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砰!砰!砰!一眨眼工夫,张鹏富看起来就像一只变形的大陆熊猫,他抱着身上多处的淤青低声哀号着。
围观的人
虽然很多,却没人
身帮助张鹏富,因为他们听到他刚才说的话,也十分讨厌他自以为是的态度,而另一方面也是被婷芬的美所吸引。
“你居然真的打我?”鼻青脸肿的张鹏富一开口说话便牵动嘴角伤口,痛得他连连哀号。
“我不是要你选择要不要道歉,是你自己不要的,那能怪谁呢!”气定神闲的婷芬看起来就像没动手打过人,她心想,他果然如自己想像中的没用。
感觉全身骨头都散掉的张鹏富万分疼痛,弯曲着臃肿的身体,困难地自地上爬起。
“小兰,我们走了,别理这只厚脸皮的肥癞蛤蟆。”给张鹏富教训之后,婷芬心情好到极点了。
“别走。”即使被修理得惨兮兮,但主张食
也的张鹏富说什么也不愿让婷芬这个大美人平白从他眼前溜走,于是猛抓住她的左手不放。
顿时,婷芬感觉自己的手就快烂掉了,她没料到已经被揍得仅仅剩下半口气的张鹏富,居然还有力气抓住她!她嫌恶地想甩开他,怎奈他就像只甩不掉的臭虫般紧抓住她不放。“多恶心的男人,小兰,你究竟在哪里认识他的?”被他那只脏手碰到,她全身打着冷颤,满脸嫌恶地望向身后的小兰问。
“可能是在垃圾堆吧!”小兰不好意思地自嘲道。
“赶快放手,否则留在你身上的伤痕可能就不只这些了。”婷芬不悦地对着张鹏富怒吼道。
“我知道你这样做是想要我记住你,你放心,让我来告诉你,像你这种美人儿我是不会忘记的。”张鹏富还自大地吹捧自己。
“别轻易考验我的忍耐力,不然你会死得更难看。”面对这种给脸却不要脸的男人,婷芬觉得没有必要以礼相侍。
“我都已经被你打成这样了,总要在你身上捞点本回来。”张鹏富显然非常注重得与失应该相平衡。
“小兰,你会介意我再多送他几拳吗?”见他不肯放手,婷芬在心中忿忿地咒骂一句,转过身询问小兰的意见。
“再多帮我揍几拳,这种人渣丢掉都不算可惜。”小兰总算看透张鹏富的本
了。
张鹏富简直猪八戒到极点,婷芬打算揍得他满地找牙,而旁边一票看戏的人也不敢对小兰的话有任何异议。
在婷芬举起右手要往张鹏富的肥肚上挥去时,突然被人给擒住,这下她的两只手全被人给抓住了。“还没甩掉一个,现在又来一个。”她怨怼地瞥一眼突然冒出来的男人。
时常忙得昏天暗地的夏学耘两个星期前才刚喝过好友喜酒,今天却在这里看见好友刚新婚的
子跟一个男人在公共场里合拉拉扯扯,他不想好友娶到的是这种结了婚还会跟其他男人藕断丝连的女人。
“你怎么会在这儿?”抓住婷芬右手的夏学耘用一脸不屑的表情问道。
“你是谁?”愤怒的婷芬以为是另一个大
鬼,
没注意到这男人过度俊帅的外表吸引了无数女人的目光。
“你还问我是谁?两星期前我们才见过面而已,莫非你跟其他女人一样也得了失忆症?”对于这样的否认,夏学耘感到相当震惊,原来结婚当天全是婷萱骗人的手段之一,还故意佯装成一副温柔婉约的模样,这种女人真是,他怕自己会骂出不文雅的三字经。
“先生,我可以很确定你是认错人了,两个星期前我根本就没见过你。”婷芬怀疑今天是十三号星期五,否则她怎么会碰到一些不是自大得要命的癞蛤蟆,就是脑筋秀逗的臭男人。
“别胡扯了,我问你,你是不是姓谷?”夏学耘努力压抑自己逐渐升高的怒焰。
“对。”婷芬抬头
地点点头,在气势上不肯输给他。
“好帅的男人。”夏学耘高大英
的外表让小兰看傻了眼,她很羡慕婷芬居然会认识这种白马王子,但她的赞叹声并没引起婷芬和夏学耘的注意。
