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夜聊
五、夜聊 吃过晚饭,方向东要帮忙刷碗,我拒绝了。这孩子倒乖觉,拿起抹布就去收拾餐桌。完了自己冲澡,换个大短
,赤
着上身,坐沙发上,开了电视。
“阿姨,一起看会电视吧。”刚散开快吹干的头发,方向东就叫我。
没什么好电视节目,看了会,方向东把电视静了音,问我:“阿姨,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什么问题?”
“嘿嘿…有点不好开口…”憨笑着的
言又止,
吐吐。
“说呗,都是自家人。”
“恩…还是,怎么说呢?”
“你这孩子,是不是夫
生活那点事?别难为情了,阿姨我是医生,放心说吧,没事。”这孩子的囧样子,实在可爱,一边挠头,一边摇头,伴几下叹息,脸上还要有一些难堪的笑意,看的人实在不忍。
“呵呵,阿姨,还真是这问题…那我直说了啊,如果有什么不妥的,或者不该说的,您也就一并原谅了吧。”
“恩,你说。”
“您感觉我和小音还好吧?”
“
好啊。”这孩子,还是有些害羞,说话绕圈子绕的有些大,于是我接着说“好是很好,只是你们都还年轻,结婚后不要着急着要孩子,多玩几年,因为女人这一生,美好的时间太短暂,所以要注意身体,不要随便怀孕,注意避孕。”
“那基本不可能!”方向东有点着急的说。
“什么不可能啊?作为男人,你应该懂得节制。毕竟从男
角度讲,生理冲动更强烈些。”
“阿姨,不是那个意思…呵呵,我不是那个意思。”方向东突然笑了,轻轻地抿着嘴笑。
“那是?”
“我说的不可能是,我们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几率怀孕,不说每次都会有措施,主要是,主要是我俩一个月半个月就那么1次…我就是觉得这个,这个好像不大正常,我俩都还二十出头呢。”
“不可能吧…”我也有些疑惑。
“真的,要不然我怎么会问您,您是医生嘛。”
“那…那是不是音儿太小,而你又不大懂得…不大懂得…挑逗?”“挑逗”两个字一出口,我就觉得腮帮子有些发烧,这个词,是不是不大适合两辈人一起讨论?方向东会不会在心觉得我…?是不是聊得尺度太大了些?我内心十分犹疑。
“阿姨,您觉得您女婿是智商不够还是情商不够?生活里都这么有趣情,那事还能笨?”看的出来,方向东也在调整自己内心的讶异,尽量做到平和平静。
“那你就主动一些好了,这事有那么难?”
“可是我觉得好难…”方向东突然直视我,无辜的眼神,有试探,有
导,有迷茫。
“也许是音儿太小,这方面还没通,没有找到真正的感觉…你好好引导下。”我躲闪地说。
“怎么会不懂啊?”
“恩…恩,可能是刚开始做
,所以才不懂吧。”话说到这里,已经要开始躲避方向东的眼神了…为什么要聊这些话题?我要不要即刻起身回房睡觉?可是为什么,钟表滴答滴答地走,我却丝毫的睡意都没有?电视的屏幕闪烁着多
的光,屋子里忽明忽暗。
“不可能!她18岁跟我的时候就已经不是女处了。”方向东倒是平静。
这话我实在不好应答,虽然他的问话里并没有责备我的家教的意思,然而我还是有些不安。
“据我的情报,还是前后有两个男的。”
方向东继续平静地说,那无关紧要的态度,像是在说“天晴了”之类的话。
“不可能吧?我一直管的很严的。”他的话还是令我吃惊。
接着他又徐徐地说出是谁是谁,在哪里等等。我有些尴尬。
“放心吧阿姨,我没女处情结,我说这些只是觉得对我们之间的这种状态感到不可思议,感情
好的,为什么就哪方面…”
“现在的年轻人…都想得开,和我们的思想不一样了。”我感叹着。
“其实无所谓,大学生就是谈恋爱的正常,我理解,也从来没在我们之间提过各自之前的事情。”
“哦…那这就是所谓的
伴侣了?好像现在的大学生,如果身边没这样一个人,是很没面子的?”
“阿姨,呵,没想到,您还是
了解现在的年轻人的。”
我被他说的有些不自在。
“所以阿姨,既然小音在这方面有经验,就该是件很享受的事啊,怎么会…”
“是啊,是件享受的事…”
这句话刚出口,我就觉得有些过分了…分明有了继续深入的意味…他不会觉得我…为老不尊吧?
“阿姨…您继续。”方向东
言又止的,我感觉,他可能在内心惊叹…这么说着,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我的心猛地收紧一下。
时间不知不觉已是到凌晨两点,我不安地看了挂钟很多次,既希望不要再聊下去,又希望一直一直聊下去,我甚至担心方向东扭头看时间,他若看,必定是觉得要睡了…好多年来,从来没有人和我聊过这方面的事情,这么对等地、深入地、毫无芥蒂地聊过…
也许我在病人面前可以侃侃而谈,可是在他面前,我有小心,有情不自
,有倾诉,有教导,有安慰等多种感觉的糅杂…幸好,他一次时间也没看,身子也是不知不觉中扭过来,几乎要面对我了。
“恩…你呀,你要多情调,女人是需要带动的。”
“阿姨,您放心,在这方面,我不在人前,但绝不落于人后。”
“那怎么?”
“不知道啊,所以我才问您呢。”
我微闭双目,突然想到一件事,便无奈又似幽怨地说:“在这个家,你就忍了吧,也许,这是遗传呢…”
这话说完,内心涌起一股悲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