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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左珊珊一步跨进去,进门的面大厅里,天似的玻璃覆盖其顶,一座人工假山装饰着小桥水,天然的奇花异草散发着阵阵幽香,脚底下却是清澈无比的泉水,游动着五颜六的鱼儿,贴近墙壁的四周天然地雕饰着红的、黄的,还有难得一见的绿色珊瑚。看得姗姗有点眼花缭

 “爸,我真想住下来,不走了。”左珊珊眯上眼,陶醉了似的说。

 左部长轻轻地揽过她,头抵在她的发丝上,轻轻地蹭着“知道为什么这么多珊瑚吗?”

 “不知道?”

 “傻丫头,爸这一辈子最喜欢的就是珊瑚。”他喃喃地说“爸虽然得不到她,但我要把她藏在这别墅里,累了的时候看一看,倦了的时候欣赏一番。”

 左珊珊知道父亲指的是什么,她无限神往地说“做你的几房?”

 左部长仿佛在梦中,梦呓般地“二房可以吗?”

 左珊珊伸出手往上环绕着父亲的头,在他的脸上抚摸着“你要不是我爸,该多好?”

 左部长忽然扳过女儿的头“那是不是就可以献身给我了?”

 说得姗姗闭上了眼睛,幽幽地送出一口气“坏爸爸,还说为我装修的呢?原来,原来你是不怀好意。”

 姗姗轻轻推开父亲,临离开的一瞬间,眼睛里出无限依恋。看得左部长怜惜不已,要知道女儿可以百里挑一的美人胚子,要想男人坐怀不,那是难上其难,更何况离了婚的女儿更有女人味,也更感。他遗憾地看着女儿,刚刚还和自己一副依依不舍,转眼又成了另一幅表情。

 “到楼上看看吧。”左珊珊看看爸爸心灰意懒的样子,主动迈上楼梯,楼梯是旋转着上去的,豁然开朗的是一个大厅,一副贵妃出浴图显示出主人的爱好。

 “嘻嘻。”左珊珊掩口笑道“爸,你也真是。”

 “怎么样?”左部长反问一句。

 “爸爸喜欢的,还能不好?”

 “就是嘛,你再看看。”左部长仰头看着贵妃的脸。

 “啊呀…”左珊珊捂住了自己的嘴“怎么,怎么有点像我?”

 “本来,本来爸爸想塑出你的塑像,又怕别人说三道四,就弄了这样一个贵妃图。”他不好意思地说,怕女儿骂他。

 “在你心里,我有那么美吗?”女儿过意不去。

 “最美还是女儿身,姗姗,到卧室里看看吧。”行伍出身的左部长竟然也会几句诗。

 “爸爸,这儿的女儿可不是这个意思。”左珊珊订正道。

 一副西洋体画,男女二人躺卧,女人丰润、满,男人刚强有力,细一看两人都是东方的面孔,女人却是和大厅里的贵妃一样的面孔,旁边一行小字: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点点红。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橹自横。

 “爸,这诗是不是写错了?”姗姗回头看着爸爸,揶揄地说道。

 “没有,你再细看一下。”

 左珊珊脸就红了,她毕竟是结过婚的人,经父亲这一说马上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女人腿间一撮清晰地翘着,两只雪白的房上点缀着鲜红的头分外显眼;刚刚做过爱,情过后,男人的茎歪在一边。

 “真下作!”她吐了一下舌头,却也觉得别有情味。

 “看出什么来了吗?”左部长特意地问,目光停留在男女面庞。

 “还不是像我?”姗姗的眼里出嗔怪的意思。

 “还有呢?”左珊珊顺着爸爸的目光,棱角分明的男人面庞夸张地勾勒出浓眉和高高的鼻子,细一看,她吓了一跳,斜眼看了看爸爸“爸,怎么会是你?”

 “不可以吗?你再看看这一副,”左部长反问了一句,转过身,躲开女儿过来的目光。

 尾处一副中式画风,古韵古致,盛开的荷花池里,板阁棚上悬挂着几长长的丝瓜。看风格和头的那幅有点不协调,左珊珊左看右看看不懂,疑惑地往向爸爸。

 左部长扶着女儿的肩头“这是苏轼和他妹妹苏小妹的一副巧对,传说有人给苏东坡出了一幅上联:架上丝瓜酷似,苏东坡一时答不上,就回家请教妹妹,苏小妹一笑,指着窗外的荷池说:池中荷花恰如。”

 “真…这人真是。”左珊珊羞得媚了父亲一眼。

 “对得不好吗?”左部长将女儿紧紧贴在自己的怀里问。

 “好是好,”左珊珊细细一想,这男人怪才可是真多,这样的对联恰如其分地说出当时的巧喻,既工整又切题“只是太下,他们兄妹怎么能对出这样的对子?”

