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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梦里不知身是客
十五、梦里不知身是客

 你是我 眷恋的女子 在上一个世纪 以诗句殉情遍体是细细的伤痕-- 蒋勋。殉情

 有人告诉我…爱情像杯酒…他说喝它吧…别皱眉头…因为它烫不了你的舌…也烧不了你的口…喝吧…别考虑这么多…

 若说爱情是酒,在我尝尽甘甜浓郁之后,杯底的沉淀却是苦涩辛辣。在我二十三岁那年,当兵一年又两个半月后,我初次尝到了这杯酒的真滋味…

 宿醉令人头疼,苦痛难忘,但你未曾尝试过,永远不知其真滋真味。

 小洁的dear John letter使我对爱情,甚至生命本身的所谓真实面,起了一股怀疑。我不知什么是永恒?什么是永久不变?什么是可以掌握的?

 若说幻灭是成长的开始,这个爱情的幻灭,却没有使我成长,只是把我从天平的这一端,赶向了另一端;

 我宛若一个溺水者,在小洁抛开我的手,几番浮载浮沉后,又被另一只手抓住,定神一看…却是表姐。

 在饮罢第一杯酒后,我又贪喝了一杯苦汁…

 你看那伤痕 永不痊愈了 一一成为胎记 在往生的路上如花开落 使你可以 辨认 -- 蒋勋。殉情

 与小洁的恋情结束后,我消沉了一阵子。惟有借着工作使自己忙碌起来,以冷却心中的伤痛。

 渐渐的,我越来越冷漠,对外在的人事更佚,季节更递,充耳不闻。

 有时竟可不发一言,整发呆。这是一个茧化的过程,自己结一个茧把自己包起来,让伤口慢慢好起来。

 别人无法伤害我;我也不去伤害别人。付出的代价却是,对生命热望的散逸…

 就在我最消沉的时候,像小时候我跌倒时一样,表姐伸出了她的手。

 那是一个例行构工的午后。回到连上,就发现自己铺上躺着一封信。长方的信封上,娟秀的字迹写着自己的名字,似曾相识的。

 好久没有信件的我,不有一丝惑与然。迫不及待打开信封,出浅绿色信纸,一股淡淡的幽香飘回在空中,是表姐写来的。

 小雄:展信愉快!

 近来好否!?

 最近老下雨,凄风苦雨的,令人气恼。你那边呢?

 风否?雨否? 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的工作还算顺遂,反正就是帮老板管管帐,写一些商业文书。以前若说有什么雄心大志的话,也被一成不变的生活消磨的快光了。

 你离退伍不远,也要开始想想将来要做什么了。如果还没个底,不妨考虑再念念书。

 你们家就你一个宝贝儿子,阿姨他们嘴里不讲,但我知道对你的期望也是有的。

 小洁曾来找过我。你们的事我很遗憾…人有八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为姐只能劝你想开点。

 天涯何处无芳草,虽是一句老话,但还是对你受用的。郁卒时,看看蓝天白云,沉淀一下自己的心情,再回首时,或已云淡风轻…

 祝 好!

 如 字

 这封云淡风轻的信,在我渐成死水的心湖中,投入了一颗石子,起的涟漪向外扩散,终于掀起了一股滔天巨,几乎使我灭顶。

 在永世的河边 以莲花赎罪

 -- 蒋勋。殉情

 再见到表姐时已是退伍后月余。她在桃园一家公司上班,自己租房子住。走出桃园火车站,见到她站在对面圆环,用力向我挥着手。

 我笑着向她,她今天穿了一套浅绿色洋装,笑容依旧,只是多了一份成妩媚。

 “嗯…身体变结实喽!”表姊打趣着

 “…”我笑笑不语,只是朝着她看,她似乎有点尴尬。

 “走吧! 去吃饭,吃带你去玩!”表姊转移着话题。

 “嗯…”两个人在火车站附近胡乱吃了点东西,跳上桃园客运,直向海边奔去。

 车上乘客很少,我跟她并坐。车开的猛快,凉风从窗口灌进来,把她的长发吹的飘扬起来。窗外田野风光飞快着后退,满眼都是绿意。

 她注视着窗外,默然不语,秀丽的脸庞映在车窗上,忽隐若现的,我望着车窗上的她,似乎有点模糊而不真切的,田园风光跟她的脸映着,忽又幻化成小洁的脸…

 那我早已要尝试忘却的脸庞…我怔怔看着,心中若有所感,思起伏…

 “怎么啦!脸色那么苍白?”表姐问道,

 “没啥啦…大概是晕车吧!”

 “去过外岛的人还晕车…”表姐笑着

 “嗯…”到了观音下车,我们踱向海边。柔软的海砂踩起来那种感觉很奇怪,好像不能确定下一步是虚是实。沙滩上留下两行长长的脚印。

 “我在外岛看的海还不够,还带我来看海啊!?”我苦笑着。

 “没办法啊!来桃园这么久,我也不知道还有哪好玩?何况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啊!”姐解释着。

 我们坐了下来,海风吹来,带有溽暑那种阳光的咸咸的味道。我们聊着别后种种。

 跟表姐聊天的感觉是不同于同小洁的。我不用隐藏什么,也不虞伤害到她,我只是数说着我的欢喜忧愁与苦痛,自自然然,全无压力。

 那种亲密感能使人卸下他的面具,直道心中的种种一切。我说着自己那段结束的恋情,竟已不再激动伤怀,惟有惘然…

 是我心已死,还是往事真已云淡风轻?抑或是男的自尊仍在暗暗压抑着自己不再落泪?

