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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人一旦走霉运,能衰到什么程度?司空朵儿算是体会到了。

 “坐在家里,椅子无端断裂,摔伤;屋顶突然掉了瓦片,砸伤头。”风云忧愁的巡视受伤惨重的朵儿“若再说与命运无关,只是机缘巧合,我也无法相信了。”

 朵儿硬是不肯接受事实。“你别信那坏心眼的东方非命胡说,这确实是巧合,我只是这两天特别倒霉而已,过一阵子就会转运了。”

 一屋子弥漫着疗伤补血的汤药味,朵儿趴在上养伤,双手双脚皆包裹着布条。

 “-看看-现在的样子。”风云心疼至极,宁可受伤的是自己。

 她爹娘表面上虽然没迁怒于他,但眼底时时刻刻着渴求,巴望他明白事理,及早主动求去。

 “真的是巧合,过些天就没事了。”朵儿侧着头不认输。

 风云坐在沿,手指轻柔地抚着她粉的脸蛋“-真是不信。”

 “信了,不就等于承认我和你不是一对?”朵儿眼中盛满倔强。“什么姻缘天定,我已经和你在一起了呀!”

 他们拜堂成了亲,从此是夫了。他是她的夫婿,上天也不许反对,谁也不能否决,她就算倒霉一辈子也不和他分离!

 “可我不但没带给-好运,反而连累-受伤。”这意想不到的结果令风云歉疚又惶恐,担心自己令她失望。

 朵儿双颊泛红,含羞表示道:“若是我受伤,你总是待我那么好,我不在意…”

 这些天,他跟前跟后的细心照料她,把她捧在手心像宝一样呵护着,让她快乐得宁愿一直倒霉下去。

 “傻丫头。”风云像被掏去心肝似的,心中最脆弱的角落轻易的被攻占了。

 “我待-好吗?”

 朵儿趁他柔情正浓时,小小的抱怨“你偶尔捉弄我,这是不好的习惯,你得改一改。”

 “那-还喜欢我?”风云失笑,双眼撒出绵密的情网,覆罩住她。

 朵儿羞涩的缩了缩头,软声道:“你也喜欢我呀!”

 “我现在不能为-兴旺财富了。”他想知道即使如此,她的感情亦不改变吗?

 “我喜欢钱,家里需要好多钱。”朵儿忽地整了面容“弟弟妹妹上学堂的钱、一家人吃穿的钱,还有好多好多地方要用钱…”司空一家虽是窃贼,但他们不占好人的便宜,不坑寻常百姓,他们同样得为生计而烦。“可比起一大堆的钱,我更喜欢你。”

 她说完话,一腔的温热在咽喉间动,眼眶里漫着满满的爱意。

 “朵儿。”风云有些哽咽。“即使我不能为-带来一点好处,-也喜欢我?”

 朵儿依恋的看他。“喜欢。”

 风云敛着眉,绷着身体,就怕自己会崩溃。“即使我会为-带来灾难,-还是喜欢…”

 朵儿全身都酥了。“我喜欢你。”

 “够了。”他低下,担心激动的情感爆发,会伤着受伤的朵儿,他万分克制的轻轻地在她眼上落下一吻,不索求更多的甜蜜。

 一直以来他总是不足,却不知道,单纯的她早已付出所有的感情。

 朵儿观察风云隐忍不发的神情,忧虑道:“你仍是不信我吗?”

 “小笨贼。”他笑得粲然。“我不是不信,而是-太笨,骗不了我。”

 “你的嘴巴好讨厌啊!”她都已经受伤躺在上了,却仍得不到他半句慰藉的情话,朵儿哀怨的瞅他。

 风云轻着她的,温柔的哄着“我们不分开,无论命数如何。”

 他不会向任何事物妥协,不会放开他珍爱的贼姑娘。

 “你不会离开我?”朵儿得到风云正面的承诺,眉开眼笑的。

 她的愉悦之情令他动容。他知道,她单纯的喜欢着他,一如他的情感没有丝毫杂质。

 “永远。”

