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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觥筹错的政商宴会,纸醉金,虚与委蛇。

 这个名人汇聚的华丽宴会,是由东方财团主办,地点就设在东方家大宅内的宴会厅,完全展现出东方财团一方之霸的地位。

 这是场专为东方财团第一继承人东方澈所举办的三十岁生日宴会,并且也在同时昭告政商界,他将是东方财团下一任的接掌者。

 宴会的主角东方澈,此刻正窝在不起眼的阳台一角,独享他的个人时光,拒绝踏入那个虚伪的世界。

 他成功躲开众人的注意,赖在这个安静的阳台上,欣赏著月亮,聆听著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响,沈淀情绪。

 “东方,身为宴会的主人,你倒是推得一乾二净。”

 南宫谦端著两杯香槟走来,脸上挂著招牌的人笑容,善于逢源际的他,自成潇洒的无敌魅力。

 “有你这个南宫财团的招牌公关就够了。”东方澈接过香槟,轻啜几口。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奇怪的朋友,一天到晚就想着怎么抛掉大笔财富?”南宫谦明知故问。

 “你不也说什么都不肯继承南宫财团?”东方澈深知物以类聚的道理。

 他,东方澈,东方财团的未来接班人,内敛稳重是大多数人对他的评价,但只有身为他朋友的南宫谦和北堂轩才知道,他骨子里比谁都还深沈,没有人能知道他心里在打算些什么。

 “嘿,我跟你不一样,上面还有哥哥、姊姊顶著。”这就是南宫谦能够这么逍遥自在的原因。

 南宫谦是南宫财团的第三公子,正如同他所言,继承的压力落不到他身上,但是毕竟家族企业体系庞大,想逃也逃不掉,所以他还是得乖乖的为家族企业鞠躬尽瘁。

 东方澈正好和南宫谦相反,他是倒楣的哥哥,必须无怨无悔地扛起家业。“北堂过得如何?”他想起了桀骛不驯的兄弟,有些挂念。

 “自从他跟他老子闹翻后,日子可快活得很呢!”南宫谦恨恨地咬牙切齿,因为他也很想离家族,过自己想过的人生。

 “别急,早晚你也能跟北堂一样跳出牢笼的。”东方澈拍拍他的肩膀。“起码你会比我容易。”

 “不说这个,真是扫兴。”南宫谦自然清楚东方澈的压力远比他大上许多,也不好意思再抱怨下去,索转开话题。“对了,『四方家族』来了三方,没道理西门集团没派人出席呀!”

 话说东方、南宫和北堂家族的老老老一辈原本就认识,相约一同打拚事业,才会成就今天的三大家族鼎立;后起之秀的西门家族则是与他们三家都不相识,但是因为姓氏的关系,所以商界都称他们为“四方家族”

 “代表他们出席派来的人是西门家的小姐,西门绫。”东方澈早就从宾客名单中得知。“只有她一个人来。”

 “看来西门铁人终于想探探东方家的能耐,主要目标一定就是你。”南宫谦虽然老是吊儿郎当,不过骨子里的精明可是不输其他人。

 西门集团目前的掌权者西门睿,是商场上有名的铁人,人称西门铁人,西门家的兴盛都是由他一手带出来的。

 东方澈有些跃跃试的说:“我倒想领教领教西门铁人。”

 这就是为什么他还愿意待在东方财团的主要原因,因为他喜欢挑战,愈艰难愈好。

 东方澈是天生的战将,运筹帷幄对他而言就如同家常便饭,如果有人想跟他斗智,简直是自找罪受,因为他是该死的超级有耐心!

 不过这一切看在南宫谦的眼中,只想喊糟。

 “你到底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这种个性,才会让你到现在怎么也逃不出东方家?你为什么不乾脆跟你爸说,你没有兴趣继承东方财团?”

