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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神秘的老者
 “哈哈哈,有了这张图老夫便可取天下。区区一个长沙王便换来了如此重要的东西,卫黛此次你功不可没,攻入长安之凭你之功便可封侯。”刘濞手中拿着一幅绢布,笑的见牙不见眼。一边缕着胡子,一边审视着绢布上的一切信息。

 “王爷,栗家被王爷的军威震慑,早已经是惊弓之鸟。属下只是略微说了说王爷的浩军威,栗贲便找栗妃将这幅军略图偷了出来。为了事后毁尸灭迹,栗妃还串通内侍一把火烧了刘家小寨。

 如今长安城里已经的人心惶惶,王爷只要克睢扣关函谷。破长安便有如大水崩沙,利刀破竹一般。臣为我大汉贺,为我吴军赫赫军威贺。”

 虽然知道这个卫黛是出了名的马,但是这次能将朝廷的军略图偷出来的确是大功一件。对于卫黛的马便欣然接受,赞赏的看了卫黛一眼便继续研究起了朝廷的军略图。

 “王爷看朝廷的军略方针应该是迅速攻灭山东四国,然后回军在睢城下与我军决战。为今之计应该迅速的攻破睢,现在长安如此的空虚,只要攻破了睢只要一支轻骑便可以拿下函谷,长安还不是王爷的囊中物么?”大将步雉一边审视军略图一边说着自己的意见。

 “恩,步将军说的有道理。不过臣倒是有另外一个消息要告诉王爷。”

 卫黛在一边卖弄的说道。

 “哦,卫大夫还有什么好消息。”

 刘濞饶有兴趣的看向卫黛。

 “王爷,栗贲告诉臣下。在洛的不远处有一座小城,就这这里。”卫黛指了图上的邺城“这座小城的边上便是供给周亚夫大军的军械仓库,而且关中筹集的军粮也囤积在那里,然后再由那里转运洛渡口支应周亚夫大军的粮秣。王爷只要派一偏师拖住留守洛的窦婴,然后以一直兵进击邺城,将周亚夫的粮秣军械一把火烧了。王爷认为,天寒地冻的,周亚夫能在山东多长时间呢?”

 刘濞在地图上笔画了半天,然后重重的一掌拍在了书案上。

 “着啊,这一条釜底薪之计的确是妙计。如此一来,周亚夫一定会兵败山东。就算是老夫这里攻不下睢,恐怕长安也要乞降了。刘启小儿,你也有今天,当初你打杀我儿,嘿嘿报应不啊。”

 步雉查看了地图,对着邺城旁边绘制的一个云字说道。

 “这个云字是什么意思?”

 “哦,这个云字是指的云侯云啸。臣已经打听清楚,邺城原有守备约百人,云侯年不满十六有部曲百余人。加上大军仓储不到百人,整个邺城守军不足三百人。”

 卫黛吐沫横飞的道。

 “哦,如此重要的军机要地怎么才不到三百人防守,卫大夫这里是否有诈,你打听清楚了?”

 步雉狐疑的道。

 “步将军多虑了,陛下一共才拨给窦婴步骑八千,这些人守卫洛都困难。这兵员实在是不足,二来这邺城距离洛足足有五十余里,距离黄河更是足足有七十里远。处在邙山边缘,远离战场不易发现。如果不是本大夫得了这军略图,恐怕在座的大多数人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座小城。”

 刘濞反复的审视着军略图,自言自语道。

 “如果淮南王能出兵牵制洛守军,那便可成全功。”

 步雉无奈的道:“淮南王准备响应王爷起兵,便将国中军权与大将杨伟。结果这杨伟得了军权便将淮南王父子软在府中,国中军马戒备。淮城城门紧闭,里不出外不进。”

 “书呆子,这个书呆子。一天就知道读书修道,我看他那个脑子读书读傻了。居然将国中军权予旁人,书生误国啊。不管他,如今咱们在睢城下大军有二十余万。

 步雉拨你大军两万,以一部牵制窦婴。你亲率五千步骑去邺城,多备牛车。尽可能掠夺些粮草回来支应军需。咱们二十万人人吃马嚼,后勤也吃紧。至于军械,能拿则拿不能拿便烧了。”

 “诺”

 步雉的话音刚落,忽然大帐的顶端发出撕拉一声响,接着便是一个黑影向远处掠去。

 “有人,帐顶有人。”

 “快,帐顶有人,不要让他跑了。”

 吴军的中军大营顿时作了一团。

 “不要,请天机阁主来。”