 东方非命斜倚门墙,观看老汉忙上忙下的身影,再同情的瞧向无声走近的风云。

 “前辈做什么打算?”东方非命在风云走进门槛时,问着堂内忙碌不已的老汉。

 “下蒙汗药。”老汉听是东方非命的声音,头也没回便答。

 “哦?”东方非命双目与风云会。

 “晕他,再麻烦东方公子顺手带走,免得害了我家朵儿。”

 “爹。”风云穿著司空寞留在家里的衣裳,走动间净是潇洒翩然。

 老汉傻眼,手一抖,粉末散在桌面。“啊!你都听见了。”他转头慌乱的看向风云,难为情的缩头缩脑。“我…”

 风云置若罔闻。“爹,我想带朵儿走。”

 “什么?”在自己家里就已经够惨了,出了门还得了?

 “前辈。”东方非命明白风云的意思,出面帮他说话“风云和令嫒既成姻缘,难分难离,不如随我回东武林求助我双亲,看看有无解决之道。”

 老汉犹豫不决。“行吗?你不是说姻缘天定,这样会不会招致报应呀?”

 风云自信道:“请爹允许我带朵儿搏一搏,若东方家不成,我会护住朵儿,去寻访迹天涯的数名异人。”

 老汉搔了搔脑袋。“你说的可是那几位能扭转乾坤的人?”

 “是。风云以性命担保,绝不再让朵儿受伤!”

 “这…”老汉在屋内来回走动。“唉!那丫头从没对任何一件东西那么执着,我若真她和你分开,她必定是寻死寻活不答应。”

 风云抿了抿。他、不、是、东、西。

 “好吧!你带她走吧!”老汉咬了咬牙,打定主意,但仍不放心的叮咛“可是风云,你一定得带她活着回来呀!”

 “我会的,爹。”他从容一笑,语气忽转柔和。“我还想和朵儿给您添几个外孙…”

 老汉一听,像被最温暖的和风亲吻了脸庞,一时激动的红了眼眶。他只能不断的点头说好。

 女儿给自己找了个好夫婿,不离不弃,她已经很幸福了。

 清晨时分,风云抱着朵儿告别了司空一家人。

 朵儿舒适的偎在风云怀里,双手环绕他的颈项,带着香甜的微笑假寐。因为她讨厌随行的东方非命,干脆眼不见为净。

 谁知东方恶人真以为她睡胡涂了,当着她的面向风云说长道短,没一句中听!

 “我若是你,为了她好,我会和她分开。”

 呸!装睡的朵儿半边脸侧贴风云的口,暗自诅咒东方非命。死人,还说不是妄想得到她,开口便是教唆风云离弃她,他以为没了风云,他的狼子野心就会得逞吗?

 “你不是我。”风云似有所悟,豁然开朗的神情一如辽阔的天际。“无论我有没有用处,能否给她带来好处,她都真心喜欢我这人。非命,没有任何一种代价,值得我去背弃她的情意。”

 “即使她伤亡?”

 “是。”风云坚定的笑。“我会以自己的性命保护她!”

 “若她当真…不幸遇难了…”东方非命看清了风云的深情,忧虑道:“你可别轻生。”

 “不,我会代她照顾她的双亲,服侍她爹娘直到终老,再陪她含笑九泉。”风云听着东方非命发出怪声,问道:“你怎了?”

 “反胃。”麻得害他浑身起疙瘩。

 “哪天你遇见喜欢的人,记得知会我反胃回去。”风云还以颜色。

 东方非命突然凝了表情,屏息道:“什么声音?”

 风云跟着集中注意力,循声看向自己怀里泪涟涟的水娃娃。

 “呜…呜…”她把他的爱意,一字一字刻在心里,忍不住欢喜的啜泣。

 “朵儿?”原来贼丫头是假寐,风云明知故问:“-怎么哭成这样?”