 南宫谦真的觉得东方澈的处境之所以会这么艰辛,全都是他大少爷自己一手造成的;归咎其原因,就是他不够安分所致。

 他为什么就不会学学他,装作没用一点、不成材一点、花心一点,将来趁夜摸黑一去不回,也不会让人惋惜痛失良才。

 再不然就学学北堂轩那家伙,故意冷血一点、气一点、难搞一点,这样就算跟家里吵翻也不会让人觉得意外。

 偏偏东方澈是个好儿子,也具有领导人的天赋,这也难怪东方财团现任掌权者会如此的中意他了。

 可是他虽然有才能,却对商场的际应酬兴致缺缺,也没兴趣继承庞大的家产,只是单纯的想找找乐子,排遣一成不变的生活。

 至于他会这么的神秘低调,也纯粹只是因为他大少爷讨厌曝光。

 “我的立场苞你们不一样。”东方澈必须顾虑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他并没有任的权利。

 “是是是,谁叫你是老大?而且你的弟弟、妹妹又比你小这么多。”南宫谦就是忍不住想耍耍嘴皮子。

 他弟弟东方凛年纪都二十有五了,他妹妹东方纤纤也一十有八了,老早就可以独当一面,分明就是他本身有长兄情结。

 “不谈这个。”东方澈心思转回。“对于西门绫这个人,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的消息可多著呢,算你对朋友。”南宫谦对于此类的消息特别清楚,不然他超级公关的招牌岂不砸定了?!“西门绫目前是西门集团的第一继承人,不过她并无意于此。”

 “为什么?”

 南宫谦一副看到稀有动物的眼神,活像他是远古时代的山顶人一般稀奇。“拜托,三年前闹得满城风雨,你都没注意过吗?”

 “我的脑袋不是拿来记八卦流言的。”东方澈的回答真是叫教人拍案叫绝。

 “是是是,真是侮辱你了,哪像我的脑袋都是拿来记八卦的。”南宫谦翻了下白眼,刚好瞥见阳台下的动静,看见另一个逃脱宴会的人。“还具是巧,说曹、曹就到。”

 东方澈闻言也往下望去,映入眼中的是一位俏佳人的倩影,此刻她正坐在花园隐密一隅的长椅上。

 看来希冀悠闲自在的人并不只他一人,而且也不光只有他会想逃离这种无聊的宴会——

 从宴会上暂时逃脱的西门绫并没有发现自己成了被人观察的白老鼠,她自在的下绑脚的高跟鞋,优雅地坐在长椅上,出轻松的笑靥,享受晚风的吹拂。

 清柔的风微微起她的及肩长发,看起来别有一番风情。

 合身的水绿色绸缎长裙装,出她小巧的肩头,没有多余的配件首饰,就这么简简单单,带出只属于她的气质,宛如只愿坚守在空谷的幽梅,傲然独立于世,任谁也撼动不了。

 卸下戒备的她,轻松自得的独享著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瞬间,他的全副心神都被吸引过去,突然有个声音告诉他:就是她了!

 南宫谦自然看得出兄弟的不对劲,他拍拍东方澈的肩。“东方,你该不会对她动心了吧?”

 “她很不一样。”东方澈原本闲散的眼转而炯炯有神。

 “你要三思,西门铁人不好对付。”南宫谦意思意思的警告一下。

 他明白,要是东方澈真的动了心,任谁也阻止不了他。

 东方澈没有否认他的话。“你还知道什么有关于她的消息?”

 “你不是不屑知道八卦流言吗?我怕说了会侮辱你的高级品味。”南宫谦架子摆得可高了,摆明了想知道就得来求他。

 “我自己去查,不需要你。”东方澈才不吃这一套,他的情报网可不输他,只是需要点时间罢了。

 “我说就是了。”南宫谦乖乖地据实以报,开始发挥他长舌男的高超技巧。“她答应西门铁人,替他做三件事情,以换取让她离开西门企业,并且放弃继承人头衔的自由。”

 “她不要大笔的财富?”东方澈目光紧紧盯住月下俏佳人。

 “她什么都不要,不放手的是西门铁人。”南宫谦倒是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同理心产生。“三年前她摆了西门铁人一道,却让西门铁人心甘情愿答应她的要求,光是这点,西门铁人就有充足的理由舍不得放手。”

 “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三年前,西门铁人遭到绑架一案你总有印象吧?”

