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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番外之与子皆老
大哥番外之与子皆老

 手术失败,医生用‮物药‬维持着病人的最后几分钟生命,让其与亲人进行最后的道别。一个脸色惨白的少年跪在手术台前,颤抖的双手几乎不敢碰到父亲那血模糊的身躯,把耳朵贴在父亲的边,以听清他生命之末的遗愿。

 “炽,从今以后,你就是…家里的支柱,我相信你…我将东方家族…、交给你了…”

 “是,父亲。”少年东方炽强忍着眼泪,郑重地许下承诺。

 “还有…琅跟煌的子都太、太冲了…我希望…你能帮帮他们,以后…你们兄弟三人要齐心协力,无论、无论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要…反目,你…能答应我吗?”

 “是的!我一定做到!”

 “呵…太好了,那我就…放心了…”中年男子虚弱地笑笑,忽然用力了几下,面部通红。他再次张开嘴巴,唤道“你过来…”

 东方炽红着眼眶,死死拽紧了拳头,身体前倾了许多。

 “最后…一件事,请、请你一定要…答应我…”

 “父亲!”东方炽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这是父亲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他说话用了一个“请”字,到底、到底是为什麼?

 “左左十五岁生辰之前…你务必要、要替她订一门…婚事…”

 什麼?!东方炽只觉口似被人狠狠砸了一下,闷得开不了口,他久久不语。这时,忽然察觉到前方两道犀利的目光,他抬头上去,父亲虽是即死之人,却又着看透人心的眼眸,那双眼睛里此时散发出的锋芒,犀利得他不敢直视,那像一支利剑,穿透了他的心底深处。

 “…”东方炽讷讷地,不能言语。

 但正当这个时候,垂死的父亲猛然抓住了他的手臂,似要用尽身体最后一丝力量,将他紧紧抓住,努力地睁着双眼,用一种恳求又惊恐的目光注视着他。

 “父亲你…”东方炽几乎咬碎了一口钢牙,浑身发抖,他好难受,为什麼会这样,听到刚刚那个请求,他像是要死了一样,整颗心都枯萎了。可是,这是父亲最后的一个请求。

 病上,男人已经开始剧烈地气,两眼几乎翻白,只是怎麼也不肯闭上眼睛。

 东方炽看着这个景象,几乎要崩溃了。

 “我…的…小、小女儿…”垂死的男人眼角滑下一滴泪,苍白的嘴颤栗着“哈哈…死、死不瞑目…”

 “不!不会的,父亲,我答应你!”东方炽终于从痛苦的自我世界中清醒过来,他看着父亲难受的样子,口而出,然而,这句承诺却让他莫名心碎。只是,此时此刻,他还想不明白。

 男人终于放松了身体,心满意足地缓缓闭上了眼睛,边,轻轻溢出一声叹息。

 “她…是你妹妹…”

 由于声音太轻太小,那一声叹息似化在了空气中,东方炽只隐约听到了“妹妹”两个字…从悲伤的回忆中醒来,东方炽无力地把手搭在方向盘上,重重吐了口气,隔着车窗往校门里面望去,等待着东方左左放学。

 七年了,距如今已经七年,这件事一直是他心上的疙瘩,眼看着再过一个月就是左左的十五岁生日,他的心越来越烦躁,越理越。这件事,他从未与任何人提起,即使是自己的另两个兄弟。如今,他终于明白了父亲当年那犀利的眼神是为什麼,也明白了父亲逝世时最后一句“妹妹”的含义,但是,已经太晚了,他早已泥足深陷,再也拔不出来。

 原来,父亲早就看穿了他们的内心,只是他们当时却毫不自知,是呀,有时候,局外人看得更清楚。

 定亲?

 想到这里,他自嘲地笑笑,把自己心爱的女人送到别的男人手中?

 绝不!东方炽狠狠地把后脑勺撞向身后的靠垫,黑眸里闪过浓重的霾。他不是圣人,怎麼可能做得出这种事?

 可是,一想到父亲临终前那死不瞑目的模样,他痛苦地揪紧了眉头,呵呵,父亲,还真是残酷,让他在成为不肖子与失去挚爱之间做选择。

 思索间,他这才察觉车窗在震动着,一抬头就看见车窗外仰着一张美丽的小脸蛋,由于车窗外面看不到里面,里面却看以看清楚外面,小脸的主人正郁闷地往里瞧,看起来可爱极了。

 东方炽失笑,摇下车窗。

 之间外面的小人儿皱了皱小鼻子,一副气呼呼的架势。东方炽眸子闪了闪,掩饰住眼底的爱恋,十四岁了,很少见她有这么可爱的表情,自家的宝贝,情绪鲜少外,有时候,他真想把她每个表情都珍藏起来。

 系好安全带,东方左左才松开腮帮子,睁着美丽的大眼睛看向他“大哥,你怎麼了?”

