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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南岛的双子妖魔
 南岛上有一对双子,是南海霸主与其夫人的爱子,也是南岛上有名的双子妖魔。

 这对双子现年十岁,长子海恋风,又名恋风?蒙特亚格;次子海慕夜,又名慕夜?蒙特亚格。

 双子面貌一模一样,但也很好区分。兄弟俩一双瞳眸都是一黑一金,不过哥哥是右眼纯金,弟弟则是左眼纯金。除了眼形肖像爹亲,其余五官都偏向娘亲。这让他们的娘亲江七巧很感欣慰,常常捧着他们的脸蛋啾个不停,念叨着没有白生白疼一阵。好在他们没有遗传到娘亲当年的孱弱体质,也没有过早服下啥固本养颜的灵丹妙药,两张小脸在长了十年之后,终于逐渐离了玉雪可爱的范畴,慢慢往男孩子的刚俊朗上长去。虽说可能比不上爹亲的绝世俊美,但好歹也算小帅哥两枚,充分证明了其母的容貌是个大美人胚子。当然,以上最后一句也是他们娘亲最常感叹的一句话。

 海恋风和海慕夜一直觉得自己是世上最悲剧的孩子。

 悲剧之一:

 别人家的孩子都是爹疼娘爱,他们家却是家门不幸。首先,那个亲生的爹满腔满心的爱都扑在了娘一个人身上,心情好时,才会给他们播撒点爱的余光以便成长。据说他们刚出生那会儿长得太难看,爹怕招惹娘心烦,竟早早做好了随时丢弃他们的准备。切,他们好歹也是他对娘爱的证明不是,咋能说丢就丢,没一点留恋呢?也不想想他就只有他们这两个种,传宗接代,延续香火还得依靠他们。不是说女人如衣服么?亏他还是一代霸主,大元朝的王爷,怎就看不透这点,拼死赖活非要吊在娘这件布衣上呢?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其次,那个论理说应该爱儿如命的娘,唉,提起来就是一声叹息。虽说娘总嫌弃他们长得丑了点,但毕竟是从她自个身上掉下的两块,口里说着丑,心里还是对他们很疼爱的,不然也不会亲自哺他们了。问题的关键在于他们的娘有一个众所皆知的坏毛病──好癖。每当看到怒涛和狂家的儿子时。娘总会双眼放绿光,如狼似虎地盯上片刻,然后转头哀怨无比地再盯着他们看上片刻,最后毫不犹豫地遗弃他们,兴奋地狂喊着“绝美小正太!啵一个!”冲向狂肆、狂放和怒轻。也不怕会给人家小孩子留下严重的心理阴影,抱起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狂亲狂吻,当场总会黑了大大小小、男男女女很多人的脸,也总会让他们温暖的小心脏突然变成凉拔凉拔的。

 唉,爹和娘实在该认真反省一下,就算他们真长得太过难看,也是爹娘的责任,和他们没有半两银钱关系。只是这显而易见的道理爹娘就是能做到视若无睹,面对这种明显不负责任的逃避行为,他们在抗议无效下,唯有鄙视之,唾弃之。

 悲剧之二:

 别的富贵人家都是娘带孩子,他们家却是开创大元朝之先河,由着两个爹带孩子。据说出生之初,为娘接生的不是稳婆,而是两个男人,简直惊骇世俗。而年幼无知的他们于懵懵懂懂中一厢情愿地认定那双初次抱起自己的温暖大手就是自个最亲最爱的人,从此拒不接受他人哪怕是亲爹的抚抱。非但如此,还坚贞不屈地拒不除娘以外任何一个女人的水。偏偏又体力不支,很不中用地不出娘的水。于是,悲剧发生了,爹为了揣摩心得,帮娘解决痛苦不堪的涨问题,狠心地将他们扔给两个男人。一想到自己曾经过男人小不啦叽的珠,他俩就不住浑身发寒。

 两个爹一个名风,身上总带着淡淡的兰花香,是南岛三大总事之一,主掌刑堂;一个名莫夜,是当世的医毒狂魔,医毒之术独步天下。自出生起两个爹就带着他们寝睡,教他们识文断字,修习武功,医毒绝技…总而言之,那是呕心沥血地抚养教导,比亲生爹娘称职多了。从还未懂事起,他们对两个爹就是爱戴敬畏有加,惹得亲爹大吃横醋,索将他们命名为恋风、慕夜,示意管你们恋慕亲近谁,老子不稀罕你这两个儿子。当然,随着对世事的深入了解,他们逐渐明白了自己的名字不仅代表了爹对他们的不满,还含着一层爹对爹们的讥讽愤。

