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前奏
第一章 前奏

　她白皙的肌肤，柔润的黑发，晶亮的琥珀的眼睛，绵软的充满情的体--麦克斯依靠在椅子上，脑子里尽是雷娜的倩影。

　内瓦

　“就在这儿，”电视播音员用一种激动的音调说，他指着一处掩映在树荫深处，只出厚重砖墙，依稀可见其轮廓的乡村别墅“这就是小提琴演奏家米卡隐居的地方，米卡以他惊人的演技，以他对古典音乐独特的诠释，让整个世界为他疯狂，他在这里同他的长年伴侣雷娜已住了一年多。”电视上出现了米卡和雷娜的照片，米卡穿着那身颇具个性色彩的黑衣，而雷娜则穿着窄小的、极富感的白色衣服。

　“哼，什么伴侣！”雷娜边看电视边指责道。

　“你有更合适的词吗？”米卡带着不满的腔调问。

　雷娜扫了米卡一眼，什么也没说。

　电视播音员仍喋喋不休地说：“关于导致米卡从艺术颠峰突然引退的意外事件的细节，一直未被披过。但本台记者已经了解了个中内幕，”播音员稍稍停顿了一会儿，嘴，继续说道：“没有迹象显示，米卡会发表他打动全世界观众的演技秘密，它们也许就会一直锁在这幢别墅里，他的不可思议的魔力…”

　“荒唐！”米卡说，随手拿起电视遥控器。

　“别生气，亲爱的，等一会儿，不要关，”雷娜说道，她横躺在黑色真皮沙发上，喝着香槟“我想听听下面会说些什么，看，他们已搞到一份两年前维也纳演奏的剪报。我对那套服装一直不太满意，”她补充道，带着挑剔的口吻说着电视上她的形象“也许衣服上装饰用的金属小亮片太多了。”

　“雷娜，”他说“我没有兴趣…”

　“还有麦克斯，你和他签定合同已有很久了。哦，看，那是在伦敦的最后一场演奏会。”

　“雷娜！”米卡的声音一下子提高许多“我不想…”

　“注意听，”她说着，眼睛盯着电视，画面上的米卡独自站在巴比肯的舞台上。播音员的讲解忽然被巴赫的Ｇ小调奏鸣曲小提琴独奏取代，尽管是电视转播，但音乐的惑力仍能感觉到。

　“雷娜，”他打破沉默，转向她，发现她脸颊绯红，身体前倾，呼吸急促。他已忘记刚才的怒火，凝视着她。她已经很熟悉她的美丽，白皙的肌肤，柔润的黑发，晶亮的琥珀眼睛，绵软的充满情的体，他对她亢奋中的反应几乎已很陌生了。

　“没想到，这首曲子对你还会起作用。”他轻声说道。

　她望着他，眼光热辣辣的“米卡，还记得当时在伦敦演出的情景吗？我记得…”

　“我也记得，雷娜，”他暴地打断道。“但这都成了过去，完全结束了！”他绝望地说，他盯着自己带着手套的手“不要再提这事，雷娜。”他警告着。

　“米卡，亲爱的，也许我们可以做点什么来改变现状，我们可以…”

　他突然关掉电视机“不要再说了，雷娜，让我安静一下。”

　她失望地看着他。落的馀辉在他那张感的脸庞上，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生辉，但他那双蓝色的眼睛却是冷冷的。

　“对不起，雷娜，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她想争辩几句，但犹豫了一下，边默默离开了房间。

　她愤愤地站在门外，环视客厅，泪水模糊了双眼。音乐和回忆起了她久已被香槟麻木了的神经。她多么怀念那远去了但令人狂热兴奋的时光；高高的公园滑行铁道、各种音乐会、舞会，还有令人消魂的爱，这一切都成了美好的回忆。自从那次意外事件发生后，米卡的生活就改变了，她随他一直隐居在这里，他需要她时，就要她陪着，更多的时候是叫她孤独的待着。

