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上京,又称敖都,就在天子的脚下,是大云皇朝最富庶繁荣的京城。皇亲国戚、朝中大臣都住在这里,商人旅客,南来北往,络择不绝,呈现一片奢华富丽的荣景。
柳意合开心的逛街,稀奇的看着街上的一切。
尚腾无
觉得自己与柳意合非常需要好好的单独相处一段时间,直到她无法再忽视他的存在为止,于是他带她来到京城,住在别业里。
子夜门在南北各处都设有据点、商家,别业更是不缺。位在上京的这个别业座落在城郊,占地辽阔宽广,环境清幽雅致。
尚腾无
自接掌子夜门,就不曾再以真实面目现身,一旦出谷,他必定易容。不然,他绝世的容貌会带给他很多不必要的困扰。但这次,他只是单纯想与
子出来见见世面,他没有易容,就这样带着她出谷。
柳意合并不知道这些曲折,只知道尚腾无
要带她出门走一走。
她其实只想尽量缩减自己跟他相处的时间,他对她的深情,教她惶恐不安。因为,她无法回报给他,所以她总觉得有好大的压力让她不想
夜都见到他的面。
她想念她的父母,想念她的哥哥们,浓浓的思乡之情使她无心于他的付出。
对她而言,他只是另一个时空的亲密的“陌生人”她随时都可能回去,只要她找到那个不知消失到哪里去的音乐盒。
他
迫她嫁给他,更使得她将他推拒在心门之外。他已经占了她的身。在她无法抵抗之下,那么最起码她想保有她的心,不想让自己的心失落在另一个时空里,然而,她怎么也躲不过他夜里的纠
,两人结合为一体时,他总爱在她耳畔呢喃一个又一个令人脸红的爱语,贪婪的、狂霸的一次又一次的要她,彷佛想藉此证明她是他的
。
所以,白天她不爱待在院里,她再稚
,也渐渐感应到他的疯狂,知道为了她,他真的会杀尽所有胆敢碰她的人。这令她感到十分害怕,因为,她根本承担不起。
她曾想找个机会跟他谈谈,所以刻意待在松风院内,想等他公事忙完回来,和他开诚布公的“说清楚、讲明白”谁知他一见她待在紫木雪纱林里,以为她是在等他,在狂喜之下,他二话不说,竟──当场要了她!她这才知道,原来他的“
”致一来,是不分场合地点的…紫木雪纱林是松风院内唯一可以让她清静的…地方,她候在那儿,想给自己勇气和他好好谈。没想到他比她预料中还要早回来,那时,她正站在林中,贴抱着其中的一棵雪纱树,想要让自己的心不要跳得那么快。不知何时,芳华、芳霏已被遣下,悄悄退出林中,只剩她一人,犹天真的等他到来。
她闭上眼,贴抱着大树,浑然不觉背后那个
恶的男人正在欣赏她纤柔的背影,脑海中
恶的描绘出她背后柔美的曲线。
突然,他一个箭步上前抱住她,她正想转身和他说话,他却猛地将她抱高地面一段距离,让她双脚悬空。
她想问他做什么?他竟在背后将她整个人贴
在树身上,几乎没把她
腔内的空气压挤光,等她终于发现他想做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扯下她的
子,抓起她的裙摆,从她的
后向前一
,立刻让他的“大怪兽”整个的没入她,并紧紧的把她按
在树上,开始
动起来…这太丢人了!四面公开的林地若被人瞧见…她不是没脸见人了?他狂野强悍的磨蹭让她差点痛叫出声!她掩住自己的口,却掩不住两人外
的春光,就在野外林地,他尽情奔放的掠夺她的甜美,入侵她的柔软,享受霸占着所有属于他的权利。
从此之后,她白天再也不回松风院,她宁愿在外待到用晚膳时方才回去,夜里躲不掉起码还可以躲白天,哼!那个不要脸的臭男人!她才不要称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呢!
不想,他突然说要带她出去走一走,她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两人一身简便,不带任何侍卫仆婢,一直到了上京,看到她从未见过的街道、屋宇、楼房,原来这里的京城是这个模样,她简直兴奋得不得了。
京城里的人几乎各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人人争奇斗
,好象在比较谁较有看头似的,真有趣!