 吴王刘濞的一声大喝,制止了混乱。

 后肩胛骨的伤口很深,忍痛扯掉已经与皮连接在一起的**。

 幻天包扎了一下胳膊上的伤口,矩子配备的三角巾还是管用的,将够不到的伤口包得结实还不容易落。收拾好了伤口,赶忙穿上衣服,尽管这里是山,不过仍然冷的像个冰窖。

 不敢生火,两天来后面追赶的人有如附在骨头上的蛆一样粘着自己。今天自己持强杀了一个三人的小队,这才换得片刻的安宁。不过自己也受了几处伤,看来吴王的手下真的很扎手。

 啃了两口矩子烤出来的饼干,这东西不错。油合着冰糖和面粉,很甜也很耐饿,只要就着水喝就好。两天来如果没有这东西,恐怕早已经被追兵困死。真想眯一会儿,幻天点了一颗信香夹在手里。这样信香烧到手的时候自己会疼醒,不会因为睡觉被人抓住。

 感觉自己好像是刚刚睡着,便觉得手指一痛。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出山看看一片漆黑林子,幻天抓了一把石头上的雪抹了一把脸,冰凉的感觉刺了幻天的神经,吃了两口雪幻天觉得精神有些振奋。

 用脚踢掉了石头上的雪,然后向着林子里跑去。

 对在山野疾行他早驾轻就,起初每登上高处,都看到追捕者的火把光芒。它们像是催命符般紧着他,使他无法辨认往洛的方向。

 当他再一次在一处坡顶的密林中坐下来休息时,全身骨头像要散开似的,不但心内一片混乱,**更是疲惫不堪。

 身上多处伤口渗出血水,疼痛难耐,那种虎落平的感觉,确使人意志消沉。如果不是从小练武打下的坚实根基,恐怕这一刻幻天便要支持不下去。但他却知这刻是逃亡的最重要关头。

 幻天咬紧牙关,提起精神,待恢复了一点气力后,便依墨子心法敛神静养。不一会他整个人宁静下来,身体放松,藉以迅速回复精力,如此大约半个时辰后,他便跳了起来,以绝强的意志驱策疲倦的心身,继续逃亡。

 温暖的太阳给幻天指明了方向,但是也给追兵带来了方便。幻天已经看不见追兵的火把,不过远处树枝的晃动显示出还是有人在追踪自己。新一天的逃亡又将开始了,幻天吐了一口吐沫接续在林子里狂奔。

 在夕阳凄的余晖下,山原草野无穷无尽地在下方延展往地平极处。后面则是陡崖峭壁,险秀雄奇。见有河道绕山穿谷而过,但却可以肯定那就是黄河。

 左方远处隐见一处山坡有梯田叠叠,际此寒冬肃杀之际,白茫茫的一片片,在枯黄的山野衬托下,份外人。山坡后炊烟婕婕而起,看来会是村落一类的处所。

 远远的那一处大邑,应该就是洛无疑了,自己要向北面走就能找到邺城了,矩子他们现在应该就驻扎在邺城。

 他趁天黑前吃了些饼干充饥居然还幸运的抓了一只兔子,不能生火就只能在一个小湖旁过夜。

 睡到深夜,忽有犬吠人声传来。幻天急忙爬上了一颗巨木,这要感谢小白,让幻天的爬树功夫涨了不是一星半点。

 众犬在他睡觉处狂吠猛嗅。

 只听有人说道:“阁主点子肯定在这睡过,估计是听见了犬吠才逃之夭夭的。”

 “有意思的小子,老夫纵横江湖三十余年。第一次有人能让老夫追了这么久还没有抓到。”

 “阁主,您说昨天被杀的三名弟子是死于墨门的剑法。那这点子会不会就是墨门的人?”

 “墨门?不会,那些家伙只会躲在山里,而且他们也从来不参与政事。绝对不可能为朝廷探听军情,老夫估计是哪个偷学了墨门剑法的游侠。要知道,现在帮助窦婴守洛的正是栾布。这个老家伙手下可有很多这样的游侠啊。”

 “阁主,这里距离洛已经很近了。咱们是不是…,栾布手下的那帮子游侠可不好对付啊。”

 “再追一段,如果追到洛仍然找不到点子。那咱们就回去,没有必要为了两个钱与栾布那个老匹夫硬拼。”

 幻天见这些人带着猎犬,便将怀中的兔子使劲掷了出去。那只兔子在松软的树叶上打了一个滚,居然没有受伤,向着山里飞快的跑去。

 一众猎犬忽然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汪汪叫着向兔子的方向追了下去。

 “点子那边,赶快跟上。”

 被称作阁主的老人一挥手,当先追了下去。幻天看了那个老人的背景一眼,赶忙向着反放向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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