斩了项三秋的首级,朝廷的旨意算是完成了一半。虽然这次没有救回江都王,但是失去了项三秋这帮叛军就不再是难啃的骨头。已个人魅力建立起来的军队就是这样,一旦精神支柱倒塌便会分崩离析。

 试想若是项三秋还活着,你我还能从高邮逃回来?若我料想的不差,用不了多久他们的内部便会有人内讧。看来当初留下这个储英还是对的。”

 “行了,不要再说这些事情了,烦。我有些不想在江南待了,赶快缴了旨意回长安是正经。这里我是一天都不愿意待。”

 “快了,耿师傅的船造好。我去将庭水匪剿灭,咱们便可以会长安缴旨。这次无论如何你也会有个侯爵封赏下来。至于我嘛估计还会增加一点封地。”

 “希望我的封地可以大些,能安置下这些兄弟。跟着我出生入死,不能让他们没了着落。这趟江南亏啊,都没有捞着还死伤了这么些人手。原以为江南被吴王治理了这些年,被称作富甲天下。没想到居然这么穷,一点浮财都被窦渊那王八蛋刮净了。”

 “不要抱怨,端了庭水匪的老巢咱们一人一半。这些家伙称霸庭湖许多年,老巢里面自然是富的油。这就是我为什么斩了项三秋不请旨回长安的原因,弟兄们跟着咱们出来,怎么也要捞些回去。”

 当着刘成的面儿就不能提钱,一提起钱这家伙满眼都是小星星。抓着云啸就要去城外船坞里面督造。

 “行了吧你,养好你的伤。估计怎么再有半个月,船也应该造好七八艘。平定这些湖匪,七八艘足矣。”

 看了一圈,云啸回到自己的书房坐了一会儿。闭着眼睛冥想是最惬意的事情,有时候发呆也是病人特有的权利。

 战果是辉煌的,代价是惨重的。斩了项三秋这个家伙,却伤了自己的根基。得罪了窦渊以及长安的那个老太太,也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后遗症。反正回到长安,自己打算猫在庄子上不出来。给什么官儿,辞了就是。政治这东西太复杂,都是一群老狐狸,跟他们一起玩的至少也得是一只年青狐狸。云啸觉得,自己没有做狐狸的潜质。还是做缩头乌比较适合自己。

 看过了那些伤兵,云啸决定再也不用骑兵进行这种无意义的对砍。自己也是脑子进了水,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一个战术。好容易弄出来的匈奴骑兵,这一仗就折损了一半,经不起这样的损失了。以后骑兵只能用来追歼残敌,绝对不能用来战场对阵。

 云啸坐在书房里面总结,窦渊躺在榻上倒气。没有生病,没有受伤。无他,气的。

 到手的鸭子,拔干净都要扔锅里了。居然眼睁睁的看着就飞了,这个该死的小子居然忽悠自己。在江都城为非作歹全部都是为了麻痹自己,自己还他娘的给他送去鸭鱼。猫喂了还知道睡一会儿,这小子他娘的不睡觉专咬人。

 还一口叼走了自己到手的功劳。窦婴现在恨的,耳朵里就听不得云字。刚刚小妾只不过说了天上云彩,便被窦渊了几巴掌赶了出去。

 那个倒霉的内史,已经让人直接扔进了监牢。关键时刻马居然拉稀,现在让那个他每天对着净桶,研究一下到底是怎么拉的稀。

 封赏的旨意还没有到,斥责的旨意倒是先来了。先是斥责云啸纵容属下不尊法度,肆意毁坏官衙。然后是斥责云啸欺良善,宣旨的宦官摇头晃脑的将云啸臭骂了半天,最后却只是罚奉一年责令重修江都官衙的处罚。

 真可谓是板子高高举起然后轻轻的落下。云啸结过圣旨,便命戴宇出去找工匠去修官衙。花钱而已,本侯爷穷的就剩下钱了。

 安心的休养了两天,见窦渊这家伙没有找自己算账的意思。云啸带着大队的爪牙去了江边的船坞,朝廷的旨意还没有到。一旦调他回长安那就遭了,一点实惠都没有捞到。这便回长安,难道要自己赔三大马车的金子不成。

 八艘船已经初具雏形,庞大的船身在寒风中耸立在江边引来不少的人指指点点。经过耿师傅的测算,修改了一下船的尺寸。长九丈九宽六丈六。巨大的首被雕成了虎头,龙是刘启的专利,云啸还用不得,不过老虎没有问题。

 巨大的船身宽而扁,三丈高的桅杆用的是一块巨木。刷了桐油黑漆漆的耸立在船的中央,两面两丈高的辅帆像两名侍卫一样立在两旁。船的周围密密麻麻的开了无数个击孔,云啸都能想象从里面发出来的弩箭会多么的可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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