她和尚腾无
住的无名谷非常美丽清雅,看起来就像是梦中的仙境、画中的世界,反倒不像人间凡尘。而上京这里到处都是人,街道上车水马龙的,呈现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
不过,他们这里的市容非常整洁,街市店坊,排列得井然有序,看起来很舒服。
尚腾无
身穿一袭黑衣,料子极好,样式却极简单,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绸饰。一头浓密光亮的黑发在背后收拢,随意扎成一束长长的发束,直落
间。额前落下几缕长长的乌丝,使得内敛深沉的他看起来更加添了一抹教人心
神驰的狂野不羁。
至于柳意合就轻松多了,她原本就不及尚腾无
的
膛,人又小巧玲珑,脸蛋又白
纯净,被牵在他巨大的掌中就像大哥哥牵着小娃娃在走路一样,使她看起来更小,绝没有人会联想到他们是夫
。
她快乐的东张西望,没空去意识周遭的人对尚腾无
投以惊叹到忘形的眼光。由于这些东西都好新奇喔!可是,尚腾无
实在太过高大,有些店家的门做得低些,他还必须弯
方能进门,而且一进去就把人家的店面填满。连转身的空间都没有,算了,她觉得自己逛比较自在些。
“无
,你放开我好不好?”
“不好。”他想也不想就回绝掉,这么软
的小手,像软貂似的,他握得正舒服,他才舍不得放咧!
“可是,我想一个人逛街。”被他这样牵着走路,实在很丢人。
“我陪你。”他简单的回绝了,换言之,他就是打算“赖”到底了。
她懊恼极了!“无
!”
“什么事,宝贝?”他笑望向她,那双湛湛的黑眸看起来
恶极了。
“不要叫我宝贝!”她恼得脸都红了。
“你本来就是我的宝贝。”他理所当然的当街轻捏她的俏鼻。
她整张小脸蓦地涨红,在这么多人的地方…他羞不羞呀?唉!早该知道他皮厚得彷若铜墙铁壁,看来这世上没有他不敢做的事,她只好气嘟嘟的任他牵着她的小手一起逛街。
尚腾无
发现她非常喜欢看新奇的小玩意儿,例如民艺品、手工品、或是锅碗瓢盆等杂货品,还有书馆店家、小摊贩上的字画…但她都只看不买,逛到现在也不见她开口要求买任何东西。奇怪?女人不是都爱购物吗?还是他的小宝贝太小了,不懂得提出要求?
他看向她的发…她竟用一
树枝充当发钗,松松的挽起发髻,其他再无缀饰,他送她那么多套珠宝,却很少看她派上用场,全部被她“冰冻”在珠宝盒里。
“我送你的珠宝玉翠呢?为什么都不见你戴上?”他皱眉的发现她身上除了蔽体的衣物,不见其他任何饰品点缀。看来一点也不像是个已婚妇人。
她正兴致盎然的在看一件手工艺品,被他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她几乎已成功的忘记他的存在了呢!
“出门在外,不方便戴。”她头也不回的以淡淡的一句打发掉,正想继续观赏时,却被他握住下巴抬起头。
“家里没有发钗了吗?竟需要你用树枝来当发钗?”“方便。”拜托!那些金银珠宝的首饰,实在太华丽招摇了,她用不惯。
“你不喜欢我送你的那些珠宝首饰吗?”
“不会啊!它们看起来很好看。”哦喔!他看起来有点不高兴耶!
“那为什么不见你用?”
“它们太贵重了,我用不惯。”
这是什么理由?“你宁愿用一
树枝,也不肯用我买给你的东西?”分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她为何总是拒绝他?
“没有啊!是我身上没带其他的饰品出门,手上正好有树枝就用了嘛!”她吐吐小粉舌,却让她的夫婿看得失了神。啊!那粉红色的小舌头…她没察觉到他的反应,转身继续看那些手工艺品。不意他却突然牵着她的小手转身往外走去,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等等…我还没有看完呀!”“你喜欢那些?”他停住,转头看她。
“喜欢啊!”她愣愣的点头,不知他怎么会突然问她这个?
