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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死死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对他,我从未熟悉过,亦或者是根本就不愿去深知,不愿去了解。包括他的过去,现在,以及未来。

 宋子非阴冷地近我,看到的是暴怒的眼,让人不联想到接下来的画面将会马上变得嗜血而暴力。

 随着他的慢慢近,我害怕地节节后退,神智在那一刻似乎全都凝结在一起,清晰无比。

 我感觉到自己已经抵到了头,再无路可退。很快地,宋子非便来到了我面前,强健的体魄罩住了所有的光亮,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黑暗而丑陋。

 “嘶…”很容易的,单衣便被撕开,里面是我赤的身体,展无疑。

 “你…真的很可怜。”也许这就是所谓最后的垂死挣扎吧。我的眼里无比异常地镇静,也是这几个月来最最正常的时候。

 我不知道自己是真的还很正常呢还是所谓的“回光返照”更也许,我根本就没有疯,只是在潜意识里希望自己疯掉罢了。然,真亦是假,假亦是真,又有谁去在乎,去感受呢。

 顿时,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错愕以及情,真实而原始,呵呵…这才是我所熟悉的男人啊。你何苦要带着那毫无意义的伪装,假装对我温柔,对我呵护,对我深情呢?

 我与你之间,本就是一场游戏,仅存在着征服与被征服,囚与被囚罢了,根本就无须做戏般成为情人般的亲密。

 我可以把自己赤的身体毫无顾及,毫无保留地展示在你的面前,可我的心却不行。

 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左口上,我知道那儿留着的是什么,然,这只会让我觉得狰狞和恶心。

 “为什么?”喃喃自语般,伴随着那无法言语的伤痛“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告诉我?戟言诺,为什么你的心就这么地容不下我。”

 因为…那里在比你更早一步便盛满了仇恨,根本已经毫无你的容身之处。

 “你到底想我怎么样?”抓住我的手腕,紧紧地蹙着眉,有懊悔,有痛楚,有无措。

 你我不是都很清楚,我们是什么样的关系?我唯一想要你做的便只是…

 “我想要你去死…”面无表情,就象是在叙述着别人的事情般,自己则置身事外。

 “是吗?”他的声音显得有点沙哑,似乎已经压抑了许久。

 “原来…你这么恨我。”转瞬,他从牙里挤出这几个字,显然是已经暴怒到了顶端。“那么我不介意你再多恨我一点,你越恨我越好…”我的手腕快要被他捏碎了,他的力道大得骇人。

 他狭长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就像一头发疯了的野兽般徒地抓住我的‮腿双‬,强制地把它们生生分开,让我以为他们是否已经了臼。

 下一刻,他便把我狠狠地在了雪白的大上。我听到了裂帛声音的响起,那是他自己撕裂了自己的衬衫。毫无前戏的,他将那昂然上的具器硬生生地进了我干涩无比的甬道内。

 他开始在我的体内疯狂地冲刺着,在我的甬道内,深深地,烈地。我纤弱的身体在他的身下不住地颤抖着,体内撕裂般的疼痛让我痛不生,却更加地催化了宋子非施暴的望。然,我却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不放,不哭,不闹,也不求饶。

 宋子非的目光就象是一头饥饿至极的恶狼般,一切都在一瞬间幻化为张牙舞爪般地向我扑来,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快要被他撕裂了…

 他的落在了我的左口上“啊…”我吃痛地嘶叫出声,额上的汗水滑落。他毫无预警地在那咬了上去,那是一种噬血的啃咬,是一种疯狂的肆,狰狞的野兽正在霸道地宣誓着。

 无止境蔓延的情,无止境蔓延的血腥,无止境蔓延的糜烂,混杂着的气味充溢在这空毫无生气的卧室内。

 好痛,所有的痛楚都在一股脑儿地向我袭来,折磨着我。然,身体的痛,却远远抵不过心理上的痛。

 为什么?我已经自己本该早就已经没有了心的,可是如今,却仍这么地痛,撕心裂肺…

 * * *

 宋子非每晚都会想尽办法地折磨我,每晚承受着的都是那撕心裂肺的痛。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变了,隐忍着痛楚是我唯一的表情,惨白毫无血里逸出的再也不是令人难看的呻,而是破碎的呜咽。