 她拚命的摇头。“呜…呜…”

 她抑着喜悦的哭泣声,使尽全力抱住她今生的依恋,他给了她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响应。即使她得失去一切来换取,也在所不惜。

 山林前方,人影晃动。

 东方非命率先察觉异常的动静。

 “东方非命!”喊叫的是带头的几名男子,他们纷纷通知身后的大队人马“来人呀!看见东方非命的身影了。”

 东方非命立即知会风云“是你爹的人手。”

 风云抱紧朵儿,平静无波的走向前。

 “风云,要动手吗?”朵儿无所适从的问。敌人来了,她仍窝在他怀中似乎不太妥当,她挪了挪腿,示意要下去。

 “-躲在我身后,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做,知道吗?”风云轻缓的放开她,边代。

 朵儿用力地点头,在心中大唱反调。

 “东方非命!把我的女儿--”楚盟主声势浩大地走出人群,直前方三名可疑人物,当他目睹风云一身潇洒男装的扮相,骤然语“啊--你?”

 “爹。”风云平淡的打着招呼。“风云?”楚盟主心虚的环顾旁人,深怕被看出实情,指住东方非命,编造道:“他们居然迫你穿男装,实在不象话!”

 “爹,我本是男儿身,恢复原貌有何错?”

 “你--信口雌黄。”楚盟主困窘的否认“你不是我女儿!”

 风云的真实别一旦揭,影响到的不只是楚盟主自身的运势,还有楚家欺世盗名二十多年的信誉。

 东方非命看不过去,忍不住介入“世伯,你的为人--”

 “你住口!”楚盟主猛然截断他的话,威风凛凛的要求“你们快把风云出来!”

 “爹,”风云牵着朵儿,无视众人惊讶的脸色,向楚盟主介绍道:“我和朵儿已经成婚了。”

 “什么?!”

 风云的视线匆匆掠过楚盟主大惊失的脸。“我们有急事得前往东武林,请爹别拦阻。”

 “我…我…”楚盟主脸颊搐着。“可恶的女贼!”

 他冲向朵儿,挥出凝聚一生功力的夺命掌。

 “爹!”风云不得已的掌而去。

 两掌相接,楚盟主立时难以承受的倒退几步。

 谁优谁劣,高下立见。

 “你的内力竟如此深厚!”楚盟主震惊的看着风云。

 风云微微摇首。“你只知我命格,却从没关心过我,如今才惊觉对我的不了解。爹,你要我怎么响应你?”

 楚盟主方寸大,顿时下不了台。

 “给我杀了司空朵儿,酬金万两!”他老羞成怒的宣告,想藉毁灭的举动以消心头之恨。

 “爹,你太令我心寒了。”风云先下手为强,衣袖翻飞间,无数支娥眉刺疾而出。

 娥眉刺险险擦过来人的要害处,胁迫退敌的意味浓厚,并没有要置人于死地的意思,却更显示出风云的高深内力。

 当众人自知实力相差悬殊,正退缩之际,一道故作悠闲的诵声徐徐传来。

 “无边落木萧萧下,下尽长江滚滚来。”来者身形飘忽离,转眼间已来到众人眼前,展现出绝顶轻功。

 “是天下第一!”朵儿不由得哀叹。“真是魂不散!”

 东方非命与风云甚感不幸的看了伫立前方的骆凡休一眼。

 “非命,跟他动手我会吐血而亡。”风云牵着朵儿,想找机会身。

 “人不要紧,若是剑也就很伤神了。”东方非命实在不想和骆凡休手。他的每一招都令他安然无恙却痛不生。“我上次已经吐了两次血了。”

 朵儿闻言大感惊奇,霎时忘了芥蒂。“他有那么厉害?”

 “天下第一,不是叫着玩的。”东方非命发现风云想溜,知道自己得担下这担子了。“罢了,你们先去我家!”