“那就买回家看。”他马上回身向老板买下她刚刚在看的那些彩绘陶塑娃娃,一并打包带走。
他完全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是牵着她的小手开始大街小巷的逛过一间又一间的珠宝楼。他一定要把她头上的那
树枝换掉,但他始终没有看到中意的,他带着她转进一个巷弄里,直直掠过几家老铺,然后停在一家看来十分古旧的店门口。
柳意合早被带得昏头转向,那些灿烂的各式珠宝看得她眼花
,根本提不起兴致来挑,她还小,哪需要什么珠宝来配戴?
但尚腾无
不听,依旧带着她绕来绕去的,转得她的头好晕,她不懂,不过就是一
发钗嘛!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吗?
不过,这间店看上去虽十分老旧,里头可是宽敞得很,而且古
古香、窗明几净,非常整洁。店老板出人意外的十分年轻,看来约莫三十岁左右,风
倜傥、潇洒自如,不见丝毫的市侩气,跟外头那些珠宝商行的老板比起来,相差了好大一截。
“店家,最近有什么新货?”
老板一看到他们,大吃一惊,但尚腾无
眼里闪过的锐光却让老板噤声,不再多说什么。
原来,这间店也是子夜门的据点之一,幕后真正的主人就是尚腾无
,只是江湖上无人知道而已。在那一场婚宴,子夜门的人全都放下手边的工作,兼程赶回谷中喝喜酒,老板自然也认得出门主夫人。
想不到贵客临门,更想不到的是门主以真实面目现身,看他一身随意便衣,亲密的牵着夫人一起进门,身后没有任何侍卫,莫非他们是出来游玩?老板不再发呆,赶紧
上,并取出所有的奇珍新品供门主亲自挑选。
很快的,尚腾无
看上一组玉饰。
那晶莹透润的无瑕白玉,白里透红的蔷薇花
被巧妙的点缀在
工雕成的蕊心中,渐次往外扩散成一瓣一瓣绝美的妍梅,一朵一朵的就像正在雪中绽放芬芳的梅花。
这组玉饰分别被制成玉簪、玉坠、玉镯和玉戒,它的质地晶莹润华,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
他执起心不在焉的小
子的左手,将玉镯套进她的细腕,嗯!有点大,不过还算刚好,等他把她养胖一点就会刚好了;他再拿起玉戒,套上她纤细的手指,好象只有中指比较合戴。他满意的看着她,发现这套玉饰戴在她身上的效果很好。
柳意合回过神来,惊讶的看向戴在自己手上的绝品玉饰,正想动手卸下,但尚腾无
眼里闪烁的
光却教她刹那间停住动作,不敢
来。呃…还是戴着好了,反正她又没什么损失。
紧接着他的大手往她的发间一
,
走挽住她的秀发的那
树枝,她一头云瀑般的青丝随即披泻而下。
她惊叫一声,正想阻止,他已随即取来那支美丽的玉簪替她在脑后迅速挽了一个髻,所有的动作干净俐落,一气呵成。
在一旁的店老板也看傻了眼,他可从来没有见过门主为哪个女人这么费心过,还去帮女人整理“服装仪容”!
至于柳意合就更不好意思极了,她又羞又恼,可是在别人面前,她又不好发作。一直到走出店门,她的两颊还是热热的…讨厌!他还是这么霸道!
“怎么了,小宝贝?”他逗她,见她的双颊嫣红,实在娇俏可人。
哼!她才不要跟他说话咧!虽然小手仍被牵制在他的大掌中,但她不理他,一径走自己的路。
他见状,笑出醇厚低沉的嗓音,听在她耳里,她的小脸更红,索
撇过头,只是看着路边的风景。
奇异的是,看见她戴上他特地为她选购的这套玉饰,心底竟升起一股莫明的
足感。彷佛她戴上他的印记,承认是他的娘子,不再看起来像个未论婚嫁,不归属于任何人的小女孩。
心情一好,也就无所谓的任她率着走了。
街市上人来人往,只是已近黄昏,黄昏的上京霞光闪闪,映得街市的屋舍楼宇一片金碧辉煌,看在她眼里,
织成奇特的景观。
一整天下来,她的腿双走得累极了,只想休息,她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走进一条昏暗无人的巷弄里,正想找路出去,尚腾无
却倏地抱住她,轻悄无声的飞上屋檐,捂住她到口的惊叫声。
干什么?她晶亮的双瞳映着霞光,点出了她心中的疑问。他以眼神示意她不要出声,厚实的大掌仍捂住她的口,无声无息的将她紧抱进怀里。
望着远方的夕阳,柳意合在心中暗忖,莫非他是想上来看夕阳?