 两个爹虽然个性有些变态,但瑕不掩瑜,猛一看也是人中龙凤,却十年来一直未娶,也未纳过小妾,收过通房丫头,甚至连子也没去嫖过,过得比和尚还清心寡。时间一长,他们也瞧明白了,不是爹们自律精神可嘉,而是怕那个严于律人,宽以待己的好娘嫌弃他们肮脏。唉,只可恨娘总是玩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爹又霸道小气得紧,以至于两个爹至今未能一亲芳泽,了却今生宿愿。

 “慕,你确定爹还需一才会回来?”海恋风瓣微微勾起,诡异的双瞳眸中闪动着不属于十岁稚童的诡诈。

 “呵呵,爹在覆灭桑国中出了大力气,皇上总要留他些时的。”海慕夜笑得像只小狐狸,双异瞳中是毫不逊的诡诈“就算他归心似箭,至少也需明出时分方能赶回南岛。”

 海恋风抬头眯眼望了望天上的头,笑意更深“此刻娘定在药房里鼓捣药,莫夜爹定是在一旁悉心指导,而爹定在主屋里帮她准备接爹回来的相关事宜。”唉,不是他瞧不起自个的娘,而是他的娘占着岛主夫人的位置却真不怎么争气。

 “切,俩爹连孩子都给她接生过了,月子病都给她治过了,每次喂都是爹把我们抱过去的,她那身体还有啥秘密可言?”海慕夜嘀咕着“爹也真是的,都十年了,还那么小气放不开。”

 “是啊,整个南岛,随便拉个街边讨饭的都知道岛主夫人有一夫二侍两宠物。”海恋风拍拍身下漆黑健美的兽背,异瞳里笑意盈盈,泻出丝丝气“黑猇,真可惜呢,你是只老虎,本少主目前还不支持人兽伦。不然凭你对少主们的忠心,这宠物二字,本少主怎么着也要想办法让它变成通房。”

 黑猇轻轻哼了一声,啸声极冷,含着丝丝警告。

 “呵呵,别生气,本少主不说顽话便是。”海恋风连忙笑着安抚,这只老虎是娘的宝贝宠物,厉害得紧,若是真惹恼了这畜牲,最后吃亏的是自己。

 “大鳄,你呢?满意这宠物二字么?”海慕夜斜睇了海恋风一眼,嘲弄地勾起嘴角,左脚重重踩上大鳄额上的突。不意外地听到一声足的嗷叫。和被誉为百兽之王的黑猇不同,这只大鳄可谓是没脸没皮的下畜牲,但论起凶残狡诈却比黑猇更胜十分。他家的娘是奇人异士,这么个怪异畜牲都能收罗到。

 “慕,别逗大鳄,这只畜牲会当真的。”海恋风轻笑看着兴奋的铜铃绿眼,柔声道“这辈子既然投胎成了畜牲,不管再喜欢,还是认命吧。”

 “嗷呜──”兴奋的绿眼霎时黯然失,坚硬的尾猛地往地上狠狠敲击,碎裂数块石板。

 前方,已隐隐可见莫夜爹的药房。

 海恋风和海慕夜相视一笑,两双异瞳诡谲莫名,可爱俊朗的童颜刹那间犹如两个来自地狱的妖魔。

 莫夜背靠药柜,腿而坐,右手肘撑在小方桌上,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卯时才刮得光滑干净的下巴,黑亮柔顺的长发用一与衣袍同的蓝色藤纹布带拦系着。虽已年近不惑,岁月却特别厚爱他,只在眼角处添了两道细细的鱼尾纹,狭长的眸子十年如一地闪动着几分猥琐和狡诈。眼波转在对面认真配药的女人身上时,变得格外温和。

 女人微垂着头,浓密油黑得近乎发蓝的长发被全数盘在头上,出晶莹如玉的优美脖颈。满的额头,乌黑的弯眉,半敛的大圆眼睛,小巧秀的琼鼻,微微嘟起的红润菱,三十三岁的妇人却仍如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女孩,不具半点成风韵。

