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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明天跟我走
 栾家坐落在洛的北城占地足有十亩,在洛从来就有南富北贵东贫西的说法。能在贵族林立的北城占据这么大一片土地,说明当栾布在世之时栾家是何等的兴盛。

 云啸带着自己这群桀骜不驯的手下纵横在洛的街市之间。没有军兵或者差役敢于阻拦,似乎刚才死去的同伴只是睡着了而已。没有摆开临潼侯的仪仗,那玩意刘启自打赏给自己一副,便扔在了库房里。根本没有使用过,如果用这玩意接待咸令他会被吓死。这回是去出征打仗,又不是去显摆自然也不会带那东西。

 栾家的大门很是气派,除了没有象征爵位的铜钉之外。比较云家的大门要气派许多,门口一左一右两头一人多高的石狮子,跟他家一比云家的石狮子就好像是两条狮子狗。

 栾家的大门紧闭,栾勇面有悲云啸看得直摇头。

 大家族的混账规矩,出了事就让家里的人出来顶缸。在那样危机的时刻,栾家都没有派出人手来援助栾勇。恐怕是已经放弃了栾家的这个子嗣,任由窦家杀剐存留。

 栾勇上前拍打府门,门开了一条小。守门的老管家见到栾勇如见鬼魅,兔子一般的窜进了院里,边跑边喊形如疯子。

 不一会儿,一个身形伟岸的男子走了出来。丹凤眼卧蚕眉面如重枣,颚下三缕长髯。身穿黑色织锦绣花绸缎长衫,脚踏一双带着鼻翼的麻布足履,上面用金线绣制的老虎栩栩如生。

 看面貌像关公。看穿着像地主。

 从哪个方面云啸都没有看出这个叫做栾雄的人有栾家家主的风范。自己纳栾玲的时候,他便没有出现只是派自己的长子栾旭应付了事。看来。在栾雄的眼里自己并不是一个有分量的人。

 “大伯,这位是玲姐姐的官人。临潼侯。官拜征南大将军。”

 栾勇向自己的大伯介绍这位姐夫大人。

 “小婿拜见伯父大人。”

 虽然看不惯眼前这个栾雄,但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

 “哦,原来是贤婿。来来来,里边请。”

 栾雄看见栾勇明显的一愣,不知道他是怎么从窦家人手里逃出来的,还带来这么多的军兵。不过一听栾勇介绍,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想必今天洛的大便是与自己这个便宜女婿有关系。栾玲未婚先孕给人家做妾,让栾家很是不喜。无奈生米煮成了饭,只有捏鼻子认了。对这位侯爷女婿自然是没什么好感。所以栾玲成婚之栾雄才没有出席。只是派自己的长子栾旭算是给了云啸一个面子。

 没有想到这个便宜女婿居然这么受朝廷的重用,如此的年轻便坐到了朝廷四征将军之一。看来当初的盘算差了,不知道现在补过是否来得及。

 对于这个女婿的到来,栾家给予了极大的礼遇。各房的人都出来给云啸见礼,栾雄吩咐大排宴席接这位女婿的到访。

 “贤婿,栾玲这孩子自幼父母双亡。你爷爷在世的时候难免娇惯了些,在你家你要多体谅,有什么失礼的地方你该管束便管束。”

 “哦,玲儿在云家很好。现在正有着身孕。按照推算大概再过三个多月就该生了。”

 “哦,到时候一定通知老夫。栾家必定备一份厚礼,用来恭贺小侯爷的降世。”

 “多谢伯父。”

 云啸耐着子应付这个老家伙,在栾玲嘴里早就得知。因为栾玲父母死的早。栾玲在家里没少受长房的欺负。甚至这个栾雄差一点在十三岁时便将栾玲嫁出去。最后还是栾布心疼孙女给拦下,云啸想起这事儿便恨得牙。若不是栾玲嫁给了自己,现在说不定已经被眼前这个家伙嫁给什么阿猫阿狗。

 “老爷。太守大人来访。呃…”管家看了一眼云啸,好像有什么不方便说。

 “临潼侯乃是栾家的女婿。没什么好隐瞒的。说吧。”

 “同来的还有窦家的老爷。”

 栾雄听说窦仲与袁盎联诀来访,心下一颤但是看到云啸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心里又安定下来。这个女婿怎么说也是一位侯爷。任凭他窦家如何的权势滔天,也不可能一点面子也不给吧。

 栾雄跟云啸说了一声便走出去接。

 须更袁盎与一名矮胖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不用问矮胖的家伙便是窦仲。满脸的横丝一看就不似好人,以前见过一位满脸横丝的家伙。几个月前刚刚被斩于市,就是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家伙会怎样。

 “老夫窦仲,乃是魏其侯兄长,当今太后的亲侄子。你便是那临潼侯?”