渐渐的,有打斗声由远而近的传来,她这才明白尚腾无
为何捂住她的口,飞上人家的屋檐。
其实,他早已发现巷弄间有人在打斗,但他们若再由巷弄里寻路退回去,只怕会与来人碰上。他听那声音就知道这不是一般的格斗,他要保护柳意合全身而退本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他不想让人看到她的面容。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介入别人的恩怨,趁来人尚未发现有旁人在场,他还是先上屋檐等这伙人表演完毕再走吧!
昏暗的巷弄隔着大街有好几条距离,即使大声尖叫也不会有人听见,的确是下手的好地方。
他们依稀可以看见是两个男子夹攻一个女子。
柳意合见了不
皱眉,这怎么公平?她第一次看到有人真的在格斗,她看得十分担心,那个女子已有点…撑不住了!
她着急的摇着尚腾无
捂住她的大手,希望他能想想办法。虽然她不清楚他武功如何,但不知为什么,她就是笃定尚腾无
的武功修为绝对比底下那两个欺负“弱女子”的男人要好上千百倍。
尚腾无
无动于衷的伸出另一只大掌,捂住她那双纯真的眼睛,不想她被染上血腥的色彩。他对这场打斗觉得十分厌恶,他不在乎死的人是谁,但他们竟让自己一向呵疼在心中的小宝贝看见这种场面,他开始不耐烦了。
她被他捂住双眼和小口,挣扎得更加厉害,若不是他紧紧的抱住她,说不定她早翻身滚下屋檐去了,看来,她若不见到那名女子安然无恙,以她的个性,一定会跟他没完没了,想到她闹他的样子就令他感到心疼不已。
他轻轻叹息,抱着她翩飞落地,顺手送上两掌,将两名男子打飞出去。不知翻落到哪里去了。眨眼之间,事情就结束了。柳意合甚至还未看清楚这一切的经过呢!
只见那名女子,一脸
惘的站在那里。她不懂自己方才明明生命垂危,怎么现在竟…一阵清风拂过,清醒了呼吸紊乱的她,看来是有高人出手相救。
女子向前踏出一步,抬眼正要感谢对方,却“轰”地一声当场呆若木
!一双美目不可思议的睁大,投
入眼的是那人夺人魂魄、绝世无匹的俊颜!如花般的
容刹那间羞红了双颊,简直可以与夕阳比拟。
她只能怔怔的看着眼前俊
伟岸的男子,他好高大,她甚至不及他宽阔的肩膀。无言的呆望着他,一颗心不可自制的怦怦跳个不停,完全无暇去注意他手中还牵着一个小女孩。
柳意合担心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看她呆呆的站在那里,不会是哪儿受伤了吧?她的样子十分狼狈,一头长发凌乱的披在身后,香汗淋漓,但仍掩不了她惊人的美貌。
刚刚远望,柳意合还看不清这名女子的容颜,如今近看。才发现她具有足以倾国的姝
绝丽不会吧?这样一个天仙也似的谪仙尤物,怎么会有人舍得夹击她?
“姑娘,你还好吗?”唉!这个大美人看起来好象随时要倒下去了耶!
柳意合的问话惊醒了那名女子,她这才羞愧的发现自己踰矩了,竟盯着一个大男人看了那么久。
瞬间,她满脸羞红的低下头,脸上一片热烫烫的,她从来不曾这样失态过。这时,她也才注意到那名男子手上正牵着一个纤小的小女孩,看起来纯真可爱、年纪很小的样子,是他的妹妹吗?