 自从那次之后,我的甬道内便再也分泌不出滑的,对于宋子非每晚不规则的律动以及不间断的冲刺,我承载着的是满满火辣辣的刺痛。

 我想要挣扎反抗却始终无能为力,那抹雪白而纤弱的身体只能随着他的控制而行动。

 宋子非从不会顾及我左口上的伤势,是否会愈加严重。也因此,伤口每每总是在结痂了又撕裂,撕裂了又结痂中循环运转,反反复复,永不休止,上面始终都布满的是密密麻麻的牙印和血印,使其看上去更加狰狞,丑陋和恶心。

 然,令人可笑的是,事后,宋子非从不会厌倦每每惺惺作态,温柔地替我涂抹药膏。

 宋子非在那之后,从不限制我的自由,因为他知道我已经被折断了翅膀。

 他会毫不吝啬地对我细心照顾,吃饭时会为我挑好了鱼刺送到我的面前,喂我一口一口地吃下,会为我盛好汤,一勺一勺地送到我嘴边等等,诸如此类的行为天天上演着。

 这一切,只不过是他变相的讨好罢了。宋子非,我并没有短手断脚,你何必如此假请假意呢?你以为,在你对我做过了那些事后,每晚对我施以非人的待遇,仅这些,就可以弥补了吗?

 我渐消瘦下来,本就胃口极小的我,现在更可想而知。然,试问,又有谁会在面对着自己最恨的人时而有食欲?但是,宋子非总是有办法让我就范。

 在我不断地以这种行为无声抗议了之后,恶魔微笑地凝视着我。“砰…”

 我惊惧地望着应声倒地的厨师,耳边响起的是他魔魅的声音“诺诺…下一个要是再不对你的胃口,我们再换,好吗?”

 寒意,从我的背脊凉到心头。每次,我都会着自己咽下很多很多食物,不管是我喜不喜欢吃的,只要是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我便会一一咽下,就算我已经到了难以下咽。

 然,每每餐后,就像例行公事般的,我便会在洗手间里独自呆上半个小时,把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直到呕到连胃酸都呕不出来。

 我感觉自己就象是一缕青烟般,仿佛随时一阵清风都能把我吹散了。每当,我一个人的时候,我便会双手抱膝,坐在塌塌米上,仰望着天空,安静如昔。

 * * *

 如往常一样,我凝望着天空,眼睛静得犹如一潭湖水。

 “戟小姐…”

 我寻着声音的来源处,望向来人。咲夜凉?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那一如既往温柔和煦的微笑,他没因为我而受到牵连吧?我不希望无关的人再受到无辜的牵连。

 “我没事,美奈也很好,现在在我那儿。”似乎察觉到了我心中的另一个疑问。

 心安了不少,脸上浮起笑意。对于眼前的人,我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心境来面对,于他,我们只有几面之缘,连说识都有些勉强,更不用说了解了。

 “对不起,也谢谢你。”我虚弱地向他微笑着,表达着我最真挚的想法。

 “凉…”一道不受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从身后圈抱去我,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后,随即便转向咲夜凉“你早到了不少啊?!”调侃的声音,微笑着。

 “怎么?”同样的语气“不?!”

 “要是我真这样,那岂不是对兄长的大为不敬?!”笑意更浓“表哥…”

 拥着我的双臂渐渐收紧,让我不吃痛地微皱起眉头。

 “你叫我过来,是所谓何事?”咲夜凉生硬的口气,似乎有着些许不悦。

 “我等下再来陪你。”说罢,啃咬着我的脖子,力道之大,应该已经出血了吧。

 我神情麻木地望着眼前,然,咲夜凉却皱紧了眉头。待宋子非松开我后,他礼貌地执起我的手“戟小姐…再见。”便与宋子非一同离开。

 我诧异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转瞬,继续凝望着天空,却始终紧紧地拽着双手。

 * * *

 宋子非的书房就在隔壁,隐约可以听到咲夜凉咆哮的声音。

 “子非,你这样会把她疯的。”隐忍着的语气。

 “够了,凉,你没有资格来管教我。”不耐烦的口气,阴冷无比。

 “你知道的不是吗?”语气中透着无奈“神崎医生说她的抑郁症越来越严重了,已经不能再受到压力,不然就…”

 “闭嘴,凉。”估计是已经到了极限了。

 “难道你已经忘了你的母亲吗?再这样下去,什么时候她也会变得和姑母一样的…”

 “乒…”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徒然响起,打断了咲夜凉接下去的话。

 宋子非的母亲?不就是宋子文的母亲吗?

 望着眼前刚刚咲夜凉放在我手中的纸条:选择权在你,于我,会尽一切能力帮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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