 “想吃什麼?今天公司事情多了些,没来得及做饭。”东方炽把车子掉头,转移话题。

 “烤,大哥,不如我们今晚烤吧,好久没吃过了。”她难得兴致地提议道。

 “好。”东方炽宠溺地摸摸她的发丝,顺便将她头上的发带拉开,柔顺的青丝顿时泻下来,把她清丽的脸蛋更添一份妩媚的小女人风情。他的目光顿了一顿,不敢在她身上多作停留,只怕了让她畏惧的爱意。

 父亲,我到底要怎麼做?

 东方炽在心中呐喊,别开脸的瞬间,黝黑的眼眸里只余挣扎痛苦。

 夜,是狼群最好的掩护。

 感觉到怀里的人而呼吸渐渐均匀,东方炽再也抑制不住蠢蠢动的渴望。他小心地翻身,将东方左左轻巧地在身下,俯视着那恬静的睡颜。

 他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龄,每天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却苦苦压抑着心里以及生理上的渴望,他不知道自己崩溃的底线在哪里,还能忍到什麼时候,只知道他舍不得伤害心尖上的宝贝,舍不得让她失去快乐的笑颜。

 专注地凝视着睡美人,他一只手撑在她颈侧,另一只手慢慢探向自己的下体,握住那渴望得发疼的,前后‮弄套‬。

 一个轻灵的吻小心翼翼地落在没人粉红色的瓣上,是不是。但他不敢用力,也不敢太轻,怕把她弄醒了。就像以往无数个夜晚那般,在睡的她上方自。很多时候,他会控制不住想探索她纯洁的身体,如同此刻。

 “左左…”他柔声叹息着“原谅大哥,我只要、摸一摸就好…”睡美人当然无法听见他这道几乎与空气融为一体的声音,只能毫无抵抗力地任由魔掀开了少女的遮羞布,出雪白娇的肌肤。

 东方炽以一种几乎虔诚的姿态跪在她小腹两侧,俯身,大掌轻覆上期中一朵粉的红梅,他浑身一颤,越发大,‮弄套‬的速度也加快了一倍。闭上眼睛,深一口气,他谨慎地看着她合上的双眼,生怕自己的动作把她惊醒了。见她没反应,才又放心地加了些力度捏,好想尝尝她的味道,可是他不敢,因为会发展到无法控制的地步。曾经又一次他压抑不住心底的魔,得太过用力,她竟从梦中惊醒!那时,还好他反应得快,将事情蒙了过去,但是,从此之后,他再也不敢用嘴去品尝她了。

 此外,他也不能毫无顾忌地窥视少年的幽密处,只因害怕自己会瞬间变为禽兽。

 这样的痛苦,这种压抑,不仅有他一人。他很早就知道了,另外两个人也于他承受着同样的罪恶孽。他们都彼此明了,只是都不揭穿,很有默契地保持缄默,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们四人是分不开的。

 一手掌控着刚刚发育的房,两指捏住粉的顶端,他在幻想中达到了高白的到了她雪白的肚脐上,糜烂的气息在少女纯净的身体上散发开。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左左…”拥着少女香甜的身体,他贴在她耳畔呢喃道。

 夜愈发深沉,月下每一对相拥而眠的情人,都用身体的姿态诠释属于他们自己的爱情。

 翌醒来,东方左左发现身下的单有一处半干涸的黏,她疑惑地皱着眉头,这是什麼?

 东方炽刚好推门而入。

 “大哥,这是什麼?”直觉告诉她最好别问,但已经来不及阻止口而出的疑问。

 东方炽渐渐走近,视线扫过那一团黏,云淡风轻地答道“哦,那是我不小心洒掉的牛,见你睡的那麼,我就没换被单。”

 牛?她知道大哥早上起都会喝一杯牛,但是,牛会怎麼黏吗?

 尽管心底还有疑问,但东方炽已经将她从上抱起来,直接进浴室,打断了她的思维“乖小孩,快梳洗吧,上课要迟到了。”

 东方左左一听,这才注意到时钟的指向,开始迅速洗刷,把刚才的问题忘得一干二净。

 问外,东方炽的目光凝了凝,暗斥自己的大意。

 下一秒,他又开始了既甜蜜又痛苦的期待,到底这种日子什麼时候才能结束?他,又要如何才能获得她的爱?

