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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四章 手拉手向前走(一更)
 叶家保姆于阿姨试探地问夏天:“你们要去哪啊?亭子刚走,你们也走啊?”

 夏天一手顾着锅里的鸡蛋饼,一手翻炒着酱,她只要是面对吃和玩,基本对其他事不留心,随意回道:

 “对啊,溜达溜达,在家呆着多没意思。”

 做完这些问于阿姨:“有罐头瓶子吗?我要装走。”

 “你自己找找吧。我也得做饭了。”脸色不是很好看的回答。

 夏天开始翻找瓶子罐子。

 都装好了,噔噔蹬,吃了,要出去玩了,步伐有力,一步几个台阶就蹿上了楼。准备打包穿的用的。

 客厅里的叶伯煊终于联系到了宋雅萍。

 “妈,我和夏天去泉城玩玩。”

 “什么?好不容易在家能歇歇了,怎么出去呢?”

 “领她溜达溜达,她刚进咱家门,我怕她不习惯,出去能放松放松。”

 “有什么不习惯的?怎么别人都习惯呢?”

 “好了,妈,车票都买完了。这个事已经没必要讨论了。”

 “你们一个两个的,一年一年的不休假,休假了,一个不懂事到就呆了那么两天跑农村去了,你呢,我还以为你能多在家吃我做的饭呢。”

 …

 宋雅萍没有听到叶伯煊回话,无力地说:“那早点儿回来啊。注意安全。”

 “知道了。妈,以后我有假期就回来陪您吃饭。这次也会尽早赶回的。”说完,叶伯煊就挂了电话。

 临出门前。叶伯煊问夏天:“怎么不命令我上缴津贴和个人财产呢?”

 夏天咬咬:“这个得靠自觉吧。我觉得我赚得少,没有发言权。不敢趾高气扬。”

 叶伯煊认为夏天跟那胡扯呢:“你怎么总是在钱上多想呢。给,拿着。咱家所有积蓄。以后你就大大方方地问,煊哥,钱呢?”

 递给愣愣的夏天,贫完觉得得嘱咐一句,要不然夏天不靠谱:

 “你可别都揣兜里带到泉城去。弄丢了,你就跟家喝西北风吧。要艰难度到我再发津贴。”

 夏天翻翻眼皮,觉得叶伯煊小瞧了她。

 不过心里却甜滋滋地起泡泡。高兴婚后把握经济大权了,乐呵的不是她花钱更方便,而是满意叶伯煊的态度。

 “什么西北风。我还唱信天游呢!那个,煊哥,你放心,不是我可以私人支配的钱,我是不会花的。不过你能主动上缴,认识度较高,态度值得嘉奖。”

 说完也不管叶伯煊怎么想,乐颠颠地满屋子藏钱,这个柜子点儿。那块儿掖点儿。就留一百块钱准备出去玩用。

 “媳妇,给你了,咱家的钱如何支配自然你说的算。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你花。没有花这一说法。”

 夏天美滋滋藏着钱,还不忘回头冲叶伯煊傻乐:“嗯那,管真假呢。听着心里就舒坦。”

 “一百不够吧?出门在外的,玩就要玩得顺心。你别小气地四处省钱。再带一百。”

 “哎呀,够了。藏好了不好掏。”

 叶伯煊伸手就从柜子顶端拿下个鞋盒子:“瞅瞅你藏这地点吧。怎么不好拿?我都怀疑过一个月你都得忘了。”

 叶伯煊提着一个大包。本来夏天就准备个小包,叶伯煊很庆幸他上楼检查了下,因为小媳妇连**都忘了给他装上,却记得带很多的吃喝…

 夏天背着个斜跨的军用书包,里面装着吃食和水杯、茶叶、糕点、大枣、苹果,还有两串葡萄,那葡萄让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最上面,以及他们的喜糖也抓了一大把揣衣服兜里。

 俩人关门下楼,夏天顶嘴:

 “忘了才好呢。你不懂,当一个人没钱时,觉得自己穷困潦倒到快饿肚皮了、已经无路可走了,忽然某一天翻哪个地方,从天而降翻出钱来,那种老天饿不死瞎家鸟(qiao)的惊喜,啧啧,等你尝到那滋味了就了解了。”

 俩人走到门口,碰到打扫卫生的于阿姨,由于聊得投机,贫嘴正得趣儿呢,谁都没打招呼就出了门。

 “傻不傻啊?怎么能是从天而降?明明是二傻子藏钱忘了放哪的白痴行为。”

 “我跟你混的,我二傻子,你就傻儿,你做我大哥好多年了。”

 …

 俩人排队,跟着人群急急巴巴地挤上了火车。

 俩人穿着的、带着的都是便装。此时坐在大绿皮的火车硬座上,倒没人喊他俩给别人帮忙拿行李什么的。

 但人叶伯煊尊老爱幼。主动把座位让给一位大娘,站在过道里。

 两个小时过去了,夏天从车窗侧过脸看叶伯煊,用语表示让他坐坐,叶伯煊摇了摇头。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夏天已经爬在餐桌上瞪瞪地要睡着了,那老大娘也到站下车了,叶伯煊才算坐下来,扒拉夏天的脑袋,小声问:“去厕所吧,上完好好睡,到地儿我叫你。”

 “唉!不上,喝水吃东西上厕所都没有心情。这都什么味儿啊?谁在车上吃的大蒜啊?我都有点儿要晕车了。”掏出两黄瓜,你一我一:“吃吧,闻点儿清香味儿。”

 叶伯煊咔嚓咔嚓地嚼着黄瓜:“上厕所要什么心情?你不说坐硬座**吗?”

 “我那不是没上车之前抒发一下嘛。我是抱着换一种心情乘火车,换一种角度准备看待平凡琐碎的生活百态。”

 “现在呢?”

 “你觉得呢?”

 叶伯煊皱了下眉毛:“味道恶。”

 夏天从包里拿出在家洗过的巾,先放鼻子处闻闻:“有点儿馊了,对付用吧。来,我给你擦手。擦完卷饼饼吃。”

 说完就要去扯叶伯煊的手指头。

 叶伯煊觉得吧,夏天要不说得那么详细,他还真饿了。听她说完,胃口全无。

 把俩手背后面,试图抵抗,回嘴:“不饿。你去投巾去。我都说了,在家别洗。”抿着嘴儿,洁癖病犯了。

 等他俩把五张鸡蛋饼卷着酱和四个煮鸡蛋都吃完了,厕所也上完了,夏天困了,趴火车桌子上就睡觉了。睡得十分香甜,偶尔嫌弃被挤到了,她就无意识地挤叶伯煊。

 叶伯煊半夜十分,干脆把包裹放在过道口,坐在包袱上跟其他和他同命相连的同志们,大眼瞪着小眼,瞪着俩眼珠子干熬着。

 而夏天已经蜷缩着,躺在了两个人的座位上。

 叶伯煊闻着车厢里别人的汗脚味儿,皱着眉思考:“这就是夏天说的,那个浪漫的、有意思的度月?他就知道这味道能让他终身难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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