 “莫夜,把柜子里那瓶 牡丹盛放 递给我。”江七巧头也未抬,只向桌对面的男人伸出一只白粉润的小手。

 莫夜凉薄的嘴角勾起,回头往靠着的药柜里看了看,摸出一瓶粉水晶小瓶,递到那只摊开的小手上,还不忘在粉白的手心里挠一下。

 小手倏地缩回,大圆眼抬起白他一眼,随即再度垂下,小心地打开手里的瓶子,从里面倒出一颗红色丹药融进玉碗里桃红色的药糊中,一边用小勺搅拌,一边不怎么在意地数落道:“大神医,你又调戏了本夫人。”

 “属下一时忘情,还请夫人饶恕。”狭长眸中笑意涟涟,眉眼间释放出成的俊秀,足可蛊惑所有女人的心。清秀绝伦的面庞往对面凑了凑,骨节分明的修长食指蘸了点桃红色药糊,放到舌尖上细细辨析。

 “怎样?还行吗?”江七巧兴奋地看着他。

 莫夜笑睇那张玉雪可爱的小脸,薄微掀,缓缓道:“夫人还需再搅拌均匀些方可制成药丸。听闻岛主明早即可回岛,夫人可是打算将此药用在岛主身上?”自从生了那对双子后,夫人就多了一个嗜好──配制药。十年来,各种药奇特的药逐一现世。为此,岛主特地在京城开了一间名为“天上人间”的隐秘铺子,专门贩售夫人配制的药,充分发鼓励了夫人的配药热情。他私下里觉得岛主之所以会如此纵容夫人这种不守妇道的行为,主要是因夫人很喜欢将某些药试用在岛主身上的缘故。从睡海棠开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岛主多半已由一开始的羞恼难当变成了罢不能。

 “哼,才不。”江七巧鼻子里轻轻一哼,慢慢搅动着小勺“本夫人这次配的药名为 后庭花开 。”

 莫夜眉峰一跳,嘴角,本不打算再询问下去,但在看到那双希冀晶亮的大圆眼后,只好硬着头皮不辜负某女期望地继续问下去:“后庭花开,属下愚昧,还请夫人释疑。”

 “呵呵呵呵,小样,你这个大神医还有不明白的。”大圆眼弯成月牙,闪烁着暧昧的“吃了本夫人这药,男人不管了多少次,女人不管承了多少次,只要后庭没有被亵玩,被戳刺,身体和心理永远都会处于求不满的状态,无法达到高足。”

 莫夜嘴角的微笑凝住了,窒息片刻,才拱手道:“…属下恭喜夫人又配制出新的药。”声音干涩,充满了病恹恹的无力。他家夫人真是个配制药的奇人,目前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呵呵,做配药这行的,就是要有敢于创新,勇于实践的可贵精神。”江七巧手臂横过小桌拍拍他的肩膀“本夫人既已做到了敢于创新,剩下的勇于实践就该轮到你上阵了。”

 啊?!莫夜哑然,薄抿得紧紧的,就怕自己一个不慎失在那双璀璨的圆眼中,铸下失悔终生的大错。

 僵持间,药房门咯吱一声被轻轻推开,金色的阳光趁机斜而入,掠过屏风药柜,不偏不倚地将小方桌一分为二。灿烂的阳光中一个女孩笑得明媚,就如同笼罩在她身上的阳光一般,带给人无限温暖。

 对面的阴影处侧坐着一个男人,拔的上半身似乎有些僵硬,清秀的脸庞面色呆滞,眼神游离,额角布着细密的小汗珠。

 “娘,你又在欺负孩儿们的莫夜爹了。”海恋风信步踏入,嘴里嗔怪着,俊朗的童颜上带着丝丝不满。

 “哪儿有?”江七巧反地矢口否认,旋即看到了两个儿子,连忙献宝似的将手里搅拌的药糊递到儿子面前,激动难耐地招呼着“大海,小海,快来看,娘又发明出新的药了。这个啊,叫后庭花开,其作用…”

 海慕夜瞟了眼对着恋滔滔不绝神采飞扬的娘亲,不痕迹地移到莫夜身前,悄声道:“莫夜爹,明早爹即将回岛,劳烦您去主屋看看爹可将各事务安排妥当了?”