　她知道，如果她离开他，独自回到从前的生活中去，米卡不会责怪她的。但是，她已经同他紧紧地捆在一起，难再分开。她想着，心不在焉地摸着颈上的金项链。

　唉，我至少还有一项爱好，雷娜有点愤愤不平地想着。过去，她曾考虑专注某种艺术的爱好，但转瞬间又沮丧起来。因为艺术往往意味着有一种让她沉、不能自拨的神奇力量，她会了本。

　她赤脚走过打过的大理石地面，直上楼梯，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是间富奢豪华的居室，是享乐者的天堂。墙上挂着丝织壁毯，大小沙发和各种松软的靠垫随处放着，硕大的花瓶里满了鲜花。屋内那张精致的大是在香港请人特制的，光线从花格窗进来，照在绣着龙蛇图案的黑色罩上。

　屋内有各种各样的壁龛。壁龛里最惹眼的是那些难以估价的、造型奇特的有着爱场面的艺术品。一幅从庞贝古城出土的壁画描绘了当时的院生活，画是从那不勒斯国家博物馆的收藏室里通过秘密管道得来的，一只出自着名工匠之手的红釉茶杯上，描画着男女自由爱和希神话中森林之神与众兽放作乐的情景；还有来自尼泊尔寺庙的雕塑，展示出一种旺盛、快乐的。这些艺术品似乎把历史浓缩成一部充满欢乐的、充满爱的浪漫史。

　几面框上镀金的镜子差不多占了一面墙，默默地窥视着这些难以言传的乐的画面，雷娜稍稍平静了些，她对着头的传呼器说：“瑟奇，请你上来一下。”

　瑟奇推开门，见雷娜坐在涂着黑漆的梳妆椅上，衣服半遮半掩。他地望着雷娜收集的各种物：一只用非洲象牙仿制的茎，硕大光滑；一种日本产的玉琢珠子，做时用来延长高时的快五颜六的墨西哥皮鞭；黑色的皮面具，一套各式各样的外科打用的钢制器皿；香水润滑油和几瓶雷娜自己调配的，有特殊香味的体。

　“您叫我，夫人？”瑟奇小心地问道，两眼火辣辣地盯着雷娜的身体。

　“哦，瑟奇，司机似乎不该用这么好听的名字，”雷娜微笑着说。瑟奇是新近从村子里的一群年轻人中挑选出来的小帅哥，金发碧眼，体格强壮，颈子如公牛般结实，身体其他地方一定也同样健壮有力。雷娜想到这里，一阵快袭过全身。瑟奇不是很谙风情，她就主动去引他，教他如何逗弄她，使她兴奋，使她癫狂。瑟奇是个聪明的学生，很快就掌握了那些征服女人的技巧。但是目前雷娜顾虑重重，她担心瑟奇会变得骄横自大起来，她感到不安和疲惫。

　“要放松开心点吗？”瑟奇问道。他慢慢靠近她，双手放在裆处，那里鼓囊囊明显地隆起一块。

　“是的，替我按摩一下。”雷娜语调轻柔地说。

　她动作优雅地下身上的白色丝织长袍，脸朝下，横卧在上。瑟奇挑了一种香气浓郁的润滑油，然后跪到她身边，仔细地，均匀地把油涂抹在雷娜身上。瑟奇的两手在她颈上、肩膀上、背部慢慢地来回游动。她闭着眼，像被催眠一样，一动不动，她在体会感受着他的爱抚，她的全部感觉跟着他的手一一触摸着自己高隆的酥和丰的部。光滑的、惹人情的油膏涂满了她的身体。

　她的体内开始动起来，那首人的乐曲似乎又从耳边响起来。忽然，雷娜的思绪又回到图书馆下昏暗的一幕。可怜的米卡！自从那次意外事故，他就变得孤僻，难以接近。他把自己与尘世隔开，对男女爱的事不再感兴趣。雷娜知道米卡需要一段时间来调整心情，她承受了他的冷漠和难耐的寂寞。但这一切不可能持续很久。

　瑟奇觉察出雷娜心神不宁，他蹲下来，伸开双臂，握住他的两只脚，分开她的大腿。他捏着她的膝该、脚踝，渐渐地，他的手摸向她的大腿部和圆润的股，同时把她的腿叉的大大的。雷娜感觉着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轻轻动着，指尖轻轻摩擦着洁白的肌肤，她感到体内一阵躁动，浑身发热，微微地震颤，她已不去想刚才那令人不快的事情，一心感受着身体内正跳动的火焰。