“那就对了。”夏学耘忍不住翻个白眼,这女人都承认了还…
“喂!你是什么东西?没看见我跟她有事要谈吗?”一旁被遗忘多时的张鹏富感到忿恨不平,尤其是碰上像夏学耘这种各方面都强过他许多的男人。
“你给我闭嘴。”婷芬和夏学耘同时出声制止张鹏富的多话,他们两人惊讶地互看彼此一眼,夏学耘并乘机帮婷芬挣脱张鹏富那只魔手的袭击。
“跟我走。”夏学耘想拉婷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你这个男人简直莫名其妙。”婷芬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你以为我愿意啊!我是不想好友的老婆在这儿跟其他男人拉拉扯扯。”夏学耘一脸鄙夷地看着她,心想,要不是这女人是好友的
子,他才懒得搭理她。
“谁是你好友的老婆!”婷芬役好气地说,两人你来我往的互相争论着。
“当然就是你。”夏学耘觉得她真的很烦人,既然有种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居然没有勇气肯承认?
“真好笑,还没结婚的我怎么会突然变成某人的老婆?”他的顽固让婷芬一肚子火。
“你才好笑,你能说你不叫谷婷萱吗?”夏学耘下定决心一定要揭开这个女人的狡猾面具。
“哈!炳!我懂了。”一头雾水的婷芬全明白了。
“懂了就好,快点跟我走。”夏学耘执意要拉她离开。
“你认错人了。”
“别以为你怕逸风知道,就可以装傻随便编个理由骗人。”
听见妹婿逸风的名字,婷芬百分之百确定他真的认错人了。“我虽然姓谷没错,可并不代表我就是谷婷萱,事实上我是婷萱的双胞胎姐姐谷婷芬。”婷芬捺住
子向夏学耘解释。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夏学耘这下更怀疑好友被婷萱骗了。
“你这人确确实实很烦人耶!苞你说认错人还不信,你神经有问题呀?”婷芬突然觉得他比张鹏富更讨人厌。
“我这人最不齿别人蓄意欺骗的行为,自己做的事情就要敢做敢当。”
“你是红番出生的吗?居然番成这样,跟你说认错人就是认错人。”
“喂!你们把我摆在哪里?”张鹏富又
嘴道。
“闭上你那张大嘴。”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人又异口同声地说,顺道将张鹏富甩得老远,现在他们没多余时间理会他这个局外人。
“你说你不是谷婷萱,那就证明给我看。”夏学耘一心想要逸风的老婆自己
出狐狸尾巴。
“我就是谷婷芬,这有什么好证明的?”婷芬恼怒自己没将身分证带在身上。
“我可以证明。”小兰自告奋勇地说,她从夏学耘和婷芬对话得知原来他们不认识,心里突然想到一个点子,或许她可以…
“如果你无法证明自己不是谷婷萱的话,那就乖乖跟我走。”夏学耘凝视着婷芬,不理会小兰这个人。
“你这人真是有病耶!让我打个电话。”碰到这个脑筋短路的臭男人,她打算竖白旗投降,她暗忖。
“你打个电话做什么?”夏学耘认为她只是藉机偷溜罢了。
“找婷萱来证明我是她妹姐,省得我快被你给烦死。”婷芬冷哼一声。
“用我的行动电话打就可以。”夏学耘心想,他倒要看看这个装模作样的女人,要怎么找人来证明她不是谷婷萱。
“婷萱吗?我是婷芬,麻烦你出来一下,有个神经病想见你。”婷芬火大地望着生怕她跑掉的夏学耘,对电话另一端说,这会儿,她真是彻彻底底服了夏学耘的顽固,幸好婷萱没嫁到外国去,要不然她可能就要‘花轰’啦!