 “是有。”为此他还被加强保护了好一阵子。

 “在一个天气晴朗的夏季早晨,西门铁人由坐著司机开的宾士房车从公司出发,准备前去参加一场商业会报,但是当天他并没有顺利到达目的地,反而下落不明。”南宫谦一说起书来,洋洋洒洒,唱作俱佳,不能自拔。

 “同一天的下午,西门家的女佣在打扫的时候发现昏的正牌司机,在通知管家之后,便打电话到公司向西门绫报告。结果,你知道怎么样吗?”南宫谦说得煞是神秘。

 “怎么样?”东方澈配合的懒懒回应。

 “西门绫很冷静的和警方合作,在赎回人质的那一天,她很勇敢的单匹马闯入虎,结果却不幸被歹徒发现身上的‮听监‬器和追踪器,随即声四起,虽然警方紧急闯入救人,并且制伏了歹徒,不过西门绫还是为了保护西门铁人而挨了三。”

 “她勇敢的。”他欣赏。

 “何只勇敢,那简直是拿命开玩笑!好险只是擦伤,否则她恐怕会一命呜呼,从此跟美好人间说再见,当时还真亏她有勇气当挡箭牌。”南宫谦可是相当爱惜自己的性命。“不过也因为这三,西门铁人软化了。”

 “西门铁人因为这件事而答应她的要求?”

 “不答应就不进手术室,要是换成你,你答不答应?”

 “真有她的,就这样?”

 “当然不只这样,要知道西门铁人可不是省油的灯,想说服他放弃原本的计划,可没这么简单。”

 “慢著,你刚刚不是才说西门铁人软化了?”这岂不是前后矛盾?!

 “没错,但是利字当前,加上西门绫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才,又是他的自家人,会这么简单就放手的人是笨蛋。”

 “所以?”

 “所以他们爷孙俩就当场在手术室的门口讨价还价,吓傻了一票医生和护士,顺便娱乐了住院的病人。”

 光是想像那时的场景,东方澈就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立刻用手背掩饰,以免失态。

 “想笑就笑出来,憋在心里会得内伤的。”南宫谦很好心的给他建议。

 不过东方澈毕竟不愧是东方澈,马上就恢复他一贯风度翩翩的绅士模样。

 “最后讨价还价的结果,就是以三个条件做为换,藉以换取下半生的自由?!”东方澈大胆推测。

 “就是这样。”真是孺子可教也!“顺便再奉送你一个消息;大家都知道西门铁人素来不满他唯一的儿子娶的不是名门出身的千金,也因此造成了后的父子不合,最后这件家庭纠纷也是止于西门绫。”

 “想必也是因为如此,西门铁人才会对她另眼相看吧?”要不然以西门铁人重男轻女的陈腐观念,哪可能会内定孙女为继承人。

 “正是如此。”南宫谦点头称赞。“西门铁人深知人才的难得,才会坚持选择对于西门集团最有利的继承人。”

 “话说回来,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简直就像亲眼所见。

 南宫谦眨眨眼。“我忘了跟你说,其实我跟西门曜的情不错,而且他的未婚任悠悠小姐,正是我姑姑的女儿。”

 难怪连这种内幕都挖得出来,真是服了他!他这种人不去当狗仔,还真是埋没人才。

 “西门铁人太欣赏她的才能,所以说什么也不肯让她离开,而她为了争取自由,也甘愿付出三件事情的代价。”东方澈瞧着她昏昏睡的模样,出玩味的笑容。“南宫,你知道是哪三件事情吗?”

 “目前西门铁人只提出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她重组西门集团,让西门集团更有竞争力。”南宫谦的情报网可是堪称一绝,怎么可能不知道。“而这个西门绫果然不简单,短短三年就达成目标了,现在的西门集团不容小觑。”啧啧啧,简直就是女人版的东方澈嘛,恐怖恐怖。

 “她几岁了?”东方澈突然问个不相干的问题。

 “二十七。”

 东方澈手指敲打著阳台的栏杆。“这样呀!”

 “你问这个干么?”南宫谦兴味十足。

 瞄到俏佳人再次穿好高跟鞋再次步入宴会大厅,他的心也跟著飞进去了。

 “我有我的打算。”东方澈移动脚步,往宴会大厅前进。

 南宫谦叹息,在心里为那位成为猎物的西门绫默默哀悼著。不知道这对她而言,到底是件好事还是件坏事?

 想归想,他还是跟著走了进去。

 既然有好戏可以瞧,他怎么可能不去凑凑热闹?