“多谢公子出手搭救,我叫李姮,请问两位尊
大名?”略微整理一下自己兀自紊乱的芳心,犹怦动不已。
“姑娘不必言谢。我们只是过路人,就此别过。”尚腾无
不想与外人再有牵扯,一心只想回去抱老婆。场面话一说完,他已牵起小
子转身而去。
李姮看着对方毫不留恋的离去,一时愣在当场,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从来没有男人看到她之后转头就走,她想追上去又找不到理由,在又羞又急之下,
口的郁气一下子冲了上来,体力早已透支的她立刻软软的昏厥过去。
这样就走好吗?柳意合边走边回头,却意外的看到李姮昏了过去。
“不好了,李姑娘昏倒在地了。”她直觉的想甩开尚腾无
的手,跑过去看,却被他的大掌包握得更紧。
“无
,你放开我啦!她昏倒了。”
她不肯再走下去的态度气得他牙
的,他们是出来游玩,不是出来救人的,这个小东西怎么老是搞不清楚状况?
“那不关我们的事。”他坚决的拉着她往巷外走,想不到她却倔得很,竟使出全身的力气抵抗,不肯再走下去。
“你这个冷血动物,见死不救的大坏蛋!”她气得踢打他,拼命想甩开他的手。无论如何,她必须去看一看那名女子才能安心。不知为何,他事不关己的冷淡态度竟刺痛了她的心。
有没有搞错啊?她竟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对他发脾气?
他湛然的双眼一沉,将她整个抱起,
抵在巷弄里的墙上,猛地吻住她尖叫不休的小嘴儿,撬开她的
瓣,探舌进去,狠狠的蹂躏她的
舌,一点也不怜惜。她老是为了不相干的人与他敌对,她完全不懂他对她的心,他放开她颤抖瘀肿的红
,开始一路亲吻到她的耳朵和颈项之间。
“不…不要…”她困难的在他的啃咬
吻中吐出巍颤颤的话语,两颊早已一片嫣红,挑惹得他更加难受。
“为什么?”他开始缓慢的一颗颗解开她的衣扣,一件件的剥开她的衣服,
出她穿在里面浅粉红色的抹
,不知是因为寒冷或者其他原因,她的肌肤开始起了一粒粒的小疙瘩。
“因…因为这里有人…”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知道他生气了。虽然他的语气轻柔,但听在她耳里却更具威胁
。她莫名的不敢再妄动,怕她一动,他马上就会像野兽一样扑上,把她撕裂。
他轻笑出声,嗓音低沉浑厚,一双大掌温柔的在她全身玲珑的曲线上下游移,彷佛在碰一件易碎的艺术品一样。 他一件件慢慢褪下她的衣
,只余下唯一的抹
仍松松的系在她的
前,其他地方则都已不着寸缕。他的动作是这么轻、这么柔,但他的那双眼却凶猛得发出
鸷的光芒,吓得她赶紧闭上双眼。
虽然此刻是光天化
之下,但以他的个性,没什么不敢做的事。
“拜…拜托!有人在场…”她试着提醒他,绝望的想挽回颓势。
“她昏倒了。”他不甚在意的蹲下身子,捧起她的
,吻上她最柔
人的花蕊,吓得她睁开双眼,差点惊声尖叫。他怎么可以这样?这里是街上啊!她惊得无法思想,只能咬
闷住到口的呻
,无助的任由他伸舌逗弄
哄她最脆弱
感的柔软
地。
她早已数不清他们做了多少次,
恶无
的他乐于带她尝试各种不同的姿势体位,她这才惊异的发现原来
爱竟有这么多面。不过,他的享乐往往大过于她,她常常是躲都来不及就被他“霸王硬上弓”就像现在,教她连抗拒都不能!