 莫夜如蒙大赦,立刻站起身向门外走去,踏出几步后,突又退了回来,从桌边的小炉上端起一个小锅放于桌面,叮嘱道:“小海,这是夫人的补气药膳,记得喂你娘吃了。”

 “放心去吧。”海慕夜展颜一笑,推他一把“回来时您可要和爹一块儿,小海和大海有惊喜送给你们。”异瞳调皮地眨了几眨。

 “臭小子。”莫夜笑骂着,屈指在他鼻尖上弹了一记,蓝色的袍角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半弧,着阳光负手走出门去,身形潇洒如风,如!翔蓝天的鹰隼。

 海慕夜摸着鼻尖,目视那道逐渐远去的蓝色身影,边勾出意味深长的笑意。莫夜爹,任你再洒桀骜,只要这心系在娘身上,那么你的生生世世都是飞不起来的。

 “小海,你有在听老娘说话吗?”左耳一疼,被两纤纤玉指扭住,耳边响起了三娘教子的咆哮。

 “有听,有听,小海祝贺娘又配制了一种名为后庭花开的药。”海慕夜连忙陪笑道“娘啊,我和恋也配制了一种药,专程拿来给您瞧瞧,还要请娘帮着取个名字。”

 “药呢?在哪儿?快给娘看看?”一提到热衷的专业领域,江七巧顿时转移了兴趣,丢开手里的耳朵,连声问道。

 “在这儿,娘。”海恋风笑着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碧绿的瓶子递到她手里。

 江七巧连忙扒开子,放到鼻端嗅了嗅,没有一丝味道。拿起瓶子往手心里抖抖,倒出一颗豌豆大的白色小丸子。再次放到鼻端嗅嗅,还是没有半点味道。淡无味么?她看向海恋风,眉梢高高挑起,示意他进行详细说明。

 身为孝顺儿子又怎能让自个的娘失望呢?海恋风清清嗓子,慢条斯理道:“此药白,气味全无,可融于任何吃食水中,令人防不胜防。”

 “说特?”江七巧不耐烦地打断他的摇头晃脑。

 “娘啊,你真是急。”海恋风靠近自个的娘,拿起她手中的药丸往空中一抛,准确地伸手握住,慢慢摊开,异瞳闪出神秘的诡谲,声音也由孩童的清朗明澈变得低微暧昧“这是一种奇特的烈药。举凡不慎服下此药者,男子需连御数女,女子需承数男方可解除药。”

 “…你的意思是说,吃了这药的男人会成为杂种马,女人会成为杂杨花?”江七巧琢磨片刻,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对自个儿子的早一点也不惊骇。想想也是,有个妇科医术湛的爹师父,有个喜好钻研药的好癖老娘,这本就聪慧无比的双子经过了十年的耳濡目染还能纯洁无知到哪儿去?

 “咳咳,娘的理解很辟。”杂种马?杂杨花?娘的才华真令人佩服。海慕夜打开小锅,从里面端出一碗温热的淡绿香粥,袖中悄然滑出一粒豌豆大的白药丸,瞬间融入糯软香的粥中,消失了踪影“娘,对孩儿们敢于创新的精神可还满意?”他舀上满满一勺粥递到娘亲嘴边,童颜上带着寻求赞赏的渴盼。

 江七巧张嘴下,举起碧绿小瓶笑开了眉眼“满意满意,不愧是为娘的好儿子。既然必须和不同的人合才能解除药,那么此药唤做 留连戏蝶时时舞 可好?”

 “妙啊,好一个 留连戏蝶时时舞 !”海恋风激动得一拍大腿“娘真是取药名儿的高人!孩儿佩服之至。”

 江七巧又下一口粥,把玩着手里的绿瓶,似想到什么,忽道:“不过切记此药不准用在你们爹身上,否则──”