 他认命的提起刀。

 “辛苦你了。”风云带着朵儿,迅速杀出重围。

 午时忽然起雾,白茫茫的雾气笼罩整座城,伸手不见五指,朵儿的手一直让风云牢牢地握着。

 两人来到城中的一家客栈,一进门,风云便拉着朵儿左右检查了番。

 “幸好,-没跌倒、没碰着,这半天还算安好无恙。”他捏捏她粉的脸,心情颇为愉悦,为将来保护她的意念更添自信。

 朵儿侧着身,贴住风云,像依附着他的柔弱花枝。

 “朵儿?”风云手指一勾,挑起她的下颔。

 她缩着身子,重量全靠在他身上。“嘻嘻!”她偷笑,自己像是他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乐什么?”风云亲了亲朵儿的额头。

 她得意的扭动着娇躯。“我不绑你,你这回也不会跑了。”

 他是心甘情愿爱着她呢!当初还说她不是他喜欢的类型,现在不是心悦诚服了吗?她为自己所向披靡的魅力感到自豪。

 “别用身子蹭我。”贼丫头挑逗人的能耐与怒人的本领一样高,他完全无招架之力了。

 朵儿无畏的弯起膝,滑向他腿间,试探他的反应。一回生、二回,她这人还真是姑息不得,到了第三回,她就直接把他当成玩物了。

 “你会是吧?”她一脸明白样。

 “-晓得其中的奥妙了?”一定有高人指点她。

 朵儿怪笑。“娘跟我说了,我全明白了。”

 “-竟把我们的闺房之事透出去?”

 “这叫不下问,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呀!你怎么还是不懂呢?我们无知的人理应有好学与求证的精神…”

 风云别开脸。“我能不能不听-的话?”

 “不能!”朵儿扳正他的脸。“我问你,你一无所知,我只能求助长辈,这是你的错,你怎能逃避呢?事关重大,你别想逃避!”

 “我一无所知?”他又好气又好笑。

 “我当初问你为什么对我做那种事,你一个字也不透,不是无知是什么?”她为他的狡辩感到羞

 风云抿着,和她对话他早晚会笑死,可他又喜欢这种折磨。

 “娘说我们这么做,将来会有娃娃,还说起初会疼痛,但多做几次便无碍了。你呀!明白了吗?”

 “谢谢-的告知。”他无奈的颔首。“或许-的肚子里已经有娃娃了。”

 “真的?”朵儿低头盯视自己的肚子。“是男娃娃或女娃娃?像你或像我呀?我们要给他取什么名字呢?”

 风云笑而不答。为了她肚里可能有的娃娃,他后要更小心的保护她,即使他的命格对她没有帮助,但他最起码能给她富可敌国的财宝;然而,心中的顾忌仍令他惶惑不安。

 “如果我真的害到-,-会怪我吗?”他自是会以性命保护她的安全,而非像东方非命所说的离开她。可他在意的是,他的想法是否太自私了?

 “为何怪你?”朵儿迷糊问。

 风云微微叹息,轻轻诉说:“我不是没考虑过与-分开。即使成了婚,夫理应同甘苦共患难,可-生命的安危要比义务重要,我若真为-好,应当离开-,断了我俩的姻缘。”

 朵儿揪住风云的衣襟,大声反驳“不,你是我的,就算说我是偷是抢、是使用下入的手段窃据姻缘,什么罪名我都认了,既然我有错,我就应当承担后果。但总之你是我的,我不会还给天,还给任何人。”

 “朵儿…”

 “我们拜了堂,已是名正言顺的夫。我晓得我并不是个好姑娘,但你表明了喜欢我,你不能将这些事实抹杀掉啊!”这些倒是其次,重要的是,她的魂魄都被他勾走了,她已彻底离不开他了。

 “-怎么说自己不是好姑娘呢?”他柔声安抚她的激动情绪。

 “你暗示的呀!”朵儿噘嘴埋怨。

 “可我只喜欢-这个糟糕的姑娘。”风云含着她两片瓣,品尝她的柔

 “等云雾散了,我们便离开荆州。”

 泫然泣的朵儿边点头,边声明“你若真-弃我,我才会怪你,我会很伤心很伤心…”说完,泪水随之滑落,她说哭即哭的功夫倒不差。

 “别哭了,泪娃娃,我不会丢下-一个的。”风云疼惜的擦拭她的泪痕。“我只是问一问而已,我绝不会离开。”

 朵儿得寸进尺地要求“那你往后不能再问我这类讨厌的问题。”

 风云顺从道:“都听-的。”

 朵儿破涕为笑,高兴难过全由他操纵着,但她仍是心甘情愿。“倘若东方家没法子解决我们的问题,你说我们该去找哪些异人?”