最后,他直起身,一把扯下她的抹
,不再多言的
上她的身,捧住她的
,一举进入她,将她钉在墙上,放肆的律动起来。
她娇小纤细的
体不着寸缕,他却一袭黑衣,完好俱在身上,高
雄伟的体魄完全覆盖住她雪白的小小身子,遮住了她的
,却也同时将自己推进得更深,完全埋入她软
的最深处。见她硬是咬住下
,掩去叫声,那微见血丝的红
令他不舍,他随手取下她发上的玉簪,任她一头青丝披散如
泉,将玉簪横进她的双
间,迫她咬住。啊!他好爱看她这副模样。
他一再勇猛的
进,恣意的攫取她甜美醉人的柔软,那又紧又密的包裹,几乎要令他窒息,他全然不顾在旁还有一位姑娘昏倒在地。
* * *
李姮才醒来,便想掀被坐起,然而
口传来的
痛令她感到一阵昏眩,只好先暂时躺在
上,静待那阵昏眩过去。
这里是什么地方?看这房间的布置摆设非常雅致整洁,不像一般人家住的地方,可是,隐约传来的嘈杂声,又让她觉得似曾相识。
她应该是没见过这个地方才对,但为何她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是谁把她带来此地的?
脑中不期然的撞入那名陌生男子的身影,李姮心中一
,脸上不觉一阵热烫。会是他把她带来此地的吗?思及此种可能
,她的一颗心儿开始不听使唤,怦怦
跳。
她从来未曾有过这种心情,在宫中也曾见过不少男子,文武百官中不乏显赫俊杰、才子英雄,父皇也曾问过她的意愿,但她从不曾心动过。如今碰见他,她方知以往书中所习的诗词,并非单纯只是文人雅士在那儿风花雪月。
原来,她正是当今皇上的女儿,咎姮公主。但是国
只有皇族中人方可使用,为免过于招摇,一旦外出,她和缅儿就会冠上母姓。只是,她不似十三岁的妹妹咎缅那般的好动调皮,动不动就假扮男装偷溜出官游玩。
天真的缅儿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一切皆在父皇掌握中,只不过他睁只眼闭只眼,命人暗中保护她。父皇曾告诉过她,让缅儿见见世面也好,这样缅儿才能够了解民间疾苦。
看妹妹每次出宫回来就会告诉她宫外的世界,听起来好有趣,好象跟宫中多如牛
的规矩毫不相同。父皇从来不担心她,只因她比缅儿沉稳太多,她知书达礼懂进退,况且她们从小就跟着兄弟一起练武,自保绰绰有余。渐渐的,她也会跟着缅儿一起出宫看看。
只是,这次缅儿一时兴起贪玩,竟跟宫中的护卫玩起捉
藏,在人群间闪闪躲躲,最后竟在人
中失散踪影,教人忧心。
于是,她跟护卫兵分两路,分头寻人,谁知寻人不着,竟被跟踪,她这才发现来人是有预谋的,他们似乎知道她的身分并打算挟持她。
两名蒙面黑衣人趁她转入巷弄中包抄她,她虽能应战,但因经验不足,竟
入对方乘机洒向她的粉末,渐感不支,就在她要倒下之际,突然蒙他相救…那个男人…咎姮摸自己的脸,以往她从不在意自己的容貌,虽被众人拱为天上仙娥,但她总是一笑置之,不甚在意。然而,此时此刻,她却真的在乎起自己的丽
佳貌,是否真像人们形容得那般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甜美宛如孩童般的娇软声音传来“李姑娘?你醒了!”咎姮惊诧的抬头,发现是那个被牵在男人手中的小女孩,这么说来,那个男人也在这里啰?她的一颗芳心瞬间提了上来,脸蛋更形娇羞。
这幅画面看傻了柳意合,原来美人脸红是这个模样啊?还真是好看呢!
“这里是哪儿?”
嗯!这声音真好听呢!真教人百听不厌。
“这里呀…这里好象叫什么…喜来客栈的…”她歪着脑袋用力想,不大确定的告诉李姮。没办法,尚腾无
不愿将人带回别业,他说那是他们休息的地方,不是救济院,他们只好在城里找了一家客栈安置昏厥的李姮。
由于她坚持不肯回别业,一定要待在客栈看到李姮清醒过来才肯放心离开,所以,尚腾无
只好又另订了一间上房住下。
不过,他气得狠狠的“修理”了她一整夜,他要她要得好
暴,根本就弄痛了她,害她睡到现在才起得了
,那个讨厌的大坏蛋!