 “否则娘会扒了我俩的皮。”海慕夜接口道,又连着喂了好几勺,笑眯眯道“娘尽可放心,孩儿绝不会让爹有风的借口。”孩儿只会为娘打造爬墙的梯子。

 在看到娘亲吃下最后一口药粥后,海恋风衣袖轻拂,淡淡的风吹起,江七巧软软地睡在儿子怀里。

 海恋风和海慕夜手脚俐落地除着自个娘亲的里外衣物,丝毫不懂得尊老爱幼,男女避嫌,瞬间就将江七巧剥了个光。

 “啧,娘虽然上了年纪,但全身肌肤还是粉可口,的勾魂无比。”海慕夜吊儿郎当地吹出一声口哨,异瞳熠熠生辉。

 海恋风白他一眼,不怎么认真地教训道:“你傻了,娘是个正常女人,这辈子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倘若变成变成变成,岂不是成了妖怪?”他边絮叨边从袖子里出一方长长透明的大红纱巾,在海慕夜的协助下,灵巧地将娘最神秘最美丽的三个紧要处裹上,最后在部结上一个大红色的蝴蝶结。

 “慕,效果如何?”他偏头仔细审视着自己的杰作,唯恐有一丝纰漏。

 “还不错,很有冲击力。”海慕夜审视片刻,点头评价道“能在一瞬间勾起男人的望。”

 海恋风得意地笑了笑,将打扮好的娘抱上药房屏风后供人歇息的软榻上,拉过薄被小心盖好。开始呈现骨节的半大手掌轻轻抚上江七巧沈静可爱的小脸,笑道:“娘啊,孩儿们给您造了架坚固耐用的爬墙梯子,您可千万别不中用的浪费了。”他顿了顿,异瞳中的恶更加浓厚“爹要是因这件事杀了爹,休了你。孩儿们就遵照你平常的唠叨拐了狂肆、狂放和怒轻做娘子,养个几年一并送给你当脔。”

 海慕夜接口调笑道:“若是娘喜欢母子伦,孩儿们也义不容辞,随时都做好了飞蛾扑火的准备。”

 “切,你想得倒美,咱俩的样貌还入不了娘挑剔的眼睛。”海恋风嗤笑一声“走,到门口站着去。别爹没吃着,给守在门外某些居心不良的畜牲做了嫁衣。”

 “说的也是。”海慕夜从袖中出一张纸轻轻搁在薄被上,忽而慎重问道:“恋,娘正处在如狼似虎的年岁上。眼下又服了烈药,你说爹那把年纪能够应付么?要不,我们再放瓶专供男子服用的药?”

 海恋风瞪他,缓缓道:“…你想被莫夜爹扒皮吗?”

 “不想。”海慕夜头摇得干脆“我只是怕娘不幸被他们的体力不支弄得不上不下饥渴难耐地煎熬到天明。”

 “穷心。这药房里的药还嫌少么?依莫夜爹的本事,当场调配一剂药也不是难事。更何况天明了不是还有个爹候补替上么?”海恋风不以为然地拉起他“走罗。”

 “嘻嘻,你有理。”海慕夜放宽了心,低低笑着,迈着轻快的步子与海恋风相携走出药房。

 风和莫夜转过曲折廊檐,看到在药房门口矗立的两个男孩时,微微一怔,不由驻步而立。

 “爹,你将恭爹回岛的相关事务都打理好了么?”海恋风甜甜笑着了上去,亲昵地拉住风的手臂摇晃,和彼时的十岁男孩相比,显得格外纯真可爱,那神情犹如一个四五岁的幼儿般无害稚气。

 嗯,他的爹虽然也是年近不惑,但身材还是那般颀长拔,面容还是那般美丽蛊惑,凤眼里柔波漾,瓣永远含着春风般温柔和煦的浅笑,一身白色锦绣长袍,一把淡墨修竹折扇,依旧一派贵公子的风倜傥。

 “怎么,大海还怕爹准备不妥,怠慢了你的岛主爹爹不成?”风收起折扇,弯刮刮他直的鼻梁,笑谑道。

 “哪有。大海是怕把您老人家累着了。”海恋风不依地嘟起嘴。这句话倒真没说,他们兄弟俩对两个爹的敬爱远远大过了生身之父海苍帝。

 “呵呵,我知道大海和小海都是孝顺的好孩儿。”风拍拍他的头,凤眸里似水温柔。从第一次捧起这两个孩子开始,他就已经把他们视作了自己的孩儿。

 “那是。”海慕夜骄傲地对莫夜侧仰起头,卖乖道“莫夜爹,我有乖乖地喂娘吃完药膳喔。娘吃完后觉得有些乏了,正在软榻上歇息呢。”