夏学耘看着婷芬若有其事的样子,心里十分怀疑她究竟有没有打通电话。
没多久,婷萱带着新婚夫婿兼夏学耘好友双重身分的逸风两人匆匆赶至,当这对夫妇俩明白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逸风笑着跟夏学耘解释,并替初次见面的两人互作介绍。
“这下子你总应该相信了吧!真是有够神经短路的。”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婷萱,婷芬浪费许多时间与口水在夏学耘身上。
“怎么会这么像?”夏学耘还有一点点怀疑。
“废话,我们是双胞胎姐妹,当然会像了。”婷芬受不了他近似白痴的愚蠢说道。
“所以喽!我认错人那是理所当然的。”明白自己错了的夏学耘开始为自己找台阶下,好躲去这种尴尬场面。
“对对对…只有你这个笨蛋才会不相信别人说的话。”婷芬语带讽刺地说道,心想,站在眼前这个笨蛋叫什么名字、在哪儿上班,完全与她无关。
“你竟敢骂我是笨蛋?你这个花痴女。”从没被人骂过笨蛋的夏学耘恼羞成怒地回嘴。
“你竟敢骂我是花痴女?你这个
窗男。”婷芬也不甘示弱的顶回去。
看来注定相克的两人又开始吵起来,对于这个拥有和
子同样脸孔,个性却迥然不同的婷芬,逸风庆幸自己是娶了妹妹而不是姐姐,他搂着
子,感兴趣地看着夏学耘和婷芬两人争得面红耳赤。不过,见两人愈吵愈凶,他们只好充当和事佬缓和气氛,但夏学耘已经和婷芬结下不解之缘。
“两位漂亮小姐陪我去喝咖啡。”从角落蹦出来的张鹏富见到谷家这对美丽的姐妹花,又
出一脸猪哥样。
一时,所有人的凶恶目光全集中在张鹏富这个欠人修理的人身上。
“竟敢泡我的老婆?分明不想活命了。”逸风怎么受得了别人调戏他亲爱的老婆,平时是好好先生的他额冒青筋地怒斥张鹏富。
“你这只蟾蜍给我滚远一点。”夏学耘也愤恨地说道,就是因为张鹏富自己才会认错人,说来说去都是他的错。
转眼之间,两个大男人联合起来修理张鹏富这个大
鬼,他的处境岌岌可危。
原本婷芬、婷萱姐妹俩加小兰三个女人也只是一脸看热闹的样子,但一见状况失常,马上拉着两个大男人离开。
张鹏富则苟延残
地躺在地上痛苦哀号着,没有人同情下场十分凄惨落魄的他。
店里生意兴隆的婷芬正赶着将代送花束
到客人手中。
在人行道上急速行走的婷芬,意外发现葳欣的男友陈俊安居然走在她前头,她一时兴起想捉弄他的主意。
婷芬和陈俊安两人的
情就像哥儿们一样,因此他常取笑她是个外貌温柔婉约但个性有待更正的女人,要她多和妹妹婷萱学习。
“阿安!”能一早在路上遇见好友,婷芬显然十分高兴,于是悄悄地走在陈俊安后头,偷偷朝他背后重重拍一下。
“谁呀?”自认一向很遵守交通规则的夏学耘,没想到自己居然遇上天外飞来的横祸,而那个从背后偷袭她的女人力道之大,差点没让他当场断了气。
夏学耘停下脚步抚着受伤的背,悲观地想着这一掌大概把他的五脏六腑全打散了。他强忍住疼痛,一脸凶神恶煞地转过身想问问打他的那个女人,她究竟跟自己有什么过节,非要这样置他于死地才甘心?“又是你?”他一看差点没让她给气死,原来她就是想害死他的女人。
“怎会是你?阿安呢?”婷芬没想到自己会认错人,但她并没有想向夏学耘道歉的意思,因为自从那次他认错人之后,她便对他留下极差的印象。
“你是姐姐?”夏学耘看着佯装无辜的婷芬,现在他一点都不会讶异自己将来会有死于非命的一天,因为他知道那个凶手会是谁。
“你猜错了,我是妹妹才对,我也真是倒媚,又碰见不想见到的人。”婷芬打算否认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我百分之百确定你一定是姐姐,因为在我印象中,我很清楚记得姐姐是个