但她一醒过来,马上就赶过来看这位李姑娘。
“喜来客栈?”这么巧?这不就是她和缅儿下榻的客栈吗?难怪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虽然是不同的厢房,但都一样的整洁雅致“你们也住在这间客栈里?”“是啊!”真聪明,一猜就中,但迟钝的柳意合没注意到咎姮眼里出现的光彩。
“那个公子是你的兄长吗?”问这个小妹妹也许比较快,那个男子看来并不易亲近。
柳意合愣了一下,兄长?对喔!她怎么没想到?跟人家说尚腾无
是她大哥,总比说他是她的夫婚来得容易轻松。何况,她并不希望让人知道他们是夫
。
“是呀!他是我大哥。”
咎姮闻言,喜出望外,原本清
绝丽的她因而更显娇美,如同一朵喜悦盛开的牡丹花。
看来,这个天仙的大美人对尚腾无
很有意思喔!对呀!她怎么都没想过这一招呢?尚腾无
对她简直就像是终年发情的大野兽,他
夜都要、随时随地都要,实在让她难以招架,她怎么撑都撑不了他疯狂无度的需索!若是现在能有人把他的注意力从她身上拉走,那她不就可以得到自由了?
也许可以先从这个李姮身上开始试试看,她只要制造机会就可以了。再怎么说,看这位李姑娘的容貌和仪态都是一
的,要论配不配得上,起码她会比自己更有看头,问题是,她要怎么制造机会呢?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吗?”咎姮柔美悦耳的声音把她的注意力从天马行空中拉了回来。
“可以呀!我大哥叫──”她大概真正想知道的是尚腾无
的名字吧?所以,她跳过自己,直接就要
足人家的好奇心。
谁知,此时背后竟突然传来一个充满磁
的浑厚嗓音。
“叫什么?”随着话语的落下,他人已踏进房门,威胁
十足的立在柳意合的身后,居高临下的瞪视着她那颗不知死活的小脑袋?他那双怒气蒸腾的精锐双眼,暗示着他已听到所有的谈话,几乎没穿透她的身体。
她竟敢告诉别人他是她的大哥,他气得差点想动手扭断她的小脖子,摘下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柳意合瑟缩了一下,没敢回头,她直觉到背后有一双眼几乎要烧透她的身子。
一听到尚腾无
的声音,咎姮娇羞不已,他的声音比她记忆中还要
人,听了都会让人怦然心动、不能自己。
她害羞的低下头,所以没看见他们之间奇妙的关系。但…沉寂了一会儿,仍不见任何人开口,她慌张得抬起头,看见静静看着她的小女孩,这才放心的低下头。
只是,这个小女孩不是要告诉她她大哥的名字吗?为何久久没有反应?
虽然想再看一眼他的身影,但男女授受不亲这一点她还是懂的,她毕竟是受过礼教熏陶的一国公主,岂能再次丢脸?何况,她单身一人抛头
面的举止已失矜持。今天若不是房内尚有他妹妹存在,这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的事着传了出去,她的名节定要蒙羞…想到这里,她的娇颜更红。
“大哥,不如你自己告诉李姑娘你的名字吧!”柳意合笑着打哈哈,虽然他的表情平静淡然,但…他眼内的寒芒令人发
。惨了!看来尚腾无
气得不轻呢!想到他“体罚”她的方式,令她不自觉又瑟缩了一下。
“在下玉无腾,这是舍妹玉柳儿。”要玩是吧?他不动声
的看向
头上含羞带怯的李姮,一手按上自个儿
子的小肩头,明显的感受到她的身子微微一颤,嘴角则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小东西,你完了!看我今晚让不让你睡?
咦?他为什么要改变他们的名字?柳意合不解,但来自肩头沉重的压力让她不敢轻捻虎须,只有乖乖的闭嘴,一切配合他。
“李姑娘,看来你极需休息,那我们兄妹俩就不多打扰了。”尚腾无
话语方歇,随即当着李姮的面,一把抱起没有心理准备的柳意合,在她惊呼之中,大步跨出李姮的厢房,扬长而去。
留下错愕的咎姮独自怅然的面对满室的空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