　边的电话骤然响起，随即又停了下来。瑟奇又倒出许多润滑油，慢慢地着她身体的感部位。他感觉到她已被挑逗起，呼吸急促，充满着的渴望，他顺着她的股轻轻摩挲着。

　电话铃又猛地响起，雷娜一边拿起听筒，一边示意瑟奇继续刚才的爱抚。

　“很抱歉打扰您了，夫人，”电话里传来管家的声音“麦克斯从伦敦打来的，他一定要和您通话，我说了您正忙着，他也不听。”

　“那好吧，把电话接过来。”雷娜说，霎那间，她很想听听麦克斯的声音。

　她翻过身来，靠着枕头。瑟奇倒出更多的润滑油在手上，把油涂在她的喉部、手臂上，又小心翼翼地擦弄着她丰的部，有意避开那两个翘起的棕褐色的头。

　“真舒服，”她兴奋地叫着，脑子里闪出麦克斯的形象，黝黑的皮肤，中等身材，体格健壮，一双咄咄人的绿色眼睛使他更显得与众不同。

　“雷娜？雷娜，是你吗？”从电话线里传来的麦克斯的声音稍稍走样。

　“哦，是的，”她有些气，那双壮男人的手正按着她高耸的部，手指在房四周画着圈，头被捏得微微作痛，得高高的。

　“雷娜，你与世隔绝都快两年了，你怎么能忍受这种无聊单调的生活。”麦克斯在电话那头嚷着。

　“是的，这种生活的确单调了些，”她附和着，有点心不在焉，像是在应付。

　电话里又响起麦克斯的声音“不管怎么说，我给你个建议，是个绝妙新奇的主意。”

　“我喜欢新奇的东西。”雷娜觉得同麦克斯的调侃也很刺。

　“雷娜，我想我们最好能见一面，近你能到伦敦来吗？”麦克斯问道。

　“到伦敦去？”她重覆了一句，仍沉浸在瑟奇带给她的快之中“我希望不久能去一趟。”雷娜抬眼瞧了瞧瑟奇。

　“我知道，你一直不太喜欢伦敦。这样吧，我来内瓦。我准备明天中午到。”

　“为什么如此匆忙呢，麦克斯？”她问道，突然有些惶惑起来。她没防备麦克斯一下子会冒出这样的话。

　“喂，麦克斯？”她一连喊了几声，但那边已挂断了电话。“混蛋，真该死。”她嘟囔着，把电话放回去。

　“我要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她大叫着。

　“我清楚您需要什么，”瑟奇说“也知道我需要什么，马上我们都会得到它。”

　她心事重重的，几乎没听见他在说什么，瑟奇把嘴巴移向她的脯，她也一点感觉也没有。瑟奇很恼火她魂不守舍的样子，他把她的头含在嘴里，猛地重重地咬了一口。

　隐约地她觉着肌肤发烫，血涌上来，似乎全集中在大腿中间，热乎乎，丝丝，周身一阵颤动，头麻辣辣的。

　“对不起，瑟奇，”她说着，带着歉意弄着他的头发“可是我真的一定要叫麦克斯回来一趟。也许可以把时间推迟一点。”

　“麦克斯？”他恨很地重覆着，一点也不相信雷娜的解释。他浑身热血沸腾，血似乎一下涌起，他狂燥不能自持，他把身子扑向雷娜，将她的脸朝下死死地按在枕头上，几乎使她窒息，她竭力挣扎着，枕头迫着她，她艰难地呼吸着，着气。他更加兴奋起来，不理会雷娜在他身下的喊叫咒骂，雷娜的身体痛苦地扭动着，这使他愈加发狂。他那老虎钳般的手紧紧抓住雷娜的两只手腕，不费力气地征服了她。

　“瑟奇，不是麦克斯！”他咆哮着。

　瑟奇把雷娜过去煞费苦心教他的那一套挑逗女人的技巧全丢在了一边，再也没有以往的温情和驯服。

　“混蛋！笨狗！瑟奇，你忘了你是什么身份。”雷娜高声骂着，怒气冲冲“轻一点，你弄疼我了…”