 对西门绫而言,华而不实的政商宴会是探查敌情的好地方,她总是会藉由交谈的过程,进一步了解对方有几两重,这也省去了她不少的麻烦。

 手里端著一杯果汁,她故意伫立在宴会大厅的角落,静静地观察著出席这场宴会的宾客。

 不过,这只是她今晚的次要任务,她最主要的任务其实是评估东方财团继承人东方澈有多少能耐,以及他对于西门集团的未来发展可能会造成多大的阻碍。

 溜出去花园松口气再回到宴会大厅,看看时间,也该轮到正角儿出场了。

 就在她闪神之际,她今晚的主要目标总算肯现身来足众人的好奇心。

 她盯著东方财团现任掌权者东方厉身旁的年轻男子,仔细的观察评估——他就如同耀眼的太阳,所有人环绕著他而行,仿佛他天生就该是目光焦点所在。

 果然出色,绝非泛泛之辈!就不知他能有多少能耐来搭配出色的外表,希望不会又是另一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初步评估结东,西门绫将空的玻璃杯放回侍者端在手上的托盘,自信的提步走向这场宴会的中心焦点所在。

 “东方厉先生,您好。”她含笑开口。

 东方厉和东方澈都同时转过头来看她,两人的目光各有各的思量。

 “西门小姐今晚能来参加小犬的生日宴会,是我们的荣幸。”东方厉对她可是忌惮三分,不敢小觑她。

 她戴上恭敬有礼的面具,展现从容的气度对东方厉浅浅一笑,然后才转而对著东方澈说:“东方澈先生,爷爷特地派我前来向你说声生日快乐;爷爷不时对我提到你,说东方厉先生好福气,能有这样的儿子,难得、难得。”

 接话的是东方厉。“这是西门前辈过奖了,澈他还需要多磨练个几年哪!”

 “东方厉先生您太谦虚了。”她漾起佩服的笑容,语气诚恳。“爷爷常说,要是他像您一样有个这么优秀的儿子,将会是他毕生最大的幸运。”

 “好说、好说。”东方厉毕竟是见过大风大的人,哪可能因此就高兴到忘记眼前的女人正是西门家的骄傲,不比他的儿子差。

 就在这个时候,乐队开始演奏华尔滋,舞会进入今晚的高

 “澈,西门绫小姐是西门前辈的得意继承人,你负责招待,千万不可怠慢了『贵客』。”东方厉特地强调最后两个字,言下之意是要他探探对方的虚实。

 “是。”这要求正中他的下怀,东方澈欣然领命。

 他摆出无可挑剔的绅士邀请礼仪,伸出的手相当坚定。

 “西门小姐,请问我是否有荣幸与你共舞一曲?”

 顿时所有的镁光灯都集中在他们身上,今夜的第一支舞可是最佳八卦头条,所有人都在猜测会是哪家女孩雀屏中选,就是没料到是西门小姐。

 这两个家族可都是一方钜子,西门绫今夜会特地出席这场宴会已经够让人惊讶的了,更别提东方厉方才那不一样的特别代。

 莫非是在暗示记者们,他们之间“将”有不一样的关系吗?

 “请多多指教。”西门绫伸出手,落落大方的接受。

 她明白,就算这支舞中暗藏玄机,她也必须舞完这一曲,否则明天的新闻头条将会损及西门家的名声,也会让对方有所警觉。

 也好,趁这个机会,她可以好好的确认东方澈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但她也要小心对方的打量才行。

 东方澈牵起她的手,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往舞池中央走去。

 西门绫惊觉他的手劲似乎有点太重,仿佛不让她有机会逃开…她旋即甩开这个想法,不让自己有任何破绽出。

 双方在舞池中央互相敬礼,接著在男方的带领之下,配合著音乐旋律,舞出优美高雅的舞步旋律。

 “看不出来你跳得这么好。”他不吝啬的称赞,十足的绅士姿态。

 “过奖,是你带领得好。”

 “你今晚的大驾光临,真是令我倍感荣幸。”

 “你说笑了,这是我的荣幸才对。”她故意笑得假假的。

 东方澈手劲突然加大,一个旋身,态度也眼著转变。“我看我们就省了那套社辞令,如何?”