 “-不晓得吗?”看样子这贼丫头只顾赖着他,其它事根本一无所知。“一线生机、千手妖狐,多的是有能耐的人可以帮我们。放心,我不会让-有任何闪失。”

 “我好喜欢你哪!风云。”

 “喜欢就喜欢,磨蹭什么!”他顺势握住她上下摩擦的左膝,高她的裙。

 朵儿身下一凉,娇羞的红了脸。“我是不由自主嘛!”

 “-真不是好女孩。”他捧着她的,将她抱坐在桌上。

 朵儿偷偷的看着风云蒙的眼色,偷偷的笑着。

 阳光照耀得江河一片橘红的光彩,风云偕着朵儿进了渡口,身前倏然冒出一道高大的身影。

 “真巧啊!两位。”知方非命不像从前那样闲适,英俊的脸上积怨深重。

 “怎么是你?”朵儿挽着风云的手臂,皱了皱眉。

 “一个人?”风云打量他心烦意的神情,多般揣测。

 “刚摆骆凡休。”

 “你面色不佳。”风云关切的看他。

 东方非命出一张帖子,递给风云。“你们有空来参观。”

 朵儿久等不到风云打开帖子,心急的抢了去,摊开一看“生死状,骆凡休与东方非命,决战黄山?”

 “多亏你们了!”东方非命盯着他们看。

 “啊!风云,你瞧他一脸凶恶,定是在迁怒我们了。”朵儿拉了拉风云的手,指点道:“我们做人不可以如此失礼,你要引以为戒,别学他的态度,明白吗?”

 “司空朵儿,老实招来,-和骆凡休是不是有血缘关系?”一开口就教人吐血。

 “别闹他了。”风云制止朵儿继续张狂,即使他很清楚她根本是无心引火。“他平时随意无拘,如今被骆凡休得怒火中烧,可见心情正差,我们就别再刺他了。”

 “你们都给我住口!”一个比一个更不会说话。东方非命隐忍着不发作,甩了甩手。“我们从水路出发吧!”

 “何必你说,我们来渡口就是选择走水路呀!”朵儿嘀咕。

 东方非命头痛裂。他实在想不透,风云怎么受得了朵儿?“不必再往东方走了,我得到消息,我爹娘前人在扬州,我们回扬州吧!”

 “讨厌。”朵儿对着风云娇嗔道:“有他在,我们的感情一定会受到恶意干扰。”

 风云掩住她的,尽管她确实无心,但他仍需阻止她继续挑衅东方非命。

 东方非命看破红尘的摇头+与风云谈及正事“忘记问你,司空前辈说你找我有要事,什么事?”

 “这事我险些也忘了。前几年我在江南设了一些商号,主要经营茶叶。”风云经他提醒,回忆起原先预定好的计画。“我想托你前去江南结束那些生意,结余的钱转给我爹,长途奔波很累,我不想劳顿。”

 “你当我是你的家奴?”东方非命握住刀柄,手隐隐发抖。

 “我是信任你才委托你嘛!”风云一手覆住东方非命的肩头。

 朵儿急忙拨开风云的手掌。“为什么给你爹,不给我呢?”

 “我不是给了-十万两黄金?真贪心!”他掐住她的。“我在楚家享乐那么多年,总得拿些钱抚慰他老人家。”

 “我和你比较亲,你应当对我比对你爹更好!”朵儿摇晃着身子耍赖。

 “-呀…”风云含住她的,不让她再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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