 袁盎还没有说话,窦仲便自我介绍起来。并抬出了弟弟与姑母出来吓唬云啸。

 靠当老子是厦大的,老子是北大的。

 云啸顿时便怒了,拿着杯子道:“那又怎样?我想知道你是何官身,有何爵位?”

 “呃…”窦仲顿时噎住,他不是长子窦家的爵位他继承不得。再兼资质平庸,不堪大用。被窦太后所不喜,所以没有任何的官职在身。云啸这一问便使他噎住。

 “哦,没有爵位。也不是官身。那么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敢与本侯如此说话。袁大人见到本侯尚且需要见礼,你一个白身见到本侯不见礼不参拜。居然还敢质问本侯,难道欺负本侯年少可欺?来人。”

 “侯爷且慢。”

 袁盎一看居然一进门便说掰了,那再这样搞下去还不出人命?窦仲乃是窦婴的亲哥哥,二人一母所生。真的让云啸在自己面前给砍了,以后如何向窦婴代。

 “窦翁,还不快给临潼侯见礼。”

 袁盎站起身来,对着窦仲挤着眼睛说道。

 窦仲梗着脖子,愣是装没看见的样子。他根本不相信云啸敢于对付自己。

 袁盎双目一闭,哎。不作死就不会死啊,这个侯爷看着年轻可心狠手辣着呢。你家的二百余家将只剩下了不足二十个人,居然还敢这么倨傲。罢了,管不了就不管。免得把自己搭进去。

 “来人,教教这位窦翁规矩。让他知道知道见到以为乡侯应该使用什么样的礼节。”

 “诺”

 “谁敢”

 窦仲叫嚣着,跟随他进来的十几个家将便出兵刃围拢上来。

 “啊”几声惨叫传来,冲在前边的几名家将的腿已经扎满了弩箭。后面的家将顿时停了下来。

 苍熊走到窦仲的身后,一脚便踹向了窦仲的腿弯。这一脚已经留在偌大的情面,若是真用全力怕是一脚便踹断了腿。窦仲一个趔斜,虽然膝盖点地,却倔强的又站了起来。苍熊这就怒了,给脸不要啊这是。眼睛瞄向云啸,见云啸重重的将茶杯往案几上一墩。

 心中顿时有数,用足了力气横着踹向窦仲的膝盖。

 厅堂里面所有人都听见了骨头拗断的咔嚓声。窦仲在地上疼的连惨嚎带打滚,再也没有先前的硬气。

 这下没得谈了,袁盎也没有办法。窦轨刚刚被摔断腿,这下可好窦仲的腿又被踹折。这爷俩可以弄一组合,瘸腿双雄。

 窦仲进门还没有说两句话便被家将抬走,栾雄兴奋的挫着大手在一旁得意。刚刚已经询问过栾勇事情的经过。这才知道,今天的事情闹得有多大。

 晚上的酒宴极其的盛大,栾家各房的长辈全都到齐。与其说是见姑爷,更像是在巴结云啸。喝了很多酒,但是寡淡的稠酒已经醉不倒云啸。喝惯了后世的二锅头,现在的云家蒸酒。对这种类似于啤酒的东西已经产生了抗体,无非是多上几次厕所而已。

 喝多了自然便住在了栾家,栾家很大非常的大。有足够的房间安排下云啸一行,栾雄拨了很大的一处院落接待这位很牛的女婿。

 灌了一肚子的稠酒,自然便要起夜。云啸不喜欢净桶那东西,在那里方便完了总是感觉屋子里的味道怪怪的。尤其是冬天,屋子里不通风的情况下。

 推开了门,云啸吓了一跳。守夜的不但有苍家兄弟,居然还有栾勇。

 “姐夫我想…”

 “等会儿再说。”

 云啸从栾勇的身边溜了过去,过了水费痛快的打了一个冷颤。

 “你又想啥。”

 “姐夫,我想跟你出征。”

 栾勇低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哦,上了战场人头滚滚,箭如飞蝗残肢舞。你不怕?”

 云啸玩味的盯着这个小舅子。

 “怕,但是我更怕待在家里。大伯父刚刚将我找去,让我把一娘送回簪花楼,还说以后不许我管她的事情,也不许再与窦家争执。还说窦仲毕竟是太后的侄子,陛下的表弟。你今天这样折辱他,来他必然报复于你。你这个侯爷坐不长的,栾家若是再和你保持关系必会祸延全家。要我们以后不再与玲姐姐联系,就当家里断了这份亲。”

 云啸顿时无语,真是烂泥敷不上墙。看来随着栾布的死,栾家的气数已经尽了。自己今天尽了人事,以后便各听天命。

 “收拾一下,睡个好觉明天跟我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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