　瑟奇暴地用手捂住她的嘴，让她叫不出声来。

　“真痛快！”他喊着，又开始了新的冲刺，她想挣扎，想反抗，但身子被他的大手和沉重的躯体着，她无能为力。

　瑟奇利索地从子里掏出昂奋的具，左手轻轻‮弄抚‬着。由于手上粘满润滑油，那上面很快也泛起光亮，好像涂遍黄油的正在烘烤的火腿。

　他很快就有些把持不住了，抓住雷娜双手的右手向下一，左手试图用力分开雷娜的‮腿双‬。虽说他的力气很大，但雷娜拼命夹紧‮腿双‬，瑟奇一时难以得逞。

　啪啪！这时的瑟奇更加暴怒，从后面对准雷娜的两颊，张开五指连煽了数下，然后对准她的大腿处使劲拧了一把。

　“啊，瑟奇，住手！啊…”趁雷娜哀叫不已，‮腿双‬夹紧的力度稍有松懈，瑟奇的右膝直抵入雷娜两腿中间，紧接着具直刺入雷娜两片肥厚中心的园。瑟奇像是将猎物一击毙命后的饥渴的猎豹，疯狂撕咬、噬着被他践踏的一切；又像是中世纪的绿林强盗，以武力攻城掠地后，再把敌方的女人征服一样，享受着弱小着无助的哀号。

　雷娜听到瑟奇吃力地着气，身体上下起伏着，忽而觉着浑身被他得疼痛，忽而又有一种莫名的急涌遍全身。突然，她用手腕支撑着，鼓起全身的力气，猛地一下掀起身体。她扭过身子，脸对脸盯着瑟奇。

　“用我的方式，瑟奇，只能用我喜欢的做方式。”她警告着，同时紧紧地缩着身子。

　瑟奇被雷娜突然的举动怔住了，他正沉浸在爱的亢奋中，他狂怒地瞪着她，火仍在体内升腾，他又按倒她，想重新占有她。雷娜竭力把大腿夹得紧紧的，拼命躲闪着，反抗着他。雷娜在扭动挣扎中，把单在了大腿上，长长得指甲抓挠着瑟奇得双手。

　瑟奇浑身颤抖着做了最后一回冲刺，但丝织得单挡着，使他无法遂愿。他失望地看着雷娜，她那双晶莹的琥珀的眼睛出一丝得意，她朝他微微一笑，那红润的、稍稍弯曲的嘴在人的微笑中更具惑力。

　她从瑟奇的身下滑出来，走到梳妆台边。过了不久，她给麦克斯挂了长途…

　伦敦

　麦克斯斜靠在黑色皮椅上，把电话小心地放回原处。刚才雷娜在电话里的声音绵，人情，他那个玩意儿居然硬了起来。“既然你这样急切渴望，那我们就试着平息它，”雷娜挑逗的声音使麦克斯脑海中闪出她令人消魂的体。他触电般浑身颤抖，他想起她那双闪烁不定、琥珀的眼睛是如何牢牢攫住了他，吸引了他，哦，雷娜！他忘不了他们初次相识的情景。

　那是在他为庆祝米卡同唱片公司签约而举行的第一次舞会上，作为新开张的唱片公司的老板，他认为签约聘用米卡是绝妙的一招，米卡是能与音乐大师梅纽因匹敌的，他是在古典音乐演奏方面正在升起的一颗新星，米卡会是一棵摇钱树。在那天出席聚会的一群绅士淑女中，雷娜光彩夺目，似一朵野十足的鲜花，神秘奇谲，可爱人。

　“那个有着修长‮腿双‬的神秘女郎是谁？”他问着站在身边的米卡，出难得的笑容。

　“哦，她真漂亮，她叫雷娜。”他俩心底都涌动着一股潜，米卡和麦克斯故意若无其事地喝着香槟，眼睛却盯着雷娜，她的周围已跟了一大群男人，如影随形般簇拥着她，尾随着她。人群暂时分开了点，她从人中朝他们望过来，半闭半睁的眼睛注视着米卡，摸了摸脖子上戴着的一条的金项链。麦克斯意识到这也许是她和米卡之间在传递着只有他俩才懂得的秘密信号。