鲁的女人。你说你倒楣,我才倒楣呢!平
无故差点被一个名叫疯子的暴力女给害死。”上气不接下气的夏学耘想,他差点就蒙主宠召了,而地球上可能会因此痛失一名英才。
“你说我
鲁?”婷芬斜眼瞪着他,她本来想叫他名字的,但脑海里对他的名字竟没半点印象。
“本来就是。”夏学耘背部还隐隐作痛着,他哀怨地自问,今天是忘了烧香拜拜吗?这么衰遇见她。
“谁教你跟阿安两个人的背影这么像,为什么不把你的名字绣在衣服上呢?”婷芬的思考逻缉有时会教人
饭。
“这又是我的错吗?”夏学耘觉得血
突然升高不少,他想,搞不好真的会因此暴毙。
“当然,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认错人。”一遇见他,隐藏在婷芬体内的跋扈个性又显
出来。
“我才懒得理你这个神经病。”夏学耘生气地朝她大吼,顿时决定不再理会这个疯婆子,以免害了自己。
“喂!你凭什么骂我神经病?”婷芬生气地撇着嘴。
“姐姐是这个样子,难道妹妹也一样?”夏学耘开始为好友的将来担忧。
“喂!”婷芬又喊了一声。
夏学耘掉头快步离开她的视线之外,他暗忖,要是再跟那个女人说下去,他肯定会被气死,方才那一掌就当是自己倒楣好了。
“你才神经病呢!还敢骂我。”婷芬看着逐渐走远的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冤,竟然被那个
窗男骂神经病,她恼怒地朝他消失的方向猛做鬼脸,随即才想到手上要送的花,连忙急急赶路。
一早就被人骂神经病的滋味很难受,所以当婷芬回到店里时,仍是一脸气呼呼的模样。
“婷芬,是谁惹你生气?”忙着包装花束的葳欣看她双颊气鼓鼓的样子,心想着那个让她生气的人是否还安然存在,因为她向来很难得生气,所以会让她怒不可遏的人,绝对是那种吃了熊心豹子胆,或是已有轻生念头的人。
“一个
窗男,要是再让我碰见,保证让他吃不完兜着走。”婷龇牙咧嘴地吼道。
“当心皮肤加速老化,方才有位客人要我们代送花,我忙得没时,恐怕得麻烦你跑一趟,花束我已经弄好了,就在冷藏室里。”
“没问题。”气归气,婷芬还是记得要工作。
“还有,帮我看一下客人
代的小卡片有没有放进去,地址就在俊安上班的公司。”葳欣提醒道。
“九十九朵红玫瑰?”婷芬拿出鲜
滴象征热情的红玫瑰,仔细检查她所说的小卡片。“哇!这恐怕是我见过最
麻的话了。”婷芬夸张地说。
“Metoo。”她的话让葳欣深有同感。
“葳欣,我去送花喽!要我顺道带点什么给你的阿那答吗?比方说一句‘我爱你’我也可以帮你带到。”
“婷芬,你又来了,每次都欺负我。”葳欣和陈俊安交往已有很多年,两人之间的感情是稳定中求发展。
“我没有啊!要是欺负你的话,待会儿就有人会跑来跟我算帐。”婷芬意有所指地说道。
“才不会呢,婷芬,莫非你又要爬搂梯?”葳欣知道她的怪癖,一个二十世纪里最不相信电梯的人。
“当然,我宁愿爬八楼的楼梯,也不愿意搭那种毫无安全感的电梯,把自己生命交给一个小小的封闭空间,说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万一它突然卡住或者停电的话,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婷芬洁白的牙齿还吓得直打颤。
“但大部分来说,它是很方便的。”葳欣试着想消除她对电梯的恐惧感。
“我宁可多做运动。”对于电梯这种东西,婷芬消除不了心中的担忧。
“但这束花很重,你负荷得了吗?”
