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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好不容易才把两人身上又黏又稠的部分泌物清理完毕、穿妥衣服。小雪面生,羞得见人,怕出去别人问起三人在厕所到底胡天胡地些什么?那时可怎么回答才好!怔怔的迳自进了小姐休息室。

 我了两炮,腿上发软,好不容易过了转角,见厅中客人全跑光了,只柜台前围了一群人,而店内小姐全钻进柜台底了,气氛不太好。

 阿国整件橄榄麻织休闲服背后全给深红色血渍浸透了,皮肤上老大一个开口,汩汩血水直冒,整个人嵌在椅子内,目光涣散。

 起司就立在阿国身前,面红耳赤的正跟雄哥争论:“雄哥!你这样说就不对了,自己细汉仔动不动拿刀就砍,做大哥都不管教?”

 “说过我不清楚了嘛!我又不是整天盯着他!”雄哥火气也大。

 “如果阿国得罪了他,大不了两边好好谈嘛,现在伤了人,就看雄哥怎么办了!”虽然知道起司老头是新竹老一辈三光角头,雄哥多少不敢来,但心想事缓则圆,还是不得不出面缓颊一下。

 “雄哥,小森到底为什么砍人?”我拍了起司一把,站在他身旁。

 “我也不知道,十一、二点过后,他整个人就怪怪的,的,我倒忘了问他。”

 “干!还不是因为你,小森一直看不惯小雪对你好,枉费他把小雪当成女神一般,小雪却总是让你来,还一脸笑容,干恁娘咧!”雄哥背后一票花衬衫、理平头的小弟,其中一个高个子的就要冲向前来。

 “阿明,恁母仔咧,这有你说话的份吗?”雄哥瞪他一眼。

 “我知道小森甲意小雪好久,第一次见到小雪就开始约她,却总没约成,这次大概以为小雪被波波哥给…怎么了,一吃醋就拿刀砍人了。”雄嫂丽娟在旁口。

 落花有意,水无情,我大略知道梗概,也不再问。

 “咿欧…咿欧…”声响,救护车警铃在门外停了下来,丽娟陪着娃娃把阿国扶了出去,我紧随她们来到门外,望着随车护士做了简单包扎之后将阿国在担架上系好,正要与司机合力推上车厢,我赶紧跨前几步握住阿国的手,望着他说:“歹势!本来是给你好康的,谁知道变成歹康的。人还好吧?”阿国睁开黯淡的双眼,里头一抹笑意:“干!到就好,三八!皮伤没事的。”我知道伤口足足有二、三公分深,幸好没伤到神经,但起码住院二、三天跑不掉。

 “好好静养,哈女人的时候我就会出现!”我叮咛一句。

 他嘴巴一开就想发笑,却是牵动伤口咳了出来。

 “嘿!嘿!混血女人的还是黑色的,哈哈!黑色的。”一脸苦笑。

 真是死不改,我心里也想笑。

 随车护士大概等得不耐烦了,原本站在车旁和司机小声说话,这时又回到担架旁摧促:“好了!好了!伤患很多血,还是赶快送医院吧,哪个家属一起去呢?”一阵浓郁的香味钻入了鼻端,嗲嗲的黏腻语声似曾相识,我抬起头猛一瞧,哈!怎么是玉珍,那个风波霸感小护士,不是和品瑄出去了么?竟然会在这里碰面。玉珍不认得我,见我发愣,眼里满莫名其妙。

 阿国也奇了,循着我目光望向玉珍,嘿!也认出来了,是偷窥过的大弹。

 于是凑手轻捏我的手,满意的说:“哈!放心啦,很快就好!很快就好!”想想也不对,又说道:“不…不…如果病房护士是她,那就最好不要好…不要好!”七八糟、胡言语,我懒得理他。走到丽娟旁商量请娃娃充当家属随车到医院去,等我代一下随后就到,反正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搞成这样店里也甭营业了,而医院就在左近,过三、四条街就到。