　“哦，她是你的…”麦克斯努力搜寻着合适的字眼；他想她是一个旧式的忠贞不二的女子。

　“我的？”米卡答道“雷娜…雷娜只属于她自己。”

　那个巴黎之夜，雷娜悄悄溜进麦克斯下榻的旅馆房间，穿着白色的丝质长睡衣，手里拿着一杯香槟。那是一个兴奋的、紧张的、狂野的、情的夜晚，她让他神魂颠倒，她的玉臂、粉肩、樱，逗引得他罢不能，她拿出那些女才有得征服男人得技巧，一次次裹携着他冲向兴奋的顶点，他从来没和其他女人这样疯狂过，沉过。当他疲力竭，酣然睡去的时候，她悄悄离开。

　上帝，他是多么需要她，在那个消魂的巴黎之夜后，他不懈地寻找着她，盼望着能有意外的巧遇和重逢。他用尽了各种办法，但都失败了。有时他如果获悉雷娜在罗马，他便马上从伦敦飞过去，却发现她又刚刚离去。数年里，他有过几次机会碰到她，在维也纳或在伦敦，但都见她身边有其他的男人，他无法接近。

　紧接着，发生了那场意外的变故。

　麦克斯叹了一口气，按了一下面前的传呼器，召他的私人助理进来。

　她很快地闪了进来，她一直在等待着他的召唤，自从他告诉她给内瓦挂了长途后，她就知道他迟早会喊她。

　“你录下了关于米卡的电视报导了吗？”麦克斯问道。

　“录了，在这儿，”她回答着，向他扬了扬右手拿着的黑色映带“您想再看一遍吗？”

　他点了点头，她便走到屋子那头，把录影带进放影机中，瞬间，屏幕上出现了那个洋洋自得的电视播音员的形象。

　“米卡让整个世界为之着、心动的演技的秘密一直锁再这些大门之后，他的不可思议的、有魔力的演奏给音乐世界增添了无与伦比的煽情力量，整整十年了，麦克斯的DISC-O唱片公司因此与米卡签了约，每年可净赚五十万英镑。米卡还要隐居多久？没有米卡，DISC-O公司还能生存多久？麦克斯什么时候站出来向公众解释这一切？什么时候…”

　“把声音关掉，让画面定住！”麦克斯说着，盯住电视屏幕，镜头上出现穿着闪闪发光的紧身衣的雷娜。

　“就定格在这儿吗？”他的私人助理问道，她与电视中的女人一样娇小玲珑，活泼可爱。她也早就有不只助理这么简单的工作了。

　“对，好的，萨丽。”他应了一句，凝视着录影机中的雷娜。她感十足的身体被缀着金属片的衣服紧紧包裹着。她的嘴红润，惹人情。

　“播音员在胡扯些什么？您怎么对付？我们无法忽视这种外界的压力，否则，事情会越来越…”

　“我明天要到内瓦去，”他打断了萨丽的话“在那儿，会想出几种应付的方案，请把门扣上，好吗？”麦克斯的眼睛，动也不动地盯着电视画面，火中烧。

　“当然可以。”她回答着，不过略带醋意。她心里早就清楚他一直对雷娜着，而且愈发如醉如痴，不能自持，但对他如此急不可耐，多少有些反感。

　麦克斯倚靠在椅子上，脑子里尽是雷娜的倩影，白色的紧身衣凸显着她身体的线条，高耸人的部，粉的胳膊，丰圆滚的部。

　“亲爱的，现在让我们开始工作。我们得赶快想出几种理由，我的意思是想一些我可以带到内瓦去的建议，请考虑一下。”

　“好的，先生。”她答道，转身将门带上，进了盥洗室。

　萨丽回到她的办公桌，发现一张便条在咖啡杯下，上面是麦克斯极富个性的龙飞凤舞的字体：

　１、搜集最近十八个月里所有叁加国际器乐比赛决赛的选手名单。

　２、给我预订一张明天下午飞往日内瓦的班机头等舱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