 “亏你还是大学毕业,古人云:食也。苏东坡一生风倜倘,在男女关系上自然不拘一格,何况自古就有文人客之称,文人多客。就连这笔帽和笔架都有巧联呢?”

 “那有什么巧联?”左珊珊听着爸爸歪解着古文,随口答道,她已经不再对这些有反感,倒是存了很大的兴趣。

 “笔帽:进去笔水下;笔架:起来两脚朝天。”

 “爸爸,你真是个坏爸爸,爸爸。我不理你了。”左珊珊摇晃着肩膀,挣出身子,走出卧室,他没想到父亲在这里买了一处别墅竟然展览着古代的黄文化,而且,而且还和自己挂上钩?这分明就是在意女儿,难道爸爸真的对自己有意思?

 想起头那幅画,她的心扑扑地跳,那个男人那一付器好大,用橹形容再恰切不过,云雨后的痕迹也明显可见,只是野渡无人不太合适,应该改为“野渡过后橹自横”野合爱之后,男倦女慵,自然不再贪恋彼此的身体,那橹也就无人过问了。

 可一想到那男女的面孔,她的芳心狂跳起来,那象自己的女人情意绵绵地用眼角斜视着男人的身体,爱不足的神情;那象父亲的男人一副足、怡然自得的表情。难道父亲要自己来就是要通过这幅画让自己明白他的内心深处?“带雨晚来急”这是父亲的写照吗?

 她依窗远眺,一片火似的枫叶在秋风的飒飒声中正象燃烧的火燃,影影绰绰地远山像一道屏障一样阻隔着这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喂,什么事?”父亲被冷落了,他正不知怎么向女儿解释,手机响了。

 “钓鱼岛?”那边在急着汇报,父亲有点不耐烦“他妈的小日本,军委怎么说?静观其变?又是静观其变,这他妈的也太软蛋。”他愤愤地撂下电话,疾步走出来。

 左珊珊感觉到父亲已站在身后,她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依然看着外面的那跳动的火燃。

 “还生气?”看看女儿不动,他轻轻地扶在她的肩头。左珊珊并不想让父亲太过难看,其实父亲的这一切正是她多年以来一直想知道的秘密。

 “有事吗?”两人前后站立着,左部长倒像一个孩子。

 “军委办公室来电话,说是福建沿海渔民和台湾渔民自发组成民间保钓活动,被日本自卫队驱逐出去,甚至还有多人受伤,中央一直对此没有指示,还他妈的说静观其变,简直就是软蛋政策。”他对女儿一吐心中的愤懑。

 “受伤的人都安全运回?”左珊珊倒是关心爱国人士的人身安全,这些爱国人士真的很有勇气,中国如果多一些热血男儿,何愁被人家欺负。

 “这倒没问题,爸爸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老时代的小米加步不照样干倒美机械师。”父亲说的也确是实情,但在这和平年代,中央还是考虑的多方面的连锁反应和政治影响,这也就是军人和政治的区别,左珊珊想。父亲的行伍性格已形成于战火纷飞的年代,并定格死局了,凡事雷厉风行,简单行事,从不考虑后果。

 “中央有中央的考虑。”左珊珊口而出。

 “嗬,你也来教训起我来了,小丫头。”一个电话顷刻消除了父女之间的隔阂。

 左珊珊转过身来,看着父亲魁梧英俊的身子,用手抚摸着他宽宽的膛,一股异样的情怀油然而生。“爸,你真的那样想?”

 “怎么想?”这个简单率直的军人还沉浸在保钓活动中,被女儿问的一愣。

 “坏爸爸。”她羞涩地骂了一句“那些画你不怕被妈妈看见?”

 “奥。”左部长恍然大悟“你妈妈怎会知道?”他言外之意,这一处幽静所在是对任何人都保密的,除非他刻意让她知道,就像他对女儿说起一样。

 “你,你到底有多少这样的地方?”仰起脸追问着爸爸。

 “姗姗,你就别问了。爸爸也并不是到处留情的人,没你想得那么坏。”

 “那,那你还爱妈妈吗?”不知为什么,左珊珊在这时候提出这样的问题。

 沉默了一会儿,左部长深沉地说“姗姗,人爱不爱倒不妨碍婚姻,你妈妈和我是战争年代的结合,可爸爸一生戎马生涯,漂泊,这些年生活稳定了,感情却倒空虚了,有时候难免会发生点情况,这不过分。我其实就是想找个女人说说话、吐心迹。可你妈妈除了知道照顾人外,唉…怎么说呢?她其实就是一个老妈子。”

 “那夏天里来的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左珊珊离婚后的第一个月就碰上有人认祖归宗,弄得全家关系紧张,尤其是母亲,更是显得忧郁不安。

 “你是说那个肖玫,那可能是爸爸战时的一夜情缘。”