 救护车带着刺耳的尖啸声走了,我在外头接同事的电话,小雪、阿珠姐以及另一个妙龄女孩披着银色方格暗纹大衣、光着膝盖以下健美白晰的小腿打身边走过,独不见大妹。

 小雪神色如常,脸上的妆重新扑好,依然明妖娆、秀可餐,没法想像半小时前才和阿国翻她前后两个

 “好雪儿!没问题吧?”我问她。

 “呆纠固!”她娇颜如花,俏皮的回我一句文。

 “虽然有点遗憾,但今天我很快乐。真的!”冷冷的小手握上了我暖暖的大手,脸上果真没有埋怨。

 “给我电话!改天你应该请我吃顿消夜才是。”狐媚的眼睛盯上了我。

 那是当然啰!原本夜里就打算陪她吃宵夜的,不管改哪一天我都义无反顾。

 换了电话号码后,她红了红脸,又说:“下次我不准你从后面来,痛死人了!”一溜烟赶上前头两人,上了厢型车,绝尘而去。

 里头还在哄哄的,雄哥的一班小弟不知听起司说什么竟有人开始叫嚣。

 “干恁娘!起司哥你太过分了,跟你说小森早跑不见蛋了,你就不信。”是刚刚脾气暴躁的瘦高个儿阿明。

 “如果要私了,就出小森,我会让老头跟雄哥好好处理,是非曲直到时自有论断。”起司态度强硬,料准雄哥这江湖新贵不敢动他。

 “要公了,我绝对让他背个重伤害,桃竹苗地区他也不用再混了。”

 “我咧…干!”阿明又要冲了出来,雄哥一把拉住他,劈手给他一巴掌:“干恁娘!阿明,你给我进去!”雄哥也火光了。

 阿明恨恨的走进音控室,厅里霎时沉默了起来。

 我站在起司后头,突然觉得起司这人除了好之外还不错的,朋友义气做的漂亮,丝毫不会有贪生怕死、见利忘义的念头。

 后头椅子上默默坐着一个女孩,是大妹,睁着高校生般清纯的大眼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眨着,脸上安安详祥、毫无惊惶之,脸庞还泛着淡淡笑意。是在等起司吧!我想。

 雄哥总算考虑好了,语气也平和下来:“起司哥,真要我出小森我也没办法,得罪了你们,谁知他会不会跑回南部乡下躲。”

 “嗯…我看就让分局来处里吧!”他做了决定。

 我想我也会这样处理的,私了,小森不见红可不能轻易作罢,让警察局来处理,只要躲一阵也许还能掉。

 “呵!呵!好,那我就请张分局长过来好了。”起司也不多说,拿起行动电话就拨,这时雄哥的脸反倒不怎么好看。

 笔录做到凌晨快三点,我可真的累了,妈的吴警官尽问我厕所案发现场到底怎么一回事,为何三个人挤在同一间,该叫我如何启齿?只好把真相加上三层马赛克再予以淡化处理。

 仅仅这样,远远和张分局长聊天的一个穿着白色T恤,紧身牛仔的年轻女孩眼睛却亮了,耳朵这么尖,五公尺外也能闻落叶声,干!

 送走起司的BMW320,一阵刺耳的轮胎加速声往天边消失,他赶着和大妹共登极乐。而我够了、也累了,就算起司在后头推我股,也抓不准能否进大妹的里。

 口袋里有品瑄房间的钥匙,我没办法不往她房间里走,与其回到自己冷冷清清的狗窝,不如到品瑄香的闺房拥美同眠。

 轻轻推开房门,晕黄的光线透了出来,头灯还打亮着,品瑄背着光安安静静的侧睡着,薄薄的丝被卷在身上,因为转身的关系有大半片粉在外面,映着晕黄的灯光,吹弹可破的一如桃一般。

 我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在她身旁轻轻坐下,头柜上放了几本崭新的书,最上头是一本“向百万名店挑战-如何成为成功经营者”已经看了好几页,中间用张A4纸权充书签,我看到上头有字迹,了出来,密密麻麻写了一堆字,左下角画了个小人儿,一支箭在眼睛上,遮头盖脚草草的写了好几行字“臭波波臭波波臭波波臭波波臭波波”最后下结论似的又上三个大字:“讨厌你”我心里不苦笑。