“没问题,你忘了我拥有可以比拟女战士的强大力气吗?”说着,婷芬还做出神力女超人的招牌动作。
“瞧你把自己说成什么。”有时她的搞笑会令葳欣不
怀疑起她的年龄。
“这个夏学耘是何方神圣啊?会是阿安最崇拜的老板吗?那个伟大的制作人?老是听阿安吹捧他有多厉害,在演艺圈很受
,许多人都跑来找他制作戏剧、拍广告等等,还组了个经纪公司。”婷芬边翻着卡片上的字句,边喃喃说道,她常常听陈俊安说非常崇拜夏学耘这个老板,对他佩服不已,几乎已把他神化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俊安嘴上成天就挂着夏学耘的伟大事迹,看样子他不仅受人崇拜,还非常有女人缘。”这个Case是葳欣接的,订这束花的人是个声音非常妖娆的女人,还指明她们一定要亲自送到夏学耘手中。
“写什么爱他生牛世世、至死不渝,人都死了还爱什么爱呀?”婷芬叨念着,她最讨厌那种不切实际的东西。
“婷芬,你真是一点浪漫情调也没有,千万要记得,一定得
到夏学耘手上才行。”葳欣再次提醒道。
“写这种句子的女人真的会有多浪漫吗?很令人费疑猜,我就趁今天一睹夏学耘这个人的庐山真面目。“葳欣,你也许可以效法这个女人,给阿安热情的问候。”
“我才没那么无聊呢!”
“是哦!真的不心动吗?”
“快走!”葳欣干脆把婷芬给轰出门,省得她继续罗唆。
“好啦!拜拜。”
婷芬出门后,开着红色的小货车,在台北拥挤的街道中努力往目的地行驶着,所行驶路线恰好是任何时间漂流量都很大的道路,车子走走又停停,她讨厌这样的白浪费时间,索
在一个
叉口右转,情愿绕点远路,省得跟一大堆车子玩乌
竞走的游戏。
夏学耘驾着白色敞篷车专挑车辆较少的街道行驶,高速行驶中的他一脸优闲自在的模样,看来十分享受这种速度感及微风轻拂在脸上的感觉,俨然已把开快车当成纡解压力的方法之一。
带着墨镜像个十足大明星模样的夏学耘,突然耍帅地来个右转,差点让直驶过来的红色小货车给撞上,他的恣意而为马上引来一阵尖锐的喇叭声。
惊魂未定的婷芬嘴里发出一阵咒骂声,暗忖,就算是不想活了,也犯不着找她当同伴呀!吓得她双手差点离开方向盘,造成另一个险象。她盯着前头驾驶白色敞篷车里那个罪大恶极的男人,愤怒地想,真是
包兼头壳坏掉,也不想想台北是处在什么空气下,居然还自以为潇洒地开着敞篷车呼吸污浊空气?
经过一个红绿灯后,婷芬打算超越那辆老是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显得十分碍眼的白色敞篷车。
挡在她前头的夏学耘好像知道她的用意,故意把车子开在路中间,阻挡她想要超前的念头。
皱起眉头的婷芬生气了,心中怒想,他以为他是谁呀!这条路是他家开的吗?还公然挑衅她的开车技术?要比快、狠、准谁不会,她踩足油门准备跟他比个高下。自己的驾车技术可不是
盖的,但那个故意解开三个衬衫钮扣,
出给实
膛的男人似乎存心想跟她一较高下、互比技巧,始终只让她跟在后头,居…居然还自认潇洒地转过头对她抛个媚眼?
这个狂得二五八万的臭男人想运用男
来
惑她?等个一百年再说吧!婷芬一点也不买他的帐,只觉得那个戴墨镜的男人有点面
,却又记不得是在哪边见过。
夏学耘透过后照镜,大略猜出红色小货车里的驾驶是位女
,但因为戴墨镜的关怀使他无法看清楚她的长相,不过令他意外的是她的开车技术居然很不赖。
他们在台北街头公然飙车,过度招摇果然立刻引起路旁
警的注意。
夏学耘所驾驶的那辆
能优越敞篷车自然不怕警车追赶,而婷芬那辆只是二手的小货车,因为保养相当好加上开车技术好的关系,所以依然把警车甩得老远。
也因为如此,想一争开车技术长短的两人降温了,在下个路口时便各自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