 日子一天天过去,东方炽徘徊在爱与痛的边缘,内心的痛苦使他无法正常工作,在处理痴情时效率低了整整一倍,这令他的下属们都感到不可思议,在他们的眼里,这个年纪轻轻就扛起整个东方家族企业的总裁就是一个神,无所不能,在商场上所向披靡。然而,最近这段日子,他们眼中的神却似在忽然之间变成凡人,不但拥有了七情六,还频频出错,这不得不让他们怀疑是不是换了个人?

 连东方左左都察觉出大哥的不对劲了,尽管他在她面前已经尽量掩饰。

 这天,东方左左从上了车后就一言不发地盯着东方炽,专注地研究起他脸上的表情来。这种目光令东方炽如坐针毡,她,不会是发现什麼了吧?难道他不小心了对她的不寻常感情?这个想法使他既紧张又开始有着小小的期待。

 “大哥你…”好半晌,她才犹豫地开口。

 “怎麼了?”他并未看她,只是暗地里抓紧了方向盘。

 “你是不是女朋友了?”

 “吱——”车子猛然停在路中间,东方左左的身体随着急刹车而前倾,她被吓了一大跳,惊魂未定地转头看他。只是,下一瞬,却被他深逐的眸子吸引了过去。大哥的目光是如此的晴不定,她从未在他眼中见过这般复杂的深情,一时间,不由得怔住了。

 大哥…为什麼这样看着她?

 她看不懂,但朦胧中似乎也看懂了一些,那是一种隐含着难过、叹息、悲伤、愤怒、埋怨、渴望的情绪,还带着些许她如今仍旧无法理解的深沉,这种深沉,到底叫什麼?

 带着薄茧的手指抚上她的脸庞,东方炽无声地扯了抹笑“为什麼那样问?”

 东方左左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下他的脸色,才犹豫着开口“大哥最近变得好奇怪。”

 奇怪麼?他笑着,不对此加以解释,忽然问道“左左,你…有喜欢的人麼?”

 喜欢的人?

 “我喜欢大哥二哥三哥。”她毫不迟疑地答道,开心地微笑着。

 东方炽的脸色因她的话而变得古怪,他眼眸闪烁不定,抿了抿,以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再次问“大哥的意思是,你有没有…喜欢的异朋友。”

 东方左左被问得愣住了,而东方炽的心则被她的呆愣弄得吊起来。

 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她捂着小嘴偷笑“大哥,放心吧,你们永远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我最喜欢哥哥了!”

 东方炽嘴角愉悦地上扬,这个答案虽然不是他最想要的,但却意外地让他开心。

 不知怎地面对大哥炽热的双眸,忽而有些羞涩,不太自在地别开了眼,道“我只喜欢哥哥们。”

 也许是哥哥们都太优秀了,身边的男声与三哥哥哥相比起来都太过稚,简直是云泥之别,因此,她从未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到其他异身上,但青春期得萌动还是有的,但往往都是瞬间的好感,并不长久,而那些都只是她对朋友的渴望,毕竟在哥哥们的强烈的保护下,她在学校里太孤单了。

 东方炽还在一瞬不瞬盯着她,她恼怒地推了推他,轻斥道“大哥你发什麼呆呀!后面的车都在按喇叭了!”

 他看也不看后面的车,迅速解开安全带凑近了她,在那张人的小嘴上“吧唧”一口,不待她反应过来时就启动了车子。

 对于这种蜻蜓点水的亲吻,东方左左从小到大不知道被他们亲过多少遍了,有时候甚至更过分的都有,因此一点儿别扭也没有,只是郁闷地看着变脸比女人还快的大哥。怎麼大哥忽然之间心情又好了?刚才还是阴天的说。

 她并不知道,因为她刚才那一句话——我最喜欢哥哥了,东方炽已经在心里下了一个影响他们终生的决定。

 东方左左十五岁生日那天,东方炽知道最后一分钟才出现,手里,紧拽着一只染血的粉钻头饰。那一刻,她被吓着了。

 隐身在夜中的东方炽,他身体所投下的阴影几乎把她整个人都笼罩住了,夜风吹过,隐隐传来骇人的血腥味。她一动不动,只能愣愣的仰望着他,看着他将粉钻发夹别在她的发上,然后,他朝她的方向直倒下,而她,被迫摸到他热的体,心跳几乎停止。