 “唔,也是夫人的好孩儿。”莫夜也笑着拍拍他的头。想问夫人的药制成药丸没,但话到嘴边又了回去。算了,他还是自个小心些就成了。

 “莫夜爹,爹,我们为娘守了很久的门,想和黑猇、大鳄去海边玩耍一番。”海恋风扬起灿烂的笑脸,渴盼地看向两个爹。

 风略一沈,抬头看看天色,点头道:“去吧,不过别玩得太晚。”

 “知道了。爹,我去也。”海恋风跳上黑猇的背,调皮地挤挤眼,咯咯欢笑着向院外冲去。

 “恋,等等我。”海慕夜也踩上大鳄的背,冲两个爹挥挥手,告了一声辞,风一般追了出去。

 风目送两个瞬间消失的半大身影,凤眼中全是浓浓的宠溺和放纵。

 莫夜双手环抱于,斜斜地挑眉笑道:“这两个臭小子,还是一如既往地会装疯卖傻。”本明明是一匹凶残狡诈的狼,偏偏总爱扮作乖巧温顺的羊。

 唰──风打开折扇轻摇,畔边笑意涟涟“莫夜,不管怎样,这两个臭小子也是孝顺的好孩儿。”

 “岛主多半不会这样认为。”莫夜摸着鼻子,笑得甚是畅得意。岛主十年如一地霸着夫人,他们抢了他两个孩儿的父子濡沫之情,总的算下来也不算太亏。

 风摇头轻笑,推开半掩的房门,走了进去。绕过屏风,一眼便看见软榻上仰卧的夫人。心中温软宁馨,脚下不由快了几分。

 待站定榻前,他讶然发现睡的夫人似乎有些不对劲,面颊红如三月绽开的桃瓣,菱比平常更显娇,微张的齿呼吸间全是一片芬芳的灼烫。

 “唔…”一丝低低的呻惑的中溢出,蝶翼浓睫扑扇着缓缓张开,灿亮的大圆眼竟然蒙潋滟,充满了…情的渴望?!

 他大惊,忍不住后退一步,连忙扬声高唤:“莫夜,关上门,快过来看看夫人!”

 正在药柜前巡查的莫夜闻声也是一惊,急忙奔至而来,搭眼看去,忍不住一怔“夫人怎的像是中了药?”难道夫人为了彰显她所说的实践精神,将新研制的药用在了自个身上?!不会吧,夫人这十年来至少也研制了上百种药,历来信奉的原则都是死他人,不死贫道。眼尖地瞥到薄被旁躺着一张写满黑字的白纸,赶忙拿起与风一同看去──

 “亲爱的爹,莫夜爹:

 敬上大礼娘亲一份。

 娘中的是我们新配制的药,举凡不慎服下此药者,男子需连御数女,女子需承数男方可解除药。若两个时辰内没行鱼水之,中药者将会血脉爆裂,轻者残,重者死。(小注:爹啊,这药是不能指望爹一个男人就能解除药的。其实你们都明白在这十年中娘的心里早已落下了你们的影子。只是爹太过霸道,你们太过消极,娘又放不开,结果就这么不上不下地拖了十年,其实整个南岛早就认同了娘的一夫二娘的一夫二侍两宠物。) 大海、小海留书”

 静默半晌,莫夜动脸皮,将手中的信纸随意扔出屏风,无奈笑叹道:“果然是两个极其孝顺的好孩儿啊!”专门撬亲爹的墙角,帮着亲娘红杏出墙。大手抚上神智有些离的娇人儿脸颊,掌下一片火烫,这烫一直灼烧到了他的心里。

 凝视那不住磨蹭手掌的小脸,他突然侧头对风一笑,眉眼间清隽绝伦“风,你怕死么?在下当初入南岛的初衷只是守着夫人。不过世事难料,这份喜爱越深,在下想得到的也就越多。”

 风微微笑了,万千芳华瞬间荼靡绽放“莫夜,在下当年在海上对岛主承诺的愿永生永世效劳于鞍前马后本就是因夫人而言。”他伸手贴上娇人儿另一面炙烫火红的面颊爱恋地摩挲。他与岛主虽然相处了二十几年,名为岛主的下属,但他从未对岛主发下过效忠的誓言,他只需做到不背叛夫人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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