 才想丢掉,见到背面还写有一行字,凝神一看,是“波波,我当你女朋友好吗?”不知是否等我等累了,想留给我的话,半夜醒来见不到我却又爬起来狠狠把它划掉。我感到鼻头有点发酸,眼框热热的,很想紧紧抱住她,随便说什么都好。探手伸进薄被抚触她身与粉间的美丽弧线,里头丰体一丝不挂,因为睡而微微发烫。虽然疲惫,我的跨下还是有点动静,不自觉手已轻轻的滑过山岭,来到最令人醉的地方。

 品瑄因为侧躺两腿紧紧靠着,只出一小片阖起的玫瑰,碰在手心干干暖暖的,乌黑柔亮的发服贴的依着大腿,菊好似花瓣般整齐的紧缩着。约略是我碰到她的感部位,她娇躯动了动转过身来,全身成为大字型,‮体玉‬又再藏进薄被里头。她若有似无的睁开睡眼惺忪的眸子,笑了笑,牵着我的手放在前,没半晌,又自顾自的睡了。

 我感觉手底下柔软膛的起伏平顺了,才慢慢的挣回右手,没敢吵她,匆匆漱洗完毕,光溜溜的就钻进薄被由后头拥住她,膛贴着她光滑的脊背,失控起的茎就顶在她的两股之间,由后头往前看,她脸上透明的寒随呼吸规律的起伏,睡得又甜又香。她没醒来,除了用小手揽住我的臂膀外再没动作,而我抱着一团火球原以为很难睡,但,没多久我就睡着了。这一觉睡的真沉。

 我是在一阵急切的“匹啪”声中醒来,睁开眼睛,只见两片麦草的窗帘剧烈的在风中翻飞,恍惚间好似到了阿扁的造势会场,大旗小旗一片绿海飞扬。外头是两栋大楼间的小巷,大清早起风灌进巷子来,让我好似躺在风柜的海堤上,全身浸沐在温柔的风中。

 然后我就看见了旗杆,它直的竖立在我的下,薄被有大半片溜到下去了,光溜溜的我躺在包覆着粉红色套的铜上,全身就只有一个器官比我早起。

 我记起来这是品瑄的,翻身坐了起来,头闹钟指在八点五十分。

 “糟糕!”我心头暗叫一声不好,今天十点钟开会,得先跟工程师做会前讨论。

 “品瑄!”我喊了一声,没人回应。

 洗手间门开着,地上没有水渍,而房间里根本藏不了人。

 这么早就出门?我心中纳闷,眼睛在四周搜寻,头柜上的新书不见了,换成另一张A4纸,了过来,上头横写着二行字:“赖的猪!该起了,迟到我可不管。”

 “我在猪身上下了封印,晚上消失了就别碰我!PS:是持久型膏喔!”我好气又好笑,好像听过这么个叫人起的笑话,没想到给她学了去,至于什么封印来着,到底什么一回事?于是我在猪身上开始找了起来,并不难找,就在小腹下端上缘那片白晰晰的皮肤上看到很显眼的一个印,得很仔细,形也很美。

 嘿!这顽皮刁钻的小女人,竟然给我扣上贞锁。

 忙碌的一天在连串的会议下转瞬就过,我提着一堆资料,打算回家先赶一个休闲农场的初步规划,晚上再过去找品瑄验收成果。

 午间在公司和阿国联络过,他说伤势并不严重,部份肌腱和肌被割断,昨晚了一二十针,今天再做些检查,没异样的话下午就可以出院,短期间除了避免搬运重物外,并没有什么不便之处,不到半个月时间就可以康复了。

 我才想跟他说恭喜的时候,没想到他却说他不想出院,我很惊讶的问他为什么,他给我的回答却不令人意外。

 他说昨天已经跟玉珍达成邂逅的第一要件,有了初步交谈,知道她是内科病房的护士,所以今天打算挂内科门诊看能否办理住院健康检查,顺利的话也许能搞上这个风弹小护士。当然啦,我除了恭喜外又多祝福了他几句。

 远远的,我就看到一个清汤挂面发型,白色T恤,蓝色直统紧身牛仔的女孩站在公寓铁门外,小脸上挂着一副金边圆框眼镜,不断扬着发丝东张西晃。我不以为意,在这么大一栋公寓,每天都会遇见好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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