 “我们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可以谈?谈生意吗?”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必矫造作。

 “为西门睿这么卖命,值得吗?”

 “他可是我爷爷呀!”话说得天经地义,可语气却夹著一丝丝的讽刺。

 “你知道你言不由衷吗?”

 “你不也是?”以为她没有看出来吗?

 “这样说来,我们还相像的。”

 “是我像你,还是你像我?”她故意这么问,表示她的不以为然。

 “也许…我们原本就是一体,不过分成了两个人。”

 “东方先生还真会说笑。”

 两人脸上仍旧挂著笑容,但对话却是暗汹涌,不过这一幕看在旁人的眼中,却以为他们是一对相谈甚的男女。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邀请你跳舞?”

 “因为你想试探我。”

 “那你为何会答应我的邀请?”

 “因为我也想试探你。”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西门绫,你的胆子真大。”

 “不入虎,焉得虎子,东方澈,你果然表里不一。”

 这两人的较劲旁人无从得知,只有当事人才会知道,彼此之间的情势有多么的紧张。

 “为了西门睿,值得吗?”他重提先前的话。

 “那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她语气明显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是吗?”他下以为意。

 “东方澈,我不是你的敌人。”她并不想树立无谓的敌人,因为她不会在商场上浪费太多时间的。

 “但我相当期待跟你手的机会。”想必一定精彩万分,这女人确确实实的起了他的挑战

 “很可惜,我不想。”

 “你别无选择。”

 “是吗?”她学他的话回敬他。

 东方澈也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随著一个转身舞步,话题再次转换。“我很期待下次再见面时,可以看到不化妆的你。”想起月下清灵的她,此刻近距离的对望更是令他移不开视线。

 她不是丽无双,也非美丽绝顶,而是小巧清纯的细致,有一种遗世独立的特殊气质,散发出特有的美。

 “你没机会。”她直接打回票。

 “虽然有点遗憾,不过…”他突然收紧环在她纤上的手。

 见他俯下头来,她心中的警铃响起,却已经没有办法挣脱。

 “你——”反驳的话还来不及出口,就被他以封缄。

 瞬间,她完全笼罩在他的男气息之下,心跳也跟著失去了规律,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那相贴的双,只能感觉到他那带著电的嘴

 舞步停歇,众人的头接耳暂停,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被这一幕夺去,只能呆呆的盯著舞池中央相吻的男女,只有乐队仍在继续演奏著华尔滋。

 首先反应过来的当然是记者们,顿时镁光灯闪烁个不停,为这一幕留下了见证,想必这将会成为明天最烧烫的头条八卦。

 这突如其来的一吻,让西门绫也呆住了,眼睛张得大大的。

 东方澈只是浅尝即止,然后低低的笑出声来。“亲爱的,接吻的时候要闭上眼睛,你忘了吗?”

 经过这个吻,东方澈还是能继续谈笑风生地跳他的舞,教西门绫忍不住火气直往上窜。“我想我没有这个荣幸当你的亲、爱、的,请留给下一位幸运女郎吧!”

 “何必呢?我们两家长久以来都被人误解彼此有心结,趁此机会澄清不是很好吗?”

 “真是谢谢你这么的费尽心思。”就算原本没有心结,现在也有了。

 “好说。”

 西门绫愈想愈气,可是又不能表现在脸上,于是她灵机一动,趁著跨步的同时,不著痕迹的用高跟鞋鞋跟重踩他的脚,表情却是笑得很无辜。

 “真是对不起呀,我的舞技并没有想像中的好。”语气虽然轻柔,笑脸也很人,但蕴涵的火药味可是十足十的强烈。

 东方澈面不改的接受她的报复,仍旧维持著良好的绅士风度。

 于是在这支华尔滋结束之前,西门绫脸上的笑容还是一样的人,东方澈的姿态也依旧潇洒,不过脚下的文章并没有结束,而且还是现在进行式。

 因为西门绫把握剩下的时间,以踩蟑螂的方式,不断地踩著登徒子的大脚丫,半点也不留情…

 这让东方澈体认到,西门绫绝对不会是温顺型的女人,而是加倍奉还型的泼辣女,说什么也要讨回公道。

 不过…他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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