 表姐善解人意地安慰着我…晚风吹来,她鬓发飞扬,白皙的脸庞映着晚霞,有一分体谅与包容…

 我又想起那天跟小洁去淡水的种种,只是小洁的脸庞已然模糊…我知道我还是隐藏了一件事,那是蛰伏心中已久,又慢慢解冻苏醒,对表姐的一份爱意…

 我许诺给你 永恒的阳光 水声花的摇曳 和另一种 端详 -- 蒋勋。殉情

 回到表姐家已是晚上。她租了一层楼,有一个小客厅及小厨房,格局雅致。她忙着在厨房张罗着晚饭,我就在客厅看着电视。不一会儿,她笑盈盈地端着菜走出来。

 “开饭喽!”

 “哇!这么多菜!”我赞赏着。

 “今天算表姐帮你接风啊!”她浅笑着,我们面对面坐着,桌上有四菜一汤,还有一瓶葡萄酒。

 “小雄今天喝一点。”她帮我斟着酒,帮自己倒了果汁。

 “那你呢?”我纳闷着。

 “姐不能喝,上次醉那一次就吓死了!”说着说着一抹红霞就晕满了双颊。

 我想到那情景,心中不有些然。我大口扒着饭,姊帮我夹菜,我也帮她夹,收音机传来温柔的音乐。一阵幸福感涌上心头,恍然之间,我们好像一对小夫

 “姐…”

 “什么事?”

 “要是我以后娶的老婆像你一样就好了!”

 她低头噗嗤一笑…笑靥如花,我心中为之一

 “这是夸赞吗?”

 “我说真的啊!”我认真说着。

 “当个兵回来,变得油嘴滑舌的,自罚一杯”她俏皮的笑着,我大口干了一杯…又帮自己斟满。

 “哎呀!别喝这么急,醉了老姐可拉不动你!”我望着她,不知怎地,心中却有微醺之感。

 我们吃吃喝喝,不一会儿,已是酒足饭。姐收拾着碗筷,我帮她把碗洗了,她则低着头切着水果,我回到客厅,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回过头来,看到她俏丽的背影,她正专心切着西瓜,披肩的长发梳了起来,盘在颈后,雪白的颈项,窈窕的身材,修长的‮腿双‬,赤足穿着拖鞋。

 大概是酒的催化吧!我彷佛看到了小洁的背影,那个我熟悉的体,我的眼离起来…是小洁吗?

 吃完了水果,看了一下电视,表姐催我去洗澡。

 “今晚要委曲你睡沙发啦!”她不好意思讲道,

 “没关系啦!沙发睡觉很舒服的!”我回应着,踱进了浴室。

 我扭开水龙头,热水冲着我的全身,舒适,慵懒。适才的奇异感受似也沉淀了下来。

 洗完了澡,擦干身体,却瞥见洗衣篮中有表姐的衣物。一股兴奋好奇涌上心头…好久没有看见表姐的贴身了…

 我不蹲了下来,检验起衣篮中的物件,终于在最下层,挑起了一件粉红色内…华歌尔…内上的镂空似乎向我漏着表姐青春的秘密…

 我的弟弟昂然立着,我不以内轻轻着弟弟,微微渗出的黏沾染着姐的贴身…但是一股奇异的罪恶感却伴随着轻柔的快油然生起…

 我把内轻轻放回衣篮…(我真是如此兽之男!?)我问着自己,苦笑了一下,我又把水龙头打开,用冷水冲着下体…

 心中生起的火似慢慢冷却下来。我又再次擦干了身体,要穿衣服时,才发现内衣没带进来。没有办法,只好以浴巾围住下半身,走了出来。

 客厅上电视还开着,却没看到表姐,大概出去吧!?我走向沙发,却发现表姐已靠着沙发睡着,大概是倦极了吧!?我轻声取出衣服,走回浴室。

 没想到一低头,却赫然发现她的领口对着我开…我咽咽口水,偷偷览这无边春光。

 两个秀房包在罩罩杯中,有三分之一在外面,沟隐约可见。

 罩也是华歌尔,带有繁复的‮丝蕾‬…样式似曾相识…是的!小洁也有一件相同款式的,是她生日时我送她的!

 我的心开始漾起来,眼中的她也模糊起来…好像睡着的是小洁,我像往常似地调皮地开她玩笑…

 我轻轻把手从领口伸了进去…把玩她那柔软富弹的双峰。

 表姐惊呼一声!一急之下我慌忙捂住她的嘴,一没站稳,竟翻过沙发,在她身上,而围巾却掉了下来。

 姐一阵错愕,好像还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我的脑袋一阵空白,只觉全身发热,下体膨着,觉有一股而出…

 对体的求强烈的驱彻着我,被我着的,在恍惚之间,竟分不清是表姐抑或小洁…

 我索将手伸进表姐裙中,沿着滑腻的大腿而上,直至部,是那束缚情的内

 我的手弄着,将她的白色内褪至了膝盖,又将裙子翻起,她那神秘的溪谷,森林已展在我眼前。

 我的心扑通跳,似要从嘴巴跳出来。她开始挣扎起来,扭。

 我左手握住她双手,右手扯下她内,并扶着坚多时的小弟弟对那桃源撞…

 “不可以!”她声泪俱下地挣扎扭着,挣出我的魔掌。我像一只野兽,攫取着即将到口的猎物…而她只是无望地挣扎着…

 我的弟弟已对准她的宫殿挥军直入,突然间,她一只手挣出了我的掌握,竟抓住了我的弟弟…

 而在这一霎那,我感到下体一阵舒坦,一阵晕眩冲上脑门,一股从弟弟而出…

 我的淋漓上了她的小腹,弄了她的手,也弄伤了她的心…

 梦里不知身是客 一饷贪 -- 李后主。滔沙

 我竟感不到任何快,只有深深的懊悔与自责,好像做了一件大错事。就这样抱着她…伴着她流泪…

 只是在她耳旁不断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内心涨满难言的痛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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