 这绝对是她一生中最惊心动魄的生日。

 然,时候,东方左左被催眠了,而东方炽却永远记住了那个夜晚,永远不后悔自己做的决定。

 那一夜,他跪在父亲的坟前,安静地注视着墓碑,如同父亲还在世时看着父亲的眼睛一样,他毫不退缩。

 “父亲,对不起。”

 落叶飘零,晚风瑟瑟,都似在斥责他的不孝。

 他却倔强地,痛苦得身体都在搐“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父亲,你早就知道我爱着自己的妹妹吧,这是违背道德伦理的,我知道,可是,你竟选择了这麼残忍的方式来惩罚我,让我生不如死…”

 他的拳头一拳拳击在土地上,很快,鲜血混合着泥土糊满了他的手指关节,可他却丝毫不觉得痛,只因他最痛的地方在心里。

 最后,他趴在父亲的墓碑钱,眼角缓缓淌吓一滴体。

 “父亲,你可知道,左左对我说,她最喜欢哥哥了,我不能放手,也放部了手,她是我的,我要她,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我都要她…原谅我,父亲,我请求你的原谅…如今,我只能请求你的原谅了…”

 听着风呜咽的声音,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锐利的刀锋在月下折出刺目的光亮,让人惊惧。

 “父亲,我与你打个赌,倘若这一刀刺下去我没死,那麼从今往后,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阻止我去爱左左。请你谅解。”

 “噗——”

 寂静的夜幕里,硬物刺入皮的声音显得格外恐怖,直至如今,他仍旧记得那一刀有多痛,他有多爱便有多疯狂,此生,那是他做过的最疯狂的举动,几乎送命。

 但,他不后悔,因为他知道如若父亲仍在世,会比他更痛心;他不后悔,用生命换来爱她的机会。

 物转星移,匆匆过了数百年。而今,她已是他的子。

 他们拥有永恒的生命,而他,只渴望执子之手,与子皆老。

 他是多麼庆幸自己当时的执着,才会有今天的幸福,即使他得到的是她不完整的爱,他却为她愿意接受他们而感激,她都能接受他们霸道得让她窒息的爱,那麼他们为何不能包容?在这份感情里,她一直都是被动者,被七个占有极强的男人爱着,那是一种常人无法体会的压抑,他心疼她,却不能放过她。

 微笑着看到她睡在秋千上,他走过去,抱起了她,不料这一动,她蓦然睁开了眼睛,轻灵的眸子闪动,笑意盈盈,哪有半分睡的样子。见她这少有的调皮模样,他宠溺地笑了。

 “大哥,我不喜欢这个时空,不如我们回三国时代看看好不好?”

 “你不是喜静吗?怎麼突然想去哪个喧闹的时代?”他抱着她也坐在了秋千上,轻轻滴着,就像她小时候那样,她在他怀里,常常着就睡着了。虽然,现在她已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但在他眼里,她仍旧是那个他捧在手心里的小宝宝。

 “二哥三哥都不在,阿冷那个霸道的家伙,老是不准这个不准那个的,好刻薄哦!而云,不要看他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其实比阿冷还要像老头子,找他?哼!”东方左左马上了瘾,一想到平时被他们几个欺的委屈,脸都涨得通红“还有,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雷这个字!那男人,简直是个自私鬼!他竟然把我最爱吃的饼干给吃光了!”

 “那不是因为怕你上火吗?”东方炽忍住笑,嘴角搐地提醒她事实。那几个男人都是因为太疼她了,前些日子她恋上了一种新型食品,偏偏她的体质又不能承受太多上火的东西,尽管雷王讨厌那些甜腻腻的食物,还是当着她的面给吃光光,并且不让商家再生产。

 “才怪!至于小火,我决定十年都不让他近我的身,他竟然敢娇我再替他生个女儿,也不想想有多痛。”

 是吗?

 东方炽挑眉,只怕是那小子怀念她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那段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光吧?不过,他可不会这麼好心地提醒她,他才不会帮情敌呢!东方左左骂完了,忽然想起自己的目的,转身甜甜地笑对着他“大哥,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我们去三国时期好吧好吧?”

 这女人,好久没这么跟他撒过娇了,东方炽戏谑地拍拍她的“既然这样,是不是代表任我为所为?”

 “呃…”她咽了口唾,心想,一头狼比七头狼好得太多了!权衡之下,东方左左做出了一个让她后悔好一阵子得决定…因为,几天过后,她才知道什麼叫做吃人不吐骨头…七头狼在的话起码顾忌着狼多少,大家都得留着些下顿再吃,但是一头狼麼,不就是任君享用,无所顾忌…哎呦,笨蛋,教训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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