 “爸,你那时就搞一夜情了?”左珊珊调笑着说。

 “什么一夜情?军人向来居无定所,又不知道自己命运如何,因此大多数人都是只看眼前,正所谓及时享乐。他们常年拥有的是刚之气,缺少的是女人情怀,所以见了女人就像猫见了腥一样,再加上一种悲观情绪存在,强事件时有发生。那个肖玫应该是在淮海战役中,爸爸在进入敌占区,强入民房里发生的。”

 “你们…”

 “应该是半强。”他直言不讳地,对于这个女儿,他丝毫不会隐瞒。

 “爸,”左珊珊言又止,看着爸爸疑惑的眼神,声音低低地称赞道“你真的好厉害!只一次就生了个姐姐。”她说这话满面绯红。

 “傻丫头,”左部长将女儿圈在怀里,用头拱进她的秀发里,闻着女儿散发出那种独特的女人味。“爸爸要是每一次都能生个,想必这会也是一个加强连了。”

 “爸,你还有很多风史的。”左珊珊无限向往地说。

 “风史?那算不上的,不像你们现在谈恋爱,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我们那时顶多算是一个望发,战争那时候讲不得人情和道德,即使军纪再严,也是无奈,当官的对此事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女人虽然造罪,但比起战士在战场卖命,已算不得什么。”

 “太野蛮了,爸。”她两臂环绕着爸爸的脖子,眼睛扑闪着“你那时是不是也像头牛?”

 左部长已经把手放到了女儿的脸部,抚摸着女儿秀美的轮廓。“嗯,牤牛好耕田。爸爸那时除了打仗英武,精力多得没地方放。什么时候都象头牛,即使现在…”

 “所以你就到处找女人。”

 “战争出来的,长征那会子,人都饿得皮包骨头,头上飞机炸,地上追兵追,红军爬雪山,过草地,再加上那些不理解的少数民族的扰,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红军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有时为了保存实力,不走漏消息,对极个别负隅抵抗的村寨,采取个别的做法。那就是用机突噜掉。”

 “那么残忍?”左珊珊吃惊地睁大了眼“红军不是最讲究军纪严明的吗?”

 “战争是残酷的,非常时期有非常时期做法,这些受了误导的少数民族尤其玩劣,时间又不允许做思想工作,你一走,他们马上就会给敌人通风报信,那可是四面受敌呀。一旦消息走漏,就会全军覆没。”

 “哦,那也是。”左珊珊理解了,同情地点点头。

 “可也有这种情况发生,”左部长神秘地对女儿说“有个别的部队扫前,往往有人人为地将男人女人分开,军官们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在环境恶劣的条件下,今天一仗下来,明天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弄个女人出不了大事,往往就默许了。男人被扫完后,士兵们便开始了对女人的强、轮,有会来事的士兵挑一些漂亮的送给当官的。”

 “爸,你那时已经是营长了吧?”左珊珊平常没少听爸爸的故事。

 “嗯,所以爸爸都有贪污受贿了,妈的,什么时候都有腚溜沟子的。”左部长说到这里哈哈大笑。

 “你就心安理得的享受了?”

 “不受白不受,那个年代,分不出人鬼的,再说,”他扳过女儿的头看着她的眼睛“爸也是靠得慌。”

 “坏蛋。”她狠狠地捣了父亲一拳。

 “有一次,爸爸得了两个,嘿嘿。”他坏意地笑着。

 “两个?”

 “是呀,刚刚搂在怀里想亲个嘴,就又有人敲门。”

 “你都…”

 “那还完整的了?”

 “爸,你…真是神力。”左珊珊掩嘴一笑。

 “爸爸可是牤牛,夜御二女。”对着女儿,神色中不免夸耀。

 “氓。”左珊珊笑骂了一句。

 “雄风不减当年,要不要试试?”他猥亵地说了一句,挑战似地看着女儿。

 “坏死了,对女儿也起坏心。”被父亲箍住了胳膊,左珊珊一脚踩在父亲的脚面上。

 “啊呀,”左部长疼得抬起了脚,用手一边摸着,一边说“是不是吃醋了?”

 “才没呢,哼!”左珊珊故意转过脸不去看他“活该!谁要你那么坏。”

 左部长跟过去,搂抱了女儿的身子“小丫头片子,吃什么干醋,那时你还不在哪里?要是早的话,说不定还被爸爸扔在了草地上。”

 “你,你…”左珊珊气得直翻白眼“哼!”“别生气了,小乖乖,”拦抱住女儿的小蛮,爱恋地嗅着女儿身上的阵阵幽香,左部长顿生柔情。

 “谁稀罕生你的气,简直就是一个十足的氓。”她恶狠狠骂着父亲,对他发着不满。左部长面对女儿的娇蛮,作出委屈的样子“姗姗,你要是早生二十年,爸爸的魂儿还不被你勾了去,也省得那些女人遭罪。”

 “呸,呸。亏得我没早生,早生了也被你…”她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了,自己哪能就早生了呢?都是这个混帐爸爸引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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